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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前往時任屋尋找那名鯉夏花魁的真理聞言不由覺得奇怪,她看向藝伎打扮的雛鶴。 從她的視角看來,對方也不過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關于這一點,雛鶴小姐不也是嗎?”她問道,“明明自己冒著同樣的危險還去勸別人,這樣可沒有說服力?!?/br> “不管是普通隊員還是雛鶴小姐,大家都不能隨便死掉啊?!?/br> 見雛鶴突然說不出話,真理禮貌地道了別后就拉開了門,正準備踏出去時,聽到雛鶴在她身后補充道:“你去時任屋的話,可以去找一名叫做須磨的女性,她是我的姐妹?!?/br> “是雛鶴小姐的家人嗎?我知道了!” 實際上真理從進入京極屋到現在也的確沒有感覺到有任何溯行軍的蹤跡,或許真的像雛鶴說的那樣,說不定溯行軍的目標在時任屋。 希望那名鯉夏花魁能有什么線索。 她這么想著,光明正大的準備離開京極屋。 真理被老鴇帶進來的時候一路上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不管怎么說像她這樣打扮的女孩子都非常惹眼,短時間內在京極屋混了個眼熟,所以她走動時也沒有遭到阻攔。 一直到她來到了京極屋的門口,此時一名花魁正巧從一側的內屋出來。 那個花魁大約是非常有名氣和地位的那一類,身邊有著不少人服侍,衣著也華麗非凡,只是她眉目間有著一股濃郁的戾氣,襯的那張艷麗非凡的臉格外富有攻擊性。 真理只看了一眼就挪不開視線了。 這個人…… 就像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對方一樣,京極屋內有了一個生面孔同樣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那花魁微微抬高了下頜,視線在她的臉上掃過,接著又順勢打量了一下她的衣著,真理在她看過來的同時順勢將打刀在羽織下藏了藏。 “她是怎么回事?”花魁問道。 立刻就有人回答了她的疑問:“厥姬花魁,這是今天剛來店里的丫頭,似乎是父母雙亡所以不得已來到了花街?!?/br> 名為厥姬的女子瞇了瞇眼,態度不耐煩地道:“穿成這樣留在店里你們是都瞎了嗎?還不把她帶下去把衣服換了!真是看著都礙眼!” 她說完就再也沒有多留一個眼神,轉身便走了。 原本準備離開京極屋的真理也臨時改變了主意,她任由被厥姬差遣來為她換衣服的女人們將她帶走,打算先留下來。 羽織和里面的制服都被扒了,為藝伎打扮是她們的拿手好戲,沒一會真理就被換上了一身藝伎的行頭,至少走在京極屋不會太過扎眼。 “見到厥姬花魁記得要盡量避開?!睘樗犷^的女人小聲提醒道,“她的脾氣不太好,要是惹她生氣就不好了……” 另一個人聽了明顯來氣了,忍不住反駁:“惹她生氣又怎么樣?難不成她還會吃人?”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同樣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可見厥姬花魁在京極屋相當的有威懾力。 真理覺得這也是有理由的,畢竟厥姬花魁或許真的會吃人。 其實鬼和咒靈是有那么一點點相似之處的,雖然鬼的身上沒有咒力,可是身體早已和正常人類不同的鬼會有一種相當獨特的味道。 越是厲害的鬼就越是能夠掩蓋這種味道,可是真理分辨鬼卻還有另一種方法,那是在作為審神者之后才掌握的。 或許是她的靈力與付喪神相連,又有著[審神]這樣一個名頭,所以當她將靈力代替咒力集中在眼部的時候,就能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 例如對方的身上背負著幾條人命。 那個叫做厥姬的花魁最初讓她覺得不對勁的是氣味,并非是鬼的氣味,而是一種[死亡]的味道,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感覺之后,她才注意起了她。 結果厥姬的身上有著讓她光是看上一眼就不禁反胃的人命,到底吃了多少人啊。 得去將這件事告訴雛鶴小姐。 換好衣服被梳妝了一通的真理連忙找到了還在房間沒有離開的雛鶴。 雛鶴見到她這副打扮明顯表情整個都僵了,笑容都維持不下去了,特別想要搖著她的衣領問她怎么還沒跑,為什么不光沒跑,就連衣服都職業化了??? “雛鶴小姐!沒時間細說了!請問現在能立刻聯系柱趕過來嗎?”真理不清楚鬼殺隊的具體cao作流程,想說既然派了人來這里,那么應該是有事就能馬上出現的吧? 她這么說雛鶴也立刻意識到了什么:“是發現什么了嗎?現在讓鎹鴉送信的話,大約晚上柱就能趕到了?!?/br> 晚上? 那豈不是就變成了利于鬼行動的情況了? 真理正想說明情況,忽然感覺不對。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么會有像你這樣的家伙被賣入花街?!必始Р恢螘r站在了門口,她陰惻惻地看著她們,“連你也是嗎?雛鶴?!?/br> 轟——! 京極屋的二樓猛地傳出了巨大的轟炸聲。 “怎么回事?!” “是京極屋那邊!” 街上的人被爆炸聲吸引,但還來不及細看,第二聲巨響就出現了。 被二次爆炸波及到的人們立刻無暇看熱鬧了,有的人被飛散的木片劃傷了,一旦見血人們立刻打消了所有好奇心,紛紛散開,遠離京極屋的范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