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你還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么
外邊兒下著毛毛細雨,行人來去匆匆。雨夜里燈火中的城市格外的寂寞冷清。 顧世安拉緊了衣服,就那么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馬路。她忽然就想起了去年還是前年來,她也曾那么等過。 她有那么些茫茫然的,頭隱隱的作疼著,她突然就有些想不起那次是為了什么。 哦,是為了拍婚紗照。 陳效臨時有事,將她丟在了店里,告訴她,他處理完事情就回來。讓她等著。她從下午等到了晚上,又從晚上等到店里打烊,都未見到他的身影。 兩人是奉了老太太的命出來的,她并不敢先回去。給陳效打了電話,陳效不耐的讓她等著。 她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最后也并沒有等來陳效。只等來一通讓她自己回去的電話。 她已站得渾身都冷硬了,回去的時候陳效正和老太太在喝茶,給老太太的借口是兩人走失了。 顧世安閉了閉眼睛,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不遠處的馬路。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道頎長的聲影走了過來。顧世安這才回過神來,但過來的人并不是陳效,而是秦唐。 秦唐一身黑色的大衣,頭發和衣服上都沾了點點的細雨。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著,抬腕看了看時間,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他是車子駛過覺得不太對勁,這才讓司機又調頭回來的。 顧世安的身體凍得有些發僵,她擠出了個虛弱的笑容來,說:“等人,手機沒電了?!?/br> 她的樣子是有些失魂落魄的,秦唐看了看周圍,問道:“吃東西了嗎?” 顧世安就搖搖頭,低聲說道:“我不餓?!?/br> 秦唐并沒有理她,抬腕看了看時間,說:“找個地方坐坐,順便給手機充電。到時候再打電話?!?/br> 顧世安蒼白著臉笑笑,說:“沒事,您忙您的,我一會兒就回去了?!?/br> 秦唐就跟沒聽到她的話似的,率先邁開了步子,說:“走吧?!?/br> 他也不問顧世安想吃什么,邊兒上有一家館子,他就帶著她走了進去。大廳里是打了空調的,顧世安站的時間久了,渾身早凍得冰涼,剛坐下就打了個噴嚏。一時間鼻涕眼淚一下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手忙腳亂的抽了紙巾,好在秦唐并沒有看她,在點菜。 待到點完了才將菜單推到了她的面前,問道:“看看要吃什么?!?/br> 他已經點了好幾個菜了,顧世安沒有再去看菜單。抽出紙巾又揉了揉鼻子,說:“能上點兒酒嗎,有點兒冷,喝點兒酒就暖和了?!?/br> 她的語氣里是故作輕松的。 秦唐沒有看她,吩咐侍應生再上一瓶酒。又讓顧世安把手機拿出來,給了那侍應生小費,讓他把手機充上電。并讓有電話過來時過來說一聲。 他出手一向是大方的,那侍應生很快下去了。兩人之間一時誰都沒有說話,秦唐也沒有問顧世安在等誰。 隔了會兒,顧世安才問道:“您在這邊干什么?” 秦唐這才抬頭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回家?!彼遣艅倧墓境鰜?。 顧世安這下就點點頭,沒有說話。 大抵是已經過了飯點,這邊的人并不多,沒多大會兒菜陸陸續續的就上來。點的酒也送了上來。 顧世安悶不吭聲的拿過了酒,倒了一杯就喝了起來。酒的度數有些烈,喝下去胃里火辣辣的就燃燒了起來。 她故作輕松的笑笑,說:“果然暖和多了?!彼喽嗌偕偈怯行┎蛔栽诘?。 她在秦唐面前,一向是拘束的?,F在大抵是某些情緒戰勝了這拘束。 秦唐不置可否,任由著她。 他不說話,顧世安的膽子更大了些,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她大抵是一心在求醉,東西吃得很少,酒倒是喝了許多。 秦唐沒有動筷子,也沒有吃東西,只是點了煙抽了起來。 兩人雖是坐在一桌,但卻像是在兩個世界一般。 好幾杯酒下肚,顧世安的頭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她喝醉了倒是一點兒也不鬧,就那么安安靜靜的坐著發著呆。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兩邊的臉頰變得紅彤彤的。發了會兒呆,她又繼續倒了酒喝了起來。 直到爛醉如泥的趴在桌上,秦唐才起身打橫抱將她抱了起來。 像是抓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她的手抓緊了秦唐的外套,臉埋在了他的胸口,眼淚無聲的就掉了下來。 秦唐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這才抱著她往外走。才剛到門口,之前那侍應生就匆匆的拿著手機跑了過來。 見著秦唐就說:“先生,剛才有位先生打來了電話,我告訴了他你們在這兒?!?/br> 秦唐就點點頭,接過了顧世安的手機來,抱著她就往外走去。 才剛出門口,就看到了捏著車鑰匙過來的陳效。 陳效大抵是要打招呼的,看到整張臉埋在秦唐懷中的顧世安。一雙眼眸里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他的城府一向極深,不過只是一瞬,那陰沉就消失不見。上前了幾步,要笑不笑的說:“秦總,我自己的老婆,還是自己我自己來照顧?!?/br> 顧世安雖是整張臉一起埋在秦唐的懷里的,但那一身衣著,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秦唐的臉上神情淡淡的,說:“陳總事務繁忙,就不勞煩陳總了。她是在我面前喝醉的,我再不負責任,也得保證她在清醒之前無虞?!?/br> 陳效的臉色就變了變,秦唐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的司機是早在路邊等著的,他抱著顧世安就往車邊走去。 才剛坐進車里,陳效就拉住了車門,陰惻惻的看著秦唐,問道:“秦總這是什么意思?” 秦唐這下就淡淡的笑笑,說:“陳總應該知道,顧家雖是一大家子人,她卻像是無根的浮萍。她的父親是我的恩師,她孑身一人,我有照顧她的責任?!?/br> 微微的頓了頓,他抬腕看了看時間,又看了已經停止了哭泣埋在他懷里不省人事的顧世安一眼,繼續說:“她等了陳總你,應該不下三個小時了。陳總日理萬機,她喝醉了也不容易照顧,自然不能勞煩陳總了?!?/br> 他的語氣是里帶著淡淡的譏諷,說完這這話,看也不再看陳效一眼,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br> 他這樣子,顯然是執意要帶走顧世安了。 車子很快就駛離,前邊開車的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看越來越遠的陳效,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秦總……顧小姐,和陳總到底是夫妻?!?/br> 秦唐的面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那司機遲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位陳總,一向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您以后出門一定要讓阿標他們跟著?!?/br> 秦唐依舊沒有說話,低頭看了看緊緊的抓著他衣角的顧世安,說道:“打電話讓阿姨過去?!?/br> 司機恭恭敬敬的應了是,然后給阿姨打了電話。 秦唐一路都未說話,等到公寓時,阿姨早就等著了。他將顧世安放在床上,等要離開時,才發現顧世安仍是拽著他的衣服的。 他的動作微微的頓了一下,剛要拿開的顧世安的手,就聽她低低的啜泣了一聲。 他抬頭向床上的人看去,她的眼睛是閉著的,眼淚卻是無聲無息的滾滾而下,沒入了枕頭里。 她的眉頭是皺著的,面色同樣是痛苦的,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 秦唐一時就沒有動,示意端著熱水進來的阿姨出去。他就在床邊坐著,等著顧世安哭停了下來,整個人睡安穩了,這才輕輕的拿開了她的手。原本是想叫阿姨進來替她洗漱的,怕驚醒她最終還是沒有。輕輕的關上燈出去了。 秦唐出去的時候阿姨仍是在客廳里等著的,見著他出去就迎了上來。低聲的問道:“先生,我還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唐給打斷,“去休息?!?/br> 那阿姨看了看他身上被顧世安蹭得皺巴巴的衣服,還要說什么的,秦唐已揮手示意她下去。 阿姨很快就離開,秦唐關了客廳的燈,手撐在額頭點了煙抽了起來。一連抽了好幾支煙,他才掐滅了衣服,去浴室洗漱。 顧世安第二天醒來時頭痛欲裂,伸手摸了會兒摸到床頭有茶杯,她才爬了起來,端著水杯就咕咕的喝起了水來。 水是溫的,應該是蜂蜜水,帶了微微的甜。 顧世安喝完水睜開眼才發現房間是陌生的,這并不是她的家。她是在秦唐這邊住過一晚上的,隔了好會兒才想起這是秦唐家里的客房。 昨晚醉前的一幕幕涌入腦子里,她一時沒有動,隔了好會兒,她才下了床。 秦唐并不在,廚房里已有粥的香味兒傳出來。顧世安頓了頓,正打算去洗把臉,阿姨就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見著她就微微笑笑,說:“您先去洗漱,一會兒就能吃早餐了。浴室里給您準備了洗漱用品和換的衣服?!?/br> 顧世安就客氣的道了謝,昨晚當著秦唐的面喝了那么多久,并被他帶了回來,顧世安是不自在的。并沒有問秦唐在不在,去洗漱去了。 等著出來時,才發現秦唐竟然是在的。大抵是剛起來,正坐在餐桌旁看著報紙。 顧世安這下只有硬著頭皮的打招呼:“秦先生早?!?/br> 秦唐并沒有看她,淡淡的嗯了一聲。 顧世安這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隔了會兒,才開口說:“昨晚……謝謝您。也麻煩您了,我先走了?!?/br> 秦唐這下又嗯了一聲,依舊沒有看她,淡淡的說:“吃早餐?!?/br> 顧世安是不自在得很的,硬著頭皮的說:“不用了,不麻煩了,我回去……” 她的話還沒說完秦唐就抬頭看向了她,說:“昨晚多的都麻煩了也不在乎一頓早餐?!?/br> 他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顧世安這下就只得硬著頭皮的走了過去。 早餐是軟糯清香的小米粥,阿姨另外給她煮了醒酒湯。 吃早餐的時候是悄無聲息的,只有秦唐偶爾翻動著報紙的聲音。待到吃完早餐,顧世安起身告辭。 秦唐這下也沒留她,只是讓阿姨給司機打電話,讓司機送她。 顧世安原本是要說不用的,阿姨已去打了電話。 秦唐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將一直丟在茶幾上的手機拿了起來遞給她,開口說道:“昨晚你喝醉我帶著你從餐廳出去時,遇見了陳效?!?/br> 顧世安昨晚是醉得厲害的,到現在依舊是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昨晚的事,她哪里清楚。 她倒是并未有什么反應,也并未說什么,而是認認真真的向秦唐道謝:“謝謝您帶我回來?!?/br> 秦唐也并未多話,點了點頭回房間去換衣服去了。 顧世安出去的時候司機果然是早就等著的了,她剛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顧世安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小王打來的。 她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這才想起今天是要上班的。趕緊的將電話接了起來。 小王打電話果然是問她怎么還不到公司的,今天早上有曲總親自主持的晨會。 顧世安看了看時間,現在就算是過去顯然也是會遲到的。她就告訴小王,要是曲總問起就說她有事去工地了。 喝醉的時候她什么都想不起,掛了電話這才想起老太太那邊昨晚回去還不知道該怎么交代。 她原本是想打電話回去的,但又怕和陳效那邊對不上引起老太太的懷疑,就沒再打電話了。 顧世安去公司的時候晨會才剛剛散,去茶水間沖咖啡時正好遇到羅韻也在,她冷笑了一聲,掃了顧世安一眼,說:“顧師姐現在真是越來越大牌了,連曲總的晨會都敢缺席了?!?/br> 兩人的臉皮已經算是徹底的撕破了。顧世安看也懶得看她一眼,接了水就要走。 誰知道羅韻卻并沒有就這樣善罷甘休,往茶水間外掃了掃,輕笑著說道:“上個月陳少出差,顧師姐知道是和誰一起嗎?” 顧世安的背影微不可查的頓了頓,羅韻已笑著說:“和冉冉姐哦。聽冉冉姐說,陳少可體貼極了,陪著她逛了n市的大街小巷,回來還回了大學一趟?!?/br> 是了,上個月,陳效確實是出了差的。好像并不止一次。 顧世安就淡淡的笑了笑,回頭看了羅韻一眼,說:“你在公司上班,還真是大材小用了?!?/br> 她的語氣里帶著譏諷,說完看也不看羅韻一眼,就直接往辦公室走去。 她甚至連想也不愿意去細想,陳效出了幾次差,而和黎苒在一起又是哪一次?這些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顧世安在晚上的時候被留下加了班,一身疲憊的回小區時已是十點多了。她摁了電梯,電梯門打開,就見陳效也在里頭。 他是從停車場上來的,大抵也是才回來。顧世安沒有吭聲兒,進了電梯。 陳效的指間是夾了一支煙的,睨了顧世安一眼,沒有說話。他的身上是帶了酒味的,回到家,顧世安正要去換鞋時他就捏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抵在了墻上,冷笑了一聲,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了顧世安的臉,一字一句的說:“我倒是低估你了。提出離婚,原來是早已經找好了下家么?” 他的力氣很大,顧世安的臉疼得變了色。她立即就要掙扎開。 她的掙扎無疑是惹怒了陳效的,他那捏著她肩膀的手換成了捏在了她的脖子上,咬牙一字一句的說:“你覺得,我會任由著你給我戴綠帽么?” 他顯然已是恨到了極致,猶如地獄來的修羅一般,五指一點點的收緊,看著顧世安的臉色由漲紅轉為青白。 任由著她踢打掙扎也不為所動。他的眼里一片血紅,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般,顧世安掙扎不動了,他才松開了她的手,任由著她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著,冷眼看著,一字一句的說:“顧世安,我早警告過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的?!?/br> 她在他面前,就如無足輕重的螞蟻一般。 顧世安咳嗽得厲害,她以為自己會流淚的,但她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待到咳嗽平復下來,她抬起頭,帶著譏誚的看著陳效,說:“弄死我么?” 陳效被她的眼神語氣所激怒,蹲下捏住了她的下巴,陰惻惻的一笑,緩慢的說道:“你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么?” 他說到這兒松開了顧世安的下巴,站了起來往里邊兒走去。 顧世安也不管他,就在原地那么坐著。陳效沒多大會兒就回來,手里并非拿著顧世安想象的到,而是拿了一張薄薄的a4紙。 他蹲下了伸手來,一手捏住了顧世安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將那張a4紙遞到了她的面前,冷笑著說:“認識這人么?” 那張a4紙上赫然是一張履歷,先入顧世安的眼簾的,是一張兩寸來大的黑白照片。上面的人還留著短發,眉眼間仍舊還青澀。正是許多年以前的常尛。 相片在表格里,表格是經了細致的分類的,上邊兒寫著常尛沒一個年齡階段的大小事件。 顧世安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渾身冰涼,她抬頭看向了陳效,咬牙恨恨的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 陳效的眼眸里冰冷的一片,嘴角勾起了幾分的輕蔑來,說:“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弄不到的?!?/br> “卑鄙?!鳖櫴腊埠藓薜牧R道。 陳效嗤了一聲,丟開了她下巴,說:“你好像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蔽⑽⒌念D了頓,他掃了那紙上的字一眼,頗有些玩味的說:“還真看不出,你這朋友挺值錢的。這懸賞,很多年前的50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唔,我再看看,懸賞一直有效……那么多年過去了,現在物價上漲,應該還可以談談價?!?/br> 顧世安面如死灰,隔會兒,才抬頭看向了陳效,啞著聲音問道:“你想怎么樣?” 陳效附到了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我想怎么樣,那都得看你的表現。我心情好了,她自然什么事都沒有。我要是心情不好,可不敢保證一怒之下會做出什么事來。還有老太太那邊,你最好把你的嘴給閉緊了。據我所知,那么多年,那位懸賞的人,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找你那朋友。我想要是突然出現了點兒蛛絲馬跡,他一定會很感興趣?!?/br> 他的語氣里帶著惡毒。顧世安的心里一片冰涼,就那么帶著譏諷的看著陳效。 陳效這會兒已完全不在乎,將那紙收了起來,唇角勾了勾,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說:“媳婦兒,那么大晚上的回來你也累了,去洗澡吧?!蔽⑽⒌念D了頓,他接著說道:“我已經和老太太說好了,明天搬去老宅那邊住。下班后直接過去。還有,好好記清楚,昨天是你逛得太累了在家里睡著了,所以我們才沒有回去?!?/br> 他說完深深的看了顧世安一眼,往客廳去了。 顧世安木然的站了起來,一步步的往浴室走去。她在浴室里淋了許久,直到肌膚都泛紅了這才出去。 出去的時候陳效在坐在沙發上喝著酒,見到顧世安穿著睡衣出來的他的眸子里陰沉沉的一片。 待到她進臥室,他丟下了手中的酒杯,尾隨著進去。 顧世安還在吹頭發他就將她壓倒在床上,一手用力的扯開了顧世安的睡衣,大掌捏了進去。惡狠狠的一字一句的問道:“說,他昨晚都碰你哪兒了?” 他伏在了她的身上,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手里捏著柔軟,陰惻惻的說:“這兒碰過了嗎?” 他的氣息粗了起來,呼出的酒氣落在顧世安的臉上,瘋了一般的啃咬著,每到一個地方就要問一遍這兒他碰過了嗎? 他的所過之處無一不是青紫,待到往里時,又強迫顧世安叫出來。 顧世安的痛苦無疑就是他的歡愉,他變換著姿勢狠狠的折騰著,咬著顧世安的耳朵一字一句說:“他這樣碰過你么?” 他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折騰得厲害,到后頭顧世安已是昏昏沉沉的。他強迫著她清醒起來,屈辱的看著他每次怎樣的出入著她的身體。聽著他那些下流不堪的羞辱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