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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橙子!我要把你拿去燉狗rou??!” 原本放在客廳桌面上的抽紙被扒拉在地上,四處都殘留著紙巾的尸體碎片;沙發上的枕頭全被弄到地上,還有一兩個已經被它的爪子抓爛了,連里面的棉花都露了出來,弄得地上滿地都是;雜物什么的更是被弄得亂七八糟。 之前不是沒有試過把房子弄亂,但弄得這么嚴重的,還是第一次。 而罪魁禍首見她回來了,還一臉無辜地圍著她繞尾巴。 程北北簡直是氣得腦門直疼,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念叨著不能家暴,家暴犯法。 她實在想不明白,祁白那貨養什么不好,偏偏要養只憨憨的哈士奇。 再想想紀潯家拿著優雅聰慧的金毛,更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怨氣。 也明白了自家母上大人小時候為什么天天在家里念叨著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就算再怎么嫌棄,畢竟也是自家的孩子。 雖說她只是姑姑。 長嘆一聲,認命般地開始收拾屋子。 把英勇犧牲的枕頭扔到玄關處的陽臺那,把地上的垃圾掃干凈,又把雜物疊放整齊。 還要捏著鼻子給它清理到處亂拉的粑粑。 一通折騰下來,她命都快沒了半條。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倒在地上準備好好休息一會時,肚子居然咕咕地叫了起來。 “唉,橙子,你姑姑我真是命苦啊?!?/br> 本打算打開某藍色平臺點個外賣續命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她起身小跑過去開門,發現敲門的竟然是紀潯。 他沒有穿外套,只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看上去應該是剛從自己家過來。 毛衣有些修身,把他的身材給勾勒出來了。 寬肩窄腰,還有一雙大長腿。 一雙好看得可以去拍廣告的手,此時正捧著…… 捧著一碗面?? 程北北看著紀潯給她遞過來的面,人傻住了。 這劇情怎么意外的熟悉? 好在她這次有經驗了,沒有像上次那樣腦一抽地問是不是給橙子的,而是試探性地問了句:“這是?” “知道你沒吃飽,特地給你煮了碗面?!彼穆暰€清潤溫和,如同清風吹過竹林發出的沙沙聲一般,不緊不慢,不徐不緩,卻意外的撥弄人心。 程北北受寵若驚地把碗接過,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想吃的話,就提出來換一家,沒必要強忍著?!奔o潯想起她在車上憋屈的表情,沒忍住笑了笑:“回去吃吧,別傻站在這了,外面的風吹著冷?!?/br> 程北北這才意識到,剛才在車上是被他耍了。 他哪里沒看出來自己的小心思,只是不點破,陪著她玩罷了。 這事要是換作祁白干的,她早就一拳招呼過去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并沒有那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相反,心里有種莫名的,不易察覺的喜悅。 這份喜悅像是一株小火苗,一點點地跳躍著,燃燒著。 燒得她的臉都有些發熱了。 因為對方是紀潯嗎? 還是因為餓昏了頭? 她最近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她機械似的和紀潯說了再見,關上門,捧著那碗面回了屋。 回過神來后,她沒忍住打了個冷顫,很快就把這些想法拋之腦后。 她把面放在桌面上,從廚房找來一雙筷子,就往地上隨便一坐。 一邊吃著面,一邊想著:沒想到紀潯還挺賢惠。 不僅上得了廳堂,還下得了廚房。 這樣想著,視線無意中掃到了一旁正和玩具狗對吼的橙子。 不僅汪汪汪地吼得大聲,還時不時試圖伸出爪子去打它。 只不過每次都只敢輕輕碰一下,很快就被嚇得縮了回來。 盡管那種玩具狗……根本沒有動。 見對方一直沒有回應,自己又喊得更大聲了。 程北北一臉悲嗆地搖了搖頭,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看它的眼神更為慈愛了。 心里默念—— 唉,橙子,其實也不能全怪你。 十一優秀是有原因的,畢竟它有個那么優秀的爹。 而你那么傻,自然也是原因的,畢竟你爹…… 想到這,她又沒忍住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 出聲喊了它一下,把它招過來,揉著它的腦袋瓜,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后姑姑都會盡力包容你的?!?/br> “唉,只是苦了你這孩子啊?!?/br> 橙子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在旁邊負責汪汪汪就完事了。 在病房里正回著下屬消息的祁白莫名打了個噴嚏。 緩過來后,手指輕點屏幕,在輸入框上敲出一行字:這才多少天沒見,你至于嗎? 對方過了幾秒,才給他回了個問號。 祁白看了眼她回的問號,笑著搖了搖頭。 唉,這小姑娘的心思啊,就是藏不住。 幾天不見,居然就開始想他了。 算了,小姑娘臉皮薄,他也就不揭穿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心情大好。 心情一好,就異常地大方。 他抬手給程北北發了個紅包過去,金額還不小。 程北北意外收到一筆橫財,嚇得不敢收。 【小橙子】:黑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