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高冷仙君后,我渣了他 第17節
晏采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但也想象得到,無奈喚道:“舒愉,玩夠了嗎?” “好啦好啦?!笔嬗鋵⑺^發松開,給他束好。 舒愉牽著晏采的手,兩人走過一條長長的暗道,從洞口走出去。 突然接觸到外界明亮的陽光,兩人都輕輕地瞇了瞇眼。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舒愉偏頭看向晏采,復又搖頭道,“算了,不能依你,你肯定想回去。我們去北邊如何?” 晏采緊了緊舒愉的手,不贊同地道:“那邊很危險,我護不住你?!?/br> 舒愉嘲笑他道:“我護得住你不就成了?放心吧,我逃跑的水準一流?!?/br> 晏采拗她不過,只能點頭。 從瑯山吹過來的春風仍寒,舒愉覺得晏采的手更涼了一些,有些擔憂地說道:“晏晏,你好像過于弱不禁風了?!?/br> 雖然似乎是被她折騰出來的。 她理直氣壯又無辜地與他對視,晏采都不知說什么好,只是在她掌心撓了撓。 舒愉只覺得心尖上也癢癢的,像個流氓似的摸了把晏采瑩潤光滑的下巴,嗔道:“你引誘我?!?/br> “嗯?!标滩傻貞艘宦?。 舒愉一口咬在他下巴上,晃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道:“走吧?!?/br> 兩人越往北,越能感受到靈氣逐漸稀薄,對于習慣了充沛靈氣浸潤的修真者來說,這等感受著實算不上好。 站在巍峨延綿的瑯山腳下,舒愉抬頭向上望,對晏采道:“我想越到它背面看看?!?/br> “你究竟為何想去魔靈界?”晏采微不可見地皺眉,盯著舒愉的反應。 “閑來無事嘛?!笔嬗湟荒槻恢旄叩睾竦臉幼?。 她沒有說的是,越靠近北邊,她體內某種奇怪的感應就越強烈。 應該是識海內的那株小苗苗。 她此時正處于修為最高漲之際,一般人奈何不了她。再加上晏采曾經去過,他比她更熟悉北邊的情況,她不趁此機會過去探探,著實說不過去。 若有異動,迅速退回繁隱陣的覆蓋范圍便好。 晏采深知舒愉的倔,也知道她不是莽撞的性子,便只能跟在她身側。 兩人沒花多長時間,便越過險峻的瑯山。 舒愉本以為北邊的境況會完全陌生,怎料除了更為荒蕪惡劣之外,景色卻是沒什么大不同。 “看此處冰雪堆積得如此之厚,想必大半年才能化開吧。魔修就在這樣的地方繁衍了上萬年?!笔嬗涓袊@道。 “這是上古遺留的意志?!标滩傻?。 舒愉點點頭。她看向一望無垠的遠方,視線盡頭處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那是天罰屏障么?” “嗯。我本以為修為足夠,沒想到卻被它所阻,一步也前進不得?!闭f起這等挫敗遭遇,晏采面上未見頹唐,倒是頗為平和。 舒愉笑著邀功,“遇上我,幸不幸運?” 自是幸運的。舒愉幫他撿回一條命。 雖然也差點帶他走向萬劫不復。 想到晏采的慘狀,舒愉并未退卻,反而說道:“讓我也去見識一下天罰的威力?!?/br> 晏采將她攔住,一臉嚴肅:“不可?!?/br> 舒愉眼波一轉,笑道:“你急什么,我只是過去瞧瞧。我不傻,才不會像你那樣硬闖?!?/br> 舒愉不由分說走上前去,一邊走,一邊欣賞那明凈如洗的天。低頭時視野中除了茫茫的白,泥土的黑,偶爾還會瞧見不合時宜的蔥綠色。 舒愉感嘆道:“原來魔靈界也有這么多玄瑜草?!?/br> 在南邊,玄瑜草其實是再普通不過的植物。到這瑯山以北草木荒蕪之地,它竟也顯得可貴了起來。 想到修真界的普遍情況,晏采道:“本命物是植物的修士,我很少見。修為天賦高的,更是只見過你一個?!?/br> “那是你見識少?!笔嬗淦^笑話他,“我就見過一個天賦不亞于我的植物本命修士?!?/br> 晏采視線低垂,淡淡道:“故人么?” 舒愉愣了一愣,“為何這么猜測?” 晏采看著她,并未掩飾心中所想,“你屋中的那盆蘭花,很有靈性?!?/br> 而且,舒愉看它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不像是只在看一盆花。 “不過是一盆普通的花,我都沒察覺到它有什么不一樣?!边@盆花是舒愉入山門之前,從家中花園搬過來的,確實和普通的蘭花沒什么不同。 她倒是驚訝于晏采的敏銳,坦然道:“不過你猜得確實沒錯,我說的那人確實是一位故人,本命物是蘭花?!?/br> 她這般毫不遮掩的態度讓晏采稍稍松懈了心神。 隨即,他不免自嘲。他如今的心性確實是越來越不堪了,于未來的修道一途也會大有損害。 舒愉走到那萬年前便已經存在的天罰之門前。 若是毫無修為的人走到此處,只會當面前空空如也。唯有修士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她看向晏采,“你當初是怎么闖的?” “什么都沒做,只是徑直向前走去,便一步也動彈不得。當我試圖以法術消除它時,便反受其害,重傷瀕死?!?/br> 舒愉若有所思,“這樣說來,只要你不攻擊它,它其實不會傷害你,只是不愿讓你過去罷了?!?/br> “嗯,約莫如此?!?/br> 想了想,舒愉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 卻只覺得那道能量筑成的門好像是空氣一般。 她的動作看得晏采一驚,他握住她的手,低喝道:“你想做什么?” 舒愉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又沒有攻擊它,沒事的?!?/br> 晏采依舊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因為剛剛那輕輕的觸碰,舒愉很想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想,便提氣朝前快速走去。 “舒愉!”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感覺,就和在空曠的平地中行走無異。 走了四五步,晏采竟然只喚了她一聲,就沒有任何動靜。 舒愉回轉頭,卻發現,她已經看不見晏采的身影。 不會吧? 她穿過去了?這么輕易?! 舒愉只覺得眼前的狀況有些難以理解。 她還在愣愣地消化這一事實,突然就感覺到周圍靈氣一陣波動。 “修真界竟然有人能闖過天罰?”一個女子站在舒愉不遠處,瞪大眼睛打量她。 舒愉也毫不客氣地打量她,“姑娘是魔宗之人?” “是啊是啊?!蹦桥又苯映姓J,表面上看起來竟然好像對舒愉沒有任何敵意,“我想請教一下,你是怎么過來的?” “兩腿交叉走過來的?!笔嬗湔J真道。 女子斜睨她,神情復雜,“今天我算是大開眼界?!?/br> 想到身后的晏采,舒愉不愿逗留,點頭道:“告辭?!?/br> 便轉身往回走。 “誒你等……”女子的聲音落在舒愉背后,又突然中斷,再響起時已變得十分恭謹:“宗主,修真界的人竟然毫發無傷地闖過來了?!?/br> 宗主? 舒愉即將跨過天罰之門的腳步頓住,她竟沒能感覺到有第三者的靈力波動。 她轉身一探究竟,驟然看到來人,舒愉僵在原地。 第18章 不安 來人容顏俊美,身著月白色長衫,給人的感覺清雅而溫潤,與這片粗獷荒蕪的冰原格格不入。 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舒愉。 明明他的目光很淡,淡到仿佛他根本不認識她,舒愉卻覺得心中沒來由地一緊。 這是一種名為“心虛”的情緒。 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會有感到心虛的時候。 魔宗女子看著沉默對視的二人,只覺得氣氛尷尬而古怪,向來人問道:“宗主,要不要留下她?” 這一句不太客氣的問話將舒愉原本的情緒盡數消去,她挑了挑眉,音調上揚:“留我?” 熟悉舒愉的人都知道,她這般反應正是心中不悅的表現。 男子突然笑了笑,就像是月夜下覆著白霜的空谷幽蘭,“舒愉,好久不見?!?/br> 舒愉表情復雜地看著他。 在她心里,合格的前任最好是像死了一般。合格的前夫最好更是不要產生什么交集。 畢竟她前任太多,每一任新人也都會變成前任。你來我往的糾纏著實麻煩,會敗壞談戀愛的興致的。 她怎么也沒想到,只是來魔靈界一趟,竟就碰上了她那位消失多年的前道侶。 魔宗宗主?她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不用猜也能知道,在魔靈界這種殘酷的地方,能夠生存下去本就十分不易。沒有趟過刀山火海,怎么可能爬到那個位置上去? 這一百年,紀蘭生他,究竟經歷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