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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樓慈才開門,?他眼底冒著青黑,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吃西瓜嗎?”陶畫問。 樓慈沒接西瓜,他靠近她,用拇指擦掉她鼻尖的汗。她愣了一下,一股腦地把西瓜放到他懷里,轉身走開。 站在陸彥門前,陶畫敲了敲門。 門縫裂開,年輕男孩兒蓬勃朝氣的身體猝不及防地落入陶畫的視線。 陸彥上半身光.裸,肌理分明,恰好到處的肌rou如同用絲絨包裹著的鐵塊,透出力量的美感,而他下半身又穿著校服褲,有種干凈又下流的欲感。 陶畫迅速垂眼,把西瓜遞給他,“給?!?/br> 他接過了西瓜。她還沒離開,就被他拉進了屋內,門輕輕關上。 “你————” “看你臉上的汗,熱著了?進來吹吹空調,擦擦汗?!标憦┎挥煞终f,將陶畫按到沙發上,抽出紙巾給她擦汗。她搶過紙巾,避開他。 “等著,我把西瓜切了,一起吃?!闭f著他就拎走了西瓜。 本來還想離開的陶畫把話咽了回去。 “還沒到夏天,天氣就越來越熱了,”陶畫咬了口西瓜,“但是你空調開得挺低的,你……不穿衣服,不冷嗎?” 她盯著自己的鞋尖,目光不碰觸他光.裸的上半身。 忽然,面前沉下黑影,陸彥蹲到她面前。她的手被陸彥拉了過去,貼到他胸膛上。 他似笑非笑,“我冷不冷,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手下的胸膛溫熱,蘊含蓬勃朝氣的力量,她摸到了他的心跳。她怔住,另一只手里的西瓜啪地一下掉落下來,砸在她鞋子上。 然后一把推開他,惱道:“流、流氓!” 說著她起身就要出去,他卻一把將她按回去。 “慢著?!彼牍蛳聛?,抽出紙巾,細致地擦她鞋面上的西瓜汁。 陽光扶著玻璃傾斜而入,如金色的海浪掃在地上,他的頭發被染成金色,輪廓鍍了金邊。 靜謐無聲中,他跪在一片金色里,仔細而認真地給她擦鞋子上的西瓜汁。 那一瞬間,陶畫羞惱的情緒卡頓住。 情形似曾相識。他曾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下來給她系鞋帶。 那一天的霞光沒有今天的陽光耀眼。 她安靜地看著陸彥,金色的海浪讓她微微失神。 “好了?!标憦┨鸱褐鹕鈺灥拿纨?。 丟下“謝謝”這兩個字,陶畫走出陸彥的公寓。她把留給自己的西瓜放進冰箱里。 啃了幾章數論,她剝開一顆糖,還沒吃進去,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糖。 想起這糖是陸彥辛苦尋了好幾天才給她尋來的,又想起他扮她爺爺,開解她,逗她開心的場景,她瞳孔渙散,凝視窗外的金色海浪。 “你們看到沒,今天蘇黛真漂亮?!?/br> “她哪天不漂亮?” “今天比以前更漂亮嘛。她以前都不怎么打扮的,你瞧瞧,她今天編了好看的辮子,發帶也漂亮,還別了發卡,明顯精心打扮了,比以前更漂亮了?!?/br> “嗐,美女稍微打扮一下,真就是錦上添花啊?!?/br> 蘇黛心里郁積得厲害。雖然和陶畫重歸于好,但陶畫待她就像普通的、平常的朋友,并未對她有任何感情上的表示。 她心里著急了。 今日特地打扮了一下,也沒見陶畫有任何波動。她不惜“出賣色相”,心急之下出此下策,卻未得到她想要的。 她緊緊地咬住唇瓣,強迫自己把精力投入到即將到臨的數學聯賽省預賽上。 …… 省預賽結束后,帶隊的老師和參加的學生回去之前一起去餐廳吃飯。 包廂里燈光明亮,兩個帶隊老師,八個學生圍坐于餐桌邊上。 樓慈和沈之珩一左一右坐在陶畫身側。陶畫去夾遠處的粉蒸排骨,沒夾起來。 隨后沈之珩就幫她夾了一塊過來,樓慈直接把粉蒸排骨端到她面前,完全不顧及別人。 陶畫瞥了樓慈一下,把粉蒸排骨端回原位。 但沒過多久,桌子轉盤一轉,粉蒸排骨轉到了陶畫面前。 有人想轉動轉盤,卻轉不動,仔細一瞧,原來樓慈一直按著轉盤,不讓人有機會轉動。 一直只顧吃飯的陶畫并未注意到樓慈的動作。 蘇黛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一下子失去食欲,只覺食不知味。 一回去,鄭邵東就迫不及待地問陶畫,“考得怎么樣?” “還行?!?/br> “彥哥,你怎么一點都關心陶畫考得怎么樣啊,問都不問一下?” 陸彥說:“為什么要問,我知道她肯定考得好?!?/br>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她是陶畫?!?/br> “咦~”鄭邵東嘖了一聲。 陶畫說:“萬一我考得不好呢?!?/br> 陸彥一笑:“那就是考卷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br> 陶畫一愣,“……謝謝?!?/br> 省預賽結果出來,陶畫拿到了省第一名。樓慈第二名,沈之珩第三名,蘇黛第四名。他們幾個拿到了全國聯賽的資格。 包攬全省一二三四名,嘉德還是第一次在數學聯賽省預賽上取得這樣輝煌的戰績。 對于預賽成績,陶畫心里有預期,晉級全國聯賽問題不大,但沒想到能拿到第一名。 不過也只是一個省預賽第一而已,她并沒有多雀躍,重要的是后面的比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