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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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特殊學校,那更不用說了,光是企業捐款就不少了。 邵云峰借此開了一個小會,將這些一一報給大家聽,并特別依次提到葉昔言和江緒,說是她倆都幫了很大的忙。 葉昔言去賽車隊里幫忙募集捐款的事,賽車隊跟這邊聯系時就提過,而江緒呢,大醫生一直在干實事,呼吁、出錢,一個都沒落下,她比誰都大方,只是比較低調罷了。 當然了,邵云峰沒具體講她倆究竟做了些什么,很多事有關隱私,還是不細講為好。 葉昔言不大喜歡開這種會,聽到邵云峰講自己就開始神游天際,余光全落在一個人身上。 她跟江緒沒站到一處,中間隔著賀姐她們,大概有三四米遠。不著痕跡的,她往后退了小兩步,插縫兒地朝右邊挪,最終挪到江緒斜后方,保持半米的距離。 江緒知道她過來了,方才就看到她偷摸動了動,一瞅就猜到這人要做什么。還在開會,江緒不理會她,當是沒瞧見。 葉昔言還算規矩,只是過去了,沒做別的。她昨晚沒睡好,今天站著都犯困,上午躺椅子上都差點睡著了,現下還稍微好點,不過眼睛底下的青黑遮不住,很明顯就是熬了大半夜沒睡的模樣。 羅如琦挨著江緒,回頭見她來了,發現她眼下都有淡淡的一圈黑了,低聲關心道:怎么都有黑眼圈了,沒休息好么? 葉昔言實誠地點點頭,昨晚失眠了。 咋了?羅如琦問。 沒,她說,就是睡不著而已。 羅如琦說:少熬夜,多休息。 她滿不在乎地頷首,知道。 前邊的江緒將兩人的一言一語都收入耳中,期間沒轉回身一次,直到散會了,才看了看葉昔言。 葉昔言的臉色真夠差的,還隱隱有些上火,嘴唇又干皮又紅,昨晚護了膚也沒多大作用,面上沒水潤到哪兒去,活像連續熬了幾晚的樣子。 不等江緒與葉昔言說上話,賀姐上前,拍拍葉昔言的肩膀,拉住江緒,問她們幾個晚上有空沒。 有啊,怎么了?羅如琦回道,順便幫她們應答。 賀姐說:晚點出去野炊,大家有空的都去。 當網紅旅行博主賺頭大,賀姐有錢,才請團隊吃了夜宵,今晚又要再搞一次。 食材酒水楊家莊都有賣,鍋碗瓢盆客棧里有,可以帶出去,這趟野炊都不用眾人忙累,在村里買好東西直接去就行。 江緒沒拒絕,葉昔言自是不反對,去就去唄,有人請客就是白吃白喝,哪會不樂意。 丁西舟和楊河遠這對小情侶也要去,野炊的地方較遠,他倆要當向導,而且兩個車隊的人太多了,東西成堆,開中巴過去最省事。 計劃就這么定了,所有人都去。 但時間還長,這才下午三點,隊里的任務還沒做完,七點太陽下山的時候才出發,現在去了也是曬太陽,熱死個人。 葉昔言沒什么事要做,有空就幫著搬東西到中巴上。 江緒也是,她倆都空閑。 采辦食材也是她們,沒別的隊友幫忙。 葉昔言包攬了大部分跑腿的活,回來還是她主動要多提袋子。 江緒不讓,我能提。 葉昔言說:太重了。 言罷,立馬就要接過江緒手上的袋子。 但江緒還是沒給她,不給逞能的機會,到底都是女的,沒有誰力氣大就應該多辛苦的道理。 葉昔言袋子沒接到,倒是不小心摸了下江緒的手背,滑滑的,皮膚很是細膩。她縮縮手,指尖的觸感微熱。 可能是某些難以被感知的念頭作祟,葉昔言心里生出了一種怪怪的情緒。 有那么一刻,她自己都快明白了,但有意不深究,而是放任自己去做一些不由自主的舉動。 人就是終極矛盾體,肯定自己,又否定自己,有的觀念一旦認準了就很難改變,即便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但還是寧肯就這么發展下去,哪怕心里清得跟明鏡似的。 搞定所有事宜,葉昔言回了趟房間,上樓拿防曬。 江緒不怕太陽,長得白曬不黑,完全不在意。她去了后花園,被丁西舟叫去剪花。 葉昔言在上面磨蹭了大半個小時才下來,還換了身行頭,順帶給江緒拿了一支防曬,非讓抹,說是太陽落山了不代表不曬,離天黑的時間還長。 江緒拗不過她,只能伸手。 她挺殷勤,我幫你。 丁西舟聽到了,笑道:你倆感情真好,天天都湊一堆,跟親姐妹一樣。 江緒和丁西舟聊了兩句。 葉昔言趁此擰開防曬,擠出來給江緒抹上。江緒本是拒絕的,可之后還是沒有,讓這人抹手臂就行,別的地方不用。 昨晚那個,是你很好的朋友?抹得差不多了,葉昔言沒頭沒尾地問,不管旁邊是不是有人。 她藏不住事,忍一天了,還是屈從了內心,非問清楚不可。 明知道她在問誰,江緒卻反問:哪個? 葉昔言說:打電話那個。 江緒還是不正面回答,問他做什么? 不做什么。抓住她的左手,葉昔言繼續揉抹著,是不是? 江緒這才說:應該是。 應該 葉昔言抬起眼皮子,與之對視一下,手上的力道稍加重,攥住江緒的手腕不放,了然地點頭,又半直接半裝模作樣地問:哪種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臺臺不吃魚、皆妄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蓀壁、喻言的寶貝、チョウニマ、生而為人_吶、yanyan、fghj、棉花糖、abc、4017858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冬瓜牛奶可以嘛 104瓶;君 40瓶;滋紋 30瓶;49284900 20瓶;蓀壁、轉瞬滄海逝、清歌 10瓶;我是限量版全球僅一款 8瓶;胡蘿卜、wimier、一玖珉、38801975 5瓶;貓貓樹 4瓶;大虞海棠szd、46946391、綠茶、握草你瘋了嗎 2瓶;阿辰、霙的雙簧管、淺色的那條、管仲、WZZ 1瓶。 第38章 反常的問話過于意味深長, 好似被撐得鼓脹脹的薄皮氣球,用力一戳就會破裂。 江緒低眸,看看自己的手腕, 面前這位蠻勁兒不小, 捏得她有些疼。她這回沒有不應答,半晌, 細長的眼一掀, 不躲不避地瞧著對方,平淡地柔聲反問:你覺得是哪種? 輕描淡寫一句,不算是正面回答, 可個中含義不比葉昔言那句淺。 是哪種,覺得是哪種,只多了兩個字, 意思卻截然不同。 葉昔言答不上來, 嘴唇翕動,反過來被難住了。 丁西舟還在這里,有外人在場, 更多的就不好講了。不過葉昔言也講不出來, 彎繞心思成了一團麻線,越理越亂,揉作了一堆死結。最終, 她還是落下陣來, 往江緒手背上擠了些防曬,幫著揉抹, 含糊地說:我不知道 江緒沒再給予回答。 丁西舟聽不懂兩人的聊天, 沒品出多余的味兒,沒往那個方向想, 以為只是隨便嘮嗑,便沒怎么在意。她跟江緒知會一聲,說是要把剛剛剪的花包扎一番,晚點帶到野炊的地方當布置擺件。 這姑娘年輕,身在山野但情趣浪漫,做一件小事都特有儀式感。 江緒應道:行。 隨后又是:我們也來,葉昔言會包花。 丁西舟驚訝地望向葉昔言,笑著說:葉小姐這么厲害呀,那辛苦你們了,今天跑來跑去那么累,現在還得陪我做這些沒用的。 抹完防曬了,葉昔言放下江緒的手,收起適才的情緒,說:沒事。 后花園里種著大片大片的月季,可這個時節的天氣溫度偏高,恰是月季進入短暫休眠期的時候,還保持盛開的花不多了,稀稀疏疏的。 可別的花長勢都不錯,野菊花,三色堇,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各色品種。江緒和丁西舟剪了一大堆花枝出來,全放在木板上。 三人忙活了許久,弄好花束差不多趕上羅如琦她們回來。 人都到齊了,兩個車隊都在,大伙兒歇歇腳,趁七點準時坐中巴出發。 車上,葉昔言和江緒坐一排,江緒坐靠窗的位置,葉昔言比羅如琦動作快,上去就占了剩下的那個座位。 她們上車的時間偏后,中巴座位不夠,前邊沒位子了,羅如琦只得去后面跟賀姐擠一擠。葉昔言無動于衷,搶座搶得心安理得,誰來也不讓。 江緒不管這人,坐下就合眼假寐。 野炊的地方地處沙壩的另一邊盡頭,開車過去大概二十分鐘,那邊是楊家莊的舊渡口,岸邊有一塊非常寬敞的空地,以前村民們都是到那兒停船坐船,挺適合集體活動。 舊渡口不對外開放,游客們幾乎不會到這邊瞎逛,挺清凈的一塊地。 今年的夏季相對于往年同時段的雨水太少,少了一大半,這邊的沙壩沒被挖過,整體下沉不嚴重,河邊的水很淺,一腳踩進去都沒不過膝蓋。 眾人一下車,見到河中的景象就玩開了,有幾個直接朝河里沖。 丁西舟說,舊渡口的開發還在籌備當中,如果有條件,在資金足夠的前提下,幾年后這里應該會修建一處鄰河的水上樂園,以便夏天吸引游客前來玩耍和觀景。 葉昔言到河邊瞄了兩眼,不一會兒又回到江緒身邊,老老實實跟著其他人一塊兒干活。 這是她第一次野炊,玩兒似的做菜煮飯,感覺挺新奇。以往跟朋友出去都是野餐,每次都是自帶食物,大家都不會自己動手。 車隊幾近把客棧的廚房都搬過來了,煤氣罐,鐵鍋,煲湯的砂鍋,大碗小碗碟子葉昔言廚藝一般,沒摻和做菜的事,被發配去洗菜。 炒菜做飯是齊三和楊河遠掌勺,這兩位都是大廚,一個做南城菜,一個做貴州菜。 何英正邊架桌子邊說:咱家三兒以前可是正兒八經的廚師,五星級大飯店出來的人才,今晚我們都有口福了。 羅如琦好笑,問:齊哥不是攝影師嗎,怎么又成大廚了? 有人解釋,齊三是半路出家學的攝影,早前干的廚子,還拿過比賽大獎。 看不出來啊,羅如琦說,這跨度夠大的。 齊三一面顛勺一面插話:愛好嘛,小時候就喜歡攝影,后來還是放不下,干了幾年就辭職回去重新讀書了,專學攝影。 現場的氣氛融洽,過了前階段的磨合期,隊友們的相處愈發和睦。 葉昔言和江緒仍然是話少擔當,兩位都不怎么搭腔,偶爾葉昔言會講幾句,但都是跟賀姐她們聊,不隨便和別的人說話。江緒就寡言了,大醫生幾乎只干活,僅止于旁聽。 河水嘩嘩流,彎彎扭扭延向遠處,繞進遠山背后。 四周嬉笑吵鬧,但又很靜。 葉昔言時不時就去江緒那里晃悠一下,放東西,拿東西,兩三分鐘就能過去一趟。還是賀姐看不下去,見她走來走去就誤以為是不太會做活,因而不讓她幫著擇菜洗菜了,讓隨便去別處干點什么,找個地方玩手機也行。葉昔言自然沒玩手機,臉皮還沒厚到那個程度,所有人都在做事呢,她去了江緒那邊,幫忙布置餐桌什么的。 人多做事快,一個小時后多數隊友都清閑下來,剩下的活兒差不多就只有炒菜,齊三和楊河遠拒絕大家過去幫忙,都堵在那邊反而不方便顛鍋。 齊三說:你們玩兒去,九點開飯,別跑遠了就是。 天都灰蒙蒙的了,要黑不黑。邵云峰叮囑眾人別下水了,只能待岸邊,這晚上了也看不清河里的深淺,就怕踩進水深的地方起不來。 兩個車隊的人分成了三個小團體,一個去河邊坐著吹風閑聊,一個去別地看看,剩下的則留在原地喝點小酒吹吹水。 葉昔言和江緒都留下來了,哪兒都不去。 賀姐喊:昔言,給我們調幾杯酒吧,整點拿手的。 今晚帶過來的酒水不少,啤酒和碳酸飲料居多,剩下的就是度數偏高的洋酒。手上沒有足夠的工具,連冰塊都沒有,葉昔言只能隨便調,好看與否都是其次,味道才是主要。她先給賀姐她們調,最后才遞一杯給江緒。 江醫生喝酒少,每回都只是淺酌。 葉昔言自己也喝了些,興頭上來了,被賀姐給鬧的,于是就多喝了點。 何英正不安生,讓做幾個深水炸.彈,說是要比一場,看誰能喝下去,贏了的今晚坐上桌位。 他次次都最能作,想法又多又亂,心眼兒蔫壞。 不過喝酒不強制,愿意參加的都可以來,喝不了的就不參與,看著就行,畢竟有的人是真喝不了酒,沾兩口都難受。 江緒沒參加,安靜待一邊。邵云峰帶頭加入,還吆喝岸邊那群過來,讓湊堆玩。場面一時喧鬧,吵吵嚷嚷的。 周圍拉起了燈,照著這一隅。 深水炸.彈的游戲一共來了三局,邵云峰是唯一的獲勝者,其他人全慘敗,都沒挑戰成功。 葉昔言偷摸給江緒調了一杯偏甜口的酒,接著一口氣弄了一桌調制酒出來,懶得一杯一杯地弄,太費時費力。她酒量不行,到后面就有點暈乎了,這么干就是想去另一邊休息會兒,趁吃飯之前醒醒神。 舊渡口附近有一棵枝葉茂密的矮樹,離車隊扎營的地方不遠,那邊有一排排石墩子,是以前等船時休息的地方。 葉昔言過去坐了會兒,準備獨自借著樹的遮掩抽根煙。 然而她忘了帶打火機,只拿了一盒煙過來。 江緒這時候也來了,不知是發現她在這兒還是碰巧到這邊走走。 葉昔言立即合上煙盒,找不到打火機就算了。 知道她剛剛要做什么,江緒輕聲說:你抽你的。 她讓開半個位置,示意江緒坐,回道:不抽了,點不了火。 江緒坐下。 兩個人都喝了酒,一個微醺,一個尚清醒。 河風悠悠,乍然吹來還帶著股暖意,清涼中夾雜一絲躁動。 葉昔言比白天老實,醉意浸上來了,漸漸就有些暈乎。她拂了拂頭發,低低問:不跟賀姐她們多待會兒? 江緒平靜地看著黑魆魆的河對岸,回道:過來透透氣,那邊人太多了,吵。 葉昔言笑笑,他們能鬧騰。 江緒嗯聲。 葉昔言說:你不喜歡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