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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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之前季閑再三囑咐蕭祈,在他泡藥浴的過程中一定不能打擾他,蕭祈肯定就忍不住將人拉出來了。 短短半個時辰,蕭祈竟覺得格外難熬。 半個時辰一過,蕭祈便急忙撲過去,顫聲問道:仙君,你還好嗎? 蕭祈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仙君?仙君! 季閑閉著眼沒應聲,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座冰雕,一動不動。 蕭祈察覺到季閑還有呼吸,知道對方只是暫時暈了過去,于是連忙將人從浮著冰渣的水中抱了出來,將他身上的水和碎冰擦干凈后,把人抱到了床上,蓋上幾層厚厚的棉被。 接著蕭祈又脫下自己的衣物,躺到被窩里去,一把摟住季閑不放,好似將冰雪擁入懷中。 又過了好一會,季閑才慢慢恢復意識。 季閑先前似乎連意識都被凍僵了,這會兒逐漸清醒過來后才察覺到寒冷,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并且下意識地往蕭祈身上靠,想要讓兩人貼得更緊,喃喃道:蕭祈,我冷 好冷 蕭祈心頭一抽,面上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只將人摟得更緊,柔聲安撫道:別怕,我在這兒。 別怕 蕭祈輕撫過季閑柔順的長發,忽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懷中人不知何時竟已徹底安靜下來,不哼不響的,也不往他懷里湊了。 蕭祈低頭看了看,才發現季閑已然完全清醒過來,正愣愣地望著自己,眼中滿是震驚。 見狀,蕭祈也是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深了幾分。 是啊,季閑也只有在意識昏沉的時候才會露出那般脆弱無助的模樣,才會表現出對他的依賴,待他清醒過來,便又要恢復為那個強大從容,什么事都自己抗的閑云真君了。 蕭祈自嘲地笑了笑,不再多言,只默然湊上前去,溫柔地吻住季閑那蒼白顫抖的雙唇。 第27章 蕭祈吻上來的那瞬間, 季閑下意識地想往后縮,卻被蕭祈用手按住后腦勺,不容得他逃避。 當觸碰到蕭祈溫熱的唇瓣, 季閑整個人都是一顫, 大腦一片空白。 蕭祈的動作十分溫柔, 溫柔得陌生只是輕輕抱住季閑, 雙唇相碰, 卻沒有絲毫的情`欲味道。 然而下一瞬, 蕭祈忽的伸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將兩人全身都完全蓋住,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與此同時,蕭祈慢慢加深了這個吻。很快,季閑的大腦便已完全無法思考, 不由自主地閉上眼, 顫抖地伸手回抱住蕭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祈才緩緩放開季閑,將他拉出棉被外,啞著嗓子問:暖和些了么? 豈止是暖和, 季閑簡直覺得周身的空氣都變得十分燥熱,一定是兩人都躲在被窩里,太悶了。 除此之外, 季閑還能明顯感覺到蕭祈身體上的不對勁。季閑也是經歷過人間情`事的人了,自然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有些尷尬地偏過頭,低低道:好多了 頓了頓,季閑害怕蕭祈又會強迫他做那歡好之事, 欲言又止地擔心道:你,你那里你不會 蕭祈見季閑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便猜到他想要說什么,幽幽打斷道:是啊,好想干你。 聽到蕭祈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幾個字,季閑卻像是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整個人完全僵住了,半晌沒回過神。他怎么也沒料到蕭祈竟會說出這么直白粗魯的話來,連說話都開始變得語無倫次,我不是你怎么這么說話的啊 蕭祈極少見到季閑如此失態的模樣,心情莫名愉悅,嘴角不自主地微微上揚,笑著道:放心吧,你現在身子這么弱,我又不會真的對你怎樣。 說完,卻又不那么老實,雖然也沒真的做什么。 季閑: 季閑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不認識蕭祈這個人了,他一陣無語,略為嫌棄地往后退了退,順帶把被子也搶走了一半。 見狀,蕭祈瞇眼看向季閑,瞳孔中散發出危險的光芒,卻沒有真的生氣,只伸手一把將季閑重新勾回到自己懷中,強硬道:好了,不許再亂動,也什么都別想了,睡覺。 今晚這么一折騰,季閑確實有些乏了,聞言,季閑倒是不再反抗,乖乖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好一會過去了,季閑不僅沒睡著,反倒越來越清醒蕭祈嘴上說著不動什么,但還虎視眈眈地覬覦著他的身體呢,叫他如何能安心入睡? 季閑泡完藥浴后,全身都沒什么力氣,實在不愿再同蕭祈做那歡好之事。不過蕭祈雖沒勉強他,但季閑一想到待自己熟睡之后,蕭祈可能還會去找其他人泄欲,他的心里就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大概是蕭祈的擁抱太過溫暖,他有些舍不得。 季閑猶豫半晌后,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你下面真的不用發泄出來? 蕭祈也沒有睡著,正閉目養神,聽到季閑的話后,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懶懶道:你幫我? 季閑認真思索了一下,聽蕭祈這個意思,他似乎并未考慮過要找其他人這樣一想,季閑心頭頓時安心了不少,于是也不管蕭祈的死活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蕭祈,幽幽扔下一句話后便徑直睡了過去。 你還是忍著吧。 于是正準備讓季閑用手幫他的蕭祈只得把想說的話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氣,五指暗自握緊成拳。 好,我忍。 后來蕭祈倒是當真沒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只待季閑入睡后,又將人攬入懷中。季閑溫順地靠在他懷里,一晚上倒是極為安心。 之后幾天,季閑每次泡藥浴時蕭祈都會守在他身旁,因為季閑不能使用仙術護體,而水中寒氣太重,季閑常常會被凍暈過去。蕭祈不守著季閑的話,怕他昏睡過去后在水中泡太久,反倒對身體不利。 不過好在也只是最開始幾天會出現這種情況,后來慢慢的季閑體內寒氣沒那么重了,便也不會再被凍暈了。 而且這些天來,蕭祈白日里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晚上卻總是會過來季閑這邊,也不干些什么,就是單純地抱著季閑睡覺,順便把人看好了。 季閑也樂得于此,有蕭祈在身旁,他竟是每晚都睡得極為安生。 季閑隱隱察覺蕭祈對他的態度變了很多,雖然仍是時常板著個臉,不茍言笑,但卻沒再真的對他發過脾氣。 季閑心道莫非是因為那日自己祭出青霜劍,蕭祈由此得知自己便是兒時救過他的那位仙君,所以雖不愿說破,卻默默地轉變了對他的態度? 似乎還是有哪里不對勁 季閑想不通,便決定不再去想,就現在這樣,順其自然,挺好的。 很快,四十九日便已過去了一半,雖然季閑仍是不能使用仙術,但他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之前好轉了不少。 看來這法子真的有用! 季閑心頭說不出來的高興,只盼著七七四十九天一過,他便能徹底拔除體內的陰寒之氣,從此再不用受那寒氣浸骨之苦 然而天不遂人愿,事情并沒能按照季閑想象中那般順利進展下去。 這天夜里,季閑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一陣打斗聲,他下意識地往蕭祈所在的位置靠了靠,不料身邊卻空無一人,季閑猛地驚醒,這才發現原來院外真的有人在打斗,而蕭祈不知何時也已起了身。 季閑如今不能使用仙術,連五感也不如之前那么敏銳了,若是放到以前,他早該清醒過來。 望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季閑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不安,猶豫片刻后,披上一件薄衫走出門去。 北荒的天空常年都是灰蒙蒙的,只一輪圓月遙遙掛在天邊,不分晝夜。不知道為何,季閑覺得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朦朧,好似蒙著一層血色。 季閑聽見院外的打斗聲音遠遠傳來,然而他循聲望去卻瞧不見任何人影。 季閑皺了皺眉,莫非又是安和? 不對,若是安和的話,蕭祈早該把他制服了或許這次真是他們魔族的內部矛盾也說不定。 蕭祈在院外設下了禁制,即使沒有守衛看守季閑也走不出去,季閑決定不再多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蕭祈回來后問問就知道了。 一陣寒風刮過,季閑打了個冷顫,他裹緊外衫,正欲轉身回屋,卻隱隱瞥見一道黑色身影從房頂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立在他身后。 不待季閑反應過來,那人便伸手搭在季閑肩膀,攔住他的步伐,輕聲開口道:季兄,趕緊跟我離開這兒。 聽見這個聲音,霎時間,季閑整個人都僵硬了,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緩緩轉過身來,顫聲問道:你你是 那人抬起頭來,季閑借著月光看清了他的相貌,星眸薄唇,眉眼如畫,正是本已死去多年的瀾辭仙君! 瀾辭仙君低聲回道:是我,沒錯,我沒有死?,F下時間緊迫,我不能跟你解釋那么多,先跟我離開這里再說。離辰在外面拖住蕭祈,但估計也拖不了多久。 聞言,季閑倒是慢慢恢復冷靜,直勾勾地盯著瀾辭看了半晌,站在原地沒動。 瀾辭以為季閑沒信他的話,柔聲笑了笑,道:真的是我,你幻術那么厲害,應該能看出來我是真是假吧。 季閑現下根本不能使用仙術,自然也不能分辨出眼前這位瀾辭仙君的真假。不過眼前這人的聲音、相貌、氣息都太過熟悉了,若是單憑直覺的話,季閑寧愿相信眼前這人就是真的瀾辭。而且應該不是死而復生既然蕭祈可以在無盡海中活下來,那么其他人自然也有這個可能。 只是季閑仍舊覺得這件事情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思索片刻后,季閑漠然搖了搖頭,沉聲道: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在這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放心吧,我現在挺好的,你們不用管我你趕緊跟離辰離開這兒。 聽見季閑的話后,瀾辭竟沒有感到多么驚訝,只微微低頭若有所思道:離辰說得對,你果然是自己不愿離開 季閑正疑惑著瀾辭這話的意思,卻見瀾辭忽的抬起頭來,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給人的感覺卻同方才截然不同!他朝著季閑笑了笑,笑容中透露出一絲詭異。 那么對不住了,閑云真君。 季閑心下一驚,猛地察覺到不對勁,正欲開口呼救,便被眼前這人出手打暈。 第28章 季閑醒過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已被綁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手腳都被仙繩捆住,動彈不得。周圍的空氣非常干燥炎熱, 季閑覺得自己的口舌和皮膚都快要裂開, 整個人無比難受。 季閑艱難地抬頭環顧了下四周, 發現他所在的這間石屋設計有些奇怪, 并非像一般的屋子那般修得方方正正, 而是有棱有角。屋子里面沒有什么擺設, 卻也不像牢房,應該只是用來臨時關押他的地方。在季閑身前不遠處,有兩人正對坐在一個石桌前喝酒, 應該是奉命看守他的侍衛。然而季閑定睛一看,又才發現那兩人身上竟是穿著魔族侍衛的衣飾!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閑整個人都迷糊了,他記得自己昨晚出門后, 竟見到了早已死去多年的瀾辭仙君, 瀾辭仙君說要帶他離開魔宮,他不愿意,便被對方打暈 但是為什么現下他又回到了魔族人的手中?莫非他昨晚見到的瀾辭仙君是魔族之人假扮的?若真是這樣,那么抓他之人肯定跟蕭祈不是一伙的 別亂動! 季閑正思索著, 忽的被一聲高喝打斷了思緒,原來是那兩名侍衛發現季閑已經清醒過來,怕他有想要逃跑的意圖, 于是高聲怒喝之。 聞言,季閑卻是沒有半分慌亂, 只啞著嗓子問道:有水嗎我想喝水 其中一位魔侍看了季閑一眼,不懷好意地咧著嘴笑道:水?沒有水,只有酒。說完, 也不問季閑還需不需要,徑直拿著酒壺朝他走了過來,一把捏住季閑的下頜,提起酒壺就往他嘴里灌。 唔季閑掙扎著想要避開,然而手腳都被捆住,根本不好動作。不過季閑拼命掙扎,那名魔侍也不能完全制住他,兩人爭執之中,火辣辣的烈酒灑得季閑滿臉都是,還有部分順著季閑嘴角的縫隙流入他的喉嚨,嗆得他直咳嗽。 那名魔侍看著季閑略為痛苦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痛快,嘲諷道:還想喝嗎? 季閑面上有些狼狽,神色卻依舊淡定,他掃了那魔侍一眼,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你那魔侍大怒,抬起一腳就往季閑腰腹上踢,將他踢翻在地。 季閑悶哼一聲,隨即便緊咬下唇不再做聲。 那魔侍看著季閑莫名來氣,上前半步,作勢還要毆打季閑,卻被另外一名魔侍攔住,你要是真把人打傷了,大人追問起來,我可不會幫你說話。 聞言,先前那位魔侍沉默了一下,似乎對此有所顧忌,惡狠狠地瞪了季閑一眼后,罵道:給我在這好好待著,別亂動!然后便罵罵咧咧地坐回去繼續喝酒了。 方才那人踢季閑的一腳,剛好把他踢到了屋子的角落,季閑撐著身子坐起來,無力地靠在背后的石墻,閉上雙眼,思索著他該如何在不使用仙術的情況下逃出這個陌生的地方。 待整個人完全冷靜下來后,季閑忽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四周的空氣十分燥熱,但這石墻的觸感卻光滑冰涼,似乎還有些熟悉 季閑大概猜出來這是哪里了,他初到北荒不久時,曾誤打誤撞地跑到一個地方,是一座炎火山,山下修建了一座石塔,想來他現下應該就在那石塔內。 季閑依稀記得那座石塔周圍被設下了厲害的結界,而石塔里面似乎還藏著一個不得了的東西,若是季閑現在使用仙術,便可以探知他的猜想到底是真是假,然而季閑猶豫半晌后,還是決定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先不使用仙術。 不過倘若季閑的猜想是真,那么這里就是慕千言的地盤了,難道昨日的瀾辭仙君便是慕千言假扮的?但是昨日那位瀾辭仙君還提到了離辰,若是慕千言的話,他又怎么會知道兩人同離辰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