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生辰金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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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上官瓊這么一嚷,秦榮的腦子終于似乎是清醒了一些。 舉熒石再照了照那個小房間,秦榮皺眉說道: “唔,阿英,這間屋子里的灰塵這么厚,上面似乎并沒有人在此走動過的痕跡,當時的出事地點應該不是這里。咱們再去找找看?!?/br> 看起來,這位秦兄狀態正常一些了? 上官瓊沒有答話,只是微微一笑,舉著一塊熒石,跟在秦榮的后面,緩緩的往里走。 行動間,兩個人路過一間大大的宮室時,秦榮又停了下來。 深怕他又說出什么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怪話,上官瓊搶先一步,一把推開了那扇厚重的木門。 熒石白亮的光線照射下的這間屋子,一室奢華。 這間屋子,可能是整個廢宮里的主臥,里面的陳設,雖然看起來略顯老舊黯淡了一些,但每一件家居裝飾,都特別的精美奢華極具匠心。 且不說別的,單只是房中的一張玲瓏繡榻,其式樣簡單,用料華貴,更是讓人可以很容易的聯想到,以前住在此間主人的身份地位以及個人品味。 只不過,這間主臥陳設齊整,塵煙未動,也不似有人曾經暫往過的痕跡。 上官瓊轉身欲走,抬眼間,卻發現,那個剛剛恢復了一些正常的秦榮,又似乎有一點點變了。 舉著那只熒石,他眼神呆滯面色蒼白的徑直往屋里走去,一直走到那只精致的繡榻前,才木木的停了下來。 在上官瓊呆呆的目光中,他伸出一只白晰修長的手指,往繡榻某處輕輕一按。 “啪噠”一聲,一個小巧的暗格滑了出來。 暗格里頭,滿當當的都是些看起來十分名貴的金珠玉翠。 有些機械的收拾好所有珠寶,他這才有些僵直的走過來,手里舉著一顆絕大的夜明珠對上官瓊簡潔的說道: “還你?!?/br> 也不待上官瓊開口,他把那珠子有些粗暴的塞到上官瓊手中,便直直的轉身,直直的往外走去。 這個秦榮,現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以前從未來過這里,他又怎會知道這個相當隱秘的藏寶之地,又怎么把那些寶貝毫不客氣的盡數收走了呢? 還有,他現在又預備著繼續去哪里瘋去? 上官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深怕神智不甚清楚的秦榮會不清不楚的捅出什么亂子,只能趕緊的追了出去。 舉著那顆熒石的秦榮,依舊僵僵木木的繼續往前走著。 繞過宮室,穿過長廊,他又步聲“嗒嗒”的走進了一處后園,在后園的一處破敗的秋千處停了一刻,又徑直走近一個假山,倚住一處假山山石,他終于停了下來,抬手作捧心西子般的嬌弱模樣,不肯再繼續往前走了。 這家伙,這莫不是中邪了嗎?! 上官瓊咬了咬牙,穿過滿園的雜亂的荒草,徑直追了過去。 走近秦榮身邊時,因著十分不滿秦榮突然顯現出的標準偽娘氣質,上官瓊故意的大聲咳嗽了一聲。 “嗒”的一聲,秦榮手中的熒石一下子掉落在地,秦偽娘本人,亦是跟著較為痛苦的低聲呻吟了一聲。 饒是上官瓊素來神經大條內心比較的強大,也被秦榮的這副模樣給生生的嚇得不輕。 “喂,秦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啊這是,咱們倆個可是一道過來的,再怎樣,你可千萬別嚇唬我!” 伸手拍了拍劇烈亂跳中的小心臟,上官瓊沒好氣的低聲嚷道。 低聲嘆息了一聲,秦榮本尊終于慢慢的回過神來。 彎下腰,一邊低頭撿那顆掉落在地的熒石,秦榮一邊苦笑著說道: “阿英啊,剛剛我也不知怎么了,只覺得腦子全不受本人控制了,木偶一樣的,只曉得僵僵的往前走。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上的說……” 眼見著秦榮快要撿到那顆熒石了,上官瓊突然察覺到,不遠處似有金光一閃。 顧不得跟秦榮多說,上官瓊趕緊的制止道: “秦榮別動!這假山底下,好像不久前有人住過?” 秦榮亦是心頭一凜,原本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變得清醒了許多。 仔細的嗅了嗅空氣里殘留的一些氣息,秦榮也頗為肯定的說道: “阿英啊,這山洞里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的血腥氣。走,咱們過去看看!” 舉著熒石,秦榮和上官瓊兩個,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了假山下的那個小小的山洞。 山洞里的地面并不平坦,零零散散的臥著幾塊亂石。只不過,在亂石之間,洞壁之上,到處都濺著已經變成灰褐色的斑斑血跡。 撿起地上的一片零碎的衣角,上官瓊可以很明顯的辨認出,此衣角布料的色澤,正是宮中極常見的那種小太監們統一衣袍的顏色。 這里,恐怕就是那位叫做單福的小太監的最后關押之所吧?! 這里四濺著的血跡,想必,也是當時被毒打后的單福所留下的。 如此的嚴刑逼供,那些人,究竟要從這小太監口中,掏出什么樣的驚天秘密呢? 那個小太監最后,是否又在這里留下了某些他不想讓那些人知道的有用線索呢? 思慮再三之后,回想起剛剛瞥見的一縷金光,上官瓊終于在一處洞壁前蹲了下來。 相比于別處,這一處洞壁上的血跡,似乎是雜亂了一些,密集了一些,怎么看,似乎都透著幾分人為的刻意的痕跡。 那個飽受毒打的小太監,在他真切的感知到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的死亡威脅之后,拚命的想用著自己的鮮血,要去表達些什么? 若非如此,難道他就不怕他曾經用性命去守護著的秘密,到最后,隨著他的離世,從此就湮滅在時間的長河里,再不會有人知曉,也再不會被人提起嗎?! 不,從理論來說,他應該在離世前的幾天,偷偷的給后人們留下點什么線索的。 舉著那塊熒石,上官瓊又把那一處洞壁,仔仔細細的再次查看了一遍。 回首再看看山洞洞口的方向和角度,上官瓊抽出護身短刀,往那處看上去血跡稍濃的洞壁上輕輕的點了點。 一塊染血的yingying的泥塊應聲而落。 淺褐色的石壁上,居然出現了一處小小的凹洞,凹洞里面,居然塞著一枚小小的金丸。 蛻去泥塊遮掩的小金丸,在亮閃閃的熒石光線照射下,開始放射出更多更柔和的金光。 上官瓊也沒再猶豫,伸手就把那粒金丸給取了下來。 只在心底里暗思道: 這粒小金丸,大概,就是那位叫做單福的小太監最想守護又最想留給世人的最后的秘密吧?!說實在的,能夠做到這一步,也著實是難為他了。 秦榮走了過來,接過上官瓊手中的金丸,輕輕的轉了幾轉,這才說道: “這東西我見過,我娘好像也有這么一顆的,不算是很奇怪的東西。它乃是一只生辰金丸,上面刻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你看,阿英,這東西對著燈光照著看,就可以看清楚上面所刻的字的。癸未乙卯甲子己巳。這就是這個金丸主人的生辰八字了。只是……咦?” 生辰金丸? 也沒注意到秦榮最后的那句只是,上官瓊突然憶起了那日那個小太監所說之話,終于恍然大悟,伸手取回那只金丸,便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 “我明白了!這單福遇害前想說又不敢說的秘密,想來,盡落在擁有這金丸的原主身上。眼下,能查到這金丸主人身份的,恐怕就只有那國主刑青云了。你爹此番的冤屈,只怕也盡落在此人的身上。都說,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咱們兩個今兒既然已經來了,干脆拿了這個,直接找刑青云那老頭去!我倒想看看,那老糊涂見了這個,還能怎樣說!” 見秦榮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上官瓊心底頗有些不喜。 “傻子,這有什么難懂的!老姐我以前看過的劇里頭,這等破事也實在太多啦!數都數不過來的!秦兄啊,想救你家老爹,就得果決一些,凡事婆婆mama的,可成不了什么事!” 仗著有新修得的絕頂武技傍身,也仗著這幾次進出皇宮高來高去來去自由從未受阻,上官瓊干脆一扯秦榮,直接往御書房方向疾奔而去! …… 戌時的安州皇宮御書房,依舊是燈火通明。 國主刑青云坐在案前心不在焉的翻閱著一冊典籍,任是夜半更深,偏就不肯回去將息。 隨侍的小太監泡來一壺上好的綠茶,好意提醒道: “主上,夜已經深了,這天寒地凍的,您的身子骨要緊。要不,今兒就回去歇著唄?” 飲了一口茶,刑青云這才悠悠說道: “不忙。你莫非就沒聽見,外面有兩位小友此刻來訪嗎?趕緊去開開門,迎兩位小友進來?!?/br> “就不用麻煩公公了,我們兩個已經進來了?!?/br> 一陣甜脆的笑聲之后,御書房的窗戶門突然大開。燈影搖曳過后,刑青云寬大的桌案邊,已經添了兩個人,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年青人。 刑青云放下手中茶盞,揮手令身邊的小太監退下,這才笑容可掬的悠悠問道: “兩位小友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又有何見教?” 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國主,秦榮到底是有了幾分的緊張。 話說,自家的老爹此刻命懸一線,生死全在面前這個笑嘻嘻的家伙一念之間,想著老爹不可知的未來,他也的確是放縱不起來。只能閉緊嘴巴,默然不語。 相反,上官瓊就顯得輕松多了。 認真說起來,她大小也是一位國主,從地位上來說,與眼前這位,其實也差不上許多的。 加上,她對自身武力和智商的自信,使她在這位笑咪咪的看上去不知其深淺國主面前毫不畏懼。 遞上那粒金丸,上官瓊笑問道: “晚輩星夜前來,不過是為解心中一個疑惑罷了。不知道國主陛下可識得此金丸?此金丸上的生辰八字,又系為何人?” 小心的接過金丸,刑青云的臉上,頓時就沒了笑容。 等仔細的研看完上面的幾個小字之后,他頓時就面色大變聲音顫抖了起來: “癸末乙卯甲子己巳,這分明是……小姑娘,這只金丸,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金丸,乃是小太監單福之遺物。是我們兩個,剛剛從出事的那處廢宮里找來的。而且,有人證明,單福在出事前其實早己經失蹤多日,我們在那廢宮的假山山洞里發現了單福被拘押拷打過的痕跡,這只金丸,就是在那個山洞里被發現的?!?/br> 上官瓊簡單清晰的應道。 “又是他,又是她們!” 刑青云突然就變得怒不可遏了起來。 一把摔了手中精美的瓷杯,他立起身,負著手,在屋里團團轉了幾圈,嘴里還不住的怒罵道: “果然還是她們!這些人,這么些年了,為什么就不肯消停幾天!果真要逼著本王殺人么!果真是不殺幾個,就換不來天下太平么!可惡啊,可惡!” 瞅準時機,秦榮趕緊的下跪磕首道: “主上,這個樣子的話,是不是可以證明,小臣的父親,的確是被人栽贓陷害的?小臣斗膽泣告,小臣家境雖不富裕,但小臣可以擔保,家父絕不是那種眼光短淺貪圖小利之人。既然單福絕不是小臣父親所殺,那么,小臣是否可以請求主上,無罪釋放小臣父親?” 猛一下的看見秦榮,特別是低頭看清楚秦榮的那張臉,刑青云的眼光,瞬間變得柔和了起來。 “你就是秦……秦重的兒子?” 一把拉起秦榮,仔仔細細前后左右的反復打量過之后,他這才有些狐疑的問道。 “是,小臣秦榮,乃是罪臣秦重之子?!?/br> “你的生日是……” 刑青云脫口而出,很有些急迫的問道。 “與這金丸上的日期,約莫相差了兩個月?!?/br> 秦榮笑了笑,依舊恭謹的低聲應道:“說也奇怪,小時候,小臣其實也曾在我娘那里見過這種金丸,上面所刻之字,跟主上這個約莫相同。小臣拿去問娘,娘說,那只金丸乃是她的一位遠房姐妹所贈,特特的留著做個念想……” “盡又胡說!” 刑青云忽又暴怒了起來,出手如電的一舉制住了秦榮,“嘩啦”一聲,又一舉扯下了秦榮左肩上的衣服。 “你娘又有沒有說過,你肩上這三點黑痣又是怎么回事?” 用手指點著秦榮的左肩,刑青云惡聲惡氣的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