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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格外喜歡的那間地下室,里頭有被動的防御法陣,還挺強的,否則,他正在修女身上馳騁,突然死于非命,尸身變為丑陋的蝙蝠,就會成為史上最奇葩悲慘的教區主教。 于是他假裝傷沒好,不方便接見研究院來的同僚們,只送信讓他們不必來探望,以公務優先。 很顯然,研究院的人確實以公務為先了,只其中一人去了教會,沒見到安德烈斯主教轉身就走,其他人則根本沒露面就直奔王宮。 感謝他們毫無人情的處事風格,讓安德烈斯主教姑且還能茍延殘喘,不至于被當場凈化。 但他在那房間內逃不出去,只能等死。 防御法陣?茉伊拉跟梅瑞狄斯對視,竟然能抵御住光明神力,這可太神奇了。 但目前還顧不上這個,因為去往王宮的騎士也回來了。 這名騎士直接去找了達勒總管。 據說,這些神職人員是騎著巨鳥從天而降。 一大群比人還高的鳥突然出現,達勒總管差點沒被當場嚇死。 落地之后,教士們態度還算友好,似乎也沒說要對女王陛下不利。 他們只是說,聽聞這王宮內有異端,而他們落地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大范圍的詛咒。 教士們絕不能允許在一國的王宮中有這種詛咒的存在,立刻啟動了緊急方案來壓制,使用了籠罩全城的凈化法陣。 隨后,便要下令給所有神職人員,在城內進行排查,將可能是犯人的家伙抓住——反正他們活著它們,在大范圍的潔凈魔法中,必然奄奄一息了。 達勒總管終于聰明了一把,他表示還是派兵去抓更好,攬下了這個活計,卻打算陽奉陰違,并且在一無所獲之后委婉的表示,宮內素來沒有異狀,就算有詛咒,也應當是許多年前留下的了,抓不到犯人也很正常,畢竟犯人自己沒準早死了。 他表示,法陣可以留著,他也會繼續派兵巡邏抓捕,但教士們或許可以移步南蘭密林,解決最緊要的問題。 教士們卻不肯走,他們表示,在接到安德烈斯兄弟的求援信之前,先行接到了另一位信徒的密函,說女王陛下在寵信了一位來路不正的宮廷魔術師之后,性情大變,所以他們有理由懷疑,女王陛下是被蠱惑了。 就算這位魔術師跟王宮里詛咒無關,那也要優先抓住能影響一國之君的妖人。 茉伊拉瞥了一眼梅瑞狄斯。 順序明明反了,是她燥起來之后,才會看這家伙順眼。 第40章 他的罪 就都來恨他好了 一再被誤會, 茉伊拉都覺著沒了脾氣。 她走出的每一步都關乎生死,可周圍的人,卻偏偏在關心她喜歡哪個男人? 問題在于, 這些人其實一點都不戀愛腦, 他們只是…… 茉伊拉靈光乍現,她馬上要想通一些事了。 “所以總管打聽出這封信是誰寫的了嗎?” 負責傳信的騎士搖頭:“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達勒總管似乎是早早就寫了信,生怕我耽擱久了, 會吸引教士們的注意,追著我來行宮找到陛下, 所以將信塞給在下之后,就將在下打發出宮了?!?/br> 茉伊拉已經習慣達勒總管的過度關心了。 其實也沒那么危險,在這個時期, 就算她身上真的沾染了點可疑的氣息,隨便推說是在南蘭密林的戰役中觸碰了什么不潔之物, 也足夠搪塞過去。 沒有確鑿的證據, 教士們也不可能強行與大國的國王撕破臉。 別讓他們抓住梅瑞狄斯就行了。 而這位謹小慎微過頭的達勒總管,是不太敢去教士那兒打探消息的,他知道自己沒有社交牛逼癥,害怕一緊張就露馬腳, 反而壞事。 但信上寫的內容挺多。 不是達勒總管自己去打探, 而是派格雷·阿諾德去的。 那個少年原本負責看管地牢,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觸,而對誰都笑瞇瞇的, 讓囚犯也鬧不清,自己究竟是會被送上絞刑架呢,還是峰回路轉, 從此平步青云。 倘若他對待教士也是一樣的,叫人看不出情緒的狀態,倒是非常合適。 而根據格雷聽來的消息,那個給海外總教堂寫信的人,沒掩藏自己的身份——如果掩藏了,大約也引不來這么大的陣仗,教士們也挺忙的,不可能為了每一封捕風捉影或者另有所圖的告密信,就這么大費周章。 實名舉報,比較可信,那么此人首先一定是位貴族。 普通百姓幾乎沒有面見國王的機會,就算有,也沒閑錢付郵資。 而且,能確定已經見過面。 只不過,目前告密者在教士們面前形象不錯,出于對告密者的保護,教士們并沒和別人提起這人是誰,哪怕私下談論,也不提起名字。 但不具體說是誰,也不很要緊,教士們當時從天而降,是自云層降落在王宮內的,王宮很大有空曠的地方,所以并沒被多少人看見,就算有,也被達勒總管勒令不許外傳。 但在其他地方,想要避開別人的目光,叫誰都看不見,就不太容易了。 首都很是繁華,哪怕是貴族宅邸,門前人來人往的,有奇觀出現在后院,也一樣會被人看到。 那也就是說,這些教士第一站一定是直接降落在王宮,隨后才去跟告密人見面的。 這樣一來,范圍瞬間縮小。教士們出入都有人陪同,幾乎沒有脫離過衛兵們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