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可是他最想找的那一塊,其實就在被剔除的那一堆里。 然而時政是不會知道這個事情的,他們的新聞里,還在循環播放著消息,一遍遍的刺激著擁有鶴丸國永這振刀的審神者。 一時間,審神者論壇里甚至出現了一個話題:關于如何利用此次的新聞,不讓本丸里的鶴丸國永搞事。 審神者們借勢發揮,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嚴格的執行了時政的命令,讓所有本丸的鶴丸國永,都陷入了被本丸里所有人盯梢的悲慘情景。 其他本丸的鶴丸國永分靈在飽受摧殘后,不禁發出悲鳴,無聊到快要死了,到底是哪個鶴丸惹的事??! 阿欠 天守閣的屋頂上,鶴丸國永打了今天的第無數個噴嚏。他抬手捏捏鼻子,無奈至極,唉呀唉呀到底是誰在念叨我啊,阿欠! 白發的付喪神看起來有些頹然,他換了一個姿勢,穿著高木屐的雙腳交叉搭在屋頂的脊梁上,和瓦片發出清脆的響聲。 難道是三日月宗近在念叨我? 這幾天,三日月宗近一直沒有離開天守閣,他就一直在這里守著,即使知道審神者的手段很高超,就算有什么意外,他就算離得再近,也是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幫不上,可是他還是想在這里守著。鶴丸國永握著刀,依舊保持著戒備,如果真的有什么變故,就算面對的是審神者,他也不會退縮的。 就在鶴丸國永的思維已經搭上空間裂縫,飛奔到另一個空間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哦呀,屋頂上降落了一只鶴呢,這可真是好兆頭。 天下五劍用他那優雅緩慢的聲線開口,充滿了包容和溫和,那么,從天而降的白鶴,你帶來了什么好兆頭呢。 鶴丸國永驚的往旁邊一倒,可是忘了自己的腿還勾在屋脊上,差一點嘰里咕嚕就要滾下去。 藍色的衣袖,拉住了白色的付喪神,哈哈哈,要小心一點才好啊。 哇啊不要靠這么近啊。鶴丸國永急忙穩住身體,抽回自己的衣擺,手腳并用的往旁邊挪去。 啊,鶴是在遠離我嗎?美麗的三條太刀似乎有些幽怨,帶著新月的眼睛里面充滿笑意。 鶴丸國永沉浸在那雙眼瞳里,良久,那濃密的眼睫眨動了一下,擋住了里面的月亮,一下驚醒了鶴丸國永。 他尷尬的挪開視線,有些頹唐的坐正,我以為你會生我的氣。 嗯? 鶴丸國永畢竟我把你從原主人那里搶來,還遇到現在這樣一個審神者。 哈哈哈,現在這個審神者不是很好么,你不喜歡這個審神者? 莫名覺得被威脅了,鶴丸國永打了個冷戰,這個啊,主要是,我看他對你好像有些奇怪。 哈哈哈,是錯覺呢,我們當時在開玩笑。三日月宗近也湊上屋頂,規規矩矩在屋脊上坐下。 哇,那個玩笑可真是有點嚇人啊。鶴丸國永想起那天的場景,并不相信這個解釋,明明就是安撫吧。 哈哈哈,因為是老爺爺嗎,摸摸也無所謂的哦? 喂。 事實就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鶴你不用擔心,離開這里,回到部屋去吧。 鶴丸國永垂著頭盯著天守閣的瓦片出神,安靜了一會,嗤笑一聲,哇呀你這樣真的讓我很自責啊。 不用自責,來到這個本丸,爺爺我很開心哦。 加州清光說的不錯,你真的很溫柔啊。 哈哈哈,鶴對于溫柔的定義,就是原諒你給其他人帶來的驚嚇嗎。 兩振平安京時代的刀劍,在審神者部屋正上方的屋頂上,愉快的聊了很久,鶴丸國永側過頭,看著夕陽下的三日月宗近,橙色的夕陽照在那張平和靜謐的臉上,勾勒出美麗風雅的棱角。 鶴丸國永嘴角緩緩勾出一個笑容,夸張的抻了個懶腰,既然沒什么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還要給審神者準備驚嚇才好啊。 三日月等鶴丸國永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這才回到部屋,分靈探出頭,他走了嗎? 哈哈哈,很乖巧的離開了。 哈哈哈甚好。分靈松開握在刀身上的手,每天在屋頂踩瓦片,如果再不走的話,我真的想要讓他感受一下大驚喜了。 鶴丸國永是徹底沒了心結,美滋滋的回去給刀劍們匯報了三日月宗近的情況,當然大家信不信他是不管的。不過看石切丸和小狐丸的樣子,應該是信了吧。 看到三條的那兩振刀看過來的復雜眼神,鶴丸國永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對方那兩振刀的身體里,有著和他體內如出一轍的東西。這是一種感應,就好像是兩把絕世刀劍遇到一起,一定會產生刀鳴一樣。 本丸里,對此有感覺的三振刀,全都緘默不語,默默感應著這神奇的現象,心中的猜測漸漸浮現。 鶴丸國永攤在天守閣的房頂上,想到審神者說過的話,如陽光般鎏金的眼瞳興奮收縮,哇呀,好期待審神者接下來的計劃,生活沒有刺激可不成啊。 刺激不一定有,但是無聊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 在全面封鎖,篩查人員,結果除了一些流浪付喪神,完全沒有其他收獲以后,時政的政策終于做出了改變,他們不能一直禁止刀劍付喪神們外出,也不可能一直封閉本丸。 這一周里,與時間溯行軍的對抗,完全是依靠審神者戰斗部隊和風紀組進行的,清繳部隊進行本丸搜查。 然后時政的收獲就是,全面戰線崩潰的風紀組和審神者戰斗部隊。再不開放全面封鎖,時間溯行軍沒準就可以更改歷史了。 于是,時隔一周,出陣、遠征可以重新開始。萬屋重新開放,只不過不開放東區。小狐丸這一振刀則是預計一個月后,結束修正調試,用概念集合體的構建方式,重新進入鍛刀系統。 審神者論壇里一片歡呼,大家早就受夠了被控制在本丸里的日子,在傳送陣法重新啟動后,一個個完全忘了之前萬屋的危險,全都如同撒丫子的野馬,瘋狂的跑馬圈地霸占了萬屋。 三日月也松了口氣,時政的這個舉動,說明他們短時間內,已經放棄對特異點鶴丸國永的搜索,與之同時,空間的監控會更加嚴格。 不過這并不影響可以直接撕破空間,自由穿梭的三日月。既然時政開放了陣法,增加了大量空間跳躍,那就一定會產生空間波動,這些大量的波動,足以掩飾他的穿梭。 所以,是時候將壓切長谷部和宗三左文字的本體拿回來了。還有燭臺切光忠的本體。三日月在時政封鎖的這段時間里,與燭臺切的分靈本體形影不離,終于,感應到了燭臺切光忠本體的位置,這一次出去,他可以帶回來三振刀劍的本體。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給石切丸和小狐丸傳授點功法,看看能不能讓兩位兄長走在大家的前面。 馬上就要迎來三振本靈,三日月的心情很好,完全無視了依舊盡職盡責負責監視的短刀,一路欣賞著風景,來到三條家的部屋。 剛剛走到廊道上,掛著三條牌子的幛子門就被拉開,穿戴整齊的石切丸和小狐丸走出來。 誒?三日月殿? 三日月也是一愣,哈哈哈,小狐丸殿和石切丸殿這是要出門? 一說這個,三條大佬的臉色沉了下去,唉,沒辦法,審神者他燭臺切也是很可憐,我們要去幫一幫燭臺切。 三日月殿是滿練度吧,那和我們一起去吧。 出什么事情了嗎。三日月半推半就的被兄長們拉走,他也有些擔心燭臺切。 燭臺切出問題了,難道是分靈里開本體太久?三日月心里盤算著芥子空間里有沒有什么恢復藥物,被拉著一路奔向廚房。 燭臺切,今天是我們來幫忙。今劍跳躍著拉開門。 廚房里,神色警惕燭臺切扎著馬步,旁邊是神色同樣緊張的太鼓鐘貞宗。 一根超長的棍子,一頭綁著太鼓鐘貞宗的刀,另一頭被燭臺切握在手里。 與燭臺切隔了半個廚房距離的,是一塊巨大的案板,上面放著半人高的rou塊,被燭臺切遠程遙控的美麗短刀,就小心翼翼的在上面割來割去。 聽到聲音的燭臺切一驚,手里的棍子沒把握好,用力往下一錘,綁在另一頭的短刀正正砍在rou塊上,發出撞擊金屬一樣的聲音后,rou狂猛地一抖,菜刀就嗖嗖的轉著圈,擦著三日月的發絲,插進門口的墻壁里。 燭臺切驚叫:三日月殿! 哈哈哈、沒事。三日月緩緩移開腦袋,一根被切斷的發絲緩緩飄落。這是花樣刀工聚會么。 是那個審神者的下馬威。小狐丸冷靜開口,帶著三日月往里面走,卻不愿意接近那塊接近短刀身高的rou。 燭臺切嘴角一抽,急忙解釋,不、不是 今劍蹦跳著無視了燭臺切的話,就是那個審神者弄來的rou,大家完全不敢接近,里面威壓太可怕了,偏偏燭臺切還沒有本體可以用,所以大家輪流來幫他。 沒、沒有 石切丸說出了來意,三日月殿是滿練度五花刀,這種條件下,本體刀對rou的威壓抵抗力很高,所以,有能力的話,我們就來一起幫燭臺切一把吧。 燭臺切眼神發直,不用 三條大佬集體看向三日月腰間的本體,三日月殿,今天廚房切rou的工作,就麻煩我們一起了。 不用了,我可以的,三日月殿和三條諸位休息就好。最后一絲求生欲冒頭,讓燭臺切站出來阻攔。 哈哈哈,沒想到這個rou造成這么大的困擾呢。 石切丸抬手阻攔住有些崩潰的燭臺切,放寬心,三日月殿很好說話的。 作者有話要說: 燭臺切:我看你們這是想讓我死 三日月:哈哈哈,在拿到刀劍的本體之前,第一個任務是做飯嗎? 鶴丸國永:啊,三條家的刀好溫柔啊 部屋里,被吵得睡不好覺的分靈磨刀霍霍向鶴球 第40章 四十個月亮 面對眼前的情況,燭臺切十分想阻攔一下現在的發展,可是偏偏太鼓鐘貞宗和三條大佬們愉快的進行討論,完全沒有給他插話的時機。 看上去,小貞和三條們十分開心。想也知道,鶴丸殿沒什么事情,三條大佬們的弟弟也來到本丸,十分安全的沒出事情,大家都很開心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燭臺切光忠開心不起來。 他當然開心不起來! 一想到這振三日月宗近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審神者,燭臺切怎么也開心不起來。那可是他們的審神者啊,手撕時政總部、手撕萬屋東區、手撕特異點時間溯行軍的審神者啊。 想到這個,燭臺切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沒什么特殊表示的三日月宗近,想要找出一點點情緒上的表現,可是看了半天,出了得出來三日月宗近不愧是最美之刃這個結論之外,沒有任何的收獲。 大概是燭臺切的視線實在是太熾烈,聽著三條刀說話的三日月宗近回過頭,安靜的看過來,然后,給了燭臺切一個意義莫名的微笑。 又是這種微笑。再之前刀劍部屋會議后,三日月宗近和三條刀劍離開時,就是用這種微笑來回應他的觀察。 燭臺切強顏歡笑,如果他的判斷是真的,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可能會給伊達組帶來不小的影響,至于好影響還是壞影響 審神者隱藏身份來到本丸的第一天,他拉著審神者切rou去了,這樣還能留下什么好印象的話,他還不如信鶴丸國永改邪歸正。 如果他的推斷不是真的,那簡直值得歡呼,可以去寺廟里祈福一番。然而,如果這振三日月宗近不是審神者,那么就是審神者留著三日月宗近在天守閣度過了一段時間以后,在默許下,讓三日月宗近第一次融入本丸。 雖然有個比喻不恰當,但是,還是類似于,審神者把自己最心愛的小寵物放在了寄養中心,然后,放到寄養中心的第一天,審神者最喜愛的小寵物被其他小動物拉去干活了。 想也知道會被記恨的好么! 想到這,燭臺切覺得,自己這頓飯,說什么也不能讓三日月宗近插手,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審神者本尊,后續的麻煩都是一堆堆的。 高大的太刀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他十分害怕讓三日月宗近切rou的事情變成定局,他捉摸著,如果能證明自己就可以完成切rou的工作,那么三條家的刀就可以離開了。 小貞,我們還是工作吧,午飯準備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啊,好的。太鼓鐘貞宗乖巧點點頭,走到墻壁前,踮起腳尖抬手一拔,整個沒入墻壁的刀身發出一聲輕響,及其輕松地從墻壁中拔出,刀身依舊光亮如新。 燭臺切伸出手,十分殷切的眼神看著太鼓鐘貞宗,在燭臺切的注視中,太鼓鐘十分沒有配合力度的吹了吹自己的本體,直接收刀回鞘。 小貞,那個,刀,我們現在先切rou吧,我覺得不需要麻煩三日月殿 之前處理起來簡直慢吞吞的,實在來不及就全靠著小烏丸殿和鶴丸殿來幫忙,現在好啦,有三日月殿這個滿練度的五花刀在,以后做飯就簡單好多了。太鼓鐘貞宗十分愉悅的收起了本體刀,看向伸著手等刀的燭臺切光忠。 小光? 燭臺切聽得頭都大了,還有以后?他扭過頭看向三日月宗近,渾身一個機靈,不成,不能這樣下去。 不用了!燭臺切拼盡力氣,喊出來一句話,廚房里所有的刀劍都不知所措的看過來??吹奖就枥锬钦袢赵伦诮部戳诉^來,燭臺切后脖頸子一陣陣發涼。不過就算是被大家看的再心慌,也堅持自己的觀點。 三日月殿不太會這種工作,還是我來吧。 哈哈哈,沒關系哦,這種工作的話,老爺爺還是沒問題的。 三日月宗近看起來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然而燭臺切十分堅決,今天的時間還很而充裕,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