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弱水(副c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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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苡燼的腰肢被這一頂,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上彈了一下,背脊重重撞在堅硬冰涼的桌面上。 “呃!” 悶哼一聲,秀氣的眉擰緊,但更多的卻是被那瞬間摩擦點燃的刺激灼燒了神經。 青瀧居高臨下地壓著她,那線條優美,覆著一層薄薄汗珠的腰肢,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前后搖擺著。 每一次前蹭,都帶著自身重量狠狠地碾過卞苡燼腿心最柔軟最敏感的核心地帶,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將那份灼熱,濕滑的悸動感深深壓入對方的身體。 卞苡燼仰躺在冷硬的桌面,墨色的卷發在粗礪的木紋上鋪散開,像潑灑的墨跡。 “嗯~~嗯……青、青瀧……” 鬢角已完全被汗水濡濕,碧綠色的眼瞳里水汽氤氳,失神地望著上方那張冰山似的,卻因情欲蒸騰而染上淡淡春色的面孔。 紅唇微張,急促喘息間,貝齒時不時咬住下唇,留下淺白的印痕,隨后又被舌尖飛快地舔過。 遠處的青瀧和笥寧恍惚融在了一起。 是了—— 這是她應得的。 …… 她恨笥寧么? 恨,對卞苡燼而言,起初是要與“愛”相對??稍絹碓骄?,在時光的蹉跎里,她才逐漸的發現,恨與愛,相生相伴。若說只是純純的恨,她便不會在午夜夢回夢見那人溫和的臉,夢見她和自己親熱時少見亂掉的心跳。 笥寧或許愛十二唪那么一些,十二唪也明白,自己或許,也愛笥寧那么一些。 …所以她奔赴了。 笥寧投胎太多次,她是殘魂,連妖都算不上的一個。和青瀧說的那個版本,她撒了謊。 十二唪占了卞苡燼名字前,就是一個可憐,可悲,自負的殘魂,她飄飄蕩蕩,越過廣袤無際的土地,最后找到那個讓她在徹骨的雪山之上還那么心心念念的女子。 她以殘魂,陪那人若干轉世,直到后來才化作人。 久到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還有什么執念。 大抵是在那樣幽寒的雪山,連她剖丹的手的熱,那太過彌珍的溫,都叫人太憐惜,太渴切吧。 …… 笥寧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十二唪要說笥寧完美無缺,卞苡燼卻要說她就是那樣壞心的人兒。 笥寧也喜嬉戲,可是她是笥寧。 笥寧要先是笥寧,再是她自己。 她怎舍得恨她呢。 她該恨天,恨地,恨命,恨世人??瑟毆毑荒芎匏?。 …… 她在經書里夾上一本春宮,而后隱匿身型看這人先是紅了臉,最后卻還是用發抖的指尖揭開了封面。 她日日入她夢,和她水rujiao融。 她在夢里嗔她,說她是負心漢,說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拋下她,一個人就這么去了。 她不叫笥寧,她是萬物。 …… 一位匿名的話本家寫了《霽喑天》—— 十二唪掩袖,故自輕嘆: “為無盡世界,飄渺塵埃,繁花大千,風,塵,土??瑟毆毑豢晌ㄎ?,為汝之所憂,之所思。博愛天地,駁愛君!古語常云,弱水叁千,只取一瓢飲。此言得之。嗚呼!真可謂戲耳!怎可因天地,因萬民之求,舍一人之欲。嘆!探!貪!吾生得仙人之一瞥,驚鴻半世,叁千弱水,占江心一隅,偏安,偏安…足也!足也?!?/br> 落筆無悔。 卞苡燼想——若是故事真能這樣就好。 可是笥寧不會打她,笥寧最后也沒像劇里那般同十二唪互通了心意。 她丟了筆,最終也沒把最后一幕寫完。 民間的版本,是其他人替她補上的—— 或是說,她也想看看那年,她拼了命救下的人們要給她們一個怎樣的結局? 神要愛世人,就不得愛你。 …… 卞苡燼竟是哭了。 “別……別?!?/br> 破碎的音節混合著哭腔從她喉嚨里擠出,帶著被頂撞碾磨出的濃重鼻音,幾乎化在粘稠的空氣里。 青瀧的動作停下。覆著一層薄汗,緊實柔韌的腰肢定在空中,繃出流暢的弧線。那顆懸在她下頜的汗珠終于墜落。 “啪”地砸在卞葦燼鎖骨凹陷處,冰冷的激靈讓她肩頸一顫。 “怎的哭了?!?/br> 尾音帶著一絲被情欲蒸透的低啞。 她緩緩壓下身子,冰冷的氣息拂過卞苡燼淚濕的臉頰,帶著薄汗的肌膚幾乎貼上,就這么認真又專注的俯視著她。 那張臉,平日里是山巔不化的雪,此刻卻融了冰殼,染著桃花瓣似的紅暈。纖長濃密的眼睫低垂,墨玉般的眸子深不見底。她伸出手,帶著情動的微熱,輕輕撫過卞葦燼濕漉漉的眼尾。 被她這近乎狎昵的姿態逼得呼吸一窒,喉間溢出更破碎的嗚咽。 “喜極而泣?” 她尾音上揚,帶著絲絲慵懶和玩味。 指腹順著淚痕滑下,摩挲過卞苡燼被自己咬得紅腫的下唇,力道帶著懲罰的意味,卻也不失了撫慰。 后者搖頭,將淚珠甩開。 碧眸水光瀲滟,卻固執地鎖著青瀧。 見她不理自己,青瀧指尖的力道加重,幾乎陷進卞苡燼柔軟的下唇rou里,那紅腫的唇瓣在她指腹下微微變形,溢出更深更濕的悶哼。 “搖頭?” 青瀧覆著薄汗的腰肢并未重新動起來,反而就著懸停的姿勢,用那自己最灼熱的陰蒂,沉沉抵住卞苡燼腿心深處那一點飽受蹂躪的柔軟核心,精準地施壓,旋磨。 力道控制得極妙,只將那份被喚醒到頂峰的渴望死死釘在原地,用自身重量的碾磨去無限延長那瀕臨崩潰的快感深淵。 “你…?不喜歡我的力道么?” 她又磨了一下,故意垂下眼睛來問卞苡燼,卻腹黑的故意吊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