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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嗎?進來吧?!?/br> 藥研藤四郎原本提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既然愿意讓別人進入房間, 那應該不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我進來了?!彼幯刑偎睦啥Y貌地道了一聲,確保屋內的少女有所準備, 這才推開了門。 不少審神者都非常在乎自己在刀劍面前的形象,畢竟就算很多人認為刀劍和審神者之間是朋友是同事,但由靈力掌控的上下級關系是無法否認的。 在一群尊敬甚至仰慕自己的刀劍面前,再大大咧咧的人都難免會注意讓自己不在刀劍面前丟臉。 就像是藥研藤四郎的前主人, 船越治也從本質上沒有把刀劍當成平等的存在看待,他自認高他們一等, 卻又害怕著刀劍本身所蘊含的殺傷力, 所以船越治也在面對刀劍時,永遠都試圖用尖銳的態度將自己包裝的嚴絲合縫。 習慣了前主人那樣時時刻刻端著的模樣,以至于當藥研藤四郎進了房間,看到坐在床鋪上披著被子將自己裹著的審神者時, 腳步不由的就是一頓。 緊接著他連忙快步上前,在少女的床鋪前跪坐下來,關切道:“大將, 您是不舒服嗎?” 披著被子的少女臉頰還泛著不自然的紅暈,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被子,聽到他的問題時有些遲鈍的搖了搖頭:“我沒有不舒服?!?/br> 刀劍對于真理而言就和自己的半身一樣,是最親密也是最值得交付信任的,何況當她的靈力與刀劍相連接之間產生的緊密感,更是讓她明確理解到這是她的刀。 她沒有血緣上的家人,本丸里的刀劍在與她構建起羈絆的那一刻就等同于是家人,沒有人會在家人面前刻意維持形象。 藥研藤四郎神情嚴肅,他明顯沒有相信她的這番說辭。 在現世的時候,他雖然缺乏靈力沒有辦法化為付喪神,但是對于周圍發生的事情的感知卻還是存在的,藥研藤四郎依舊記得原本溫和的少女將比她要來的高大多的船越治也踩在腳下,為他們感到生氣的樣子。 她為了幫助他們做了太多了,所以藥研藤四郎更是沒有辦法對于明顯有異狀的少女置之不理。 “失禮了?!彼幯刑偎睦商崆暗懒寺暻?,他伸手撫上了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審神者的額頭。 確實體溫正常。 “以防萬一還是先出來檢查一下吧,大將?!彼幯刑偎睦芍缸屗龔谋桓C里面出來,避免審神者有可能此時衣冠不整,他補充道,“我在門口等您?!?/br> 見他完全誤會了,正準備站起來,真理連忙伸手拉住了短刀的胳膊:“我不是身體不舒服,只是因為發生了一點、有點突然的事情……” 藥研藤四郎聞言重新坐了回去,身著深色軍裝制服的短刀坐姿端正,他本就是短刀之中作為穩重的一個,此時穩重的短刀面露擔憂:“是在現世發生了什么嗎?” 見他提起現世,原本已經平復了一些的真理頓時再一次感到了難為情。 她已經很努力沒有在硝子他們面前表現出異樣了,但是再怎么說她也是一個女孩子,遇到那樣的事情除了生氣之外,會覺得不好意思是理所當然的。 在冷靜下來想過之后,除了下意識拉住了她之外,嘴唇碰到似乎只是意外,悟應該也被這意外驚到了才會一時半會忘記松開她。 他畢竟剛從十年后被換回來,有可能是十年后發生了什么,也有可能是環境突然被切換導致沒反應過來,會條件反射拉住她的理由其實仔細想想有好幾種。 并非是在為五條悟開脫,只是真理在這個世界接觸最多的人就是他,五條悟平時再怎么喜歡開玩笑,他也不會故意去做這種事情。 就算能想明白,真理一時半會也感覺自己沒辦法面對五條悟了。 好在她向高專請了假,這兩天時間都可以用來好好平復心情,但是這樣的事情要怎么去平復,她還依舊一頭霧水,畢竟從未遇到過。 藥研藤四郎看著少女紅著臉,幾乎要將腦袋埋進被子里的模樣,腦海中有了一些不算太好的猜想:“如果有一些私人向的問題無法對別人說出口的話,不如試試看讓我為大將排憂?!?/br> “嗯?”真理抬頭看向短刀,“藥研很擅長心理輔導嗎?” “稱不上是什么心理輔導?!彼幯刑偎睦山忉?,“短刀大多被貼身攜帶,相比起其他刀劍而言,對這類問題也會更了解一些?!?/br> “什么事都能跟我說,我會為大將保密的?!?/br> 說起來刀劍付喪神都是經歷了數百年沉淀誕生的,而且藥研藤四郎在短刀之中看起來也是最成熟可靠的一個,說不定真的能提供有用的意見。 真理想了一下,思考著用什么樣的措辭才能將情況表達的準確一些:“其實也不是什么特別不得了的事情……該說是有點孩子氣的煩惱?還是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反應有點太大……” 看得出對少女而言描述這件事異常的艱難,但她愿意告訴自己也說明了對他的信任,藥研藤四郎耐心的等待著。 接著他就聽到了一個有關于他的主人被一個十年后的人渣輕薄,本人被換回來之后又憑借力量優勢奪走了少女初吻的故事。 “其實應該只是誤會,外加一點不可抗力?!庇凶銐蚩尚诺娜嗽敢饴犠约簝A訴,在說出來之后,真理感覺心情就放松多了,“但是畢竟那樣很尷尬不是嗎?我也有點慌了手腳,走之前表現的很生氣,等回到學校之后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才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