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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著咒靈的味道,一直溫柔保護著普通人的夏油又得到了什么? 精神被一直守護著的東西壓垮。 原本那么溫柔的人要有多絕望才會手刃親生父母。 [真理]在準備做這件事之前,曾經與夏油杰聊過。 在她看來,當時的夏油杰與其說是厭惡著所有普通人,倒不如說他是在不斷的告訴自己,必須討厭“他們”,因為做到了這一步,他哪怕后悔也沒有任何退路了。 [只要做你認為正確的事就可以了,真理。] 夏油杰難掩疲憊,卻依舊這樣微笑著對她說道。 “背負苦難真的是有必要的嗎?”明明工作就是維護歷史,但[真理]逐漸無法理解這一點了,“為什么他們需要經歷那樣的事,‘歷史’難道非得凌駕于人之上?” 真理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她不是當事人,做不到輕飄飄地代替那些人給出回答。 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歷史從來就沒有凌駕于人之上,所有的歷史都是大家每個人每一分每一秒的思想與行動造就的?!?/br> “煉獄先生的犧牲也絕不是毫無意義!”真理從時之政府那邊也多少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從上弦手中保護住了列車上的所有人,這樣的成就根本無法用是不是殺死了鬼來衡量?!?/br> [真理]沉默了,她在這一刻發現了面前的這個自己與她之間的不同。 她們明明是一個人,但是卻完全不一樣,甚至于一年前的她也完全不同。 好人得不到應有的回報,而像多弗朗明哥那樣的家伙,卻能成為王下七武海,被世界政府承認,讓他們海軍根本無法對其出手。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她動搖了,為什么同樣是她,這個“真理”卻能這樣堅定呢? 鶴丸國永從[真理]說出那句抱歉之后就不再說話了,他顯然想聽的不是這個,相處時間長還有一個壞處,那就是他很清楚這聲道歉背后的態度。 這是不打算收手了。 那么就只能用強制的手段把人給綁走才行了,無論如何都得把這個世界的歷史糾正過來。 鶴丸國永這么想著,并做好了要摒棄所有私人感情的準備,結果他突然注意到了[真理]動作的一個細小變化。 作為初鍛刀,鶴丸國永實在太熟悉審神者的動作習慣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她準備直接動手的前兆:“小心?。?!” 而真理比鶴丸國永發現的更快,要說為什么的話,大約是她非常了解自己。 不過太刀的一聲提醒直接驚醒了其他的刀劍,時之政府畢竟不是什么野蠻的組織,前面雙方溝通的還挺融洽的樣子,根本沒人想到會一點預兆都沒有的就直接開始動手了。 鬼舞辻無慘是全場最懵的。 誰來告訴他,他的房間什么時候藏了這么多人的? 這么多人在同一個房間,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 這種事情光是想一想,鬼舞辻無慘都覺得冷汗直冒,這些人要是想直接殺了他,他恐怕是一點反抗余地都沒有。 但是現在他們打起來了,想來自己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現在要做的是趁亂從這里離開,叫人來,或者自己先轉移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鬼舞辻無慘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線生機,但他在快要摸到移門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刃猛地劈了下來!如同巨型的斧子,將天花板連同移門劈了個粉碎! 整個出口瞬間就塌了,就連房子都發出了岌岌可危的哀鳴。 真理也覺得把鬼舞辻無慘放在眼皮子底下更能看的住,[真理]的那一下是直接沖著鬼舞辻無慘去的,而她則是打歪了她的攻擊路線,讓那一下起到的作用僅僅只是破壞了出口。 實際對上之后,真理才知道自己預估的差距有多么離譜。 畢竟在她看來她們在時間方面只有一年多的距離,這一年多的時間就算再怎么訓練,也不至于會產生無法跨越的差距,但是面前的這個自己卻強的離譜。 [真理]抬起手中的刀,她表情平淡:“武裝色在我14歲的時候就已經熟練運用了,雖然你也是我,不過很顯然你過的太安逸了?!?/br> 真理有著一戰斗就會控制不住向對于輸出垃圾話的習慣,這個[真理]也是,換成平時她必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同的經歷會造就不同的結果,這一點真理很清楚,而她和她的人生軌跡最大的差別,就是在離開多弗朗明哥的時機,想來對方的霸氣應當是在極為嚴苛的環境下學成的。 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本就是真理一直以來的準則。 無論出于什么原因造就了她們如今實力的巨大差距,只要之前的每一天都認真對待了,她就不會為自己的人生感到羞愧。 “你確實很厲害,任意妄為的這一方面也是從他那里學來的嗎?” 她們是同一個人,哪怕話說的不那么明白,彼此之間也能聽得懂,[真理]當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多弗朗明哥。 只有自己最懂自己,[真理]被激怒了。 哪怕她自己承認了被多弗朗明哥的觀點動搖,可要是說她在人格上與其有所相似,她無法接受,甚至感覺遭到了侮辱。 人在動怒的時候或多或少會失去一部分理性,在有其他刀劍協助的情況下,雙方原本巨大的實力差距被縮小到了可以承受的范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