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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么親密地抱著,尤其眼前 的陌生男人英俊得像是從時裝雜志里走出來的模特兒…… 發現自己正在胡思亂想,臉頰甚至泛起熱呼呼的溫度,她趕緊低下頭,掙扎 著起身,但緒方天川似乎躺上了癮,依舊不動如山地抱著嬌軟身軀。 「喂!快放開你的手!」 「告訴我名字就放開:」 「你是土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厚——牛湄湄,我要告訴你爺爺,說你和男人摟摟抱抱,還躺在大馬路上 不想起來!」 騎著腳踏車路過的小男孩伸出食指搖了搖。 「誰不想起來了?是他抱著我不放??!」 小男孩挑釁地揚高下巴,驕傲睨視?!肝也还?!反正我就是看到你和他躺在 地上,他的手放在你身上?!?/br> 男孩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立可拍,咱嚓一聲,拍照存證。 牛湄湄怔了下,隨即捉狂?!敢撂夙氁?,把照片給我!」 她掙扎要朝小男孩飛奔過去,卻發現自己仍舊被困在一堵溫熱舒服的臂膀里。 「放開我!」 「你不是日本人?」 「對,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你mama!」 她掄起拳頭猛捶他的胸膛?!阜砰_!」 緒方天川微笑地松開手,牛湄湄動作迅速地朝小男孩飛奔過去,小男孩見狀 嚇得快踩輪子。 「該死的伊藤須也,把照片給我!」 「不要咧!」 牛湄湄追了上去,但奈何她怎么努力,卻只能看著腳踏車快速駛離,小男孩 驕傲地回頭朝她扮了個鬼臉,隨即快踩離去,手上系著的五彩彩帶畫了一個圓弧, 消失在轉彎處。 「該死!呼——」牛湄湄喘著氣看著伊藤須也消失的街角,氣得大踏步往回 走。 緒方天川站起來,拍拍身上灰塵,拿掉掛在手臂上的青菜葉…… 「都是你!」 牛湄湄氣得跺腳,狠狠瞪他一眼,隨即彎腰牽起腳踏車,一旁長臂伸了過來, 替她扶正車子后立好。她蹲下身撿拾滿地的蔬果,一邊撿一邊咒罵。 「你怎么像個色狼一樣,隨隨便便摟著女人不放?」 「我記得是你自動送上門的,不是嗎?」 「所以我叫你讓開了??!」 這下子被伊藤須也那小鬼拍照存證,又不知道他要怎么對左鄰右舍加油添醋 了…… 厚——想起來頭就痛! 牛湄湄跺了下腳,心不甘情不愿地撿起已經撞爛的蘋果,有些心疼地瞧著上 頭的傷口,隨即在袖子上抹了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送——緒方天川攫住 那抹纖細手腕?!肝?,這蘋果又臟又爛,你還送進嘴里?」 「另一邊還能吃??!」 牛湄湄瞪他一眼,拍掉礙事的大手,將蘋果送進嘴里大大咬了一口。 緒方天川將手里的牛皮紙袋放回腳踏車前方的竹籃里?!笇α?,這附近哪里 有飯店?」 「飯店?」 牛湄湄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瞧了瞧?!复钴嚾ピ?,札幌有觀光飯店,這里 是小樽,只有溫泉旅館跟民宿?!?/br> 怪物一個! 牛湄湄坐上座墊,腳踏車踏板還來不及踩就又被拉住?!改阌钟惺裁磫栴}, 色狼先生?」 「你可以介紹一間有信用又可靠、尊重病人隱私的……嗯,診所嗎?」 這間診所是一棟兩層樓的木造房屋,屋齡應該有三四十年歷史,外觀已經不 再光亮,有些老舊但卻很整齊干凈。 緒方天川坐在椅子上,一旁擺著幾座放有藥品的鐵柜,放眼望去,診間只有 一張木頭桌、一床病床,還有隔簾……他實在很難相信這里的診療技術。 他站起身打算走人,門卻在此時被推開,一個穿著老舊吊帶褲,領口處綁著 紳士領結、年約七旬的老人背著手踏進診間。 「你哪里有問題?」 老人聲音響亮有力。 「呃……」 老人拿起擱在桌上的聽筒掛回脖子,轉身拉來一張椅子。 「坐??!都這種年紀了,站著也不會再長高?!?/br> 瞧緒方天川還站著不動,老人忍不住調侃幾句。 緒方天川勉為其難地坐下,面對留著滿臉白花花大落腮胡的老人,他顯得坐 立難安,屁股像長了瘡一樣。他一點也不相信這老人的醫術有多好。 「你哪里有問題?」 「呃……這個……」 突如其來一問,緒方天川竟語塞了。 「咳嗽?打噴嚏?頭痛、發燒、全身酸痛還是兩眼發黑、四肢無力……」 「對!就是這個!」 緒方天川像中了第一特獎般大叫。 「四肢無力?」 老人拿起桌上一本小冊子,丟給他?!改弥?!」 緒方天川順手接過,拿的好好的。 老人再度拿了另一本更厚的書遞給緒方天川,他也很順利地接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