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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些睡著。他在竹簾外面看見了,拳抵著唇輕笑,被她報復般的輕輕踩了一腳。 此刻……楚珣又在做什么呢? 阿沅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竹簾。 天已經漸漸熱起來了,若他回來,許是再過半月,竹簾便可換做珠簾。 第38章 天已經漸漸熱起來了,若他回來,許是再過半月,竹簾便可換做珠簾。 想到這里,阿沅唇角抿起來,半晌輕輕地嘆了口氣。抖落完桌子上的灰,開始找玉扣。 楚珣的東西放的都很齊整?;径荚诩茏由系南渥由?,上面還貼著名目。 阿沅翻了幾下便找著放玉扣的盒子,盒子放在上面的架子上。阿沅夠不到,踩著一邊的木墩子。 夠到盒子的一瞬間,她碰著了放在最上面的架子。 “啪”得一聲,上面的盒子里掉出什么東西。 阿沅忙下了墩子,將手里的東西放下。她彎腰去撿。掉落得是一本書,很是厚重,模樣古樸,沒有書扉,外面包著個牛皮紙。 書頁微微發卷,看著像是翻了許多年的架勢,掉在地上翻開的那一頁除了書籍本身的注解,還有許多標注的蠅頭小字,空白的地方還有幾道筆法幼稚、看著卻十分眼熟的涂鴉。 阿沅手已經碰著了書,看見那些字的一瞬間往后翻了好幾頁,前面的每一頁都有熟悉的涂鴉。 她慌忙將手中的書翻到前面一頁,只見那發黃的頁上,豎著寫著幾行:“兵法之道,在于分合之道?!?/br> 阿沅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幾下眼才發現她沒看錯。 這上面的涂鴉出自她手,不,或許應該說—— 出自小時候的她手中。 七年前,那天,十一歲的阿沅支著他父親的膝蓋,低頭看他案上的書,一字一句念道:“兵法之道,在于分合之道?!?/br> 男人親昵地拍了拍她的頭發,阿沅搶過那本厚厚的書跑遠了。 她身后,她母親清亮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阿沅,這《十二略》是你爹看的兵書,你又看不懂。還不還給你爹爹?” ………… 潞國公被抄,這本書沒喪失在那本大火中,也該下落不明才是,又為什么會在楚珣這里? 阿沅瞬息萬念,一時間,腦中仿佛有什么劃過來待她抓住…… · 楚家,北院。 楚元庭摸著腰上的傷,嗤地一聲。 他上回在西院被狗咬掉好幾塊rou,被大夫關著看護了好久,這才放出來。 一出來便聽見了好消息。 楚元庭呵呵一笑,看向一邊的大夫人:“這么說來,我那三叔是真的回不來了?” 正座上,楚大夫人撫著手腕上戴著的碧璽珠子,輕聲一笑:“進了驪山,沾著謀反的事情……” 楚元庭哐得一聲將手中茶杯放,嘆了一聲:“那西院那位不就成了寡婦了嗎?” 他話是這般說,話音卻并沒有多少惋惜,臉上甚至還有幾分喜色。 楚大夫人豈會不知他在想什么,瞪他一眼:“那女人想是命不好,沾了是要倒霉的。你想什么娘知道,只是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楚元庭聲聲應著,與她說笑。 二人正笑著說話,外面有丫鬟道:“夫人,少爺,少夫人來伺候了?!?/br> 楚大夫人沿著窗戶看過去,看見一道穿著素凈白裙的身影。 她垂著頭,微微彎著身子,手中捏揉著一條帕子,正是葉青羅。 說起來,楚大夫人心中是瞧不起這個兒媳的。 除了晨昏定省,幾乎時時刻刻都躲在屋中。肚子也不爭氣!嫁進來這么多年,一點動靜都沒有! 怯懦、瘦弱、無能。成不了一點事情,甚至還胳膊肘往外拐。 楚大夫人想起那日宮宴上她同那西院的走在一起,她那爹爹甚至還為那西院的作保就來氣,抬手道:“別讓她進來了,就讓她在院中站規矩?!?/br> 一邊的楚元庭面無表情。那丫鬟打量了兩眼,應了一聲出去了。 楚大夫人身邊的卞婆婆走進來,神色帶有幾分嚴肅的見完禮。 “夫人,驪山那邊來人請您?!?/br> “這么晚來人?楚大夫人淡漠抬頭:“給塞銀子了嗎?有什么確切的消息?” 卞婆婆搖搖頭道:“沒收?!?/br> 楚大夫人皺著眉,站起身指指旁邊的楚元庭,“娘有事去一趟驪山,你回自己院中好好看看書,便不要亂跑了?!?/br> 楚元庭嘴上應著,見大夫人回屋收置,當下拍拍長袍站起了身子出去了。 出了院子便看見葉青羅手中捏著帕子,一動不動地站在回廊外。 見著他,她臉色煞白,驀地低下頭去。 又是這副喪氣樣子,楚元庭嘴角一撇只覺得晦氣。等出了院子,見著院外開的繁繁的玉蘭。他腦中驀地蹦出另一張女人的臉來。 粉面朱唇,衣香鬢影。便是帶著薄怒打人的時候也是香的。想到這里,楚元庭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 只是他母親說了現在還碰不得。嘖,有什么碰不得的,他謀反此事他們書院都傳遍了,都說人證物證具在。 都這樣了,難不成他楚珣還能翻了天不成?”楚元庭心下不以為然,但也不能忤逆他娘,當下心中一片煩躁,頓住步子轉頭出府喝花酒去了。 只是見過了皓月,哪看的上這些星?見過了宋沅之后,楚元庭一點都不想沾這些庸脂俗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