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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更了解被詛咒侵蝕的痛苦的秋田藤四郎有些心疼地搬了塊軟墊,將打刀安置在上面。 一旁的五虎退也小聲安慰。 “長谷部先生請再忍耐一下……主人很快就回來了?!?/br> 刀劍們為了這把被咒靈寄生的壓切長谷部擔憂著,卻同樣默契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提起將他上交給時之政府。 因為他們都清楚,像這樣的情況一旦交由時之政府,那么以他連審神者這樣的咒術師都無法祓除咒靈的寄生狀態,這把壓切長谷部極有可能會被直接放棄。 這個時候真理正在前往與高層會面的路上。 她要做的是將祓除咒靈的過程上報,然后由高層對她的任務情況進行評定。正常的準一級是這樣的流程,不過真理很清楚她這一趟要討論的恐怕不是什么晉升問題。 回來之前,在她帶上打刀以及太宰治點名要的東西找到他的時候,這個男人正在監控室悠哉地打著手機游戲。 一邊翻看著到手的關于這個底下角斗場資料,太宰治一邊說道:[讓你來這里的人是有其他什么打算吧?要打打殺殺還得搞有的沒的可真辛苦。] [不過這種時候可不能被牽著鼻子走,你懂的吧?那類人是你退一步他們就會更得寸進尺的。必要的時候撒謊也好,裝傻也罷,都是不錯的選擇。] 在所以的事情都辦完之后是由真理將他帶出了莊園,對方的同事似乎一早就等在了外面,見到太宰治出來就開始惱怒地譴責起了他私自行動打亂了計劃。 而當事人笑哈哈仿佛聽不到一樣,走之前還向她補充了一句。 [對了,關于之前說的。] [不是不能一個人去死哦,而是假如只有一個人那就不是“殉情”了。] 直到最后的重點竟然都是殉情,這個人雖然很親切,但是興趣愛好有些讓人理解不能。 不過他說的是對的。 高層的想法現在想來其實不難猜到,直到現在她也沒有與五條悟聯系也是出于這個原因,這畢竟是一個單人任務,不能讓他們找到任何足以借題發揮的把柄。 第二次站在高層面前,真理比起第一次還更為鎮定了。 不光是源自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更多的是她清楚了此時她在這里的立場。不能對著敵人露怯,是她曾經辦不到,而此時最看重的一點。 “既然你回到這里,交付于你的任務應該已經有結果了?!?/br> 高層似乎大部分都是年長者,開口的也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根據你的任務情況我們會做出判斷,開始匯報吧?!?/br> “是?!闭胬砟闷鹆俗约哼@次任務過后寫的小結,“根據輔助監督提供的情報到達了目黑家,我潛入了目黑家的聚會……” 特意略過了與太宰治相關的事情,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又好心的偵探,不能將他牽扯到這種麻煩事里。好在就算不提有關于他的事,她的敘述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問就是她通過人群找到了地下通道,又根據殘穢找到下層線索,冒著風險用時空轉換器到達角斗場,見到了被寄生的7號選手,打暈了一個工作人員,趁著他落單祓除了咒靈。 “就是這樣?!彼f完了。 一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沒多久其中一邊響起了聲冷哼。 “你是說你祓除了咒靈嗎?” “是的?!?/br> 真理神色平靜,甚至還有些對于他這么問的困擾:“就是因為完成了才會來這里匯報?!?/br> 在場所以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祓除了一只除非寄生的人死去才會抽離的咒靈,難不成她想說她將那本刀給折斷了嗎? 高層之間沒了聲音,想來是事情沒有像他們預想中的發展。 經過調查眼前的少女明明是一個就算自己受傷也會優先去救別人的性格,又怎么會明知道那是一把有著付喪神的刀劍,卻還輕易折斷? 她有多喜歡刀劍,在之前第一次見面的交涉中他們也已經體驗過了。 所以她斷不可能將刀劍折斷。 “那么你祓除了咒靈的證明呢?至少要將那把刀帶來,否則又怎么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究竟是否屬實?” “證明?”真理愣了愣,“抱歉,這還是第一次完成任務需要提交證明。那把刀我已經帶回去了,至于祓除咒靈的證明,只要檢查那座莊園里是否還有咒靈就可以了?!?/br> 自然是檢查不出的,她可是已經連咒靈帶刀都一起帶走了。 “你把那把刀帶回去了???” “既然如此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祓除了咒靈!” 面對指控,真理眨了眨眼道:“你們在說什么?咒靈是附身在角斗場那位7號選手身上,與刀劍有什么關系?!?/br> “你說咒靈是附身在人身上?那怎么可能!”他們可是比誰都清楚具體狀況,那個7號也不過是咒靈寄生刀劍后所需要的一個殺人傀儡罷了。 要不是那把打刀的情況已經沒有救了,唯一的價值就只是以此與目黑家建立友好關系,他們也不會就那么放任不管至今。 他們這樣的反應倒是證明了真理的想法沒有錯,果然是在知情的情況下讓她去的。 她冷下了臉,但語氣依舊不變:“咒靈的確附身在人的身上,輔助監督提供的資料太少,我也差一點以為是寄宿在刀劍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