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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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被你們說得我也好想去看。多的光腦我有,可我不想給那樣無恥的家伙送錢……】 【前面的,你清醒一點。能獲得點數的前提是他能通關?!?/br> 【哈哈哈就是,是什么給了你他現在還能通關的錯覺?】 【蘇涼:你在那里別動,等我過來打你】 【哈哈哈哈哈哈艸】 【講道理他現在應該很慌吧,我看他一直在里面亂叫亂走】 【肯定慌啊,蘇涼之前用的那個[庭院深深深]的句子,其實就是作用于院子的。俯視視角看不出效果,但如果代入布烈的視角去看,能明顯感覺到眼前的一切都變繞了,和迷宮一樣】 【對對對!而且從布烈的角度去看,整個院子都顯得特別壓抑陰森,老實說我都有點被嚇到了】 【哈哈哈哈這個男人值得】 【誒那樣說的話,那個院子,會不會就是蘇涼所說的[庭院]?起碼二者應該有些關系吧】 【???對哦,所以她的言靈能生效,這個好像說得通】 【我之前就很想說了,你們沒發現蘇涼在這個場景里念的句子,大多和這地方的氣場很合嗎?】 【對對,而且她用言靈生成的每一個元素,都能增添這場景的美感。小船、水霧、小傘、細雨……簡直就像是在往本就很美的畫上添顏色一樣,特別和諧】 【是的,感覺景像詩,詩像畫,一眼看過去,好多蘇涼以前講過的詩,忽然就有了畫面感】 【而且那個屋前的[柳樹]和[桃花],都是以前的練習場直播出現過的。那個剪刀的言靈,全詩是[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就是寫的一種叫[柳]的植物】 【隔空@暖霸天我記得這首他沒背下來嘻嘻嘻】 【……我的個天,該不會這場景就取自蘇涼的家鄉吧?那個產生古詩文的地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訶諳隊真的是丟人丟到自家地心了。自稱是古詩文起源,然而連古詩文的老家都不認得……】 【而蘇涼,等于是在自家的地盤上,揍偷到自己家的小偷】 【哈哈哈哈哈這么一想好諧啊】 【蘇涼:在最美的地方,念最軟的詩,揍最欠的人】 …… 【???不是,前面的你給我等等】 【哪里[最軟的詩]了?你沒聽到蘇涼用來趕路的那一句詩嗎?】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你管這叫軟?酷飛了好吧!】 第29章 言靈直播戰·對抗六區·比賽最后五分鐘。 * 淡金色的膜翅在空中拍打翻飛,如同一抹電光向前掠去——而它的前方,另有一抹銀色,正不住往前竄動著。 旋律拍打著暗銀色的膜翅,時不時轉頭看向身后追逐著自己的戰歌,秀氣的眉頭越擰越緊。 這雌蟲到底是有什么毛???! 他幾乎克制不住要罵臟話的沖動。 這只雌蟲已經追了他一路了——她在中場休息結束后沒多久就直接找了過來,身上帶著不知從哪兒換的紅牌子,口口聲聲說要單挑。開玩笑,他看上去像是那么閑的樣子嗎? 明明就是個偽劣產品,毫無自知之明,居然還敢糾纏不休……旋律氣得猛拍了幾下翅膀。 和戰歌不同,他追求的只是穩妥通關,面對戰歌這種不死不休的架勢,自然更是氣惱。 然而身為雄蟲,旋律的飛行能力本就不如雌蟲,再加上他本來身體就不好。被戰歌追了這么久,翅膀早已接近力竭。 剛巧下方的浮島上立著一棟搶眼的建筑物,旋律遙遙望著,一咬牙,索性直接從窗戶里飛了進去。 那是一棟很高的長方體建筑,里面立著一圈花紋繁復的華美圓柱。旋律一鉆進來,戰歌立刻跟進,兩只蟲族環繞著石柱又是一番追逐,金色與銀色的光弧閃動,像是一場賭命的舞。 如此又被追逐一陣,旋律終于失去耐心了。 他拍打著翅膀,緩緩落在了建筑物空曠的大廳內。 戰歌亦跟著落下,兩人各自占據了大廳的一邊,面對面露出防備的姿勢。 她們的頭頂上,各有一串長長的燈串——這正是大廳里唯一的光源,兩條被細絲串起的無數燈泡光球。 它們從天花板上晃晃悠悠地垂下,正好分別懸在兩人的正上方。 借著頭頂傳來的光芒,兩人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對方。 一個人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一個人的眼神像在看傻逼。 但無論如何,既然已經逼到這個地步,就再沒別的選擇—— 默然片刻后,兩只蟲族齊齊開口,激昂的蟲鳴,剎那之間,直沖穹頂! …… 另一邊。 嘹亮的鳴叫蕩開云層,遠遠傳遞。不遠處的浮島上,希光的耳朵微微一動,下意識地微微側過了頭。 然而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強制拉了回來——一枚拳頭大的火球險險地從她身旁擦過,盡管希光閃避得及時,衣服還是被不可避免地燒黑了衣角。 身體因為大幅度地躲閃動作而摔倒在地,心臟猶因為方才的千鈞一發而咚咚直跳。希光倉皇抬頭,正對上對面人不掩嗤笑的眼神。 “找上門來要打架的是你。打到一半要走神的也是你?!?/br> 對面的青年微微攤手,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你現在是想怎樣???覺得打不過,所以自暴自棄了嗎?如果不想打的話,你就把數字牌留下,好歹兄妹一場,我不會為難你的?!?/br> 希光:“……”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依言取下自己的數字牌,而是咬牙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摸向自己的手腕。 青年見狀,不客氣地“嗤”了一聲,抬起了手:“找這個?” 他的手里,是一串細細的手鏈,鏈子上掛著一圈細細密密的星星裝飾。 希光一怔,后知后覺地摸向自己的手腕,果不其然,摸了個空。 另一邊,青年則是撇了撇嘴,手腕一轉,又將手鏈團進手里,同一時間,沉聲開口:“巨力之神,我在您的夢之中呼喚,請予我星點恩賜?!?/br> 他的掌心里傳來破碎的聲響。他當著希光的面打開手掌,原本的金屬鏈子,已經碎成了粉末。 希光的臉色變了幾變,立刻抬眸朝天空望去。然而不等她開口,青年已再次出聲:“夜神的威嚴,永恒不變。黑暗睜眼,萬光寂滅?!?/br> 話音落下,原本還亮堂的天空登時被一片巨大的黑色籠罩,浮島上亮著的幾點燈火,也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次第熄滅。 ——整片浮島,頓時陷入了一團黑暗。 眼前陡然變得漆黑,希光的神情更是慌亂。她的夜視能力很差,一掐滅光源,連物體的輪廓都看不出來,只能匆忙將雙手握拳,護在身前,以提防不知何時會出現的襲擊。 她的哥哥卻似乎并沒有現在下手的意思——恰恰相反,他主動出聲,聲音還很悠閑。 “你看,現在你能做什么呢?踏星游,你以為我不了解?它能用的觸發元素只有兩種,星星,或者光——一旦封死了這兩樣,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br> “懂了吧?小言靈的問題就在這里。沒有星,沒有光,所謂的踏星游就變得毫無意義。它的弱點太明確了,發揮也太有限了,是注定走不了太遠的?!?/br> 希光忍了又忍,在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可你在請教爸爸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踏星游是獨一無二的,你說你想參加言靈戰,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它——結果你在參加言靈戰第二年,就自己背著所有人跑了!” “嘖,怎么說呢……人在沒見過太多世面的時候,總是會有點誤解的?!鼻嗄甑穆曇袈犞唤浶?,實際卻在黑暗中緩慢靠近。 “就好像小時候看到家門口的燈塔,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高的東西,但等離開了家鄉,才知道,原來你以為很高的燈塔,連人家商廈的三分之一都不到?!?/br> 他的聲音來到了希光的背后,淡漠的聲音說不清是在嘲諷還是在嘮家常: “聽說你要去外面讀書了?等你去了你就明白了。外面的世界很大,希光。你現在當個寶的東西,在外面根本不值一提?!?/br> “……或許吧?!毕9馀刂浦约旱穆暰€,兩手緊緊地交握起來,“可是凜光,你忘記了——外面的大廈再漂亮,它也是不屬于你的?!?/br> 不管你走多遠,見過再多的高樓大廈,真正屬于你的,能照亮你歸鄉的路的,還是只有那個燈塔。 青年顯然沒把這句話當回事。希光聽到了,她的背后傳來青年不客氣的嗤笑。 同時傳來的,還有利刃破空的聲響——有什么東西,正沖著自己的背心扎過來。 希光用力閉了閉眼,鼓足勇氣轉過了身,身體憑著預判閃向一旁,同一時間,一手往前推出,同時出口念誦—— 隨著她的言靈聲起,那緊握成拳的右手中,透出了些許光。 一些黯淡的、不起眼的微光。 …… 同一時間。 清雅的園林內。 布烈已經快瘋了。 他完全搞不清現在是什么情況了——見鬼的這院子怎么那么大?他已經不知道在里面兜了多久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找到出口! 如果光是繞也就算了,關鍵是,這里的氛圍也讓他很不舒服……明明剛進來時還沒感覺,但不知何時起,這院子突然就變得陰森起來,莫名給人一種壓抑凄冷、悄愴幽邃的感覺。 布烈當然不知道,蘇涼曾偷偷過來給這園林加過一層buff——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講,就算把蘇涼所用的《蝶戀花》原文放到他面前,他只怕也未必能想通其中關竅。 歐陽修的《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本就是首閨怨詩,寫的正是女子被封閉在閨閣之中的怨懟和痛苦。從她的視角看出去,這浩大的園林,自然是清冷又壓抑的了。 布烈不懂什么閨怨什么痛苦,他只知道,他要是再在這里待下去,他人就快沒了! 他不是沒有試過求救——他曾用言靈聯系過隊友,也曾干脆用嗓子吼,不過全都沒有得到回應。他也曾用言靈去破壞走廊和墻壁,不過收效甚微,試圖翻墻,也從未成功…… 這地方有毒! 精疲力盡地停下腳步,布烈最終只能得出這個結論,無能狂怒。 恰在此時,他聽到了另一個聲音響起: “園子逛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