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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衣點點頭覺得也對,想到自己,又問道:“那我會怎么安排?” 天衍:“看你意愿?!?/br> 聽他這話,時衣不由有些高興,沒想到怎么明主,還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有些竊喜的同時,對前路也有幾分期待。 吃完餛飩,時衣付了錢,帶著天衍閑逛。 昨天臨時來一出強制下線更新,今天人流量便多起來,長街上玩家還挺多的。 “時姑娘!”身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時衣回頭順著聲音望去,見身后十米開外,一身儒生打扮的青年正招手示意,朝她疾步走來。 見到人,時衣腦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人到了跟前,她才想起這人是誰。 “時姑娘,可找到你了?!比迳敛令~頭的汗,從袖子里摸出一張請帖來,“今年商會的請帖送到我這兒來了?!?/br> 時衣接過請帖,看著上頭三個大字,有些不明所以,“商會?” 儒生笑意一僵,反應過來,連忙給她解釋:“徽城有個商會,里頭都是城里有臉面的商人。王家在商會里占了個位置,年年開會的時候都會給人發請帖?!?/br> 只是今年商會還沒開始,王家就被抄了,名下悉數財產鋪子都轉移到了時衣名頭底下,這請帖也就發給她了。 只是他們找不到時衣,只能把請帖送到鋪子里,恰好儒生是城主派來給她清算賬本的,一來二去請帖就到了他手上。 儒生介紹完,瞥見時衣似乎不大感興趣,急忙說道:“這商會可是大有來頭,王家名下有一只商隊,現在這只商隊也歸您了,只是這商隊的事情,還是得其他人關照一二?!?/br> 然后,他又給時衣介紹起商隊的事情來。 話說了一簍子,時衣才明白,商會里的人名下都有商隊,而他們的身家財產至少有過半都是靠商隊打拼賺來的。 王家名下那只商隊只是小打小鬧,規模不大,現在這商隊到了她手里,要是想再進一步,那么這商會請帖就必須接,這會也必須去。 哪怕是漲漲見識也是好的。 時衣點點頭收起請帖:“行,到時候我會去的?!?/br> 儒生這才松了口氣,復而掏出一本賬本來,遞給她:“姑娘,這里頭寫著的都是有問題的鋪子的賬本,每一處我都詳細記錄下來了,只是人我卻不好越過治罪,有空還得親自去處理?!?/br> 話說的直白,但時衣卻聽的明白。 她收下賬本應下,跟對方道了聲謝。畢竟這些天也辛苦對方了。 儒生走后,時衣翻了翻賬本,里頭密密麻麻記錄著不少有問題的賬本,詳細到那年那月那日,什么人進貨,數目錢數等等。 天衍:“要幫忙嗎?”他問道。 雖然不是很明白,時衣為什么要發展自己的產業,但他沒有多問,只當做是她的興趣。 畢竟,他也不是沒遇見過。 時衣收起賬本搖搖頭,“賬本的事我能處理,只是兩日后的商會你陪我去吧?!彪m然有些小激動,但還是有一丟丟害怕的。 對此,天衍倒是沒拒絕,點點頭應下了。 經歷這么一出,沒了閑逛的心思。打道回府后,天衍似乎是道出身份后,自在很多,經常當著她的面“下線”。幾次過后,時衣猛然發覺他是要掌管一整個游戲的主腦,事情肯定不會少。 但也是幾次下來,時衣對他忽然消失又忽然現身表示的十分從容淡定。 第二天,時衣沒讓天衍陪著,單獨一人出了門。 她今天要去處理王家那批有問題的賬本鋪子。 想來王家當初鬧得轟轟烈烈,他們都知道王家變天換了一位東家的事情,加上有儒生這個背靠城主府的人出面敲打,一早就知道了新東家背景不小,招惹不起。 這也省的時衣自己給他們下馬威立威了。 從收到賬本后,她特意晾了他們一天。當然,從儒生查出問題賬本之后再到賬本到她手里肯定不止一天兩天。 但是就這段時間,足夠他們提心吊膽了。 所以一聽到新東家召喚,沒讓她等上那么兩刻鐘,就有人帶著賬本和幾箱子銀兩上門了。 地點時衣選在了天香樓二樓包廂里。 第一個上門的是一家首飾鋪子。 人一進門沒等時衣主動開口,便惶惶不安的站在下首,倒豆子一般如數把這幾年昧下的東西全部交代清楚了,不僅如此他還帶著幾大箱子銀子過來,現在全部打開展示給她看。 “東家,都是小的豬油蒙了心,一時犯了糊涂。小的別的不敢求,只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小的一段時間,小的保證把那些東西的如數還回來?!?/br> 見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時衣一時間也沒了追究的心情??捎锌蔁o的點點頭,算是給了允許。 “行,只要你把這賬本的銀子都補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照樣可以當你的掌柜?!?/br> 她高抬貴手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濫,純粹是如果都要解雇了,那一大批鋪子都會空出位置來,新招人手也要時間,還得和老員工磨合。 總之,她嫌麻煩。 那不如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她相信有了這一出,這些人肯定會記得這次的被拔牙的痛,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犯,既然如此她也就沒必要把人解雇了。 還是在背后做個只要負責收收錢的就好,其他一切需要費功夫的事都不適合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