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片場直播[無限流]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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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彈幕較什么真啊?!备灯硖臒o奈。 “嘖,這怎么能說是較真呢,我這不是想爭取做個人氣主播嗎?”何之洲道,他撓了撓頭,“既然長相不加分,實力也不出眾,那就得在別的方面下功夫??!” 不管他這番話是真情流露還是故意在觀眾面前作秀,但最后的效果是顯著的。 彈幕瞬間多了許多何之洲粉絲的發言,高度表揚他的同時不忘拉踩旁邊的林昉,批評他消極游戲,一下午把工作全都丟給何之洲做,增加隊友的負擔。 傅祈棠看了林昉一眼,心想這人大概真的已經放棄了。 “說正事吧?!彼嵝押沃薜?。 “哦對??傊@確實是不正常的死亡率,一代人里只有一兩個活下來,其余人全部患病離世,什么家族病這么可怕?”何之洲搖頭道,“而且我發現這些人死的時候都很年輕,這太不對勁了?!?/br> 和傅祈棠一樣,何之洲也得出了關于“用家族成員的生命向魔鬼祭獻,以此換取財富和權力”的猜測。 而且他的理由也十分充分。 “時間越往前,畫像就越精美,而且一個家族成員往往有許多幅畫像,從幼年到老年都有,說明那個時候霍莫爾家族是極其富裕的。而中間大概有一個半世紀的時間,除了族長以外,其他家族成員都沒有留下畫像,就算是族長的畫像從尺寸和精美程度來說,也遠遠比不上之前。說明這一個半世紀霍莫爾家族一直處于低谷。 “但到了上個世紀,畫像突然又多了起來,而且我留意了一下,有相當一部分的畫像都是同一年畫的。畫框較之以往也完全稱得上是奢華了,所以我猜測霍莫爾家族再次復興了。 “再結合家族成員的死亡規律,我只能想到是有人和邪靈做交易了?!?/br> 不得不說,何之洲的推理和猜測都有理有據,傅祈棠不由對他另眼相看。接著便將亞歷山大·霍莫爾的事情告訴他。 “這么說的話,這個亞歷山大絕對是關鍵,咱們得把和他做交易的那個邪靈找出來?!焙沃薜?,因為有了明確的目標,整個人都顯得更加堅定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中年女人和女學生也走了進來。 她們的設定是園藝師,一個下午都頂著太陽在花園里除草。再加上兩人都是新人,一邊干活還要一邊擔心鬼會不會突然冒出來,著實是身心俱疲。 “我這里沒什么發現,光顧著干活了?!敝心昱苏f道。 “我也是?!迸畬W生怯懦地應聲,只是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似有猶豫,片刻后又補充,“不過中間我休息的時候,看到花園后面有一條小路,通向一個上了鎖的房子?!?/br> “什么樣的房子?”傅祈棠追問。 “就是普通的房子,用紅色的磚壘起來的,房頂上鋪著稻草。我只是覺得它的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有點奇怪?!迸畬W生不確定地說。 “等會兒去看看?!备灯硖恼f,看了宮紫郡一眼。 后者靠在椅子里,一只手放在桌上,手指似有規律地敲擊著桌面,幾秒后才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走廊里傳來腳步聲,身為“建筑師”的西裝男和健身教練總算回來了。 “媽的,你不是說你是搞裝修的嗎,怎么連個扶手也修不好?!苯∩斫叹毩R罵咧咧地坐下,瞪著西裝男道。 西裝男一臉無奈,“大哥,我說我是賣裝修材料的啊,這和會不會修扶手有什么關系?”他一邊說一邊攤著手,顯然很是無奈。 “一通百通啊,你對這行的了解總比我多吧,結果呢,真動起手來還不如我。要你有什么用?!?/br> “是是是,您辛苦了?!蔽餮b男不得不做小伏低道。 和中年女人那邊一樣,他們這一組也沒什么收獲。 因為之前被管家顯露出的實力所震懾,兩人都不敢再莽了,只得老老實實干活。 可他們一個是賣建材的,一個是在健身房里揮灑汗水的,誰也不會修補房頂。 糊里糊涂地混了一下午,直到管家去叫他們吃飯,兩人正準備來餐廳,結果冷不防管家又問起了那截被掰斷的樓梯扶手。 扶手自然是沒修,兩人甚至都沒想起來還有這回事。 然而被管家盯著,兩人不得不戰戰兢兢地立刻去修,很是一通抓耳撓腮。 最后還是西裝男找到了一根鐵絲,勉強將斷掉的部分重新固定住。 “說來說去都怪你,你說你走路不好好走,非要手賤去掰那個扶手干嘛?是不是有???!”健身教練越想越生氣,轉頭將火撒到女學生的身上。 “對、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啊,你知道老子被那個死人臉一直盯著,還要想辦法修那破玩意兒的時候有多緊張嗎,要不是你,老子至于遭這個罪?說吧,你準備怎么補償我?”健身教練說著,目露yin邪地上下打量著女學生。 “我看你長得也不咋地,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吃進嘴里都嫌硌牙。嘖,你跟男人睡過嗎?” 女學生既羞又氣,又露出一副快哭的模樣。 “你!我不是……” “什么,不是處了?媽的,那老子還虧了!” 健身教練怒從心頭起,揚起巴掌狠狠朝桌上猛地一拍。 也許是因為餐桌的時間久了,表面上看著無比奢華,但內里早已腐朽,被一拍之下竟然裂開了一道細細的口子。 “艸,這什么質量!”健身教練瞪眼驚愕。 中年女人將害怕不已的女學生護在身后,這時道,“你就不能小心點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再說,把桌子拍壞了最后還不是你來修?!?/br> “嘿你這老家伙怎么說話呢?!” “我說錯了?你不修難道還指望著作家、畫家還是園藝師來修?”中年女人和他針鋒相對。 這時,又是一串腳步聲傳來。 管家帶著三名女仆出現在餐廳門口。 晚餐的菜色頗為豐盛。有烤小牛里脊配芝麻菜、奶油燉蘑菇、干酪小土豆、焗蘆筍和炸玉米片,另外還有青蘆筍濃湯配面包丁和一些清甜爽口的沙拉。 女仆動作輕快地將精美的餐盤擺滿桌子后,又和來時一樣面無表情地退了出去。 “都是一些簡單菜肴,希望能打消各位今天辛勤工作的疲憊?!惫芗椅⑽⒐硇卸Y,語氣卻意味深長。 “已經很豐盛了,多謝款待?!备灯硖牡?,“對了,凡妮莎小姐不下來用餐嗎?” “女主人已經在自己的臥室吃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許各位會在明天上午見到她?!惫芗业?,“那我就不打擾各位用餐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搖一下這個鈴就行了?!?/br> 等管家離開,餐廳里總算有了點用餐的氣氛。 “唔!”咬了一口烤得正好的小牛里脊,西裝男瞪大眼睛,含含糊糊地道,“你們快嘗嘗,這也太好吃了!”說著又往嘴里塞了一塊。 中年女人卻是猶豫了一下,拿不準這種副本里的東西可以吃嗎?萬一像她以前看的小說里一樣,名為烤牛rou實則烤人rou怎么辦?因此面露遲疑地看著傅祈棠等人。 列車雖然每次都會置玩家于死地,但除了特殊副本以外,不會在食物飲水方面動手腳,也許是出于“可看性”的考慮,畢竟這是一場直播。 因此何之洲便說:“放心吃吧?!闭f著拿起湯勺舀了一口湯送進嘴里,眼睛一亮,“味道確實不錯?!?/br> 旁邊的傅祈棠默默點頭,吃得十分滿意。 趁著這個時間,宮紫郡將鬼可能會引導和cao控玩家精神的這件事說了,作為提醒,只是略過自己做噩夢的那一節。 “這個技能倒是比較常見,但不太好對付?!焙沃薜?。 身處無限的恐怖輪回之中,每個人心中都難免積蓄著大量的負面情緒,尤其是那些資深者。 鬼通過引導、放大繼而cao控這些陰暗的情緒,借由它們腐蝕瓦解玩家的精神和意志,甚至是控制玩家的身體,確實是副本世界中的常見手法了。 吃飯總歸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吃了一會兒,餐桌上的氣氛也明顯放松起來,迎來了極為短暫的溫馨和熱絡,仿佛此時眾人身處的是某家裝修講究、食物精美的餐廳,而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副本世界。 “……不得不說,這rou烤得恰到好處,入口的感覺是油脂豐富卻絲毫不油膩,非常入味。醬料的味道不重,不會遮蓋住rou原本的香味……” 何之洲干脆即興做起了吃播,挖空心思地向觀眾描述著食物的口感和味道,引得彈幕一片哀嚎。 “要不是會死人,沖著這菜我都想多待幾天?!蔽餮b男咂著嘴道,“上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菜,還是我女朋友過生日,整整花了我一個月工資!老子對她可太好了!” “那她應該會等你下車吧?” “誰知道呢?”西裝男搖搖頭,進入副本以來臉上一直掛著的討好性笑容變得苦澀,“我連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知道,以后也管不了她了?!?/br> 他正說著,余光忽然瞥見旁邊的健身教練緩慢地轉過頭,臉龐漲得通紅,額頭青筋直跳,兩只眼球幾乎要眼眶里脫出來,正死死地瞪著自己。 “我沒說什么吧,王哥你怎么這么看……?” 話還沒說完,西裝男驟然間反應過來—— 健身教練這副模樣不像是在怒視自己,而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正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的整個頭向后掰去! “嗬嗬——!” 健身教練艱難地從喉嚨伸出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他渾身肌rou緊繃,整張臉憋得青紫,脖子上鼓起的一條條青筋都快炸了。 “王哥!”西裝男驚叫,手里的勺子掉在湯碗里。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渾身發冷,一種極端的恐怖涌上心頭,將他的大腦完全侵占,他甚至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只能渾身發抖地坐在座位上。 幾秒鐘后,他的耳邊終于傳來清脆的一聲。 “咔——” 這是頸骨折斷的聲音。 健身教練的身體仍舊正坐在餐桌前,手里還拿著刀叉,但脖子卻被生生擰了一百八十度,臉朝著身后,死不瞑目地怒視著餐廳墻上的壁畫。 “……他死了嗎?”何之洲呆呆地問。 這一切都太快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嗯,死了?!绷謺P淡淡道。 話音剛落,餐廳里的座鐘響了起來。 九點了。 噩夢城堡死亡2人,現存活玩家:7人。 [36:怎怎怎么就這么死了?!] [50:鬼呢鬼呢鬼呢!我瞎了嗎!還是說這次的鬼能隔空殺人?防不勝防,這還怎么玩??!] [19:艸艸艸真的嚇死我了!太突然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彈幕一片嘩然。 “怎么回事?!”何之洲問,他的臉上仍有未消散的震驚和恐慌。 他之前經歷過八個副本,但是卻第一次感覺到這只鬼和以往不一樣。 它在沒有現身的情況下連殺兩個玩家,而且看起來毫無規律可言。 “我不知道……”西裝男嚇得兩條腿都在發抖,戰戰兢兢地說,“我剛才正說著話突然發現王哥轉頭瞪著我,我就也轉頭看他,這才發現他好像被什么東西掐著脖子,還把他的頭使勁往后擰……” “確實是頸骨折斷?!备灯硖淖哌^去看了一下,發現健身教練脖頸處的皮rou都擰成麻花狀了,不禁皺了皺眉頭,“誰留意到他之前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就是正常地吃飯?!敝心昱藫u頭道,又指了指西裝男,“他在說女朋友的事,那個人轉頭,我以為是要跟他說話,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