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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我才要道歉的?!彼窝鹗直?,遮住了眼睛,整個人陷在了自責里,很衰敗很頹唐。 秦桑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握住他大腿上的手,故意討打的問:“宋漾,你會不會某天突然就不喜歡我了?” 宋漾果真如她所料,嘴角抽了下:“我要是抽風,過去八年里早就發病了?!?/br> “那就好?!鼻厣P睦锓禾?,認真說:“你只要一直喜歡我,我就不會離開你的?!?/br> 宋漾放下手,垂眸看她。 “八年前我有太多的羈絆顧慮,所以我不得不食言和你分開,但是現在不一樣,我跟個浮萍一樣,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扎根在你這?!?/br> 除了云朝朝和江聽,她現在有很多的朋友,有穩定的工作,有自己的房子,但唯一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了。 四目相對。 宋漾在下一秒吻住了她,“八年前,我是喜歡你,但現在,我是愛你?!?/br> 八年的時間長河里堆疊的想念說明了一切。 嗯。 她抓住他的衣領深深回應著。 “我也愛你?!?/br> *** 次日,格拉瑞星咖啡廳。 祁茗雪帶著口罩和墨鏡,掩人耳目的跟著服務員走進了二樓的貴賓招待室。 一打開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看著窗外的景色,側顏絕美,氣質矜貴,在她的面前,永遠冷的似一座冰山,靠近不了。 她將口罩和墨鏡摘下,坐在了他的對面。 服務生端上來兩杯咖啡和甜點,關門離去。 祁茗雪夾疊著大腿,狂妄的望著對面的人:“說吧宋漾,你今天找我來,想談什么?” 她說的很輕松,清白坦蕩。 宋漾冷哼:“之前來醫院sao擾我的,難道不是你嗎?” 祁茗雪根本不在意自己曾經做過什么,在她看來所作所為完全不用負責。 “是我啊,不過那時候我怎么知道你已經有對象了?!?/br> “然后你去找了桑桑的麻煩?!?/br> “這怎么能說麻煩呢,”祁茗雪端起桌上的咖啡氣質的抿了一口,合乎情理的辯解道:“只是工作上小小的摩擦罷了,怎么,秦桑跟你說,我故意折磨她嗎?” 器皿落在桌上,宋漾的視線從一開始就沒有溫度過,“你沒有嗎?” 祁茗雪:“……” 當然有。 一直都有。 不管八年前,還是現在,她從來沒有想讓秦桑過的好。 祁茗雪被他盯的很不自在,撇過視線,又喝了一口咖啡,傲氣讓她選擇不能低頭:“我沒有,那是她自找的?!?/br> 意料之內的答案。 宋漾早就猜到了:“不承認也沒關系,只是要是還有下一次,你就小心點吧,秦桑能容忍你,但我不能?!?/br> 說完拿起身邊的外套,準備離開。 一直到好看的手放在把手上,身后的祁茗雪受到威脅時,手緊緊的揪住了大腿的衣服,死死咬緊牙關:“宋漾,你是眼睛不好嗎,明明我們才是門當戶對的,為什么你只看到秦桑?!?/br> 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 不管她怎么做,自始至終,連他的眼底里都沒有她的身影。 她受不了這種差距,明明所有人都應該看向她才對。 “這不是應該感謝你嗎?”宋漾轉過身靠著門,在她愣住的神色下慢條斯理的說:“八年前,不是你親自將我的視線縫在了她的身上嗎?” 以至于。 后來就再也移不開了。 *** 對于宋漾來說,在上都生活了八年,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唯一印象最深的,還屬于遇見秦桑的那個初秋,在G大。 軍訓開始的日子一切按部就班,但好像一切在冥冥之中變得不那么情理之中,細細回想,追根溯源的本就是輕描淡寫的一眼。 她躲在人群里,和他相距了大半個cao場,只是安安靜靜,茫然懵懂的看著他,和周邊的那些喧嘩的女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那么一眼,他清淡的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室友顧辰跟他說那是播音主持專業的新晉?;ㄇ厣?。 江聽又說,那聲音應該挺甜吧,就是人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沒啥意思,是他就喜歡那種野的。 這些事情他一點不在意,也懶得在意。 直到第四天,他就被自己的無知打了臉。 那時,他作為國旗護衛隊的正旗手,練了兩個小時后,在樹蔭下休息。 坐下的位置很巧不巧,一抬眼,就看見水泥糊成的小涼臺里,那個室友口中的秦桑被祁茗雪故意拌了一腳,膝蓋直接跪了下去,在祁茗雪面前,她輕輕說了一句話,眉色凌然像是反駁。 但祁茗雪跋扈慣了,只顧愛聽自己的想聽的,她抬起一腳又擦在了女孩的膝蓋上,絕非善意的行為,讓宋漾眉目一皺,但他始終沒有動過管閑事的念頭。 在這之后,教官來了,聊了幾句后,祁茗雪對自己的惡行絕口不提,責任推在了秦桑這個受害者身上。 她似乎一點也不會為自己辯解,逆來順受的像個窩囊廢,他不愛看這種性格的女孩子,在這一點上他有點認可江聽的看法,看著她離開去休息的背影,他從頭到尾只有為她惹到了祁茗雪這樣的霉運而同情。 正巧,護旗手這個方隊里集體口渴,教練讓他去小賣鋪買點水,他就出了cao場,沒走幾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