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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庸脂俗粉,月深眼里掠過一絲不明的寒流。 這些人身上的味道都俗不可耐,她本就有潔癥,對這些男人也就越發挑剔。一想到這些男人以后都要赤-身-裸-體的伺候她,她心中就一陣作嘔。 她忍著陣陣反胃的惡意,留了幾個知府之子的牌子,看著對方欣喜的笑容,心中微微感懷。 要是秋姝之在這里就好了,她回憶著御書房中冷香,只有她身上的味道能讓她心中舒緩平靜,也只有秋姝之可以治愈她的潔癥。 最后她留了牌子給藍雪照。 藍雪照微微福身,手腕鈴鐺微微作響,媚態橫生:“多謝陛下?!?/br> 膩耳的聲音讓月深微微蹙眉,轉身便走了。 秦傾看了看月深選中的名單,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第二日,趁著月深前來請安的功夫,秦傾問道:“陛下既然已經挑選好了秀子,該給他們什么封號?” 月深料到他會這么問:“兒臣以為,可以封藍氏為容貴妃,其余秀子皆封為昭儀,父后覺得如何?” 秦傾笑意清逸:“陛下果然思慮周到,但后宮已經已有妃嬪,便不可一日無后,陛下是時候冊封皇后了?!?/br> “哀家有位侄兒,容貌秀麗自小熟讀男德男戒,擅長處理后院之事,做皇后實在合適不過了,陛下覺得呢?” “但憑父后做主?!?/br> 當日皇帝就給秦氏下了圣旨,迎娶秦正雅為后。 秦氏一門出了三任皇后,一時風頭無兩。連秦氏樣的門生氣焰都更為囂張,幾乎到了橫著走的地步。 小皇帝迎娶皇后的陣仗也極為奢華,行納采禮也是闊綽,金銀各百萬兩。 秋姝之粗粗的在心里算了一下,這次婚禮幾乎花了五百多萬兩,國庫都要被掏空了。 不過畢竟是小皇帝娶親,古人一向重視禮節,這些東西都是免不了的。 大婚之夜,秦正雅一身喜服坐于床前。 紅燭曖昧的搖曳著,照在月深柔和又凌冽的側臉,自從進了洞房后,月深就一直坐在床邊,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秦正雅雖然沒有過人之姿,容貌也只能算清淡雅致,但也是大家公子一舉一動都極為端莊,倒有幾分皇后的穩重。 他知道自己只是家族的棋子,他的目的就是懷上月深的孩子,做一個生女兒的工具。因此對月深的反應并沒有覺得意外,他們都是一樣的苦命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結為夫妻。 看著月深自顧自的喝著酒,他默默上前,倒上合衾酒,遞到月深嘴邊:“陛下,您該歇息了?!?/br> 月深緊皺的眉頭更深,眼中忽然閃過一股莫名的惱怒。 她一把揮開他的手,合衾酒灑了一地。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月深輕諷道。 “侍身不是這個意思?!彼?。 洞房花燭夜,來自妻主這樣的羞辱就算是秦正雅也從未受過,就算他再如何端莊穩重,他也只是個未經人事的男子。 月深輕蔑一笑,一把將他推到床上:“自己脫?!?/br> 秦正雅不敢反抗,顫顫巍巍的脫下外裳。 “繼續脫?!?/br> 秦正雅惶恐的抬頭,手緊緊攥著中衣領口,終于還是在她冰冷的目光下脫下了所有的衣服。 “躺下?!彼^續說道。 秦正雅聽話的躺下,在心中反復的告誡自己,他就是個工具,不用怕,一夜就好了,只要懷上孩子就好了。 月深面無表情的脫下自己所有的衣服,拉下簾帳,騎在他的身上。 一瞬間的火熱讓她有些難以適應,身下的人更是如此。 對于普通人來說本應該是世間最美妙的事情,對這兩人來說卻如同一場酷刑。 月深忍著即將涌出喉嚨作嘔的惡心,開始有規律的動起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秦正雅緊緊閉上眼睛,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染濕了枕巾。 “哭什么,你哭什么!”月深暴怒的掐住他的喉嚨,隱忍的怒氣罕見的爆發出來。 秦正雅被月深緊緊鎖住喉嚨一時竟不能呼吸,無力的張著嘴巴。 “做皇后還委屈你了?嫌委屈你還進宮?當了-子還要立牌坊!”月深低罵道,一把扯過旁邊的枕頭狠狠捂住了他的臉。 秦正雅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幾乎窒息,手腳繃得筆直,本能的反應讓他身下刺激更為激烈。 雕花大床吱呀作響,月深仰著頭望著床頂的簾幔,腦子似乎有千萬條思緒閃過,最終化為一個人的身影。 事畢,月深松開枕頭,秦正雅瀕死一般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眼淚花了他的妝容顯得他更加狼狽不堪。 “讓下人給朕打水來,朕要沐浴清洗?!痹律罾溲劭粗?裸的秦正雅,嫌惡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什么臟東西。 “是?!鼻卣拍恋粞蹨I,從床上爬起出門吩咐下人準備熱水。 看著宮侍漸漸走遠,他捂著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 在整個官場都因為這場婚禮都松弛下來時,秋姝之繼續埋頭做著順天府治中,她做事一絲不茍,人情世故也能處理的滴水不漏,顧鄭就是想整她也沒有借口,日子就這樣安穩的過著。 按照大啟的風俗,皇帝新婚之后,要帶著新婚皇后游街,接受萬民朝拜,月深和秦正雅自然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