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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內心糾結,偷眼看向楚珣,男人嘴角抿緊,看她一眼,伸手托住她下巴。 “瞧什么?是不是要我喂你?” 阿沅嘟著紅唇輕哼一聲,決心不和自己的身體不過去,夾起一張春餅恨恨地咬一口,又咬一口。 ·· 一頓飯默不作聲地吃完,天色已深。 楚珣出去收拾,阿沅心中一邊想著晚上再磨磨她,一邊換了衣服。 待躺下時才發現屋舍簡單,屋中只有一張床。 阿沅看了幾眼,往床里側挪了些地方。 房門被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影進來,脫下外袍掛在一邊的衣架上。熄掉一邊的燈,只留房間一盞燭臺,一步步朝阿沅走過來。 屋中只一盞燭臺。燭火跳躍,一切都籠在一層朦朦朧朧地底色中,他高大的身影隨著燭光跳躍。 阿沅不自覺臉有些紅,怕被他看見,忙轉頭沖著墻躺下。 突然聽見挪動桌椅的聲音,她回身一看,見著楚珣對著兩張桌子,似乎要在上面對付一宿。 阿沅一驚,他這是什么意思?嫌棄自己不成?轉念又一想,他們成親至今還從未同塌而眠過,他多半是怕她羞臊才這樣的。 阿沅心里暖暖的,心里也沒那樣氣了。抬頭看一眼那桌子便覺著又冷又硬的,睡著怎么能舒服呢?而且外面還下著雨呢,那樣冷…… 輕咬了幾下唇,阿沅放軟聲調招呼他:“楚大人?” 楚珣回身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她身邊她特意給她留的地方。 阿沅先開始還不覺著有什么,被他這一看,不知怎的,臉就突然地有些紅,半晌輕輕瞥他一眼,道:“我冷?!?/br>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直直地看著她,他眼力過人,即便屋中一片黑暗,他還是能看見她。 能看見她一張沁著紅的粉面,顫著、如同蝶翼一般的長睫,一雙黝黑澄澈又烏漉漉的眼睛,天真又動人。 阿沅見他半晌不說話,也不過來,當他又在犯什么犟,支著胳膊起身往身后靠,“這么大的地方睡不下你不成?” 隨著她的動作,她的被子往下滑落幾分,從不合身的棉布中衣中,露出胸前一彎雪白。 楚珣呼吸緊了一瞬,抿緊唇。心中暗罵自己幾聲,步履沉重的過去,背著她躺下蓋上被子不動了。 床墊下陷,灼熱的氣息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傳出,在這下著雨的有些冰冷的夜顯得十分分明。 一片寂靜中,楚珣聽見身后她的呼吸聲,又淺又細。 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搭住他放在外面的胳膊,那道細細的呼吸就在他身后,舊事重提:“楚大人,我明日不走行不行?” 半晌,楚珣道:“不行?!?/br> 他轉過身:“京城到都是平路,你還一身的傷。你可知,出了青州,可都是崎嶇山路?!?/br> 阿沅道:“山路便山路,我可以的?!?/br> 楚珣搖頭,轉身看她,認真給她解釋:“通州是個大關口,往來的都是商賈,魚目混雜。勢力錯綜,我的人在那里都說不上什么話。你若貿然去了,有個什么閃失……” “叫我如何是好?” 阿沅忙道:“我不怕!” “可我怕?!彼脑捠终J真。 對上他一雙黑沉的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面含委屈低低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明日走不就成了?!?/br> 她這話本來是合楚珣的心思的,只是他低頭看見她卷翹睫毛底下一雙烏漉漉的桃花眼的時,心下突然有幾分不舍得。 他抬頭看了眼外面沉黑的雨幕,雨越下越大,像是明天也不會停。 如他所說,出了青州,到通州一路上都是山路。這般大的雨,說不準會有山洪和泥石流,若雨不停,他們也不會貿然趕路。。 他思忖片刻,冷聲道:“待雨停了?!?/br> 什么叫待雨停了,莫非雨一會兒停了,他要連夜將自己送走不成? 不近人情的壞東西,白心疼他了。阿沅來氣,瞧見他的背影和身后的頭發,只想一腳將他踢下榻去。 腳伸進他被子里,剛觸著他小腿,卻覺出他身上的熱來,像是個火爐般。 阿沅說自己冷,其實也不算是騙她。她體質本就偏寒,平時碰著下雨下雪天,手腳冰冷的很,一碰著他灼熱的腿,腳便不動了。 楚珣正想著這些,腿上一冰,她滑膩的小腳已經貼著他了。 “你別繃那樣緊呀!和石頭一樣?!?/br> 真有她的,這也能怪他?她就這樣貼著他,他能沒有反應? 楚珣有心將腳拿開,覺出她腳的冷,半晌輕輕嘆口氣,由著她貼著了。 阿沅暖和過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半夜雨越來越大,氣溫也越來越低,她睡得冷不自覺地尋找熱源,不住地往楚珣懷里亂拱。 楚珣被她蹭的渾身燥熱,眼睛閉不上,看一邊的桌子。 別說睡在桌子上,簡直比睡在刀子上還叫人難受幾分。 耳聽著打了三更鼓,他悶聲一嘆,抱住她翻了個身。他躺在里側,隔住被子牢牢地將她抱在懷中,禁錮住她的手腳。 她終于不動了。 黑暗中,他盯住她的發,緩緩地松了口氣,終于睡著了。 ·· 同一時間,京城楚家北院。 雨如瓢潑,嘩啦啦地直墜而下,葉青羅搖搖晃晃地站在廊下雨中,那般大的雨,打的她直不起身子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