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情 第1節
虛情 作者:致哈莉特 先婚后愛、娛樂圈、強強、he、年下 簡介: 外紈绔內深城府少爺攻x外陽光內陰郁明星受 一組九宮格照片把微博炸了個底朝天。 娛樂圈公認的狼狗系男友陸玖年被人攬在懷里,下巴被鉗住,微張著嘴,被一只骨節分明好看的手灌著昂貴的紅酒。 有人發現手的主人疑似成家二少,一時間陸玖年被包養的消息傳了開來。 直到成某少開了微博,發了消息。 “什么關系?拿本睡覺的關系?!?/br> *** 和成簫結婚,是沖動作祟。 沒人不知道成簫。二世祖,玩兒咖,男女不忌,花邊新聞無數,是成家恨不得除名了的二少爺。 陸玖年憎惡成簫披著虛假的皮囊,可他也清楚成簫和自己沒什么兩樣。 他們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腐爛的內里。 陸玖年曾以為他們的婚姻會一直同他們的人格一樣,虛假、不過是逢場作戲。 直到數不清第幾個從成簫身邊醒來的清晨,他看著晨曦描摹出身旁人的輪廓,好笑地想。 他和成簫這樣的人,騙別人太容易,卻永遠騙不過自己。 ps: 1.老規矩攻受長嘴 2.甜虐6:4 酸甜口愛好者直沖 3.作者坑品絕佳,開坑必結 第1章 假意虛情 頭痛。欲裂的頭痛。 床上的人緩緩睜眼,扭動僵硬酸痛的脖子。 昨晚不該喝那么多的。 陸玖年掙扎起身,扶著昏沉的腦袋,后悔地想。 他拿起一旁床頭柜上的手機,按亮屏幕看了眼時間。 晚上21:30——他斷斷續續睡了大半天了。 陸玖年朋友多得數不勝數,消失了一整個下午,找他的人不少。 他點開微信,七八個對話框從上到下挨個回了一遍。獨獨最上面置頂的一個,他不知道怎么回,也不太想回。 他昨天下午七點跟成簫說自己有應酬要通宵,晚上不回來住,而直到兩個小時前,成簫才甩給他一句“ok,你隨意”。 “傻逼?!?/br> 陸玖年面無表情把手機往床尾一扔,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然后又把手機撿了回來,拿在手里啪啪打字。 9y: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都已經回來睡了一覺了。 按完發送鍵,陸玖年不再看成簫有沒有回復,抹了把臉,光著腳走下床,一把拉開了臥室的厚重窗簾,推開了窗。 還帶著寒意的冬末冷風一股腦吹了進來,陸玖年也不覺得冷,只覺得清醒了許多,連帶著成簫帶給他的那股惡心勁兒也消散了不少。 放到3個月前,陸玖年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就這么草率的結了婚,結婚的對象還是成簫。 那個傳聞男女不忌、玩兒遍整個京城的世二祖。 曾經陸玖年也是這么以為的,甚至就看上了成簫這一點。 那時公司高層包養的情人一人獨大,把陸玖年拿得出手的資源搶了個七七八八,經紀人照著陸玖年的臉罵,說他沒上進心還裝貞潔,就差把他藥暈了送到大款床上去了。 但陸玖年不是裝貞潔,他是真貞潔。 他心里有人呢,出賣自己的事情堅決不干,所以連成簫遞給他的假結婚合約,他都想也沒想就拒了,氣得經紀人直接砍了他的行程,就差著手準備雪藏他了。 誰能想到成王陛下跟他較上了勁,非點他入宮不可,連著電話轟炸了半個月也不放棄。誰又能想到就在成簫派助理來下最后通牒時,陸玖年那個暗戀對象跟前男友復了合,娛樂圈國民男友陸某人慘遭失戀。 火氣上頭,一時沖動,陸玖年就這樣稀里糊涂跟成簫結了婚。 結婚初他想,成簫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這種人簡單的很。 跟成簫結婚,他既能讓外面無數妖艷賤貨替他履行夫夫義務,又不必擔心成簫翻出什么大浪作什么妖。 直到一個多月前。 那天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電梯,抬眼便看見家門口跪了一家三口,在他們面前,成簫環著臂,俯視著三人。 為首的男人一聲聲哀求成簫,說一旦那批藥的事被發現,他們一家三口就都沒命了,他求成簫放過他們,給他們一條生路。 陸玖年至今還記得成簫當時的語氣,和那種神情。 他笑得無辜又好看,仿佛聽不懂男人的話似的,還是那個紈绔的富家子弟。 他就用那樣無所謂的語氣,輕聲道:“我警告過你的,別來觸我的霉頭,也別把手伸到鄭生藥業來?,F在你倒臺了,我賺錢了,皆大歡喜?!?/br> “至于假不假藥的,還有你全家的死活......” “關我屁事?” 什么游戲人間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 他早該想到,被成簫包的明星數不勝數,如果成簫真是旁人眼中口中的紈绔,又何必和他結這么一個“合約婚姻”。 陰險、城府深、毫無道德感的藥販子。 這才是成簫。 沒有人知道,成家恨不得除名的二少爺就是近年間快速崛起的藥企新銳的主人。而陸玖年成了第一個知曉這則秘辛的人。 這樣的成簫,比起紈绔子弟時期,更讓陸玖年覺得惡心。 刺骨的晚風鉆進陸玖年敞開的睡衣領口,他打了個激靈,從回憶中掙脫。 他呼出口氣,抬手拉上了窗戶,轉身回到床邊,又重新拿起了手機。 和成簫的對話框沒彈出新的消息,陸玖年看著自己發出的一長串的“哈哈哈哈”,自嘲的勾勾嘴角。 是,成簫陰險、城府深??伤约河帜芎玫侥膬喝ツ?? 他們的關系本就是場戲。是虛情,是假意。 所以又何必對彼此那么較真呢?湊合湊合過了這三年算了。 整理好心緒,他繞到床的另一邊,拉開了衣柜。 宿醉后整個人身上都沾著煙酒味,陸玖年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上干凈的睡衣,抱著臟衣服打算丟客廳陽臺上的洗衣機里過過水。 從前陸玖年對成簫這棟豪華大平層的房子最滿意的莫過隔音的墻壁。哪怕成簫在客廳里開音響打游戲,臥室里也難聽全了聲音。 但讓你感到慶幸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在你樂呵呵的時候背刺你一刀。 此刻站在房門前動彈不得的陸玖年,恨不得以后都把臥室門鑿出個洞方便自己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省的再遇上這么尷尬的局面。 沙發上,半裸著的人在瞥見陸玖年后,扭頭看向身側戴眼鏡的男人。 “你先回去吧?!背珊嵉吐暤?。 戴眼鏡的男人應了聲,拿起沙發背上的西裝,草草套在身上,起身走向房門口。 經過陸玖年時,還點頭示了意。 社交滑頭陸玖年第一次連禮貌都忘記了,就那么目送著眼鏡男開門離開,招呼都沒反應過來打。 這會兒第三個人走了,屋里儼然就剩兩個人。受不了一點尷尬氛圍的陸玖年下意識想開口破冰,但話到嘴邊,覺著說什么都奇怪無比。 論身份,他是成簫的丈夫,成簫不能、至少不應該這么光明正大把人帶回來玩兒。論情形,這會兒儼然一個捉jian現場。但論事實,他跟成簫本就各過各的,成簫跟誰搞在一起,他不用管也懶得管。 指責?立場不充足。像朋友一樣開玩笑打趣?不好意思,他跟成簫還沒到朋友那份兒上。 陸玖年不是喜歡難為自己的人,于是干脆擺爛??傆幸粋€人要開口,他不信自己不說話,成簫還能一直閉著嘴。 于是陸玖年直直看向成簫。 但出乎他意料,成簫也就這么直直看著他。 莫名其妙地對峙。 通常情況下來說,陸玖年在各種較勁的場合里,都不會做那個低頭的人。但這次,他率先開了口。 原因無他。 從來面對他嬉皮笑臉沒有正形的成簫,此刻腰背挺直,板正坐在沙發上。未吹干的頭發淌著水,滑落到鎖骨上,順著向下勾勒出緊繃的肌rou線條。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底閃著暗色。 那是敵對,和攻擊的意味。 陸玖年扯了扯嘴角。 他拎起一件懷里的衣服,沖成簫晃了晃:“不好意思哈,房間隔音好,不知道你有客人。我打算出來洗衣服的?!?/br> 成簫的目光順著滑到陸玖年拿著衣服的手,很快又挪回他的臉上。 他直直盯著陸玖年,道:“不是說,晚上不回來?” “啊,”陸玖年笑了笑,“我剛給你發了消息呢。我早上就到家了,回來倒頭就睡,這不剛睡醒么?!?/br> 成簫皺了皺眉:“今天星期幾?” “周三?!?/br> 成簫聞言,松了眉心。隨著眉心一起放松的,還有他的身形。先前壓著陸玖年的那股強勢的攻擊意味消失殆盡,重回了平日里的慵懶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