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殘疾權臣沖喜后、蜜桃烏龍奶蓋、快穿夫婦的日常、當沙雕穿成炮灰女配后、在游戲里爆紅又暴富[全息]、日月如移越少年、白桃可頌、我,人魚,花瓶人設全崩、團寵三寶爹地壞透了、萬人迷今天也在修羅場里掙扎
望舒堂中,書玉一行人卻還未睡下。 紅翹與青鎖正領了幾個丫頭開了小箱子,將今日各府中送來的禮都登記造冊。幾個人,一個點數,一個唱念,一個記賬幾個入庫,雖各自忙碌倒是也熱鬧。 里間中,書玉正盤膝坐在榻上,她早前已經散了頭發,只在褻衣外頭罩了一件竹綠色的外衫,這會與一個著道袍的小姑娘牽著手,低聲說著話。 這小道姑,正是同書玉交好的妙華。 因她想著妙華特來觀禮,她卻一整日都沒能顧得上與她說幾句話,這才在散了客后,特將妙華喊了來,本以為見著妙華會勾起她傷心事。 可眼下,書玉卻細細瞧著,只見妙華眉眼含笑,眼波流轉,哪里有半點郁結的樣子。 “妙華jiejie,你好不容易才來一趟,這次定要好好多住些日子,我明日便去回了母親,咱倆去城里頭逛一逛?!?/br> 書玉雖不解,但也并未多問,只是拉著她的手笑道。 妙華卻抿了抿唇,搖著頭道:“我是隨著師姐來的,若師姐要走,我也是沒法子多住的?!?/br> “那……那咱們明日就出去玩兒?”書玉忙道。 誰知,妙華卻又是搖頭,臉上騰的紅了起來,書玉心中咯噔一聲,心想可不是她也動了春心? 白日時候,蘭畫珀在那假山旁可不就是這副樣子? 妙華自九歲入道觀,如今也修道七年,心思純凈直率,心里頭想著事,本就有些心思恍惚,又被書玉這么瞧著,當即便面上一紅,扭捏了半晌,忽的捉住書玉的手,低低道:“書玉meimei,我……我同你說件事,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我實在是心里頭憋得很,只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可說了?!?/br> “你——”書玉蹙眉,末了還是點了點頭。 便見妙華勾著唇,將手撐著下頜,低垂著眉眼,語氣欣喜道:“今日,我……我瞧見那個人了……” “那個人?”書玉疑惑。 “就是端陽那日,我帶你下山,半路上牽錯了那位公子?!?/br> “啊,是他啊……”書玉笑瞇瞇的頷首,打趣道:“那他可認出了你呀?” “他自然認出了我!”妙華忙道:“他還,他還說他心里頭有我,那日一見,便再也忘不了我了……” 聞言,書玉心中冷笑一聲,想告誡妙華這種登徒子如何能信,可抬頭見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又不忍告知她實情,頓了頓,還是開口道:“不過才見了一面,怎么就能談得上什么忘的了忘不了——” 書玉有心想提點,可話未說完,卻被妙華急急的打斷,“可我也曾聽過那些個公子姑娘們一見傾心的事,如何到了我這里就不能了?” “不過都是些話本子上寫來唬人的……” “旁人或許是!可我知道他不是!他說的情真意切,我又不是傻得,如何分辨不出呢!” 見書玉言語中對自己心上人不滿,妙華便急忙爭辯,一時間二人皆有些僵持。 書玉望著妙華,見她急的胸前起伏,一張俏臉都白了,當下也不再勸,只淡笑著點了點頭,不再開口。 這下,妙華才舒緩了神情,繼續說道:“今日我二人確定心意,臨走時他還說明日要來接了我去玩呢?!?/br> “那明日我叫紅翹陪你去,也好有個照應?!?/br> 聞言,妙華眉心微蹙,只當是書玉不放心徐旸定為人,派了人要盯著她。 書玉哪里不知,見她面露不悅,忙接著說道:“你可別想差了,雖你未說明,可今日來赴宴的哪個不是有官有爵的,你那心上人定然也家里頭有些權勢,我叫你帶個丫頭,不過是想著你二人頭一次出門,不好叫他覺著你連出門都沒人伺候,你若是帶上紅翹,倒是更顯得我家待客有道呢,也給我長長臉面不是?” 妙華哪里想得出那么多的彎彎繞,旁人說了便也信,當即便應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果真有一小廝前來叫門,書玉早已派人守著,一見著來人便叫他架了馬車在側門外等著,又親自囑咐紅翹幾句,這才同喬氏說了一聲后,放了妙華與紅翹出去。 趕巧喬氏一早得了鎮國將軍家的拜帖,心里頭想著事,自然也不在意一個小道姑,問都不問便點了頭,只一心在中廳等著鎮國將軍家上門。 待到巳時初刻,大門處才有人來報鎮國將軍家的馬車已經到了。 喬氏忙迎了出來,見那鎮國將軍家老夫人正樂呵呵的立在門口,除了后頭跟著的幾個隨侍丫頭老媽子之外,身旁還站了一個滿身雍容的老婦人。 那老婦人雖有些上了年歲,可卻精神矍鑠,花白的頭發只用一根金簪挽著纂兒,手里頭拄著一根古木拐杖,杖頭上雕著一顆龍頭。 待那老婦人轉身過來,喬氏才驚覺那拐杖龍舌中竟含著一顆璀璨耀目的南珠,青天白日之下,那南珠光澤直刺人眼。 “老jiejie,這便是我昨日同你說的那蘭家夫人?!辨倗鴮④娂依戏蛉松锨皝頎苛藛淌系氖?,笑著同那老婦人說道。 又轉頭,替喬氏引薦,“這位便是定遠侯家的老祖宗,當今小侯爺的嫡親奶奶呢!” 聞言,喬氏面上一驚,忙福身行禮。 怪道她方才瞧著那拐杖甚是眼熟,這普天之下可不就是曾隨著老定遠侯叁出邊塞五平番亂的的老侯夫人獨有的? 當年她還未曾出閣的時候,便聽家中父親盛贊這位侯夫人是如何英勇無匹,不僅隨丈夫親上戰場,更在叁軍陣前擂鼓助威,堪稱一代女英豪。 先皇念及老侯爺忠良,在他馬革裹尸后在侯爵之前親賜定遠二字,令定遠侯爵世襲罔替,更是將帝后寶冠上獨有的南珠鑲在龍頭拐杖上,賜給了老夫人。 此等恩寵,自開朝算起那也是頭一份的。 如今老祖宗親自登門,這叫喬氏如何不又驚又喜,當下便令下人大開中門,又遣了外院管事榮福去衙門前等著蘭驛,曹寶坤更是極有眼色的讓人開了內院庫房,取出積年賜下的極品貢茶來,又開了窖舀了冬梅雪水來泡茶。 等喬氏引著二人進了中廳,一應下人早已準備妥當,就連那常年窩在自己院子中的老太太也得了消息,特意站在門前等著。 如此陣仗,叫鎮國將軍家老夫人直點頭,嘆這喬氏果真是個懂事的,不枉費她在老祖宗跟前說了那么多的好話。 待一行人入了座,各自攀談幾句,那定遠侯府老祖宗便單刀直入,朝坐在一旁的老太太道:“往年間,我也曾同老jiejie見過一兩次面,想著老jiejie是知道我脾氣的,如今便也不多繞彎子了,這次來,我是想替我那孫兒,見見你們家的姑娘?!?/br> 聞言,老太太笑著頷首,朝喬氏看一眼,喬氏早猜到老祖宗的意思,正急不可耐,不知道這老人精兒何時才提正事。 沒想到老祖宗性子颯爽,一來便直奔主題,喬氏自然欣喜萬分,當下得了老太太的意思后便忙站起,行了禮便去后院喚孩子們。 望舒堂中,書玉正瞪著坐在自己小院子秋千架上的人,半晌還未回過神來。 “你方才說什么?你家兄長瞧上誰,誰了?” 那秋千架上的秦金羅撇了撇嘴,語氣頗為不滿到:“你家那個刁蠻任性的meimei蘭畫珀!蘭畫珀!哼,二十多歲的老男人了,看人的眼光竟還這么差,瞧上誰不好,偏偏瞧上個性子最乖張頑劣的!” 書玉并未聽清秦金羅的不滿言辭,只怔怔的想著這秦家的兄長又是什么時候見著畫兒的,且還當真一見鐘情了? 話本子成了真,這幾日還真是什么稀奇事都讓她瞧見了。 對于秦頒虎,書玉是很熟悉的,秦金羅沒少在她跟前夸贊自家兄長。 曾聞秦家大哥勇壯又擅武藝,當年帶著家仆往領州的時候,孤身一人從山匪手中奪回自家貨物,雖不喜言辭,可卻穩重成熟。書玉也曾在秦家京郊的獵苑瞧見過一次,當時那秦頒虎正挽弓朝向一只野鹿,回頭一眼,鋒芒銳利殺氣騰騰。 這樣氣概的男子,竟會對畫兒一見傾心? “我那大哥昨日在你們家的及笄禮上見著了那蘭畫珀,回府便叫我定要來問問你,若是你家妹子尚未許人家,那他便要來提親。我大哥是什么樣的人,你也是知道的,那眼光高的比皇帝選妃子都厲害,若不然也不會耽誤到現在了,以往我還覺著他會找個你這樣漂亮又機敏的,可他卻偏偏對你沒意思。昨日瞧著你二jiejie,我想著這般仙子樣的人物,他定然會喜歡,誰曾想,挑來挑去,竟是選中了蘭畫珀!可氣死我了!” 秦金羅猶在抱怨,書玉卻已經勾起唇來。 秦家乃皇商之家,潑天富貴自是不消多說。秦頒虎年紀輕輕便執掌全族,又父母早亡,只有金羅一個妹子。若畫兒當真能嫁過去,上無公婆需要侍奉,又沒有難纏的小姑子,那秦頒虎更是個會寵人的,瞧他如何慣的金羅上房揭瓦便可知曉。 如此,畫兒才是天大的好福氣呢。 只是…… 秦家兄長對畫兒有意,那畫兒昨日瞧上的,究竟是何人? 書玉輕咬下唇,捉住了金羅的袖子正要細問,耳中忽聽得門外喬氏一聲高喚。 “書兒快些換衣裳,外頭有貴客,指了名要見你們姐妹二人呢!” ———— 秦家兄長……嗯……反正我喜歡這類型的男人,哈哈哈,就是夠爺們兒!想想上了床衣服一扒,那肌rou噴張的胸,那恨不得吃了你的眼神,那把你往懷里一拽,跟拎小雞崽子一樣,多有安全感呀~ 劇情章字數會多一點,不太喜歡卡著,感覺不上不下跟便秘一樣,難受。 首發: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