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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羅說,一個人獄中出來,沾染了晦氣。需得找一些新鮮飽滿的紅豆,放在一個由至親之人親自縫好的紅色的錦囊里,戴在身上七天,方能去晦轉運。 她心中惦記著楚珣不知什么時候回來,打完絡子便開始早早地做這個錦囊,昨日剛將錦囊做好,沒想到楚珣便回來了。 玄學啊。 阿沅心中不禁感慨。 “這玉扣是在你的山齋里找的……我未經允許…” 她話說到這里,突然想起那本掉下來的《十二略》,她有心現在問一問。 可又轉念一想,他不說,定是有自己的道理。自己追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些什么,不若等著他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楚珣見她發呆,揣測出她話中的意思:“無妨,你想去就去?!?/br> 阿沅點點頭:“這個絡子你可以隨時換掉?!庇种赶蛄硪贿叺哪莻€錦囊,“但這個不能摘掉?!?/br> 她說完又低頭看了一眼那錦囊,許是有被丑到,輕輕嘆了一聲,補充道:“至少要戴夠七天?!?/br> 她話剛說完,那錦囊的針線突然裂開。 楚珣眼疾手快地將掉下來的幾顆紅豆撈在手心。 阿沅未想到這個東西如此的不給她臉面,不中看也就罷了,它還不中用。她才說了要楚珣戴夠七天,轉眼便掉了。 阿沅臉有些紅,抬起眼問:“不然我再緊緊?” 她拿過窗邊案上的針線簍。 楚珣沒有異議,輕手捻了幾下光滑的外皮,垂眸道:“紅豆?” 阿沅輕輕一應,突然抬眼看他,笑瞇瞇道:“是啊,所以楚大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紅豆表相思。 楚珣面無表情,裝作沒有聽見。捏著紅豆的手卻有些用力。 阿沅見他不說話了,臉上笑意一頓,半晌才輕聲道:“逗你的!我聽葉jiejie說,將紅豆放入親手縫制的紅色錦囊中,佩戴七日是可以去晦轉運的?!?/br> 這種說法楚珣像是也聽過,他捏著紅豆的手松開幾分,垂眸看她頭頂。 阿沅緊住錦囊,要過紅豆,又塞進去,一針一針地封好。 纖細明亮的陽光從外面灑在她瓷白的后頸上,落在她頭上那支小小的杏花珠釵上,又跳動在她捏著針的手指尖。 楚珣靜靜看著她,只覺得這場面美得不像話,半晌,思緒翻騰,別的男子可曾見過她這樣認真的時候?亦或是,她有沒有為別人做過錦囊? 他正這樣想著,一邊的阿沅輕聲啊了一聲。 原是他不小心說了出來,還好阿沅并沒有聽見。 阿沅抬頭看他,他話音一頓,半晌才道:“我是說,你當時從刑司回來,可有給自己做過這個?” 阿沅偏頭看他:“那怎么會?有楚大人在我身邊,我自是百晦不傾,怎還用的著這個?” 她緊完那錦囊,將線頭咬掉,將那小小的錦囊又掛到他腰上,輕輕拍了幾下,一本正經地輕聲道:“可不許再掉了呀!” 錦囊多了許多針腳,看起來更丑也更皺了一些。阿沅松開錦囊,注視著那蹩腳的針線,半晌,實在未忍住,捂著帕子笑的臉都紅了。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東西,看起來,確實丑的有些別出心裁。你這般厲害,想必也用不著這樣的東西,不然…不然,你還是將這個錦囊給摘下來吧?” 阿沅伸手要將錦囊取下來。 楚珣身子一動,低頭瞧她一眼,未說話,轉身慢悠悠地出去了。 出了院子,他迎面路過明三和裴二,輕輕點了點頭出去了。 裴二在后面拽著明三,滿臉喜色。 “定是因為我回來了,頭兒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起來,剛才他看見我,竟勾著唇角?!?/br> 明三哦了一聲,懶得多理這個二百五。 他低頭看向他們頭兒放在腰側玉扣上的手,輕輕一笑,深藏功與名。 · 當日下午,便有人給楚珣遞了拜帖。 正堂,楚珣剛走進。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忙從扶手椅上站起來,半跪著見禮:“楚大人?!?/br> 楚珣睇他一眼,明三上前將人扶住,那人卻仍然執拗的跪著,不起來。 楚珣道:“我如今停職留看,杜大人何必如此客氣?!?/br> 這人正是杜家老三,杜永昌的弟弟,時任民司署事的杜永吉。 “禮不可廢,更何況,用不了幾日圣上便會重新啟用大人?!?/br> 楚珣未言語,坐到一邊的胡椅上。 見他一直跪著,半晌問道:“那你此刻跪在這里何意?” 杜永吉突然雙腿跪地,他佝僂著背,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臣下杜永吉,愿拜楚大人門下,為君驅策、刀山火海,在所不惜?!?/br> 驪山那日,若是沒有他那般六親不認的架勢,楚珣許是今日還出不來。 那天楚珣便知道他的想法,聽他這樣說,只是看他一眼:“我這人向來賞罰分明,你為我辦事,需十二分小心,若是辦砸了,我不會輕饒?!?/br> 杜永吉直截了當地長跪不起:“屬下自是萬死不辭?!?/br> 楚珣點點頭:“既是這樣,便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彼贸鲆粔K令牌扔到杜永吉手邊。 “若干得好,民司便交給你,若是不好,趁早走?!?/br> “記著,我不養閑人?!?/br> 杜永昌連聲答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