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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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個鬼,明明就是長得太丑才戴面具的!他剛才肯定是瞎了。 你是不是在吐槽我丑才戴面具?周秦一瞧人的視線幽幽往自己面具一觸,隨即就是熟悉的畫圈圈詛咒你的陰暗表情,他偏了偏頭,逗小孩道。 呵呵。趙安情版的周秦冷笑。 看來還是訓練不夠,還有力氣笑。真周秦版冷笑。 周秦就喜歡看人吃癟,不過不得不說他能把一個原本軟軟乖乖的小孩搞成這么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也是很厲害了。 眼看天色漸暗,周秦催促著人趕緊毀滅現場,到了夜間,他也不能保證兩人的安全,林中會出現比白天更強悍的魔獸,他無法保證在有一個拖油瓶的前提下全身而退。 不知道趙安情明天的打獵會遇到什么危險。 翌日天邊透出一絲曦光之時。 趙安情輕輕推開了門,看著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男人睡姿非常端正,精巧貼合的面具仍戴在男人的臉上,居然是連睡覺都沒有摘。 他看了會兒,步子像貓一樣的無聲靈敏,悄悄靠近了沉睡的男人,手緩緩伸向面具 他的手腕被攥住了,原來男人根本就沒有睡,微起了身子,濃密的烏發順勢滑到兩人面前,只看得見那好看的唇瓣開闔了幾下。 帶著點未醒的慵懶。 想做什么呢? 趙安情輕易抽出了自己的手,轉過身:早飯做好了。 對此,后面的周秦淺淺勾起了嘴角。 趙安情即將邁出門口的腳一頓,突然回過了頭,正正好撞見了這抹稍縱即逝的笑容,神色微怔。 第3章 談戀愛不如忙事業 獵獵作響的衣角掠過枝頭上的葉子,帶起細弱的唰唰聲。 周秦寬大的袖袍甩出一個弧線,不遠處的空間折疊了起來。 低沉的嗓音念著古老的咒語,即將追上來的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抬起眼眸,茂密高大的叢林遮蔽住了日光,穿透射下斑駁的影子,一只好看的素手從袖子里伸出,撿起掉在枯葉上的殘金。 殘金缺了一角,卻能大概猜出是一條蛇印。周秦皺眉思索著,哪個家族是金蛇標志。 你就是暗薔薇趙家的幫手? 周秦瞳孔驟縮,捏著殘金的手指泛起了白,他動不了分毫。 什么時候?他竟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何時中的招。 忽然,他手中的殘金被奪去,隱隱響起清脆的瓷聲,屬于別人的呼吸同時打在了他耳畔。 骨節分明的手爬上了他的面具,按住再慢慢掀開。 周秦冷靜地接受著空氣落在臉上的感覺,面具離他的臉距離變成了一厘米、二厘米、三厘米 痛苦的悶哼竄進了他耳膜,面具再次覆在了他臉上,身形陡轉空間現出一層波動。 周秦按著面具,冷漠地看著自以為是的敵人,不可置信地失去了氣息。 沒有絲毫鮮血溢出,一切都干干凈凈。 周秦撣了撣不存在灰塵的衣服,若無其事地邁過躺在地上的人,稀疏光暈下修長背影漸漸暈染在自然里。 你看到了多少? 趙安情呼吸微頓,結果還是被發現了嗎? 周秦俯身,面對面直視著少年,墨發一縷縷搭在了少年肩頭。 少年仰著頭,神色淡淡:全部。 埋頭訓練增長實力的時間過得很快,藤井學院的開學時間也即將到來。 經過了周秦魔鬼鍛煉的十八歲趙安情與原劇情沒有絲毫相同之處,唯一相同的大概只有那副繼承了父母優點的容貌。 然而,繾綣多情的眉眼,眼角殷紅點痣,目光流轉間卻是一片凌厲。 身嬌體軟可推倒的單純小白兔總受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周秦怎么打量也無法想象此時的趙安情會隨便被人吃干抹凈,不把別人吃了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再無反抗之力。 但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殊不知再強的受遇到攻就莫名弱氣的設定,簡直毫無人性。 今天不訓練了。周秦叫住準備按照以往的日常行動的人,接收到對面不動聲色地詢問,他悠然道,我們出去見見世面,整整四年都困在山林里,你不想看看外面變成什么樣了嗎? 趙安情太清楚自己沒有選擇的立場,安靜看著他的表演。 你真是沒以前有趣了。周秦見人沒有絲毫反應,不再折騰,手一揮出發! 有趣不能當飯吃,更不能氣死你。趙安情抬起一點眼瞼,冰涼涼地看他。 別想打歪主意,你還太嫩。周秦輕彈了一下人的額頭,淡淡道。 下山的路還算順利,雖然會遇到幾只不長眼的魔獸,但不用他出手,就被趙安情干凈利落地解決了。 那力量和手段,完全稱得上少年天才。 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和我一起下山嗎?周秦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帶著點捉摸不清的情緒。 趙安情立即十級警戒,說多錯多,他選擇不說。 周秦笑了兩聲,并不繼續,輕巧地說了另一個話題:我們今天就去那里歇歇?,摪兹缬竦氖种钢赶蝻h起炊煙的村莊。 走到近處,道上立著巫古字碑,想來他們將至的村子就叫巫古村。 然而,他們兩人的到來似乎很不受歡迎,村子里的每一個人只是冰冷注視著他們,沒有任何表示。 排外嗎?周秦斂起袖子,從容不迫地邁步。 開始了開始了! 隨著這句話的傳播,巫古村的人仿佛活了過來,歡欣鼓舞地吼叫著涌向一個方向。 第4章 談戀愛不如忙事業 堆積整齊的木材圍攏成一圈,麻木的農民積極吼叫著隱晦的字母。 周秦和趙安情兩人是不該存在的,聚攏在木堆的人神色陰冷地望向他們。 漸漸兩人周圍聚集起了一堆拿著武器的村民,以致于能夠看清楚木堆上綁著一位氣息奄奄的臟污女人,女人身上殘留著凝固成黑色的血跡,纖細的手腕卻仍在一滴滴流淌著細長的鮮血,在灰褐色的木皮上點綴起赤熱的紅。 有人不停地在女人身上切割著,每一次都能逼出一絲血痕,幾息間又愈合起來。 瘋狂的村民著迷地捧著器皿迎接那近乎干涸的血液,似乎沾上一絲就能成為神明。 周秦抬起手指,深厚的魔力自他指尖蕩開,但有人比他快一步。 木堆點起了烈火,綁在木樁上的女人再流不出濃郁的圣血,失去了價值就該回歸大地。 愚昧的村民把目光移向了不速之客。 周秦看著趙安情跳上滾滾火焰中,從漫天的飛灰中,帶出一位將死之人。 只是想漸漸靠近他們的村民,徹底發瘋了,聲嘶力竭地仿佛他們搶走了自己的寶物。 周秦微攏起眉,布置的結界已然起效,阻擋住失去理智的村民,但是并不能阻止多長時間。 喝過女人鮮血的人發著狂,黃褐色的皮膚漲得通紅,雜亂干枯的頭發根根倒豎。 狂戰士?周秦感到些許棘手,他面前被阻攔的村民個個開始了進化。 把我趙安情帶出來的女人虛弱地吐出一句話,帶到村外的溪流那里,拜托了。 趙安情持劍立在周秦身旁,靜待他的吩咐。 好啊。周秦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趙安情,我留下,你速去速回。 趙安情沉默須臾,點點頭。 啊啊啊啊啊 周秦扭頭望向蠢蠢欲動即將沖破結界的瘋子們,形狀姣美的唇挑在一個諷刺的弧度。 壓抑了幾年的大魔法師,釋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 樸素長袍在空中掠過一道軌跡,飛移間化作一個神秘符號,隨著腳尖跳在符號中心時,耀眼的白光劃破長霄。 周秦平靜地注視著震倒一片的村民,村民的力量從來不是來自女人的鮮血,而是對此信念畸形的深信不疑。 女人陰差陽錯地被他們所救,而不是在這些人計劃內的消失,打亂了村民們的信念,很快就會失去力量。 所以,碾壓吧。 碾壓的實力,才能讓愚民放棄最后的抵抗。 趙安情帶著女人找到了她要去的地方,女人像回光返照一樣擁有了力氣,踉踉蹌蹌地跑到了雜草叢生的溪流岸邊。 女人的手瘦骨嶙峋卻堅持著扒開一塊寬石,rou爛了骨頭露出來了,也沒有放棄,石面染上女人的鮮血,草沾上女人的鮮血,泥土吸著女人的鮮血。 趙安情冷漠旁觀,寬石下壓著散發腐臭的動物尸體。 遍體鱗傷的手摸上尸體,尸體上到處都是被暴打后的傷痕,觸目驚心。 女人終于流出一滴淚。 血rou模糊的掌心亮起圣潔的光芒,女人睜開了些眼睛,戀戀不舍地描繪著尸體的輪廓。 女人是被巫古村一位老人收養的小女孩,幼時快樂無憂,老人去世后吃著百家飯長成芊芊少女,雖然是位女性,卻愛和男孩子混,摸魚爬樹樣樣在行,長大些跟著村里老獵人學習打獵,收獲頗豐,生活漸漸變得美好,偶然在山中遇到受傷的狼幼崽,動了惻隱之心,將其慢慢養大,成了打獵的好手 復活之術真的存在嗎?站在遠處的趙安情眉梢微挑,女人手中腐爛的尸體恢復了光滑,竟是還在緩緩的呼吸。 女人驚喜地看著掌心下的成狼,那紙上的內容沒騙我! 喜悅后,又是不舍。 女人覺醒了奇怪的能力,被村民覬覦,成狼護主,即使主人如何驅趕也要留在女人身邊,最終被村民活活打死。 那聲聲悲鳴猶然在耳,女人感覺自己好早就丟失了感情,在成狼活過來這一刻,泣不成聲。 趙安情上前按住女人的肩膀:復活方法是什么? 在女人卻是斷了氣。 趙安情不得不按捺住急迫的心情,視線移到復活的成狼,然而這狼似乎不認得自己的主人,跳起來警惕地踩著步子,確定沒有威脅后,迅速鉆進了山林。 你復活了個什么東西?趙安情放棄追問死人。 你回來得太晚了。 周秦側頭對著走到自己身邊的人,像是抱怨。 趙安情。 發生了什么事?周秦問。 那女人死了趙安情猶豫片刻,如實相告了經過。 復活?周秦,世上沒有復活的魔法,只有 只有什么?趙安情接得有點急。 你要復活誰?周秦瞇眼,你若是一定要救一個人,除非在這個人失去氣息那會兒,從死神手中搶到靈魂,并且在尸體未腐敗時,用自己的生命救這人,一命換一命的復活曾經的人,不存在。 你會? 自然。 教我。 可以。 我發現趙安情望著村內狼藉的一片,你居然對我是好的。 謫屬于大陸最神秘之地白塔,且是當代最偉大空間魔法師的周秦,頭一次因一個人的話而怔愣住。 第5章 談戀愛不如忙事業 傳聞,以暗色薔薇作為標志的趙家大族,掌握著能夠成神的秘寶,引得世人滅了趙家一族,唯一的血脈不敢現出自己的身份,拜托于世上最無爭也是最神秘的白塔大魔法師收養。 周秦幾年間,為趙家遺孤擋去多少追殺,已不可考。 一點一點抹去趙安情是暗薔薇趙氏的痕跡,而他自己也脫離白塔大魔法師的身份,曾經的小少年也終于長成。 你還有更多重要的事要做,你的生命中怎能只有戀愛呢。周秦背手,凝視著走進藤井學院測試的少年。 藤井學院算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學府,每年要來參選的學生不計其數,然而只在其中選一千兩百位新生,曾在自己的那個小地方是天才的少年,遇到更多的天才,還要和這些天才競爭,戳滅了不少天才少年的傲氣。 趙安情從未覺得自己是天才,他在周秦手下一直都被打擊得體無完膚,沒有懷疑人生都算他心態強悍。 但在藤井學院的測試中,獲得第一名的成績,他確實有些詫異。 老成冷淡的臉顯出幾分少年氣,看紅了少女們的臉頰。 通過了嗎?周秦懶散地靠著椅背問。 嗯。趙安情順手就給他端茶倒水,這些事已經刻進骨子里,做得行云流水。 周秦欣賞地看著他的動作,對方湛茶都是一種美的享受。 新生里有漂亮妹子嗎?周秦想到人都成年了,該到青春期了,壞心調戲,看上了,可以找我問問追求計劃。 你難道成婚了?趙安情抬眸。 沒,怎么了? 沒有喜歡的人? 嗯。 那我為什么要問你一個單身老男人呢? 單身老男人?!周秦瞪大了眼,覺得自己遭受了一生最恐怖的暴擊。 趙安情微不可察地笑了,把手中的茶遞到了周秦桌前。 周秦。 你怎么總想摘單身老男人的面具?那個咬牙切齒啊,周秦握住伸到自己臉上的手,還有不許沒大沒小,我是你長輩,不能叫名字。 周叔?趙安情沒有抽回自己的手,想了想道。 我看起來有這么老??? 周秦。趙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