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是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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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當先迎了上去,幾個子女落在后頭。書玉只遙遙的瞅了一眼,見父親無事便安心,也深知自己現在也插不上什么話,只要人能平安回來,其余的自有太太和老太太料理。 想著便慢了一步,不料正巧撞上后頭緊跟著的蘭繡詩。 只聽到嬌弱的一聲哎呦,蘭書玉趕忙回頭,便見蘭繡詩正捏著帕子,軟軟的靠在侍女紅珠的身上,正朝她哀怨的望了過來。 與蘭繡詩相處幾日,書玉早摸清了她額的性子,當下便趕忙道:“對不住了,我方才沒瞧著你在后頭?!?/br> “不妨事的,是meimei沒有瞧見jiejie要停下?!闭f著,蘭繡詩唇角微彎,勾出一抹討好的笑來。 見她這樣,書玉心中一時有些塞住,不料后頭的蘭畫珀卻冷笑一聲,上前來扯住她的胳膊,道:“叁姐快躲遠些吧,免得又被她瞧著你身上的什么好東西了,回頭找爹爹哭去呢!” 見蘭繡詩眉峰一蹙,眼中頓時盈出兩泡淚來,書玉正要說話,眼神一瞥,卻見身后搖著扇子上來的蘭從顯眉色輕嘲。 她知道自己這個二哥哥自小便不喜畫珀輕狂驕縱,如今再加上一個動不動就柔弱可憐的蘭繡詩,只叫他覺著這家里頭沒一個順眼的。 當下便心中一嘆,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只想著自己干脆什么時候也回稟了父親母親,去清虛觀里頭陪著二姐呆一輩子算了。 這廂才一遲疑,那頭的喬氏已經抱著蘭驛的胳膊哭了一回,老太太跟在后頭也紅著了眼,但到底還有些理智的叫了馮mama快去準備些熱水來,再備下小席叫蘭驛吃。 蘭驛面色慘淡,見四個孩子要上來見禮,只擺了擺手叫他們各自下去,隨后跟著老太太進了慈安齋。 見父親擺明了是不愿同人說話,書玉自然也不去觸這個霉頭,帶了紅翹自去回了望舒堂中。 早些時候,蘭棋秀的信才從清虛觀中寄來,她尚未來得及看。 進了院子,她遣了迎上來的青鎖去準備些小食送去太太屋子里,自己則是拐去屋子里頭隔出的小書房來,取出書案上頭迭著的信來看。 字跡娟秀又不失筋骨,自是蘭棋秀的親筆信,信里頭說的也沒什么正經事,不過是屋子后頭的荷花開了,前來拜觀的小秀才誤將叁清真人當做是送子娘娘,叁炷香點上去將頭磕了又磕,非要請叁清真人賜個小子與他…… 匆匆看過,書玉唇角笑意漸大,臨行前她特意叮囑蘭棋秀,定要時時將一些觀眾的新鮮事來寫給她看,也好叫她在這大宅子里頭能得一些開懷舒心。 看到最后,只見蘭棋秀略略寫到,“妙華師妹聽我要寫信給你,還叫問你好,要我告訴你她也好?!?/br> 后頭照例是蘭棋秀打趣的幾句,書玉卻再無心思看下去,眸光只盯著妙華二字,知道她心中已經開解,書玉又是開心又是酸楚。 忽的,門外簾子被挑起,青鎖清脆的聲音自外頭響起,“姑娘,方才四姑娘叫老爺喊去了慈安齋,這會兒太太跟前曹寶坤家的也來叫呢,您快些去吧!” 聞言,書玉眉頭微蹙,心中雖疑惑,卻也沒有遲疑,應了一聲后起身便往慈安齋走去。 等到了老太太院子外,才見著蘭畫珀與蘭從顯早已到了,二人正站在臺階下,慈安齋主屋的門卻是關著的,馮mama正站在外頭守著門。 她才一站定,便聽到里頭老太太一聲輕咳,馮mama眉眼含笑的推開了門,道:“二位姑娘和二哥兒快進去吧,只等著你們叁個了?!?/br> 說是如此,可誰都看得出,眼下是里頭的人已經說完了事,才準他們進去。 眼下叁人先后魚貫進入,書玉心中端著小心,知道定然是有事發生了,進去后也不亂看,只隨著在蘭從顯身后恭敬的站了。 只聽得耳邊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書玉眼角余光飛快的瞥了一眼,只見一雙粉藕色繡香花兒的鞋站在自己身后,她一眼便認出是蘭繡詩。 只是方才在院子里頭的時候,她并未見到蘭繡詩,如此想來,她果真是先叫老爺老太太喊道屋子里單獨說話的了? 頭頂,蘭驛疲倦非常的聲音忽的響起,“今日喊你們姊妹都來,是有件事要同你們說?!?/br> 書玉抿唇,這才抬頭去看,只見上首老太太與老爺并排坐著,神色皆有些愁悶之感,坐在下首的喬氏則是一臉掩藏不住的喜色,偏她還在努力想藏著,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詩兒住進咱家,也有些日子了,以往只叫你們拿她當親姊妹待著,如今想來若是傳出去了,自是有些難聽,方才我同你們母親與老太太已經商議妥當,日后若旁人說起,你們便只說詩兒是遠方親戚家的孩子來投靠我家的,彼此之間也只稱呼表妹便可?!?/br> 說罷,下頭站著的叁人皆是一怔,隨即各自面色紛呈。 只除了蘭從顯依舊事不關己的樣子,書玉則一臉茫然,站在她身后的蘭繡詩紅腫著一雙眼,拿著帕子捂著唇低低抽泣著,緊跟在后的蘭畫珀最是激動,開口便道:“爹爹說的可是真的?那我日后還是四姑娘了?” 話畢,喬氏當即朝著她瞪一眼,蘭驛頷下胡子一抖,頗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見話已經說明白了,老太太又叮囑了一番,不過都是些尋常的話,幾人揣著各自的心思也沒人聽進去,一時眾人又意興闌珊的站了一會,便各自離去。 書玉腳下步子飛快,一出了屋子便幾乎小跑著往院門跑去,身后跟著的青鎖跑的有些氣喘,二人直出了院子,書玉才停了下來,扶著身旁的一棵桃樹喘了幾口氣。 “姑娘,咱們為何要跑的這么急?是院子里有什么緊要的事趕著辦嗎?” 青鎖不比紅翹穩重能思量,見書玉跑的額頭沁出細汗來,忙扯了手帕替她擦拭。 忽的,身后只聽一聲哭泣,隨后便聽到蘭畫珀叫嚷的聲音傳出了院子。 “你又哭!方才是爹爹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如今又來哭什么,有本事,你去叫爹爹改了心意,那我自然要稱呼你一聲四jiejie的!繡詩表姐!” 蘭畫珀扯著嗓子,還專門將后頭表姐二字加重了聲調,直朝蘭繡詩的心窩子里戳了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