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嬌妻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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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和兒媳婦也不是沒有狠下過心直接把他放床上,由著他去哭不管他,結果這孩子活生生地哭了一上午,小嗓子都哭啞了。下次再放他到床上,還是繼續哭,簡直要把整個房頂給掀了。 于是現在只要他醒著,許母走到哪就得背他到哪。爐灶才剛開火,突然外頭就有人喊著:“大勝嬸子,你家有電報?!?/br> 電報?這玩意金貴,如果不是有什么急事誰都不會輕易發這些東西的。 許母頓時想到那個四五個月沒有消息的女兒,眼前瞬間綻放出光彩,她顧不得煮完飯,背著小娃娃就沖出去問:“天錫啊,嬸子那電報里說啥呀?” “不知道,電報全都發到村長家里去了,你得去那看?!痹S天錫搖搖頭道。電報這玩意金貴,村里唯一的那臺接收機器就安放在村長家里,平時也沒有什么作用,就是用來接收上頭發布的政策那些。 “好嘞,嬸子謝謝你,這就過去村長那瞧瞧?!痹S母笑道,樂得滿臉開花,二話不說就沖回廚房把爐火給關了,抱著孩子就要沖出門,結果走到門口時卻是被大孫子給攔住了。 “奶,你這是要帶弟弟去哪里???我也要去?!比龤q大的孩子小胳膊小腿站在那,伸著雙手試圖不讓他奶走過去。 要是以許母年輕時候那潑辣性子,成日里忙著下地賺工分,哪里有耐心在這和孩子說話,早就一巴掌呼呼過去讓他自個去角落里待著。但現在終究是做人孩子的奶奶了,兒子和媳婦又是個疼孩子的,她帶孩子的方式也在無形中被改變著。 急著去瞧瞧是不是閨女寄回來的信,許母也沒心思在這和小孩子晃悠,她直接就是牽起三歲娃娃的手接著往前走:“你要走就快點,這天都快要黑了,咱早去早回?!?/br> 三歲孩子許元弘一手抓住奶奶的手,偷偷笑著,小腿向前邁得飛快,生怕走得慢了被奶奶趕回去。 許母背上的小娃娃趴在她的肩上,用稚嫩純真的眼神望著四周,滿是好奇。兩個孫子是怎樣的反應,許母是已經顧不得了,她滿心滿眼都是去瞧那閨女的信。 因為許家在外頭沒有親戚,早些年許父家這邊的關系都斷了,許母這邊的親戚關系也是淡如雪,這會兒能夠發電報回來的,也就只有她的寶貝閨女了。 “許老哥,是不是有我家秀秀發過來的電報???快念給我聽聽?!痹S母一走到村長家門口就立即往里頭喊道,人也走得飛快,直把小家伙許元弘給落在身后。 “哎我這就看看?!崩镱^傳來村長爽快的回應,他是許家屯里土生土長的人,對這許大勝的媳婦也是由衷地佩服,一個婦女撐起家里的整片天,把兒子閨女都給養大了。當然更有名的是她那潑辣性子,村長生怕自己速度慢了被嘮叨。 許母走進屋,瞧見村長在偏房那,一大堆電線電器的,她走過去生怕踩到哪根電線,到時候壞了也賠不起啊?!霸S老哥你快說說,秀秀都說了些啥?” “八月十三歸,勿念?!贝彘L盯著打出來的電報信息,一字一句緩慢念道,務求讓許母聽個清楚。 “八月十三歸?”許母重復念了一遍,立馬數著日子,“今天十一,明天十二,也就是后天十三回來?這可是個好消息啊,我家秀秀好久都沒個消息了?!?/br> 她是見識少,也知道這電報貴,按照一個字給算錢的,倒也沒有嫌棄閨女只發了這幾個字回來。許母露出了歡暢的笑容,和那村長說:“許老哥,這回可真是多謝你了,回頭等秀秀回來我再帶她上你這坐坐?!?/br> “嗐,客氣啥呢,秀秀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能夠過好小日子,我也跟著高興?!贝彘L知道許大勝家這閨女是嫁給了個當兵的,到部隊隨軍去了。這回中秋節回來,應該也是和她家男人一起回來的。 這話說得,向來直爽潑辣的許母訕訕一笑,她轉移話題道:“可能吧,那許老哥我就先回去做飯了?!?/br> 走在回家路上,就算許母不說話,大孫子正是好奇問題多的時候,逮著什么就問什么,此時他正仰著頭問他奶:“奶,秀秀是不是小姑???她要回來嗎?我都好久沒見她了?!?/br> 按理說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許晚秀去家屬樓也已經四五個月了,他應該早就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但是許元弘小朋友平時都是跟著他奶的,他奶閑著沒事就念叨“也不知道秀秀這日子過得怎么樣了”、“哎好想秀秀啊?!?/br> 許元弘小朋友往往這個時候就會天真地湊過去問:“奶,秀秀是誰呀?” “秀秀啊,秀秀就是你小姑,是你爹的meimei?!痹S母這個時候就會一把攬住他,滿臉笑容地給大孫子介紹著,說了好一通秀秀是如何地好,如何地優秀后,又開始給孫子講在他小的時候,小姑對他有多好。 最后免不了再來句耳提面命:“乖寶,你看小姑對你這么好,你以后長大了可得好好孝順她?!痹S母隨□□代,但這也是她的內心真實想法。 自家閨女自己知道,人養得嬌懶不說,也不知道為啥還死活喜歡著那個班上的男同學。以許母多年的毒辣眼光,只一眼就認定那個長得白嫩瘦弱的男同學不可靠,心術也不正。見閨女死心不改,索性就直接押著她嫁給了那個當兵的,她不會瞧錯的,這個男人才可靠。 為此許母也和秀秀鬧起了矛盾,或者說是秀秀單方面和她鬧矛盾,后來見她因為男同學結婚而郁郁寡歡,許母就見不得她這樣為了個這樣的男人要死要活,直接就和女婿聯系了讓秀秀去部隊隨軍。 誰知道這孩子還真就一去四五個月,連個消息都沒有遞回來過。許母疼愛了這個閨女這么久,這回也是難得地憋著一口氣較勁,不去主動聯系,哪怕平時對著大小兩個孫子天天念叨著秀秀是如何地好。 見大孫子當真記住了秀秀是他小姑,許母忍不住伸出老皺的手在他的小腦袋瓜上揉了揉,“小弘說得對,就是你小姑秀秀,她要回來了?!碧崞鹛蹛鄱嗄甑拈|女,向來眼神鋒利的許母也不由得變得溫和下來。 那頭家里許晚松和媳婦李小萍回到家,見屋里和廚房都空蕩蕩的,莫說小孩子了,連老人都不在,他撓撓頭道:“奇怪,今兒娘這是帶孩子去哪兒了?” 李小萍則默不作聲地走進廚房看了遍鍋里,紅薯放在里頭了,就是還沒開始蒸,菜心也洗好放灶臺那了,她直接擼起袖子就開始接著做飯。 忙活了好一陣,外頭傳來自家男人的聲音,李小萍手上動作不停,耳朵卻是悄然豎起在那聽著。 “娘,你這是帶著孩子去哪了?我剛和小萍回來看到家里沒人,正擔心著呢?!?/br> “嗐,這人好好地在村里還能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好了,你倆兒子在我這,我肯定給你照顧得好好的?!?/br>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剩下的對話隨著爐火漸盛,菜心落鍋激起好一陣聲音,李小萍也聽不清外頭母子倆在說些什么,索性也就歇了這份心思,乖乖炒菜。 晚飯很是簡單,一盤紅薯、一盤用豬油炒的菜心,白米飯里頭摻和著糙米,孩子則喝點小米糊。許晚松和李小萍在地里忙了一下午,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此時一拿起碗筷就是吃。 三歲的許元弘也已經學會拿著勺子舀東西吃,就像現在右手姿勢十分標準地握住手中的勺子往小米糊里一舀,小口小口地喝著,偶爾還會有粥水滴落到衣服上。 四五個月大的孩子自然是還不能上桌的,上了也只會搗亂,此時被放到房間里睡著。 李小萍向來是自己先吃完,再回屋抱孩子出來喂吃的。這回也是這樣,她把小兒子抱坐在懷里,一邊哄著給他喂小米糊,結果突然聽到個驚天炸彈。 許母咽下喉嚨里的最后一口飯后,突然說道:“晚松,小萍,我今天接到電報說秀秀要回來了?!?/br> 李小萍驚得手一抖,差點把勺子上舀著的小米糊給灑出來,就聽見她家男人高興問:“秀秀要回來了?娘你也不早說,這是多么值得高興的事啊?!?/br> “嗯對啊,秀秀去隨軍都四五個月了,這么久回來一次咱可得好好準備下?!崩钚∑颊{整好思緒后也是捧著說了些好話,許母聽了人也高興。 于是三人又開始聊起許晚秀的事情,許母主動提出說要去閨女家幫忙打掃下,想的也是周到的,她說:“秀秀那四五個月沒人住了,鐵定全部蒙上灰臟死了。她那婆家也是個不頂用的,咱如果不去幫忙的話,等秀秀回來了還得自己去清掃是不?” 許晚松對這個meimei也算是疼愛,立即點頭應下:“對,娘這么想真是周到?!?/br> “那可不,你們倆也放心,我明兒帶著兩孩子一起過去,肯定會帶好他們的?!痹S母怕兒媳婦多想,又是補充道。 “這有啥不放心的,孩子有娘您帶著,我和小萍肯定是高興的,也放心?!痹S晚松笑著說道。 一晚上下來母子倆聊得特別高興,大嫂李小萍時不時也摻和進去添加些奶粉。只是她心底是沒有他們那么樂觀的,這個小姑子比較任性,在家也是懶散不干活的,這去了部隊那么久突然說要回來,該不會是被人趕回來的吧? 不是李小萍心理陰暗,而是為了這個家的利益考慮,照顧婆婆她能理解,以后如果還要養個好吃懶做的小姑子,她也是不愿意的。 家里的糧食就那么多,紅薯青菜,多一個成年人的口糧,也就意味著到自己嘴里和孩子嘴里的口糧變少了。 第二天一早,許母起來做早飯,等兒子媳婦下地賺工分后,她就帶著兩個孩子往趙家屯那走去,那是抬頭挺胸格外自信,見人就說自家閨女要回來了。 趙家屯那邊,除了一開始通知有電報時,趙父還說會走過去看看電報說了啥,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 趙父家正常過著日子,絲毫沒有說要準備點啥的意思。哪怕是聽到親家母過來幫忙收拾東西,趙父神色淡淡,后媽葉梅也只是嘮叨句:“哎這親家母真是熱情?!?/br> 這頭娘家婆家是如何地反應,都不在趙國強和許晚秀在意的范圍內。他們倆坐在火車上,剛開始還會聊會天,沒過多久許晚秀就睡著了。 她昨晚收拾東西,今天早上又早起,精神早就撐不住了。趙國強拿衣服給她披上肩膀后,扶著她的腦袋瓜子靠到自己的肩膀上,攬住她防止待會不小心磕著碰著。弄完這些后,他這才閉上眼睛準備養養神。 四五個小時的車程,這午飯自然也得在火車上吃了?;疖嚿弦灿欣⊥栖囐u午飯的,只不過rou很少,價錢卻是貴的,很多人都會選擇自己在家帶點東西來吃,哪怕是吃紅薯,吃窩窩饅頭。 許晚秀睡了會便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后定了會神,發現自己正靠在趙國強的肩膀上。當下輕輕地從他懷里退出來,奈何以趙國強多年來的警惕習慣嗎,他并沒有睡熟,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醒了過來。 “你醒了?我還想著小心點別吵醒你,讓你多睡一會呢?!痹S晚秀笑著說道,趙國強也是坐直起身子,舒展了下有點酸痛的胳膊,回道:“沒事,我這本來就是睡得輕,倒是你這么快就醒了?!?/br> 他們倆又聊了起來,等午飯時間點到了后,周圍那些人都拿出吃的準備吃午飯。許晚秀問:“這個時間點也不早了,咱這折騰一早上肚子也有點餓了,要不先吃飯?” “好,我拿一下飯盒?!壁w國強應了下來,彎身在放在腳邊的大包里拿出兩個飯盒,先是打開其中一個盒蓋遞給許晚秀,又是繼續在包里拿了用干凈毛巾裹著的筷子勺子遞給她。 鋁制盒子里掩藏許久的香氣飄散出來,誘人魂魄,不止是許晚秀和趙國強餓了,周圍原本吃著窩窩饅頭很是滿足的人突然覺著自己手中的食物不香了。 他們忍不住順著香氣傳來的方向問過去,就見一男一女格外般配地坐在火車位置上,正邊說話邊吃飯,一看就是家里條件好還惹不起的人。 許晚秀早上新鮮煮了飯,煎了兩個荷包蛋,炒了盤青菜,均勻地放進了兩個飯盒中,還往里頭放了昨晚刻意煮多了留著的紅燒rou和韭菜盒子,整個鋁制飯盒里裝得滿滿當當,餓了的時候吃起來也很是幸福。 米飯軟糯,上頭還澆了紅燒rou特有的醬汁,五六塊紅燒rou整齊地疊放在飯盒的右邊,放上四五條菜心,一個圓圓的荷包蛋平攤在其中,韭菜盒子被切開成兩半,還能清楚地看清里頭的餡料,誘人無比。 趙國強也是餓了,大口吃著飯,不忘和許晚秀說:“這飯菜好吃,你也辛苦了?!?/br> 他想起以前回家時的場景,忍不住笑了,“我以前自己一個人回來時,都是直接去買了塊大餅放著,餓了就應付著,哪能像現在這么舒坦?就像是在家里吃飯似的那么豐盛?!?/br> “你喜歡吃就好?!痹S晚秀端著鋁制飯盒吃著,聽到這句話笑著回道,“以后出門的話,我都給你備上豐盛的飯菜?!毖鄣椎纳裆珔s是認真的。 她會用自己的行動,去彌補趙國強之前所經歷的孤獨,給他足夠的陪伴。 “好,那我可就等著了?!壁w國強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能夠得到許晚秀這般認真的反應,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后,他悶聲一笑,應了下來,同樣是認真無比。 吃過飯后又睡了會,原本以為五個小時會很漫長,誰知道許晚秀再次醒過來時,趙國強就提醒她快到站了。沒過一會,火車站那走出一對俊男美女,挺拔的身姿和嬌俏的身影并攜著往前走,路過的人也忍不住頓下腳步來注視一眼。 而此時趙國強和許晚秀正在商量著事情。許晚秀想起家里很久沒有住人了,就說:“咱家里的米油鹽那些當時全都用完了,燒火的柴也是全部用光了,咱現在回去可能什么也沒有?!?/br> “這樣,那要不我們先去縣城的供銷社里買點?咱現在走的這個放向就是往縣城那去的,咱要回村也是走這條路的?!壁w國強沉思了會,提出建議。 如果說要先回家把他們帶的兩大包東西放下,再進縣城里來供銷社買東西,不僅人累了,這時間也很是匆忙。許晚秀想了想說:“你這兩蛇皮袋的東西提著會不會太累?” “不礙事的,咱也就走到供銷社那停下來買點東西,順著路直接走回去了?!壁w國強知道她這是同意了,連忙回道。兩人往縣城里頭走,這邊的縣城的發展程度是要比部隊附近的縣城還要落后一點的,但相反地人們的生活氣味很足。 兩旁的房屋里時不時有笑聲傳出,還有稍微上了年紀的長輩在里頭怒吼著教訓孩子。今天是周一,路上安靜些,看到的年輕人不多,大抵都在學校里上課或是在廠里上班。 因為對這邊的情況了解都是來源于原主的記憶,許晚秀怕露餡,緊跟在趙國強的身旁,在面對別人的一些問題時,她也會注意著趙國強的神色,見他沒有詫異這才會開口答復。 供銷社里同樣也是冷清些,大多是一些中年婦女在這逛著,這個時間點大概是下午三點,清閑到甚至有售貨員倚靠在柜臺那打盹。 許晚秀和趙國強倆人對視一眼,直接走去賣糧油的那一邊柜臺,買了二十斤米和一壺子油,半斤鹽、一斤雞蛋,以及其他一些能想到的日常要用的東西。 趙國強手里提得滿滿當當,他問許晚秀:“晚秀,咱還有什么要買的?順道一起買回去吧?!?/br> “我想了下,好像東西都齊了,剩下的rou也只能明天再過來買了?!痹S晚秀回答,rou向來是緊俏的,哪怕價錢很貴,但只要一拿出來賣,很快就能夠賣光的?,F在都已經將近下午四點了,rou怕是早就賣光了,哪怕是剩下點骨頭,這種悶熱的天氣下怕也是壞掉了。 “行,那我們就直接回村里吧?!壁w國強點點頭認可她說的話,“咱明天再進縣城一趟就是了,反正這過節還是得買點東西的?!眲倓傎I的那些勉強能夠應付著今晚這頓飯了。 兩人達成一致后,就往趙家屯那走去。趙國強手里扛著兩個蛇皮袋,里頭有特意買回來要給人的東西,也有兩人換洗的衣服,現在手里還多了剛買的二十斤米,剩下的雜七雜八的則由許晚秀提著。 她落后趙國強半步,明面上看著是因為拿著東西走得慢,實際上卻是許晚秀故意落后半步,既不會讓趙國強疑惑,也不容易露餡。這塊他比較熟,自己只要跟著他走就沒錯了。 越是靠近趙家屯,遇到的熟人也越來越多,這邊多數是和趙國強打招呼的,這男人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地喊對方的,什么人都記得。 許晚秀則默默走在后頭笑著,直到笑到臉都快僵了時,趙國強才領著她到一處房子前,回頭望著她說:“晚秀,咱到家了?!?/br> 記憶里看到的和現實中看到的完全是兩個感覺,許晚秀帶著好奇的目光望著。眼前房子和一路走來看到的房子架構很香,不過可能因為是近年來新建的,所以是水泥房。 房子門前同樣是用一副籬笆墻圍著,走進里頭庭院空蕩蕩的,沒有花草,自然也沒有菜田地,甚至從一開始就沒有挖來泥土。 房間在記憶中時兩間,許晚秀走進屋后把東西放下,接著先走進去最大的主房里看一眼,也就是當初的婚房,原主先前就是在這住著。很明顯房間寬敞些,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個老式的梳妝臺,應該是當初領結婚證時讓木匠特意打的。 另外一個房間原本是準備給未來的孩子住的,要小上一點,里頭暫時只擺著一張床,一張小桌子,沒有其他。兩間房間瞧著都不太有生活氣息,冷冰冰的,也只有窗戶是敞開的,偶爾還能有些溫暖的日光照射進來。 走回到大廳,木頭打的茶幾沙發在正中央那,右旁角落那放著同樣木頭打的飯桌和椅子,廚房就在大廳隔壁,很近??傮w上和記憶中是差不多的,但有一點不太尋常。 正好此時趙國強把剛剛在供銷社里買回來的東西在廚房里放好,走了出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對方:“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確實是不對勁,按理說這間房子四五個月沒有人住的,像茶幾飯桌這些多多少少也會沾上一層灰,哪怕是像里頭的房間緊閉著,也該是鋪上一點灰的。 許晚秀伸手在身旁的飯桌上一抹,指腹向上一看,上頭依舊是粉粉嫩嫩干凈的。 趙國強想了想問:“還有誰有咱家的鑰匙?”他是沒有給過任何人家里的鑰匙的,那就只有可能是許晚秀給的,心底也有了個猜測。 許晚秀突然想起來原主出發來部隊前的事,她頓時猜到一個人,張口剛想說話,就聽到外頭門推開的聲音,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老嫗慈祥聲音傳來:“是秀秀回來了嗎?” “小姑,小姑?!卑殡S著的是稚嫩的孩童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剛對方想說些什么。許晚秀努力代入原主的情感,走出去就見一個穿著打了不少補丁衣服,兩鬢斑白的許母,她喊道:“娘,我回來了?!甭曇羟宕?,笑起來酒窩若隱若現,格外的自信,眉眼中還帶著股傲氣。 “好好,回來就好?!痹S母一見到女兒和去時幾乎沒有兩樣,這面上的笑容和傲氣也還是熟悉的,她連連點頭,知道閨女這是在部隊里日子過得不錯哩。 “娘,我這當女婿的還沒上門拜訪,倒是您先來了,快進屋坐坐?!壁w國強從大廳里走出來,伸手攬住許晚秀的肩膀笑著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