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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有句俗話說的還真沒錯。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他撇了撇嘴,見宋漾快被唾沫淹死,禁不住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一手搭在椅背上,沖著念叨的大爺大媽心直口快了一句:“叔叔阿姨,你們放過這位宋醫生吧,人早就名草有主了,還恩愛的很呢?!?/br> 此話一出,喧囂的房間跟按了靜音鍵一般,全員噤聲。 與此同時,宋漾伏案記錄的手頓住,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消化著爆炸性的噩耗時,他側身抬眸,眼神怪異,讓謝之竹原地直接降下一堆雞皮疙瘩雨。 中午休息,送走了檢查完的一大波失望而歸的大爺大媽們,一伙志愿者圍坐在一起,吃著社區工作人員給他們點的盒飯,趁著宋漾和謝之竹去洗手間的功夫,拿當事人的事開涮當下飯菜。 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是沖在前線的八卦吃瓜崽,宋漾有對象的事情似乎在本人不知情的狀況下,通過網絡和口舌,已經是院里人盡皆知的事了,這會兒伴著飯香,沒吃飽就想搞事情。 “宋醫生是一個多月前來的同心,之前都在上都,你們說,他們是什么時怎么認識,又是怎么好上的啊?!?/br> “同問,而且以宋醫生這么好的條件來看,那個女孩是不是也得超級優秀?” “越探究我越好奇,要不等宋醫生回來問問?” “別想了,要說人宋醫生早說了,剛才大爺大媽攻勢那么猛,他不也拒絕回答了嗎?” “……” 一片唉聲嘆氣,沒有瓜吃的日子連飯菜都不香了。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時,一個小眼男腦袋旁亮起來個燈泡,似乎是想到個什么,忙不迭激動的站起身,邪魅一笑:“嘿,瓜農們,我有個固的埃迪爾?!?/br> …… …… 宋漾此時還一無所知,解完手,身材頎長的站在洗手臺前凈手,謝之竹拉上拉鏈,也從遠處走了過來停下。 水流急促著沖著手,謝之竹哼著小調,邊閑談著:“你可別怪我多嘴,即便我不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我只不過替你勸退那些本就沒希望的?!?/br> 領了好意,宋漾垂眸淡淡應著。 謝之竹縮回手,感應水流停了下來,“不過你和秦小姐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啊,我記得不久前你還跟我說她在追你呢?!?/br> 宋漾習慣性的五步法洗著手,抿唇沉默著。 這只是一時的借口,卻被人相信記了下來。 有這腦容量,把藍色生死戀再拿出來翻翻不是很好嗎? 哪里知道有人在吐槽他,謝之竹見狀,聯想起幾天前的場景,頭腦一通龍卷風暴:“不會是你沒把持住,一時貪歡,搞大了人姑娘的肚子,想有兒子才勉強答應的吧?!?/br> “……” 很荒唐的話。 唯一的水流聲消失。 宋漾擰著眉,轉頭看他:“別胡說!” “那她上次在婦科門前等你?” “……婦科隔壁就是我們科?!碧岬竭@個,宋漾烘干手,眼神嫌棄了起來:“她倒是想往普外走,這不是被你多此一舉的插了一腳嗎?” “……瞧你說的,咋跟我是第三者挑撥你倆感情似的?!?/br> 兩人一塊往休息室走,謝之竹反應慢半拍的一拍腦門,狂喜道:“看來我還是有點人格魅力?!?/br> 宋漾皺眉:“???你是屁股燒傷,移植了臉皮嗎” 臭不要臉被他解析的清新脫俗。 謝之竹寬容待人,假裝沒聽懂,繼續說:“我這樣的,你都能吃醋,嘖嘖,酸死了酸死了,討厭,哼?!?/br> 宋漾:“……” 為什么要跟傻子玩。 莫名一頓惡寒,宋漾下意識的腳步快了些,走在了謝之竹前面,讓他一人自娛自樂,兩人一前一后進了休息室。 剛落座,附近就有人站了起來:“正好人來全了,我提醒一下大家,醫院一年一度的大型聚餐就在后天晚上,和往常一樣,有家屬的帶家屬的,沒家屬的就帶上好姐妹好兄弟啥的,搞個聯誼,彼此認識交流下,指不定,誒,明年聚餐就有家屬了?!?/br> 眾人配合的散彈氏發笑。 那人又說:“所以大家別忘了,踴躍報名參加?!?/br> 眾人繼續配合發言:“會的會的,這次一定?!?/br> 一場熱潮過后。 眾人目光偷偷的落到目標上,宋漾像是沒聽見般,神情淡漠的吃著飯。 有人坐不住,假咳嗽了聲:“那什么,宋醫生,你參加嗎?” 宋漾淡淡掀開眼簾,看了他一眼,又輕描淡寫的斂了眉,“不了?!彼幌矡狒[,也不愛過于社交。 早料到結果,那人積極的擺出了說辭:“是這樣的,宋醫生,我們都希望你能來,其一呢,你也是剛來我們醫院,和很多人都只有點頭之交,甚至有的連面都沒見過,這樣很影響團內和諧。 其二,我們院不少姑娘迷戀你呢,你干脆趁著這個機會,把你家那位也一同帶出來,正個名,好讓那些姑娘趁早死了心。 其三嘛,有你的名聲在,慕名而來的姑娘肯定多,也好給我們同行的男性同胞找個脫單機會?!?/br> 最后一條讓說話的人憨憨的笑了聲,然后沖一眾人擠眉弄眼。 大家立刻秒懂的配合他,一個勁的呼吁著宋漾參加。 這群人里,就只有謝之竹和他關系最親,而謝某人從母胎solo到現在暗戀不少,卻一直沒成功,眼下聽見第三條,立馬來了個勁,隨大流的勸著旁邊停下碗筷的宋漾:“你就帶上桑桑參加唄,我跟你說,你要是敢在一群覬覦你的女生面前承認她的正宮身份,人姑娘肯定安全感爆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