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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用在了臉上。 那青娘發了好大的火。派了十幾個丫鬟,每日輪流盯著她,翠碧便是其中一個。若是她有閃失,青娘就會處理這些人。 這樣的境地,阿沅不想連累他們,也不想連累那個軍司的人。 昨日青娘見著她臉好了,今日便叫她接客。 耳邊鼓聲急轉,一邊的翠碧,看她一眼,嘆氣一聲,道:“在催你?!?/br> 阿沅輕輕點下頭。臉上撲著的胭脂遮不住她臉上的蒼白。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人卻很鎮靜,她緩緩站起身,剛要打開門。突然想起什么,從后面放著吃食水果的盤子上,拔下一柄水果刀。 她看一邊的翠碧一眼,翠碧眼神一閃,當是沒有看見一般移開眼睛。 阿沅看她:“謝謝?!?/br> 翠碧一時沒有說話,阿沅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 “宋沅,”身后翠碧喊住她,“我希望你不會用到那個東西。你知道的,也許名節不是全部,你若活著,也許能等到你的夫君,可你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br> 阿沅一愣,半晌搖搖頭,笑道:“你想多了?!?/br> 匕首有時不是自戕的工具,還能是保護自己的東西。 她從未殺過人,可若真到了這一步,她一定會選擇用盡自己全力。 阿沅輕聲一笑,突然又道:“還有,我夫君一定會來的?!?/br> ·· 外面,眾人皆等的百無聊賴,突然宴中鼓點一變。眾人皆知重頭戲要上來,皆坐直身子看向高臺。 絲竹聲漸漸又起來,一片清雅之聲。 一道人影從四樓連著的棧道樓梯,娉婷裊娜地走向高臺。 高臺上的女子紅唇粉面,烏發漆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艷光四射地對撞著底下眾人。 不同于外面的女子,她著的看著很厚,一身白藍紗衣外罩,身穿茜紅襯白緊身拖地長裙,領口上兩粒銀紐扣裹住細長的脖頸,卻在胸口空出一塊,漏出胸口瑩白的瑞雪。 她本就站得高,屋頂星星點點的明珠映在她身上,她頭戴金累絲鳳步搖,一雙瑪瑙耳環掛在耳邊煜煜生輝,燈斜照,她整個人發著光一般,叫人不能直視。 四周隱約起了煙霧,散在晦澀的光中,她仿佛真的如同神仙下了凡一般。 眾人眼前都是仙女,只恨不能多欣賞幾眼。 場中,突有一道人聲揚聲道:“一袋明珠?!?/br> 有人循聲望去,看見說話的郎君著一身青色蜀錦鶴紋寬袖,玉冠金帶,他微微垂著頭,臉上蒙著布巾,叫人看不分明面目,只露出兩道黑凜凜的眉目。 郎君長得英挺,只是身下坐著輪椅。 周圍已經有本地人暗暗思忖他的身份,再一看他推著他的人,正是城中富戶張權。 有人問道:“張員外,你身邊此人是何人?” 張權和善的臉上擠滿了笑,“這是少東家?!?/br> 問話之人哦了一聲。身邊有人倒是知道這個少東家,聽說青州來的,多病孱弱,常年不見人。 他不滿道:“舞還未看,他怎么便叫價了?青州來的都不懂規矩的嗎?” 身邊有人跟著調笑:“還是頭一次看見坐著輪椅還尋花問柳之人?!?/br> 第54章 周圍的人都笑起來。 阿沅在四層的高臺上,樂聲陣陣,底下燭火昏黃搖曳,一時之間還真有幾分聽不太清底下之人在說什么,又是些什么人。 恰這時,底下喧囂更甚。她低下頭便看見底下有人推著一個坐輪椅的人,到了閣中央方案前的香櫞上。 “嘩啦……” 幾聲脆響,那人突然伸手,傾倒了一桌子明珠。 絲竹聲一停,四周鴉雀無聲。 明珠晶亮,照亮閣下一隅。這種東西,平時一顆也夠普通人生活一年多,這樣多的明珠,便是將閣中這些有錢有勢之人也鎮住了。 一時之間無人再說話,那男人抬起頭來,遙遙地盯一眼阿沅。 阿沅蹙起眉頭低頭,正巧與此財大氣粗之人一個對視。 只是底下燭火搖曳,只能隱約看見一雙沉黑的眉眼,阿沅一愣,突然覺著底下坐著輪椅那人有幾分相熟,她心中驀地冒出一個人的臉來。 片刻又搖搖頭,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那天她有聽軍司的那女子說,楚珣回了京城尋她被通緝的事情。 即便不是通緝,京城與通州五六百里地,又豈是兩三天便可以過來的。更況且,此人一擲千金的豪氣,看著便是個富戶。 阿沅只出去走了個來回,便被送回屋中。 屋中早已經清了人,知道要發生什么,阿沅反而不慌了。 她坐在銅鏡前用梳子通發,手心緊了緊那把匕首。 不多時,她聽見外面青娘的笑聲和輪椅的聲音。 二人用北疆話說了幾句什么,聲音在屋子旁邊停下。青娘竟然親自將人給送來了。 門“哐”得一聲被打開,又被輕輕合上。屋中香瓶點著熏香,混著屋中朦朧的光,阿沅不敢抬頭,只感覺眼前一黑,男人的輪椅在她身邊停下。 阿沅沒有抬頭,站起身子見禮。用前幾日樓中教過的拿下男人身上披風。 男人長臂支起來,斜眼瞥她,由她動作。 親眼見她玉手芊芊搭在他肩上,半晌,眼前一亮,一把匕首出現在她手心,朝他心窩子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