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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阿姨和陸叔叔離婚很多年,常年都在國外,公司事忙。 家中事情都是交給顧伯一手cao辦。 可以說,這四年來,她見到許阿姨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是顧伯看著她和陸嶼長大的。 對于孟奚而言,顧伯和許阿姨都是自己的另一份親情。 他們無微不至的關心,也更讓她堅定了一定要好好學習回報他們的想法。 圖書館在陸家別墅區的不遠處。 那邊林蔭小道景色很美,道路兩邊的黑色圍欄里開著滿滿的小葉薔薇,蔓延了整整一條路。 粉白的花朵,清新的空氣,兩側高大的梧桐樹透出細細碎碎的陽光。 孟奚不緊不慢的走在路上,心情欣喜祥和。 青蕪市的市圖書館很大,從外面看像白色鐘樓。上面一圈圈的環繞著飛翔的鴿群。 周日的圖書館早上人不算多,她剛走到拐角處,準備從無人小道直穿去圖書館正門,恰逢遇見了幾男幾女,靠在小胡同里有些破舊的紅磚墻上。 是陸嶼和他的新女友。 還有一些神色不滿,表情異常兇狠的青年男女,正在交談。 他們染著花里胡哨的頭發,衣著有些邋遢,胳膊上都是些夸張的刺青。 陸嶼也看到了她。 仍然是冰冷的神情,在看到她出現時,眉頭微不可查的皺起。 他的新女友正小鳥依人的靠在陸嶼身邊,白襯衫黑短裙,青春甜美。她神色倒是鎮定,同樣也打量了一下孟奚,不太確定的喊了一句:“孟奚?” 她有些害怕這陣勢,足尖悄悄后退了一步。 情況看起來像是社會青年尋釁。 不知道陸嶼和她怎么惹上了這幾個人,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 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走。 但是昨天還在想要好好報答陸家,陸嶼現在惹上麻煩,她置之不理,是不是有些太不仁義了…… 可她馬上要高考,如果沾染上這些事情,一旦處理不當,會非常麻煩。 很有可能會影響學業。 她手足無措,到底怎么辦? 正在孟奚猶豫的時候,陸嶼對面的一個黃毛冷笑了聲:“怎么,又特么是你的姘頭?” 陸嶼冷冷的牽了下唇角,跟看一灘爛rou似,睨著他譏諷道:“跟你有個屁的關系?!?/br> “你他媽找死!”那小黃毛個子矮,五短身材,像個鋼炮。氣急敗壞地沖上去揪著陸嶼的領子就要他摁倒墻上,吼道:“你放屁!” 他掄圓了拳頭朝著陸嶼的臉砸過去,眼神兇狠:“你個小白臉裝什么b!駱鶯你也敢泡!我m的!” 陸嶼不屑的看著他,黑眸幽深,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了一拳。 這一拳正中他左臉,瞬間就紅了一大片,嘴角也滲了血。 可他似乎感覺不到痛,只是盯著黃毛,譏諷的牽起唇角,幽幽的目光滲人之極。一雙眼睛也從冰冷無情,迅速轉化為暴戾,整個人如同一座在噴發邊緣的火山。 駱鶯尖叫一聲:“陸嶼你流血了!” 她一看情勢不對有點慌了,沖著小黃毛尖銳的喊:“劉偉你發什么瘋!誰允許你打他的!” 小黃毛劉偉看著面前清純的女神,氣不打一處來:“他媽的老子對你那么好!你上趕著當小白臉的舔狗!臭婊子你還真當自己是清純玉女了!” 駱鶯一聽這個也惱了,使勁拽著想把兩個人分開,毫不示弱的說:“你對我好我又不喜歡你,我呸!你能不惡心我嗎!” 陸嶼一把將駱鶯扯到了一邊,力氣大到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骨節分明的手隨意擦了下唇角的血,垂眸看了眼指尖血跡,眼神似乎被鮮血激活了一般,瞬間變得狠辣。 一拳過去! “咚!” 劉偉被撂倒在地,痛的齜牙咧嘴。 陸嶼長腿一邁,彎腰把劉偉像拎小雞崽一樣提了起來,攥緊拳,朝著劉偉的頭,一下。 又一下。 拳拳到rou,聲音極大。 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幾拳下來就打的劉偉口鼻冒血,眼前暈眩。 劉偉那伙人喊著:“草!偉哥!” 然后三四個一起沖上來想要痛打陸嶼一頓給劉偉報仇。 陸嶼一腳踹開一個,跟剩下的三個打成一團。 倒一個起來一個,車輪戰。 他眼神越發可怕。 那種狂熱的,失去理智一樣暴怒的目光,嚇壞了孟奚。 她后退了幾步,不小心碰到紅磚墻擦傷了肩膀。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一身白裙,瑟縮著肩膀,如一只受驚的白兔。 駱鶯著急的看著他們扭打成一團,急的直跳:“別打了!陸嶼!你會受傷的!” 她喊完自知沒用,扭頭看到仍在一邊的孟奚,大聲說道:“孟奚!去叫警察,旁邊就是警局!” 孟奚猛然回神,轉身就往警局跑。 不出一會兒,兩個警察叔叔拿著警棍一路小跑過來,把幾個打架的都抓回了公安局嚴厲批評教育。 幾個男生全都鼻青臉腫,臉上青紫帶著血跡,狼狽的很。 站在最左側的陸嶼臉上除了一開始被黃毛打的那一拳,還是這幾個中面相最完好的一個。 他們一個個的老老實實去登記。 陸嶼是第一個。他似乎已經恢復了理智,還是冷冰冰的神情,盯著地面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