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瞬時,兩振刀劍的額頭就冒出了虛汗。他們可沒有忘了審神者的身份,時間溯行軍那邊的歷史修正主義者,為了改變歷史,才和他們這些暗墮刀劍合作。他們實力不足的話,審神者到時候一定會厭棄的吧,到時候,就算是有審神者的偏愛也不一定有什么好下場。 十分抱歉,辜負了您的期待。 哈哈哈,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擔心,是不是修行上有什么問題,所以速度打不到預期。 問題的話,確實 三日月了解到兄長們的修煉時長之后,眉頭不可察覺的輕蹙了一下,下一刻,沒有一絲異樣的繼續繼續指點他們問題。 本以為,小狐丸和石切丸是因為修煉時間不足,或者問題過多導致修為晉升的太慢,然而了解情況之后,他發現不是這樣。 小狐丸和石切丸已經竭盡全力的在修行,除了吃飯睡覺,和必須的刀劍集合的時候,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行,哪怕是本丸里需要刀劍付喪神出工出力修復廚房的這種活,也被今劍和巖融包攬過去,一短刀一薙刀干了四振刀的活,就為了讓小狐丸和石切丸提升實力。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兩位兄長修行的速度,依舊遠遠比不上鶴丸國永。 這到底是為什么?三日月分神思考著,就算是鶴丸國永和他有著深層次的契約,共享了一些功法,在修為方面,差距也不應該這么大才對。 說到鶴丸國永,三日月倒是很佩服,作為一振沒有什么經驗的本土刀劍付喪神,能夠修煉的如此迅速,實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至少天賦無可指摘。 如果他不老惦記著搞事,那實力提升的更快。三日月惜才之心閃動,一時間,覺得鶴丸國永鬧出來的那些事情貌似也可以原諒。 一心多用的三日月端起茶杯,思考著以后對鶴丸國永的教育方式,同時一股不被察覺的靈力偷偷潛入小狐丸和石切丸的身體,探入到他們的本體里面查看著情況。 兩振刀劍里面,滿滿的都是光輝的力量,這種神光對比他刀劍,尤其是之前拿到手過得壓切長谷部和宗三左文字之流,再加上手里的燭臺切光忠和藥研藤四郎,都要比這此些刀劍耀眼的許多。 這倒是很正常,石切丸擁有自己的神社,被供奉的千年。而小狐丸是稻荷神的眷屬,被高天原上位神眷顧,就算是神明沉睡的今天,這份眷顧依舊在他的本體里面有著深刻的烙印。 難道就是這份屬于此世界神明的力量在干擾著他們的修行? 完全沒有想到,世界神明還有這種影響,三日月暗暗盤算起應對方法來,表面上,依舊溫和的和兄長們交流著修煉的心得。 三條刀派的兩振刀和審神者愉快的對修行這一話題溝通起來,這對話時候的氣氛,和之前審神者沒有來的時候沒有兩樣,和那振三日月宗近和三條刀派聊天的時候簡直如出一轍。 再度被無視的徹底的燭臺切光忠端坐在一旁,內心簡直見了鬼,為什么審神者這么喜歡三條刀,為什么偽裝的三日月宗近這么好,連和三條刀劍輕松對話都這么嫻熟。 被無視的徹徹底底的黑發太刀不甘心的看向三日月宗近,那振稀有刀面帶笑意的看著他的兄長,完全沒有將審神者扮演他的外表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樣,和審神者與三條刀聊的很是開心,不時還能聽到魔幻的三條哈哈幾重奏。 燭臺切光忠懷抱著對鶴丸國永的擔憂,又帶著對審神者和三日月宗近的避讓,艱辛的縮在一旁,等待著自己插話的機會。 終于,大家安靜下來喝茶,部屋里面安靜了片刻,燭臺切光忠眼睛亮了,沒錯,就是現在,終于,有時間輪到他問審神者關于鶴丸國永的情況了! 黑發太刀抓住了機會,不等三條的刀劍們再度開口,直接往前欠身,先是行禮之后,這才恭敬的抬起頭來,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內心戲,寫滿了擔憂,審神者大人,我想問一下,鶴丸國永他 哐! 審神者臉色驟變,一把將茶杯砸到茶盤里,嚇的黑發的太刀一抖,呆愣的看著審神者。三條刀派的幾振刀也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三日月察覺到自己在審神者部屋里面的陣法被觸動,來不及再和燭臺切說什么,起身就走,急匆匆的背影帶起衣擺,急速沖回部屋里。 近侍部屋中,三條刀們看向依舊驚慌茫然的燭臺切光忠。黑發太刀疑惑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我問了什么不該問的么? 鶴丸國永是什么不該問的?那鶴丸殿到底是怎么了?! 鶴丸國永怎么了?他現在確實不太好。 三日月趕回審神者部屋的時候,繞過屏風,就看到那個現在應該昏迷不醒的家伙已經離開了矮榻,晃晃悠悠的站在部屋中央,一只手捂著額頭。 三日月來不及阻攔,就見鶴丸國永踉蹌了一下,撲倒在那口鼎上,再一次,將鼎上空懸浮的刀劍撞到了藥液里。 三日月: 雪白的刀劍付喪神被晃出來的藥液澆了滿臉,一下子清醒過來,他茫然的抹了一把臉,轉動方向,看向三日月,啊,是三條家的啊,四魂之玉你解決了吧,哇啊,我怎么頭這么暈 三日月:剛才就不應該夸他的。 他疾步來到鼎前,看向冒著泡泡的鼎,毫不猶豫,伸手一撈,渾身濕漉漉,依舊處于昏迷的今劍被撈出來。 灰發付喪神似乎和來時沒有區別,三日月瞥了一眼刀身過長的陌生刀劍,似乎因為沒有辦法完全浸入藥液,那振刀劍露出了刀柄,從長度來看,像是大太刀。 三日月看著那刀鐔風格熟悉的陌生大太刀,沉默不語,重新將注意力挪回,挪到看起來外貌依舊是短刀的今劍身上。 絲毫不顧及自己被藥液打濕的衣服,三日月小心的扶住今劍的身體,讓他繼續端坐在鼎里,拇指抹去今劍眼瞼上的金色藥液。 那灰色的眼瞼抖了抖,緩緩睜開,紅色的眼睛里是看透人世的平靜。 那瞳孔慢慢的對焦,今劍稚嫩的臉看向三日月的臉,奶萌的聲音充滿了滄桑,吾這是在何處?我的弟弟 三日月: 明明是短刀今劍的外表,卻顯得這么成熟,這滄桑的語氣,這淡然的表情,這肯定不是短刀今劍! 三日月能透過今劍的瞳孔,看到自己臉上的擔憂,就見今劍從藥液里抬起一只手,緩緩向他的臉伸過來,三日月沒有躲閃,任由那只沾滿藥液的手朝他的臉摸來。 隨后,他腦袋頂一沉。 今劍的小手按在了三日月的頭頂上,還輕輕拍了拍。 依舊是那副看透人世的表情,今劍哄孩子一樣道:不要焦急。 扒在鼎邊的鶴丸國永捂著頭,眨眨眼,哇啊,我這是把他撞傻了么? 三日月:他就應該把鶴丸國永直接打死! 作者有話要說: 擔心著鶴丸國永的伊達組燭臺切光忠:鶴丸殿千萬不要拖后腿??! 鶴丸國永:驚險!刺激!神氣!真的是充滿了驚嚇! 三日月:哈哈哈,看爺爺只想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打死鶴丸國永? 燭臺切早就頭禿光忠: 第70章 七十個月亮 這一句話一出來,鶴丸國永就知道不好了。 先不說今劍到底出沒出問題,這句話就感覺很失禮。 啊,抱歉抱歉,我剛剛收到了一點驚嚇,只是沒想到今劍原來是這種風格的么。 三日月宗近嘴角輕挑,弧度看起來十分的危險。今劍原來可不是這種風格的。 鶴丸國永一下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在屋子里面裝到的東西,看向鼎里那振刀鐔風格有些熟悉的大太刀,再看看鼎里面依舊幼齒外表的刀劍,雪白的付喪神就知道果然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三條家的這兩刃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可看眼睛,一個個幽深的可怕,給人感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撲上來撕碎他一樣。 三條家的那振天下五劍露出一個笑,哈哈哈,那你說,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是哪個在屋子里面亂晃的家伙害的呢。 今劍的眼神也像刀子一樣,嗖嗖的朝著他這里扎過來。 明明還是那副可小巧的臉,氣勢卻截然不同,鶴丸國永縮了縮脖子,十分抱歉,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有了分靈的記憶,鶴丸國永自然知道,眼前的情況是什么。他恐怕不小心打斷了三日月宗近的造神,偏偏被造神的還是他的哥哥。 沒想到自己不過剛剛蘇醒過來,就搞砸了這種事情,鶴丸國永內心充滿了愧疚,那有什么補救措施么,讓僅見的思路補一補? 鶴丸國永扒在鼎邊,艱難的穩住身體,話剛一問出口,渾身就是一涼。他抬頭順著那股涼意看過去,就見今劍扶著鼎口,撐在邊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朝三日月宗近開口問:他是誰。 語氣冷淡到讓鶴丸國永渾身的雞皮疙瘩,往下面瑟縮了一下,這個眼神,實在是太詭異了。明明大家都是付喪神,為什么眼前這個不正常的今劍這么的恐怖。他松開了一只扒住鼎的手,想要遠離這個看起來完全不正常的今劍。 三日月宗近替他回答,是五條冶煉出來的刀劍,鶴丸國永。 哦?是那個五條么,原來如此。今劍老氣的點頭,隨后再看向他的帶上了不善。 既然是五條家的后輩,就是這么對待前輩的么。 ??? 五條既是三條的弟子,我們的鍛造時間又早于你,在面對前輩的時候,言語粗魯,著實讓人痛心!就算五條的后人看到你,恐怕也會失望不已的吧。 他語言粗魯了么? 突然被鍋砸了一臉,鶴丸國永再度向外挪,這個今劍,果然哪里不正常吧。而且說話好像腔調比小烏丸還詭異 哈哈哈哈,雖然這么說不合適,不過五條的后人應該對我還是很滿意的。 居然還在辯解?今劍痛心疾首,我的弟弟啊,你一直以來就是和這種刀劍混在一起么,兄長內心十分的悲痛。 鶴丸國永:什么叫他這種刀劍? 三日月宗近在一旁補刀,鶴丸啊,你昏迷以后,身為據說對你很滿意的五條后人柘,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鶴丸國永看著三日月宗近的表情,心里突地一下,有不好的預感。 那振戴著面具遮住自己臉龐的天下五劍露出微笑,柘說:他對于五條家的巔峰十分失望,輕易就被四魂之玉這種東西迷惑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一定要跟隨神明大人好好鍛煉才好,下一次再見的時候,期待你已經成為頂天立地的神明。 鶴丸國永的臉皮抽動了一下,什么叫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期望我成為頂天立地的神明,難道我現在就不是了么。 哈哈哈,這個可不是我說的。 而且被迷惑的明明是分靈,我可是把四魂之玉還給你了啊。 嗯,但是在柘眼里是一樣的呢。 說得好有道理啊。 鶴丸國永在今劍的目光中,再度縮小了自己的身體,啊,他的臉好疼。 鶴丸國永能發現的問題,三日月自然也察覺到了。 今劍,沒有適應鶴丸國永現代化的語言。 他沒有分靈的記憶。 這不僅讓三日月想到了上一振出問題的短刀,同樣是在鍛造的過程中,被鶴丸國永大鵬展翅那么一撞,在不合時宜的時間掉進了藥液里,吸收了過多的靈力,然后還被把腦子撞傻了。 那個可憐的家伙叫做,云切香取。 等到云切香取恢復自己記憶的時候,已經是被鍛造出來有一段時間,而且還是在面對自己最擅長攻擊的敵人的時候。 三日月苦惱的看著爐鼎里,和鶴丸國永大眼瞪小眼的今劍,這幅情況,今劍擅長攻擊的敵人是什么呢?是還遵從著短刀的體型與速度,還是像螢丸那樣,是體型混在鍛刀里面的大太刀呢。 而從眼前的這個情況來說,最可怕的莫過于,短刀的力量與生存能力,大太刀速度和刀。 如果真的是這樣三日月再度帶著更深的笑意看向鶴丸國永。呵呵。 等待今劍在藥液里面泡了一會后,體型依舊沒有什么變化,還是那副短刀的體型。三日月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么,只是平靜的將今劍扶出爐鼎,將已經變化為大太刀的刀身從爐鼎里拿出來,拿出一塊云錦,擦拭干凈上面殘留的藥跡,交還給今劍。 三日月確認了今劍和鶴丸國永的情況,掏出本子,用飄逸的字跡記錄下情況后,合上筆記本,揣回袖子里,我們出發。 鶴丸國永靠著背后的爐鼎。去哪里? 三日月掏出時之政府分發的特質空間轉換器,鎖定了現在被允許通過的歷史錨點,去合戰場。 一道空間通道出現在本丸的審神者部屋里面,三日月宗近依舊帶著那副讓鶴丸國永看見就胃疼的笑,去合戰場看一看,今劍到底是什么情況。 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燭臺切光忠坐立不安,在近侍部屋里面走來走去。我剛剛真的問了什么不該問的么? 分靈喝著茶,哈哈哈,沒有問什么不該問的,不要擔心。 然而這句話并不能安撫燭臺切光忠,黑發的付喪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他的審神者一聽他詢問鶴丸國永的事情,就突然暫停話題,語氣還很恐怖。最近時之政府還封閉了空間,偏偏鶴丸殿會穿梭歷史。這連起來看,簡直就是慘劇。 高大的黑發付喪神焦急的在部屋里面越走越快,在他繞圈的中間,三條家的幾振刀慢悠悠的喝著茶水,順便品嘗剛剛審神者拿出來的新茶點。 不用擔心鶴丸國永,審神者只是有事情的樣子。 審神者真的不是因為我的提問才走的么? 對于燭臺切光忠的回答,三條家的反應是齊刷刷的飲茶聲,對于這個已經回答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問題,他們拒絕回答。 被三條刀派淡定的氣息帶動,燭臺切光忠停住腳步,小心的靠著三日月宗近的分靈坐下來,用的還是十分正經的跪坐,三日月殿,我想問一下,最近審神者在部屋里面,都做了什么?鶴丸殿又做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