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時政官員正在琢磨,突然,靈機一動,把視線轉移向異世界的審神者,眼神里充滿了信賴。 這可是抬手滅一片的狠角色,雖然之前有一些誤會,但是不是完美的解決了么。只要還有本體刀可以參觀,那么這位大人應該就是他們最大的助力吧。 一個時政官員試探性的開口問,月君大人,請問您面對數量眾多的變異時間溯行軍,能否對抗的了? 換上一身三日月宗近出陣服的審神者,似乎連性格也的像那位刀劍付喪神了一點,哈哈哈,不用怕,可以哦。 時政瞬間松了口氣。 不過,我可不是能經常遇上他們的呢,要是他們好幾個結伴去了其他時間點 那很可能其他審神者隊伍抵擋不住,歷史被改變! 所有的時政官員都思考到了這一層,不成,這樣不成,要是歷史改變了,他們很可能從身居高位,變成一無所有,這怎么能接受。 會議室里瞬間吵鬧起來。 我提議,增加出陣隊伍成員數量。 不可能,一次六個外加審神者,這已經是普通版空間傳送陣法的極限。 要不再一次提升極化,全體加強刀劍的能力? 首座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駁回,刀劍付喪神的能力有限制,不能高出時政武力。 三日月不著聲色的抬頭看去,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卻坐在時政會議室的最高位置。明明看上去很年輕,但是眼神很蒼老。 嗯,總感覺有一絲違和。 這是為了安全起見。 首座那人視線凌厲的掃視一周,時政的人沒有再多說什么,三日月默默地垂下了眼。 在首座人的提議下,三日月提供了時間特異點的信息,當然,沒有提那倆個可以控制時間溯行軍的家伙。 陳述完以后,他就被恭敬地送了出來,后續可能進行的是時政的內幕討論。 不想被監視的三日月及其優雅禮貌,在對方感謝的眼神中,拒絕了時政公務人員的相送,自行打開空間隧道,準備回本丸。 不管怎么說,他第一個目的達到了。 短時間內,時政絕對不會繼續審神者讓刀劍付喪神暗墮。 為了和不知道在哪的異變時間溯行軍對抗,刀劍付喪神的有生力量一定會被保存,所以接下來,暗墮估計會得到控制。 接下來,就是把大家的本體加緊弄出來,然后, 找時政好好算算賬。 空間一閃,他站定在天守閣的走廊里。 走廊盡頭,一個雪白的身影走過來。 三日月看著眼前的鶴丸國永,勾出一抹笑。 哈哈哈,鶴喲,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一把? 噢?那不知道是關于什么的呢? 嗯關于,對抗時之政府。 第25章 二十五個月亮 鶴丸國永眼神一亮,哦,聽起來不錯。 搞時政么,他喜歡。 別說什么對方是時間溯行軍,是大家的敵人,刀劍付喪神應該和時之政府一條線的屁話,不過是大家相互利用罷了。 時政提供信仰和神位,刀劍付喪神提供武力,不過是一場交易。其他刀劍估計也是這么想的。 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樂意去和歷史修正主義者一起,回到過去,改變自己主人的命運。 只不過,時之政府的契約限制在這里,他們改變不了。 對于時政的種種做法,鶴丸早就有些厭煩了。審神者的劣制化逐步加深,刀劍暗墮案例加多,就連本靈也開始受到了影響。 如果說在時政一開始抵抗敵人的時候,這個時間溯行軍蹦出來,和他說: 我們一起搞時政吧! 那他一定理都不理,提刀就打,打不過就去時政告狀。 可是現在,他很感興趣。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審神者,能力非常的強不說,而且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技術。比如說,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昏迷的那一晚發生了什么,他身體里的那股力量,外加上身上自由的感覺,簡直前所未有。 他敢說,時政的契約肯定不在了。 不過 你還是先解決一下其它人比較好。 鶴丸國永撕開空間,往后一躍躲進去,露出身后的臺階,那里傳來急匆匆上樓的腳步聲。 審神者大人!審、神、者、大人! 一胖一瘦兩只狐之助撒丫子狂奔,氣喘吁吁的跑上來。兩只狐之助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似乎之前被嚇得夠嗆。 三日月把視線分給了狐之助一點,掃過對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有種自己在虐待小動物的感覺。 然而一想到這玩意是時之政府的監視器,他的心就一點都不會痛了呢。 狐之助可一點都不知道審神者的想法,他們只認識到一點,審神者大人您終于回來了! 這話說的是聲淚俱下,在狐之助眼里,審神者大人此時的身影是如此的有安全感,充滿力量。簡直就是他們完美的靠山。 他們淚眼汪汪的看著審神者走過來,溫柔的開口,哦,發生什么事情了? 啊,審神者大人好溫柔。兩只狐之助眼淚唰的流了下來,您快把燭臺切放出來吧,刀劍男士們已經快要發瘋了。 燭臺切? 狐之助看到審神者歪歪頭,和三日月宗近一樣的呆毛晃了晃,似乎很是疑惑。 燭臺切不是被我安排清理屋子去了嗎。 突然之間,狐之助對下面鬧事的刀劍付喪神們,產生了一種同情。狐之助是最清楚審神者去向的,因為,每一只狐之助,就是每個本丸里面的審神者監控儀,它們本來就是監視、控制本丸詳情的時政式神。 所以,他們很清楚,他們的審神者大人,今天根本沒有在屋里面那個什么燭臺切光忠,可是刀劍們就是不信! 他們今天解釋了半天,燭臺切只是幫審神者清理屋子,審神者出陣去了,不在本丸。 可是沒有一把刀信的,明明那幾把平安京老刀應該看出問題了,可是就是在那里笑笑笑,一點都不幫忙,還在那里忽悠大家,讓刀劍男士們越想越多。 狐之助氣得都快哭了,它們看著審神者,對方依舊平靜的神色撫平了他們的不平,胖胖的那只狐之助瞬間,覺得自己的審神者就是天使大人,哪怕他對刀劍做什么事情,但是對時政是真的好。 三日月完全不知道狐之助的思想,他也不想知道狐之助在那里發呆的時候后,幻想了什么不切實際的玩意。 看著兩只感動得一塌糊涂的狐之助,三日月再度開口,刀劍付喪神們為什么要發瘋了?燭臺切呢? 燭臺切被您安排去做衛生了,審神者大人您快去下面看一眼吧,趕快把刀劍安撫住。 三日月面具下面的眉毛都快要皺起來了,這兩只狐之助是不是殘次品,為什么一點都不能理解他在問什么。 他第三次開口,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做了什么,刀劍們就這樣了。 狐之助似乎被噎到,吶吶的開口,審神者大人不是把燭臺切關在屋子里面打掃衛生了么,然后,燭臺切消失了一天,刀劍們以為他碎刀了。 它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開始不足。 其實,一開始,它們倆也是這么認為的。燭臺切光忠自從上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偏偏這個審神者還沒有拿到刀劍男士們的刀鈴,所以大家都沒有辦法確認燭臺切的安危。 本來到中午的時候,刀劍們已經開始有些躁動,圍在天守閣外面不走,它還上去看過,只不過因為不能進入這一層,只能看到緊閉的幛子門,也沒有看到燭臺切。 再加上聯想到審神者一貫的喜好,外加上鶴丸國永的慘狀,大家都以為,燭臺切光忠也出了什么事。 可是審神者來信息了!狐之助立刻就得知審神者出陣,跑去空間特異點了。 可是它們興奮的解釋,刀劍們居然不聽。 你們說審神者出陣去了?那燭臺切呢?把燭臺切交出來。 狐之助狐之助交不出來,然后刀劍們就炸了。 三日月思考了一番,扭過身去,看到了部屋緊閉的幛子門,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情。 啊,對了,審神者的部屋,門上是有陣法的。 付喪神在得不到審神者的同意時,是沒有辦法打開門的。這是時政的設計,為了保護脆弱的審神者。只不過這些記憶離他有些太遙遠了,一時間被忘了。 哈哈哈,我忘記了呢。三日月起身,往部屋走去,他走的時候,就記得給燭臺切留一點點面子,不讓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被狐之助看到,結果忘記拉上門以后,對方居然出不來了。 部屋的幛子門被輕輕拉開,露出里面干凈的環境,外加有些憔悴的燭臺切。 三日月急忙后退了一步,抬起袖子捂住嘴。 燭臺切鞠躬行禮,審神者大人,部屋已經清理干凈了。 哈哈哈,辛苦、了。 看著出門時還有些雜亂的部屋,三日月有些呆滯。 不過出去了一趟,現在整個屋子被清理的簡直在發光,這真的是清理么?這不是全方位打蠟了吧?他看了看窗外的黃昏,本丸里面,已經過去了一天,燭臺切在部屋里面,不會打掃了一天吧? 沒有得到審神者答復,燭臺切依舊深深的低著頭,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天知道,他寧愿審神者一直把注意力關注在部屋里面,千萬別想起來他。 今天早上,他特意注重了一下儀表,結果就是來給審神者換衣服的,一想到之前他自作主張,弄出來各種不正常的動作,燭臺切就想弄個空間轉換儀器,讓時間重來一次。 后來他還被審神者關在屋子里,也不知道這里面被這個神秘的審神者弄了什么陣法,他看的到天守閣下面的付喪神,對方卻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好不容易盼來了能突破空間的鶴丸殿,哪里知道對方居然是來找他吐黑泥的。 你醒醒啊鶴丸殿!你先看看我現在的情況你再說??! 滿腹心酸無處可發,還被鶴丸國永塞了一嘴黑泥,燭臺切覺得自己的刃生不會再好了。更可怕的是,他從鶴丸國永那里聽到了一個消息,眼前的審神者,居然是未來過來的時間溯行軍?! 燭臺切深切堅信: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審神者的這種隱蔽身份,可是部屋就這么大,鶴丸國永仗著之前不知道哪里學來的空間穿梭,直接沖進了部屋里,機關槍一樣把審神者的內幕吐了個干凈,然后愉快的走了。 獨留下他在時間溯行軍的部屋里凌亂,然后就在剛才!他還被迫聽到了審神者和鶴丸國永的不正當合作,他們居然要推翻時之政府? 今天三觀碎了好幾次的燭臺切,深深地把頭埋到胸口。 請繼續像這樣,就讓他,安安靜靜的,消失在原地吧。 燭臺切。 可悲的是他這么大的個子,審神者還是輕松的注意到了他。 辛苦你了。帶著三日月宗近手甲的審神者走近,遞過來一個小瓶子,里面是補充精力,休養身體的糖,今天辛苦你了,要是太過疲憊,就吃一點吧。 對于燭臺切這種盡職盡責,清理環境的小能手,三日月表示十分欣賞,特意找出來原來門派里用來哄小孩的靈藥糖,分給勞累了一天的燭臺切。 然后,三日月開口,把你的本體留下來,然后回去吧。 燭臺切沉默著卸下來自己的刀,他已經一點都不想知道,審神者究竟會對自己的本體作甚了么,就算第二天一覺起來,發現自己變成時間溯行軍他都不奇怪。 一路順著樓梯走下去,天守閣外,刀劍付喪神們踏著斜陽,沖了過來。 看到燭臺切萎靡不振的樣子,刀劍付喪神們心里都是一驚。 燭臺切!你沒有碎刀真是太好了!短刀們想的沒那么復雜,只是快樂地沖了過去。 燭臺切艱辛的扯出來一個笑,審神者沒對我做什么,所以不會碎的。 就是三觀碎了而已。 成年刀劍們則注意到了燭臺切勉強的樣子,發生什么了,狐之助說審神者今天出陣,并不在部屋里,這是真的假的? 燭臺切有些艱難的張了張口,讓一個時間溯行軍去出陣?去維護歷史么?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時之政府的人眼睛都是歪的吧? 燭臺切一瞬間的卡殼,看在刀劍們的眼里,那就是對狐之助的反駁。 一瞬間,年輕的刀劍們就炸了,燭臺切你到底怎么了,你說,不用擔心我們! 我沒事就是給審神者打掃部屋。 打掃部屋怎么會一整天! 因為審神者大人出陣去了,忘了給我開門。 所以審神者大人真的出陣去了? 燭臺切:怎么辦,他好像也不確定。 一直很安靜的堀川國廣突然開口,燭臺切先生,你的本體呢? 脅差的偵查發揮了作用,一下子就發現到了重點。刀劍們急忙看去,瞬間眼神一厲。 果然,燭臺切腰間的本體不見了,就和當初的鶴丸殿一樣,從審神者那里出來以后,本體就再也沒有回來。 在旁邊看夠了好戲,小烏丸嘴角帶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告訴為父么? 燭臺切看到小烏丸的笑容就頭皮發麻,作為這個本丸里,和小烏丸相處時間最久的刀,燭臺切敢保證,這個小祖宗一定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可是他還在這里攪和! 多謝關心,我、真的、沒事。 哦,是這樣的么。小烏丸面帶笑意的點點頭,似乎信了燭臺切的話。 燭臺切剛松了一口氣。 堀川國廣就說:燭臺切先生,那你手里的藥瓶是做什么的? 是審神者大人給我補充精力,休養身體的糖。 補充精、力,休養身體? 刀劍們再一次緊繃了神經。 不這只是糖果的附加功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