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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個可憐的男子,還請殿下好生照顧?!睖厝岬脑捳Z不斷在他耳中重復,耳鳴在刺痛他的耳膜,在他耳蝸中尖叫沸騰。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一團烈火在他喉嚨中哽咽焚燒,每一次呼吸都能讓他傷的支離破碎,他不想聽到她的口中說出任何男人的名字,不想看到她對任何男人的憐惜。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想跪下她的腳下,親吻她的足尖,哭著喊著學者蕊珠的樣子搖尾乞憐。 秋娘,別憐惜他,看看我吧,看看我吧! 他對她的愛慕深入到了骨子里,如剜rou刮骨之痛,越痛便越深刻,對蕊珠的恨就越濃烈。 他額頭青筋暴起,竭盡全力忍者踩爛蕊珠這張臉的沖動,眼眸冒著如刀刃般銳利的冷光:“今晚就把他帶走,決不能讓秋大人再見到他?!?/br> 他答應過秋娘不會為難他,即使他心中妒海滔天巨浪漫天,他也不會做傷害蕊珠的事。 他沒有顧鄭欺上瞞下的本事,他是秋娘隨意使喚的惡奴,也是匍匐在她腳下的忠犬,就算壞事做盡,也不會忤逆她一分一毫。 ------------------------------------- 第二天,秋姝之隨著錦衣衛的隊伍光榮返京,她這次去延順縣,治理好了順天府的一塊心病,政績顯著,朝中那些議論她以色侍人的官員都不敢再輕看她,都在猜測這次論功行賞,秋姝之又會爬到哪個高度。 唯獨顧鄭對她態度依舊冷淡,連上書的奏折也只字未提此時。 秦傾批紅時,未見顧鄭的奏折提起秋姝之一星半點,心中對她芥蒂更深。 “去把陛下叫來?!彼畔旅媲岸逊e如山的奏折說。 不一會兒,月深就從御書房趕來:“兒臣見過父后?!?/br> 秦傾面帶笑意,說不盡的溫柔:“不必多禮,起身吧?!?/br> 他將月深安排在他身邊坐下,周圍的奏折擺滿了桌面,其中滇王的奏折最為顯眼。 “不知父后叫兒臣來所為何事?” 秦傾輕嘆一聲,將滇王的奏折交在她手里。 月深看著奏折,眉頭越皺越深勃然大怒:“這個姜歲竟然罔顧朝廷命令,將貢品的事情一拖再拖,還把秦舒也扣在滇王府,難不成她還想拖垮大啟不成!” 秦傾嘴角輕勾,蓄起一抹深意:“陛下莫急,滇王仗著滇境離京城山高路遠才敢如此傲慢,不過我大啟也不是離了那些貢品就活不下了?!?/br> 月深不解:“戶部不是說國庫虧空嗎?在這樣下去今年旱災,我們拿什么賑災?” “陛下可還記得秋姝之?” 一提起她,月深的臉色就更是難看:“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秦傾噙著笑,修長的手指在檀木桌上輕叩:“她之前被派往延順縣治理猖獗多年的盜礦,如今當地的盜礦賊悉數被清理干凈,完全可以緩解國庫的壓力,實乃大功一件?!?/br> 月深驚喜道:“真的?若真是這樣那確實可以給她記一大功?!?/br> “自然是真的,哀家說的還能有假不成?!鼻貎A執起旁邊的緙絲宮扇微微輕笑。 “父后平日里都用烏骨玄金折扇,怎么今日卻用上了緙絲宮扇?”月深看著他手上的團扇,心知那晚他發了一通脾氣,折斷了扇面,卻明知故問道。 “那扇子哀家用久了覺得厭煩就換了?!鼻貎A隨意找了個借口打發過去,又繼續追問道:“陛下想如何賞賜秋大人?” “這......”月深做出一副面露難色,只是隨口說說的樣子。 “聽說秋大人出身寒門,雖然官居五品卻依然在京城租房,她為大啟解決了燃眉之急,陛下也應該解決她的難處才是?!鼻貎A斜靠在椅背上,溫和的眉目里帶著一絲隱隱強勢。 “父后的意思是?” 秦傾不緊不慢道:“哀家覺得,不如賜她一座官邸?!?/br> 第29章 作畫 畫畫的北北 “可......京城的府邸價值不菲, 賜給秋姝之會不會太過貴重?”月深眉帶憂慮。 秦傾微微搖頭:“陛下您也知道秋姝之這次不光是解決了盜礦之事,還幫了我們大忙,于情于理我們也應該上次她才是, 陛下如果連這些都要吝嗇, 以后百官如何臣服與您?” 這句話仿佛觸碰到了月深的軟肋, 她憂眉緊皺, 咬咬牙:“好?!?/br> 秦傾鳳眼溫和嫻靜,眉角眼梢略帶淺笑:“那哀家就替秋姝之謝過陛下?!?/br> “對了, 還有一事?!?/br> “何事?” “陛下今年已滿十六,按理來說也廣開后宮讓后妃為您傳宗接代, 可如今后宮空虛, 您的身邊連個暖床之人都沒有, 實在說不過去?!?/br> 月深心猛地揪起,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朕暫時還不想納妃?!?/br> 秦傾唇畔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 一顰一笑皆是風情:“陛下不想納妃也不急, 但皇后是一定要立的?!?/br> 月深面色緊繃,看不出情緒。 這個秦傾,她剛滿十六歲就開始張羅著立后, 不過就是想把秦氏的公子塞到宮里。 若是她再依了秦傾的意思娶了秦氏的族人做皇后, 生下秦氏血脈的皇女,大啟就真的成了秦氏的天下, 再也翻不了身。 月氏三百年江山豈能葬送在她的手中。 月深眼中烏云密布,雙拳緊握:“父后說的有理,既然要立后,就應該廣開后宮,延綿子嗣。如今戶部正好扭虧為盈,此時辦選秀再好不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