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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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南城的前幾天,江緒向上面遞交了一份申請,從副院長的職位上退了下來,讓賢給更有資格的同事。當初坐上這個位子是無奈之舉,為了收集證據才不得已迎頭而上,現在該做的都做了,是時候下來了。 雖然那時的升職是經過了正規的審批的,每一道流程都符合規定,主要靠的還是自己的實力,但在江緒心中自己還是不夠格,資歷不足。 大醫生看得開,也將這件事處理得挺妥當,她在申請中并未點名真正的緣由,只說是出于自身種種原因,接下來的三五年內將會不定時出國交流學習,工作重心會發生偏移等等,故而主動讓出位子,把機會留給更合適更能勝任該崗位的人。 另外,交流學習結束,江緒還是會回到二院,會遵守早前簽訂的協議,盡力履行自己的責任,不會留在外邊。以及整個進修期間,二院若是需要她,她隨時都可以回來,將以國家和醫院的利益為先。 這份申請講得比較委婉,說到底就一個意思,那就是江緒還是二院的醫生,不是真的離開。 心內的同事對此很是感慨,略微覺得惋惜,劉老還打電話勸過江緒,告誡不要沖動,讓忍一忍,等風頭過去了就行了,這么直接離開了真的不值得。 多少醫生忙忙碌碌到退休都還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奮斗一輩子都達不到這個目標,別說副院長了,連當個科室副主任都難,江緒卻選擇放棄,這樣的舉動讓人無法理解。 劉老好說歹說,口水都說干了,激動得不行,無論如何就是不放江緒走,苦口婆心地勸,再三保證以后不會有人為難她,讓不要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斗爭。 江緒的決定不改,心里有數,還反過來寬慰劉老,表示自己去德國進修幾年,學習那邊的先進醫療技術,以后也可以帶回來。 劉老氣得直喘氣,你要走就能走?他們能放你回來?想都別想! 哪有那么嚴重,沒這樣夸張。 江緒柔聲說:能,肯定回來。 劉老氣急了問:一去就是幾年,等以后再回來又是什么局勢,你就瞎折騰,沒想過后果! 不同意江緒離開的不止劉老一個,還有一位副院長,但最終的結果還是沒變。 上面同意了申請,尊重江緒的選擇。 葉昔言不干涉江緒的想法,只問:舍得么? 江緒說:過幾年就回來了,很快。 葉昔言直白問:為了我??? 江緒戳戳這人的腦門兒,力道很輕,亂想什么。 平心而論,一小部分原因確實是為了葉昔言,但更多的是為了避免再次卷入這邊的紛爭。上頭已經在打壓那些人了,肯定會挨個兒解決,將這伙人連根拔起,可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往后會發生什么很難預料,只怕再來一個周仁安,還是低調點為好。 出國待幾年,屆時不僅江緒能順利歸來,對葉昔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賽車手的黃金年齡是二十出頭到三十左右,出去待四五年就剛剛好。 江緒考慮得非常周全,公司那邊都安排好了,方方面面都不落下。 集團內,她牢牢握著手里的股權,同時也讓出了部分控制權,大部分工作都交給更專業的人士來負責了。她遵守了自己的承諾,給了柴總他們想要的權利,同樣的,柴總等人也會反過來履行該盡的義務與責任。 做生意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江緒顧全不了每一個小點,該放手的地方還是得放。再者,紀云芙的遺愿是將集團維持下去,希望集團的事業可以走得更高更遠,是延續自己的心血,重點不在于江緒如何繼承。 葉昔言不管那么多,倒江緒胸口蹭兩下,即使知道這些,還是說:你就是為了我,別不承認。 江緒推推這恬不知恥的貨的腦袋,安分點,動來動去的。 葉昔言充耳不聞,這里親親咬咬,那里嘬一口,還抓住江緒的腰肢不讓躲。 到了S市,兩人租大平層住,這里待一陣,那里待一陣,把整個城市都逛了一遍,算是出國前的最后留念。 賀嘉柔是跟著她們過去的,賀聿澤也去了,兄妹倆陪著玩了幾天,還請她們去家里吃飯。 葉昔言第一天就在那邊見到了賀家父母,兩個與孟文冬差不多年紀的人。 賀家父母跟紀云芙是舊識,按輩分葉昔言得喊一聲叔和姨,他們是江緒的長輩。 賀家父母知道葉昔言與江緒的關系,見到她倆上門還是很歡迎,挺高興的,尤其是賀爸。賀爸喜歡江緒,連帶著也喜歡葉昔言,還夸她倆般配,笑著說:阿緒在電話里講過好幾次了,一直也沒見到人是什么樣。 她倆還在賀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飯才走。 某種程度上,她們這也算是見家長了,見江緒這邊的家長。 葉昔言有些嘚瑟,樂了好幾天。 到S市一個星期后,兩人又在那里見了別的人,李政銘,還有他的女朋友。 四人只是碰巧都去了S市,相互打過電話才得知對方在這兒,于是約著見面吃飯。 李政銘已經痊愈了,車禍給他留下了后遺癥,使得他的一條腿有點跛,但不嚴重,不影響職業生涯。他很樂觀,笑瞇瞇的,心情很好,他女朋友的精氣神也不錯,看起來恢復得還行。 四人約在一家小館子碰面,隨便吃點什么,不講排場,都隨意。 李政銘知道江緒要走了,有些舍不得,可沒表現得太明顯,只在酒桌上敬了江緒一杯,說:等你再回咱們醫院,將來越來越好。 江緒舉杯,你們也是。 李政銘車禍的幕后真兇還沒查出來,這事估計會就此擱置,不會再繼續追查下去,但那都不重要了,反正左右就是那些人,都是一伙的,而且開車的肇事者也受到了懲罰,不影響他拿車禍賠償。 他不太在意這個,更在意女朋友的事。 如今張賢明落馬了,被查出來確實存在學術造假的問題,曾經實名舉報了張賢明,并因此而遭受打擊的女醫生終于可以為自己平反,終于可以洗刷掉那些冤屈。 守得云開見月明,一腔孤勇和赤誠沒白費,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李政銘告訴她倆,等這事落定了,他和女醫生就訂婚,等明年再選個好日子領證辦酒席。 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來回的機票什么的我們全包。李政銘爽快說道。 江緒應下。葉昔言說:一定來! S市的時光短暫,轉眼就是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意味著新的開始,過往都化作煙云消散,街頭巷尾都一派喜慶,處處都充斥著溫暖的人情味兒。 華燈初上,繁華的城市輝煌,天空暗沉沉,地上亮堂堂。 一月下旬,葉昔言和江緒再轉回南城。 這時候老兩口和大哥他們已經離開了,賽車隊的隊友們也全都走了,早在十二月就去了德國。 她們這一趟是回來祭拜紀云芙,送兩束花,上一柱香,給紀云芙掃掃墓。 墓園在山上,環境清新,地方寬廣,冷冷清清的。 紀云芙的墓碑前干凈,擺著一大堆東西,時常有人過來紀念她。 江緒默不作聲蹲著,放下東西,到處擦擦。 大醫生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許久才說:你囑托的那些事我都辦好了,以后別再那么cao心。 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常來看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回來。 葉昔言陪同著,把自個兒買的花放下。 江緒拉拉這人的手,溫聲說:這是我女朋友,葉昔言,給你介紹一下。 葉昔言挺配合,咧嘴笑笑,張口就喊:媽。 江緒眉眼柔和,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不知道你滿不滿意,反正我挺喜歡的。 葉昔言不自在地抬手摸摸鼻頭,握緊江緒的手。 江緒說:大家都覺得般配,我倆合適。 上墳不到半個小時,燒完香,過后就沒什么要做的了,山上的風大,都是冬天了,迎面吹著還怪冷的,待久了受不住。 兩人依偎著下山,在彎曲的小道上慢慢前行,越來越遠。 二月初,南城的所有事宜都處理完畢,醫院,公司,工作室一切都穩妥了。 江緒訂好了機票,做了行程規劃,葉昔言則負責聯系家里人,將德國那邊都安排齊全。她們過去以后還是住在一起,仍是同居。 葉家人對她們的計劃睜一眼閉一眼,不支持不干涉,都由著了。 也不能阻止咋地,還能怎么辦。 出發的前一晚,葉昔言忙前忙后,生怕遺漏了什么,難得心細一回。她在電視機柜上翻出了一份快遞,但記不得自己哪個時候收過這個,便問江緒:你收的? 江緒頭也不抬,今天下午送過來的,好像是自駕游活動主辦方那邊寄的。 是上次公益活動的周邊,一些小玩意兒和卡片。 葉昔言拆開瞅了瞅,在那堆周邊卡片中找出了一張特殊的明信片。 明信片的正面是江緒的照片,兩人第一次出任務,葉昔言給江緒拍的單人照,沒能發表出去的那張。 卡片上有兩排字,葉昔言瞥了眼,然后遞給江緒。 江緒下意識接過,低頭看了看。 明信片上寫著 「自由在一萬公里路上野蠻生長」 「我熱愛歲月,祖國與河山,以及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這本比較長,追文辛苦,謝謝大家。 唉,我都有點舍不得了。 番外不多,明天照常日更。 下一本開《夏日春潮》,六月中開文。 文案如下: 【這一年總是無常,明舒遭遇了兩件事: 其一是交往了六年的女友選擇回歸正常,要跟男人結婚; 其二是店里來了一年輕模特,叫寧知。 寧知性格擰巴,心眼多,不僅跟那位剛分手的女友很不對付,還愛講似是而非的話。 時間久了,某些藏著的心思漸漸顯露。 店里的員工討嫌,故意亂講,直白問是不是喜歡這里的誰。 對方不肯承認。 有人開玩笑:別是老板吧? 寧知像被踩了尾巴,一下子瞪大眼都快炸毛了,憋了半晌,慢慢從臉紅到了耳朵尖。 28x20 成熟穩重獨立工作室老板x炸毛心機混血長腿模特】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432263、穿花襖的大叔、yanyan、チョウニマ、胖路、48666914、DetectiveLi、5201314、棉花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Jat 11瓶;生而為人_吶、哈哈哈嘎嘎嘎 10瓶;老吳、暮云、關關雎鳩 5瓶;Zoe 2瓶;旦旦 1瓶。 番外一 這一年發生了許多事, 大大小小都有,但一切都順遂,整體還算平靜。 日子清閑, 一天天地過, 稀里糊涂就沒了。 德國的大環境與國內差別極大,風俗截然不同, 生活習性也是, 寬廣的森林,各式各樣的建筑,形形色色的人那邊氣溫低, 大體與國內的東北地區相近,同一時間比南城要冷上不少。 二月是降雪集中的時期,放眼望去到處都白茫茫一片, 屋頂、樹梢、地上, 哪哪兒都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層雪。這個時期較冷,極端天氣可低達零下10℃甚至更低,凜冽的寒風一陣陣, 吹得人難受, 出門就忍不住縮脖子。 不過葉昔言和江緒都是長期在這邊待過的,來了也不會不適應,感覺還好, 勉強湊合。 到了德國還是要倒時差, 改改作息,剛開始那幾天會不太習慣。 她倆住的地方離老兩口那兒將近二十分鐘車程, 不算太遠, 過去一趟還是方便。到德國的第一天,葉昔言領著江緒上門, 還提了一堆禮物。 禮物是江緒非要買的,出于禮貌和尊重,該有的禮節不能丟。 葉昔言就沒這心思,覺得沒必要,回自己家買什么東西,又不是外人。 但那只是葉昔言的想法,江緒這么做沒錯,有這份心總是好的,老兩口其實挺吃這一套,倒不是不拿江緒當自家人看待,而是喜歡送禮背后的心意。葉立釗高興,態度都軟和了,繃不住表情就眼睛微彎,可嘴上還是裝作不在乎,一本正經地說:買這么多做什么,成天往這兒搬一堆東西。 乍一聽還能聽出些許不滿意,像是嫌棄又不像是。 這老頭兒就是口是心非,好話也能說成壞的。 得虧江緒不介意,知道他沒壞意,便當做沒聽到,進來就先喊人。 葉立釗只點頭不回應,裝模作樣地端著。 倒是大哥過來接應,打了個招呼,隨同葉昔言喊:江醫生。 江緒回道:大哥。 葉昔言跟著說:哥。 大哥說:進來吧,等你們好久了。 嫂嫂在一邊幫腔:爸大清早就在念叨,一直等著你倆,剛剛還在問要不要打個電話。 被當面拆穿,葉立釗不太樂意,擰了擰眉頭,也不知道是覺得丟臉子還是怎么,總之有點別扭。 當是看不到自家親爸的怪樣,葉昔言把東西遞給大哥,接著轉回身幫江緒撣掉肩頭的雪,邊拉著人朝客廳里走邊解釋:收拾房子耽擱了時間,出門晚了。 孟文冬在客廳里,見她倆來了,不熱情也不冷淡。江緒喊人,孟文冬回了一句,平和地說:先坐會兒,菜還在炒。 夢琪窩沙發上坐著,看到江緒就趕快下來,然后笑瞇瞇沖上去抱大腿抱腰,大嗓門叫:江姨姨 小孩子不諳世事,什么都不懂,啥心思都藏不住,特別是收到禮物以后,甭提多高興了,樂得直接原地蹦跶轉圈。 葉昔言不讓夢琪挨江緒身上,小姑娘太煩人,沒個分寸,這里貼那里蹭的,討嫌得很。 這人瞎吃醋,老是跟不懂事的孩子較勁兒,占有欲稀奇古怪。 她們在老兩口那里待了一天,午飯吃完也不走,下午就留下陪著聊聊天,晚一點再團一桌喝茶打牌。 孟文冬愛打麻將,人前端莊優雅,大氣得不食人間煙火,人后的興趣很是接地氣,牌品還不錯。葉立釗他們偶爾陪著孟文冬玩牌,但時間不多,大家都忙,很少時候能湊一桌,今天終于又有空了。 老兩口各占一邊,大哥和嫂嫂占一邊,剩下那個位子就是葉昔言與江緒的。 葉昔言牌技差,不愛玩這個,便讓給大醫生上手,自己則在一旁看著,不時幫大家倒茶倒水,順便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