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他拍拍手,很好,這樣子看起來才像是阿魯基大人不是么。 完全不認得路,舉足無措的阿魯基大人們: 好在他還是個盡職盡責的人,十分細致的將路線指出來,讓兩位尊貴的阿魯基大人不是一頭霧水的前進。 在他一旁,摘掉了面具,恢復成自身本來樣子的三日月側頭,看向鶴丸國永,不在前面帶路,走歪的話,可就麻煩了呢。 鶴丸國永擺擺手,那個完全沒關系的,只要不是瞄準方向走還能走錯路的人,我都能指揮到終點去。 三日月: 鶴丸國永:我不是說你。 三日月:哈哈哈,是這樣的啊。 鶴丸國永: 最終,調換了位置的鶴丸國永,也沒有和三日月宗近搭上話。走在前面的一期一振吉光和骨喰藤四郎因為不認得路,小心翼翼的拿著鶴丸國永提供的前進方向,一點都不敢走神。 空間裂縫的道路里,安靜了好久。 終于,昏暗的空間裂縫前方,出現了隱約的光亮。 到了么?一期一振吉光停下腳步,和骨喰藤四郎一起掏出三日月之前提供的護神紙,戴在臉上。 帶上護神紙,穿著現世人的衣服,兩振刀劍看起來倒真的有些像是真真正正的審神者了。 可事實是,四刃里面,只有三日月宗近勉強算得上是審神者。 四振刀劍的身影脫離開空間裂縫,進入到這個應該是賭斗場的地方。 這是一個空蕩的大廳,看起來似乎是接待的地方,帶著一絲刀劍們并不熟悉的歐式風格。整個空間設置的時間似乎是在半夜,十分的昏暗,只有搖曳的蠟燭照明。 鶴丸國永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真是奇怪啊,怎么這么安靜,難道來錯地方了。 似乎就是這里。骨喰藤四郎四處打量,昏暗之中,四振刀劍付喪神的影子都有些模糊不清。 三日月看過去,你知道? 薙刀付喪神靠近建筑,仔細打量一番后點頭,有些熟悉,分靈里似乎有一些記憶,不過都是暗墮刀劍的記憶,記憶完全不齊全,只有模糊的印象。 話語至此,骨喰藤四郎沒有再多說什么,三日月等人也沒有問。 這可是賭斗場,能過來的話,定然不是什么好的記憶。既然回歸本體的暗墮刀劍選擇社區這部分記憶才回歸本體,那么他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追問。 安靜到有些回音的大廳里,幾振刀劍四處打量這情況。這和他們一開始設想的情境有些不太一樣。 本以為,一出現在賭斗場,會是什么人頭鼎沸嘶聲力竭的場面,萬萬沒想到,居然這么安靜。 三日月在這個大廳里轉了一圈,鶴丸國永跟在一旁,好奇地打量著風格與眾不同的裝飾品。這仔細觀察的習慣,倒是讓鶴丸國永看到了一扇雕花大門。 骨喰藤四郎被他拽了過來,壓著仔細看了看,然而薙刀實在想不起來更多的東西。 跟過來的一期一振吉光和也注意到了這扇大門,看向三日月,我們要進去么? 三日月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面。輕輕搭了一下,握住,松開。雕刻著玫瑰花紋的黃銅門把光滑細致,一定是經常有人用它。 當即,三日月作出決定。我們進去,一期一振和骨喰你們走前面。 考慮到外面可能出現的其他審神者,三日月決定自己和鶴丸國永好好地走在后面,不要引起懷疑。 將好幾個各種光效的護身符塞到一期一振吉光和骨喰疼死量懷中。三日月走到鶴丸國永身旁,看著兩位黑發的審神者按下門把,緩緩推動大門。 沸騰的尖叫吶喊聲瞬間涌入僅僅是開了一點的門縫,與吶喊聲同時的,還有老虎悲愴的咆哮。 一期一振吉光楞了一下,一把推開剩下的門。門外面的場景展現在四振刀劍付喪神眼前。 這就像是一個歐洲古代的歌劇院,他們推開的門,就在歌劇院的最上面的單獨一層。下面一層分出來幾階階梯作為觀眾席。一如既往昏暗的燭光在吶喊聲中搖晃,明明滅滅的帶起一片陰影。 而下一層的最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舞臺。一期一振看到上面的情況,瞬間失神。 一振極化的五虎退不復白皙,混身血紅的倒在臺子上,一只巨大的白虎同樣渾身血紅,狼狽的刀子臺子上。而那振五虎退的對面,是拿著刀,同樣渾身是血的亂藤四郎。 以為帶著護神紙的陰陽師走上臺來,對著地上的五虎退開始計數。 十、九、八、七、六 臺下,一撥人發出憤怒的大喊。 站起來??!打死對面那個娘炮! 我錢都壓你身上了,給我起來! 然而五虎退掙扎了一下,最終也沒有起來。 二、一,亂藤四郎勝! 看臺上歡呼和咒罵交織成一片。幾位身著制服的人帶著面罩,習以為常的走上臺,將倒地不起的五虎退拎著拖下去。而那振亂藤四郎則踉踉蹌蹌的沖下臺,和另一振五虎退牢牢的抱在一起。 骨喰藤四郎把手搭在一期一振吉光肩膀上。幾振刀劍都看向這位粟田口刀派的大家長。 一期一振吉光面色冰冷,死死地盯著看臺上,拖曳出一長條的血跡。我沒事,大局為重,我知道的。 這場比賽結束,有人開始清洗看臺,下面吵鬧一片,似乎開始兌換賭金。 鶴丸國永金色眼底充滿了戾氣,接下來呢,怎么樣,我們是要做什么,將這些家伙打倒么? 三日月看著眼前的情況,哈哈哈,不要急,處理這件事情很快的。 其他幾振刀劍聞言,絲毫沒有去詢問什么是很快的處理方法。三日月宗近他們還不了解么,雖然本領不一定熟識,不過在時之政府的這些年以來,分靈間的接觸還算頻繁,他們多多少少都和三日月宗近的分靈打交道。 一旦三日月宗近打定決心要搞誰,那是誰也攔不住的。他可不是僅僅靠審神者的寵愛所以才安然到現在的刀劍付喪神。不僅僅是因為神性過高審神者不敢動手,更重要的是,真正敢動手的審神者,還沒來得幾出手,就已經被他用各種方法解決了。 幾振刀劍安然的站在三日月旁邊,等待著他的指揮,連臉色最為難堪的一期一振吉光也是如此。 就在四振刀劍還在觀察地形的時候,旁邊傳來驚疑的聲響,你們是誰,有預約么? 四振刀劍聞言看過去,就見同一層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個帶著護神紙,滿頭金色臟辮的男人。 啊,我們骨喰藤四郎我們了半天,也沒想到好的說頭。 那人的頭左右小幅度搖擺了一下,似乎是在打量三日月和鶴丸國永,你們是干嘛的,帶著兩振稀有刀來炫耀么。 四振刀劍付喪神沒有出聲,三日月在對方視線死角的地方戳了一下一期一振吉光。 那位太刀付喪神一抖,急中生智開口說:我們是被人介紹過來的。 金發臟辮疑惑的復述,語氣越發懷疑,介紹過來的? 一期一振吉光此時也徹底反應了過來,用一種這位御刀習以為常的語氣,即用那種溜須拍馬的人的語氣說:聽說這里比賽可以拿到錢。 他頓了一下,很多的錢。 那位金發臟辮扭頭,似乎又在看三日月和鶴丸國永,對著一期一振吉光的語氣里帶著嫉妒和輕視,居然沒錢到這種地步啊,本以為能召喚出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的審神者會有多么的厲害。 沒想到也混得這么慘。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大家都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幾振刀劍沉默應對。 成了,跟我下去登記,你們這兩振刀是要上場的? 這一次是鶴丸國永偷偷戳了一期一振吉光一下,那位溫和的太刀瞄了跟在骨喰身后的三日月一眼,見對方沒有反應,這才點頭,他們上場。 走在前面的金發臟辮輕哼一聲,那今天倒是有的看了,五花刀啊,我還從來沒在這里看到過呢。 在一期一振吉光和骨喰偷偷傳過來的擔憂視線中,三日月和鶴丸國永被單獨帶走,去刀劍付喪神的后臺備戰。 一個身穿制服,面帶頭套的人在前面帶路。一路走在舞臺后臺,昏昏暗暗地,個好幾部才有一個燭臺,上面一截蠟燭勉強照亮一小塊空間。 走在前面的制服男撩開簾子,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飄散出來,帶著一股陳年累月的腐朽氣息。 三日月和鶴丸國永彎腰繞過簾子,走進后臺,同樣昏暗的后臺里,分散的站著幾波刀劍付喪神,大多數的付喪神身上都有或輕或重的傷勢。 看到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走進來,刀劍付喪神們的臉上是不敢置信,隨后就是事不關己的木然。他們空洞的視線看著兩振付喪神干凈華麗的出陣服,似乎在看什么詭異的東西。 鶴丸國永皺著眉,飛速轉了一圈回來,全都有傷,有幾振刀再打下去就要碎了。 聽到這話的三日月沒有回答,而是拉著鶴丸國永,往一處死角看。那里堆放著好幾個籮筐,里面全是冒尖的刀劍碎片。在現世里面可以堪稱國寶的刀劍,此時就像是廢品一樣,一筐一筐的堆在角落。 看到這個,鶴丸國永吸了一口冷氣。這可真是,嚇死我了。 這情況顯然超乎了三日月他們的預料。這里的賭斗場殘酷情況,遠遠超乎預期。 鶴丸國永cao控著隔音陣法放下,貼到三日月耳畔,要不要現在動手? 現在可不行。身處在這種污穢環境里依舊閃亮的付喪神搖頭,這么多的刀劍非出陣情況碎刀,時之政府不可能沒有察覺。 可是,這里的賭斗場依舊長長久久的開著。這里那股腐朽的血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積累起來的。再加上他們□□的哪個神輔助就曾經參與過肚兜,時之政府卻完全沒被提及查封,這里面恐怕有很大的牽連。 這個賭斗場能開這么久,時之政府大概是知道的。 剩下的話三日月沒有說,鶴丸國永懂了。這里既然有時之政府的手筆在,那就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動手。就算把這一批審神者弄掉,將所有的刀劍付喪神救出來。然而時之政府在后面支持站臺,那么下一次,依舊會有其他的賭斗場出現,還會有其他的審神者帶著他們的刀劍付喪神,為了金錢而戰斗。 與此同時,從外面響起了主持人激動的聲音。 今天,我們有倆位稀有刀進行比斗,分別是四花太刀鶴丸國永還有五花太刀,三日月宗近!在場的大家趕快下注吧! 觀眾席那邊,傳來的一波波驚呼起哄的聲音,震的后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些零零散散癱坐在地上休息的刀劍對此毫無反應。 那么,請我們珍貴的稀有刀,上場! 外面傳來興奮的呼喊,那位帶著面罩的制服人走上前來,示意三日月和鶴丸國永上臺。 鶴丸國永有些楞,等等,咱們要上去? 控制住所有人,查明后面的水深。三日月說玩,率先走上了臺子。 鶴丸國永在后面呆滯,我不是說的這個,難道要真的打一場?應該不會吧,他們要是打起來,不是一下子就被發現不對了么,還怎么控制所有人。 雪白的付喪神抱著一絲僥幸上臺,然后就被三日月宗近打的到處亂竄。 看臺上,歡呼聲口哨聲響起,伴隨著哈哈大笑。鶴丸國永一路驚險的逃竄,想要回頭反擊,又被三日月一刀拵打回來。 雪白的付喪神在小辮子差一點被削掉之后,終于忍不住了,逃跑的步伐停住,腳下一個急停,在下面觀眾的打他!吶喊中,朝三日月沖過去。 兩振刀劍毫不猶豫的對沖到一起,發出牙酸的摩擦聲,鶴丸國永趁機湊過來,咬牙切齒,不是說,控制住所有人么,追著我打干什么? 哈哈哈,這個嘛。三日月反手抽刀脫離開僵持,斜刺過去,將將擦著鶴丸國永的腰間盔甲。我是想要看看那些審神者可以逃脫的地形啊。 你、騙、人。鶴丸國永將三日月的刀打開,撇向臺下,那兩振行走動作間,與其他審神者完全不同,帶著韻味的刀劍付喪神,此時正在場子里面到處游走,很明顯,他們才是查看地形,封鎖空間的人。 鶴丸國永才沒有那么傻,在明知道三日月宗近比自己強那么多的時候,還無腦的往上沖。他打開三日月宗近的刀之后,毫不猶豫,轉頭就跑。 仗著自己的速度,在舞臺上跑出鶴一樣的姿態。就像是遛鳥一樣。 底下的審神者看到這個情況,倒是不滿意了。他們想看的是刀刀見血的比斗,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浴血奮戰,而不是眼前這種談情說愛一樣的別跑啊你追我啊的戲碼。 底下的爭議聲越來越大,主持人清了清嗓子,比斗中的兩振刀劍,請做出符合你們身份的行為,不要墮落你們歷史上的威名。 鶴丸國永在舞臺上逃竄,聽到這話,差點摔個馬趴,急忙一個后空翻躲過三日月的橫劈,在半空中挪動身體的時候,鶴丸國永看向三日月,威名,你哪里來的威名?歷史上都沒有上過戰場的不殺之刃? 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三日月沒有動刀,而是一腳將鶴丸國永踹出去,這一行為引發更多的質疑。 哈哈哈,老人家活動太多會累的。 所有參與賭斗得審神者就看到,這位天下最美的一振刀劍踹出鶴丸國永之后,直接罷工,站在原地,都沒有在追。簡單的運動沒有給這振刀劍帶來什么負擔,反而臉色帶上一絲紅潤,看起來更加迤邐。 在眾人驚艷的視線中,他緩緩收刀,就聽這振刀劍付喪神說: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也是可以的吧。 從臺子下面爬起來的鶴丸國永興致沖沖,包在我身上。 離鶴丸國永最近的審神者情不自禁后退一步,什么? 雪白的身影在看臺上飛舞,所到之處倒地一片。完全按照三日月的制式,沒弄死,只弄暈。 見狀不好的審神者們尖叫著撤退,然而在出口處,被兩個黑發拿刀的審神者輕而易舉的阻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