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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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子不深,可還是要打針,以防萬一。江緒不放心地叮囑:附近那家醫院就能打,明天一早就去,到時候我順路送你。 葉昔言聽話,行。 只打針就可以了,換藥這些我給你弄。江緒說,力道很輕,很是小心地擦拭。這傷口不用縫針,去了醫院也只是簡單上點藥什么的,在家處理省得麻煩,也沒那么遭罪。 葉昔言問:每天都要換藥? 不是,江緒回道,要換了我會叫你。 看著也還好。這人沒所謂地說。 江緒不接這句,默然地上藥,半晌才說:不要沾水,不舒服想洗就喊我,我來洗。 葉昔言頷首。 十幾厘米的口子血淋淋的,瞧著就嚇人,但消毒擦干凈,止住了血,勉強還能看。傷口是被刀子劃的,那個更高大的男人還擊時掏出了一把小匕首,得虧當時環境暗沉視線受阻,加上葉昔言穿的長袖能擋一點,不然真的會皮開rou綻,必定得送醫院,留疤都是輕的。 葉昔言可是職業賽車手,不久還要去日本參加比賽,真要是那樣了,后果肯定惱火。 包扎完,江緒收拾醫藥箱,抬眼間又瞅瞅,認真地說:下次別這樣了,不要跟人打架。 葉昔言辯解:沒打架,也算不上。 五個收拾兩個,單方面壓著揍,互毆都不是,在某人心里確實沒到那程度。 江緒不聽歪理,抓住她的手指揉揉,說: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別正面起沖突我不想你受傷。 就這一回,以后不會了。葉昔言口頭上保證得快。 江緒比平時要軟乎,講不出太感性的話,捏了捏她的指尖。 放好醫藥箱,收拾收拾,一起下樓。 從家里帶過來的食物都放在桌子上,佛跳墻裝在砂鍋里,其余的也都用盤子盛著。葉昔言還想著動手熱菜,江緒攔下了,讓站一邊看著,自己來,等熱好了再一塊兒吃點。 葉昔言跟沒事人一樣,仿佛啥都沒發生,問問江緒白天如何,還有明天要做些什么,待快吃完了,她才開始說正經的,聊到那兩個男人。 那兩位是拿錢辦事的混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蹤江緒了,他們就住在小區內,最近才搬進去的,與江緒住同一個單元同一棟樓,所以才會被保安放行。 這一切都是有意而為之,早有預謀。 倆男人是慣犯了,都不是好東西,對此很有經驗。今晚他倆跟蹤江緒,是收到了雇主的訂金和消息,示意給江緒一點小教訓,要嚇唬嚇唬她。他們本是打算在地下停車場的監控死角里行動,準備裝喝醉了耍流氓鬧一鬧,也不會來真的,只搞點擦邊的行為,那樣頂多被教育批評關幾天半個月,不至于太嚴重,故而才如此囂張。 真正的上家沒現身,姓甚名誰未知,對方非常謹慎,怕留下證據,都沒有出現過,而是通過網絡聯絡和海外賬戶打款。葉昔言拿到了相應的賬號,可查起來還是沒報太大的希望,因為這些號和賬戶極有可能是買的,哪怕實名制認證都沒用,仍舊無從下手。 不過查不查都一樣,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干的,最近就那點事,除了鄒行岺和張賢明一行人沒誰會這么做。 怕再出這樣的事,葉昔言說:最近別一個人回去,隨時都可以叫我。 暫時不回去了。江緒應道。 也盡量不要獨自出門。 嗯。 還有,葉昔言頓了下,神色凝重,明天開始我們換一個地方住,你不用管,我來收拾東西,等下班了會有人去接你。 知道這是為了自己著想,江緒都依從。 也不是怕誰,反正謹慎為上。 睡前,葉昔言拿著江緒的手機搗鼓一番,把周延幾人的電話號碼都輸進去,說是聯系不到自己就找他們,還往江緒包里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告訴江緒該怎么用。 江緒也囑咐她注意傷口,不要高強度訓練,適度運動。淺傷愈合快,堅持幾天就好了,應該不會留疤。 他們會不會認出你們?躺床上了,江緒忽然想到這一點。 不會葉昔言不太在意這個,講到一半又止住,想了想,湊近跟江緒耳語幾句。 后一日晴朗,溫度不高不低,天空萬里無云,藍湛湛且陽光明媚。 江緒照常去醫院,早早就過去,隨后做自己的事。周六的醫院比工作日更忙,她不用值班,只是之前請假時間太長,現在很多工作都要補上。 那些煩眼的人不在醫院,現實宛若無事發生,整個上午都清凈。 賀聿澤給江緒發了短信,告知李政銘的現狀。 下午,江緒接到了警局的電話,有警察過來詢問情況兩個男人被打得半死不活,在醫院蔫兮兮躺著呢,可能還得做手術。他們的家里人全都蒙在鼓里,去醫院看到他們的慘狀后就報警了,哭鬧著要討個說法。警方去調查,倆男人不敢講實話,咬定是無緣無故就被打了,其余的細節一概裝傻充愣,警方便調了附近的監控查證,發現江緒的車子出現在了事發現場附近,于是來問問她當時有沒有發現異常。 江緒表示不清楚,說是那時候臨時有點事比較急,本來都到小區樓下了,但接到朋友的電話就又出去了,打算抄近路離開,孰知夜色太暗在巷子里迷了路,期間自己停車接電話了,沒太關注周圍。 警察盡職盡責,慣例問完就走了。 這事最后是不了了之,巷子那一片地區沒監控,究竟怎么一回事誰也不知道,兩男的亦含糊其辭,配合得不情不愿。 下班后,是一位司機過來接江緒,開的車子十分不起眼,幾萬塊的雜牌轎車,開在大街上都不會被多看一眼的那種車型。 江緒提前半個小時就收到了葉昔言的短信,下去后直接上車,被司機帶到南區的一處高檔公寓。 高檔公寓的安保工作嚴格,外人不能隨便進出,進去送外賣都必須聯系業主確認才行,坐電梯都得刷卡啥的,還挺麻煩。 住的地方在8樓,是大平層。葉昔言在樓下等著接她,上去了才說Herbert他們也住在這棟樓。 他們知道她倆搬過來了,沒上門打擾。陳江潮熱情,裝腔作勢地送了兩束花,以此歡迎她倆。 葉昔言懶得搭理,只關心江緒今天過得怎么樣。 江緒如實講了,提了提下午那事。 大平層的居住條件不如小別墅舒服,這里裝修好以后還沒住過人,今早才里里外外徹底打掃了一次。大平層內有書房、大客廳和開放式廚房,還有單獨的訓練室,以及三個房間,面積都不小,她倆仍是睡一屋,另外兩間都空著。 葉昔言把所有東西都搬過來了,還重新購置了許多日用品。 當晚,她們安心躺床上,聊了許久。 李政銘的車禍有了新的進展,警方已經查到了舊卡車的車主是誰,也找到了一點關于肇事者的線索。 舊卡車是失蹤盜竊車輛,早在半個月前就被偷了,被賣進了一家黑車行。而那家黑車行前幾天被查辦了,接手的警方正好在清點案子,得知情況后便聯系了本案的警方,兩邊一起合作扒這個買黑車的人。 買車是付的現金,身份信息沒登記,但黑車行的老板還記得對方的長相,警方拿到肇事逃逸者的畫像了,目前已經發布通告找人。 除此之外,醒后的李政銘還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們三人去鄉下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上一周就約定好了的。且那天早上他們三人沒打算那么早回城,想著可以晚一點再離開,只是前一天晚上收到了科室里的任務消息,讓九點之前就得到醫院等著。 給任務的不是別人,正是張賢明。 車禍絕對不是意外,肯定與那些人有關,但能不能查到他們頭上就不一定了。 李政銘現在怎么樣?葉昔言問,眉頭皺了皺。 還不能下床,估計要等一陣子。江緒回道。 能醒過來、沒傷及根本就最好不過,還得修養一段時間,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接下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不幸中的萬幸。 葉昔言摟緊江緒,想到她要參加座談會這事,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江緒說,我跟賀聿澤他們一起,放心。 張賢明也要去。 那么多人在,他不會怎么樣。 葉昔言自是不放心,可沒執意,我就在這里,隨時打電話,回來之前給我發條微信。 江緒應下。 一個受了傷,一個明天還要出門,這晚兩人只睡覺,沒做其他的事。葉昔言這時候會哼唧了,聊完正事就不太消停,不做什么,可也不讓江緒安生休息。 明天早點回來,我做飯給你吃。這人趴上邊說。 江緒讓老實點,別弄到手了。 這點小傷不影響,可以不用左手。葉昔言挺嘚瑟。 江緒還是不準,說是可以等自己回來再做。 葉昔言勉強同意,照她下巴那里啃咬了一口,跟什么似的。 左手受傷了,葉昔言不再有事沒事就回家,這一周都不打算回去。她給孟文冬和葉立釗打了電話,扯慌這個星期比較忙,訓練太多沒時間,等幾天才有空。 老兩口沒懷疑,當了真,真以為是為了日本的賽事才這么拼。葉立釗嘴硬心軟,還是心疼女兒的,聽到她忙于訓練回不了家就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明面上是對表達不滿,實則是關心。 孟文冬問葉昔言他們現在都在哪里訓練,說是有空就過來看看,老兩口閑著也是閑著,可以做點好的帶過來給幾人補補。葉昔言拒絕了,都搪塞過去。 他們在江緒離開后才上門探望,看看葉昔言究竟傷成哪樣了,見沒大礙就不管了。 另一邊,城東的座談會如期順利進行,江緒和張賢明是二院派的代表,另外還帶了一個醫生和兩個實習生。 活動結束后,一群人還是順路去軍區總醫院看望李政銘。 張賢明慈祥,一臉和善,去之前還在外邊買了兩袋子水果,簡直真心實意。其他人見此也跟著買了慰問品,江緒買了一個果籃。 上去后是李政銘的mama接待大家,發現所有人都提著東西來還有些不好意思,連連幫忙倒水,生怕怠慢了誰。李mama對醫院那些事并不知情,連李政銘有位大十三歲的女友都不知道,她真以為車禍是偶然,有些擔心自家兒子暫時不能回去會給心內帶來麻煩,還在江緒和張賢明面前說了些好話,很是歉然。 張賢明挺會裝樣子,勸慰李mama別想太多,科室那邊會隨時等著李政銘回去,哪有麻煩不麻煩的。 李mama眼睛都紅紅的,既心酸又欣慰。 江緒這趟過來見到了李政銘,但各自之間沒有過深的談話,連多說兩句都沒有。 才僅僅三四天時間,李政銘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憔悴得不行,臉色偏黃,嘴皮子都干得起殼,說話都費勁兒。 醫院的護士不久就過來,不讓久待,說是病人需要休息。李mama送大家下樓,還想請吃晚飯。 回去是坐江緒的車,五位醫生一起回二院。 時間不早了,到二院快趕上飯點,另外三位醫生先去了食堂,他們今晚還要值班,江緒和張賢明沒去,兩人上去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江緒同張賢明無話可說,進電梯,按下樓層。 倒是張賢明先開口,熟絡地問:最近在忙些什么? 江緒面無表情,待電梯門合上了,才說:不忙。 張賢明一如既往的偽善,不露出真實的嘴臉,沒有外人在場都還要裝模作樣,以長輩的口吻又講了些有的沒的,關切的意味溢于言表。電梯上樓才多久,他就又問及江緒工作和生活,張口就閉不上一般。 不愿應付對方,江緒看了看顯示屏上不斷變化的數字,當做聽不見。 叮 樓層到了,電梯門打開。 外面有人等著電梯,開門就能看到,其中就有心內的醫生。 出來就撞上副院長和主任,心內的醫生同江緒和張賢明打招呼,各喊了一聲。張賢明這才住了嘴,沒說了。 江緒點頭以應,抬腳就出去,走前面一些。 這個時間點,醫院里來來往往都是人,醫護人員、患者、家屬走到拐彎處人才少了。 張賢明還有話要說,問:下周六回來嗎? 江緒睨向他,目光沉沉。 下周六,紀云芙的生日。 難為張賢明能記得,特意提醒江緒。他過分不知趣,宛若不懂繼女的想法,還補充說:存玉聯系不上你,讓我問一下,到時候可以一起去看看,你mama她 江緒打斷他:不回。 顯然是沒料到她會拒絕得這么干脆,還是這副冷淡態度,張賢明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遲鈍地瞧著江緒,嘴唇翕動,一時卡住了,片刻后才說:那天你也沒安排,不回去,是有什么事要做? 江緒沒說話,靜靜地站著,眼神還是那樣。 二人平常的相處與現在不同,從未撕破臉皮,尤其是紀云芙還在世的那些年,表面上都還過得去,最起碼還是和睦的。張賢明沒見過江緒這樣子,心里一緊,感覺哪里不對勁,被無視到底,他臉上有些繃不住,轉而就挑明了說:這是你mama走后的第一個生日,意義重要,你不到場不行,下周六很多人都會來,都是你認識的,她生前的朋友,合作伙伴,還有 我不回去。江緒再次打斷他。 張賢明都快冷臉,可還是忍著,好聲好氣說:到時候可以一起去祭拜你mama,都去陪陪她。 那是你們的安排,與我無關。 張賢明當即就拉下臉。 江緒不為所動,冷冷說:我媽喜歡清靜,從來都不慶生,這次也一樣。 第92章 紀云芙生前確實不怎么慶生, 好些年前就不注重這個了,嫌麻煩,不愛搞排場, 覺得cao辦宴席什么的太累, 向來都是隨便吃頓飯就過了,一律從簡。 身邊的人對此都了解, 全都清楚。 活著的時候都不興這些, 死了就更沒必要,至于某些人非要請所謂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出席,費勁兒整這么一出, 究竟是為了紀念紀云芙還是另有目的,想借此交際他人拉攏關系,不言而喻。 江緒的底線在這兒, 有的事可以應付, 有的不行,即使她和紀云芙的母女關系不咋樣,少有溫情存在, 更何況還有另外兩筆賬沒算, 李政銘的車禍,前天晚上的跟蹤,暗地里已經捅破中間那層窗戶紙了, 沒必要再同張賢明這類人拿腔作勢地周旋。她不客氣地揭了對方的偽裝, 一言點明,不留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