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就讓他咬咬唄。 誰在哪!突然那群人看過來。 顯然他們當中有人的知覺十分敏銳。 但并不是因為言白,而是店前樹上的一個白色小團子,它虛弱的爬在一片和它等大的樹葉子上,翠色的樹葉沾著鮮血,剛才的聲響就是它為了用尾巴卷住將要滴下去的血珠。 那是一只白色的小貓,言白和它如同玻璃珠似的冰冷又戒備的淡藍色的雙眼對上,心里莫名軟了不少。 那個言白走出,順便拽上呆愣的謝殷。 本來面色嚴肅的三男一女被言白的樣子驚到了,不僅是因為好看,更因為周身的氣質。被末世摧殘著很少能見到這么純粹的美人了,皮膚細膩得比末世前那些精心保養的人都要好,一舉一動都透著靈動,對比起來人家宛如住在貝殼里精雕細琢的人,他們就跟剛從泥地里爬出的土人一樣。 幾人不由得看看自己。 不過讓他們得以安慰的是他后面的人看著很正常,身材高大,能把人養的這么好想來能力不錯。 沒錯,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言白是謝殷的愛奴,畢竟鍛體者為奴已經逐漸深入人心了,甚至當返祖者的奴都需要費盡心思去掙強,而且言白脖子上黑色頸圈就讓人一目了然。 一看就知道對自己奴隸的占有欲很強,但看看言白的樣子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了。 你們是哪個基地的?隊中唯一一個女性戒備的開口,這么突出的人她不應該沒有印象。 謝殷不留痕跡的將言白擋在身后,有禮卻不卑不亢,我們是東市基地的人,基地被喪尸突破后我們想要投靠北方基地,能告訴我們怎么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殷(渴望):牙癢。 言白:自家的還能不讓咬咋滴。 第64章 、淵源 東市?那不是南方嗎? 北方基地聲名大噪,然而他們對南方知之甚少,在爆發大規模的喪尸攻城前,他們繞開迷都和地處西南的幾個南方基地曾有過鹽貨交易,但喪尸潮后那幾個基地都被攻破了,他們就再沒派人去過。而原本南方中心的海市被隔絕在迷都后,他們就更不得而知了。 東市基地他們最然沒去過,但有所耳聞。 謝殷說得半真半假,東市基地當然真實存在,他親自把那些人帶回了夢鄉城。 基地被喪尸攻陷,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一路向北就是為了去北方基地,聽聞只有這里有最偉大的領主和最有智慧的博士,他們能帶領全人類走向繁盛。男人因為回想起之前的慘狀而痛苦灰暗的眼睛微微發亮,充滿了希望。 謝殷一通天花亂墜的夸贊把幾人都聽愣了。 又是個被傳言洗腦的人,四人嘆了口氣。 不過這個男人能護著自己的小奴只身從南到北,自身實力顯然不錯,而且看著為人正派,如果能加入他們基地就是一份力量。 這里離北方基地還有段距離,你們要不要跟我們回守望基地?是排名第二的大型基地,兩位位返祖者坐鎮安全度僅次于北方基地。四人中領頭的男人熱情的邀請,他不留痕跡的看了看被謝殷護在懷里的言白,又說,而且我們基地對于鍛體者比其他基地要寬容很多。 看言白的樣子極可能是鍛體者,男人有意打動言白。 言白也的確對他說的很感興趣,在北方鍛體者為奴更嚴重的大環境里,守望基地能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 哥,我們去看看吧。言白聲音溫軟,確定了關系后,言白自覺將兩人的定位設成情侶。 殊不知在別人眼里他們是主奴。 謝殷一副美人最大的模樣,果斷將北方基地拋之腦后,對幾人點點頭,那我們就打擾了,我叫言正直,他叫言白。 變化速度之快讓人瞠目。 而聽到兩人的名字,四人更沉默了,兩人的長相不可能是兄弟,怎么看都是言正直將人都冠以自己的姓氏,沒想到看著挺正派的人,對自己愛的人還挺霸道。 我叫柏丘,風系異能者,歡迎你們的加入。男人說著要帶他們走。 等等,哥??吹綐渖闲∝埖膭幼?,言白焦急的跑回樹下。 察覺到他們要走,之前一直躲藏忍耐的小貓竟然勉強從樹上爬下來,一瘸一拐的向他們靠近,它腿側和腹部的血涌得更多了,看的言白揪心不已。顧不得小貓滿身鮮血,小心的將它抱進懷里。 小貓蹭蹭言白的手心這才安心的休息下,言白懇切的看向謝殷,他也知道小貓出現得太突然可能回有麻煩,但因為這點可能就放任小貓,言白于心不忍,我們帶上小貓好不好? 每次做謝殷不喜歡的事時,他都會帶有商量安撫的意味問,如果謝殷拒絕言白就只能幫小貓包扎好傷口再離開,但對上懇切的眸子,十有八九謝殷都會答應。 帶上吧。謝殷只得答應。 四人:這對小奴也太寵了吧! 但不得不說,美人就是賞心悅目,連聲音都格外好聽,讓人恨不得滿足他所有愿望叫他開心才好,區區一只貓算得了什么? 謝殷見四人的神色并無變化,難道他們剛才要追的不是這只貓?他對這只貓的確抱有很大疑惑,這樣弱小的模樣卻絲毫不受他的威壓影響,還莫名親近言白難道不奇怪嗎?不過與其讓它偷偷見言白不如放在眼下看著。 就這樣帶我們回去,你們的事不要緊嗎?謝殷試探的問。 不是要緊的事。柏丘笑了笑不留痕跡的爆北方基地的黑料,只是幫北方基地找一只變異雪豹罷了,說來也可笑,這次北方基地因為喪尸攻城損失慘重,卻將罪名怪到一只豹子身上,非說是它引入了喪尸,大費周章的讓所有基地找??勺儺悇游锖蛦适趺茨軖焐香^呢? 說完他蠻無奈的搖搖頭。 謝殷非常配合的皺著眉頭,的確不應該,不過豹子是? 有植物異能者控制變異植物幫助作戰的例子,北方基地的領主沈衛民就嘗試收服變異動物。不久后他帶回一只雪豹說已經收服了,當時還興起了馭獸熱潮,因此死了許多人。不過后來喪尸攻城之日雪豹就不見了,想來他并沒有收服他,之所以那么說可能因為臉上掛不住吧。 雖然柏丘陳述盡可能客觀了,但字里行間流露著對北方基地的不滿,這倒讓謝殷很好奇。 一路說著到了基地門口,言白首先看到公示牌上面貼著幾幅畫像,最熟悉的莫過謝殷的臉了。 見言白盯著看,柏丘詳盡的解釋,這是北方基地的通緝令,雖說是讓其他所有基地也有所認知。但實際上就是要我們幫他抓獲。 其他人也就算了,這個人我才不會幫他們抓。隊伍中的女子指著謝殷的畫像說。 他怎么了?言白邊問邊回頭質問謝殷,是什么時候開始有自己的迷妹了? 謝殷:懵逼臉.jpg 倒也是,沒有他就沒有這個基地了。柏丘笑笑說。 為什么? 這就要說到守衛基地建立之初了。女人白了眼賣關子的柏丘說,守衛基地最初是由一群叛出北方基地的鍛體者建立的,他們救了當時很多還沒有覺醒的異能者甚至返祖者,以致后來逐漸壯大。就是這個人讓當時的他們免于被北方利用。 雖然順應時事,基地最開始的掌權的鍛體者自愿退位交給了返祖者,但的鍛體者只要努力還是能正常的工作戰斗養活自己的,雖然苦了些,但至少不用為奴作隸說到這里女人看了看言白的頸圈立刻住了嘴。 末世開始之初謝殷揭露了北方基地的陰謀后,離開的鍛體者建立了這個基地,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言白他不由得笑了笑,真好,想必這里的環境回很和諧。 女人紅了臉,只當言白是羨慕,想來東市基地不會像他們對鍛體者這么寬容,她低聲說,放心,大家都會歡迎你們加入的。 理所當然的誤會就導致他們在看到言白是空間異能者時震驚了,甚至看到謝殷是獸型為蟒的返祖者時他們都沒這么吃驚。 言白被看得奇怪,因為會常用到空間難以隱瞞,所以他索性填空間異能,難道有問題嗎? 四人看謝殷的眼神都變了,從敬佩到純羨慕,從疑惑到理解,這么漂亮溫和的美人也就算了還有稀有的空間異能!給誰誰不得悉心呵護著? 到現在為止的空間異能者一只手都數得過來,稀有度堪比返祖者。 四人頭都要暈了,他們竟然帶回一個返祖者和空間異能者!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守望基地的領主幾乎是立刻見了他們,是個爽朗粗獷的男人。名叫張毅,獸型為駁,迅捷有力,馬身虎爪的動物,尤其能控制鐵器,在陸地所向無敵。 交談了不一會,見兩人正派有善心,都是好相與的人,張毅當即拍板,要住哪里,想吃什么都隨便挑!我的住所給你都行。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加入我們基地,北方基地就別想加入了。 有這兩人加入,他們基地的勢力說大增也不為過。因為基地對鍛體者寬待,更多異能者會選擇去其他基地,以致他們基地人數雖然最多,但缺少實力拔尖的人。 卻沒想到謝殷沉默了,言白也一副為難的樣子。 張毅呆了,他最后就那么一說,兩人分明有加入他們基地的意思,難道是逗他玩的嗎?你們要加入北方基地? 也是兩人實力強勁,哪怕在北方基地也能得一席之地,看不上鍛體者多的地方,尋求更好的平臺也說得過去。 張毅一張臉虎起來,看著肅穆又低沉,氣氛一瞬間有些劍拔弩張。 并非如此。言白說,只是哥受副作用的折磨已久,我們為了北方基地研究的治療藥劑這才不得不 張毅明白言白的意思,神色好看了不少,是他忽略這事了,他長嘆一聲,其實這個藥劑不難得到,花些糧食就能換到,我這兒就有一支,不僅如此其他基地也有。至于效果,一些人喝過后的確有效,但我持有疑慮。 因為得到的太容易了嗎?謝殷說。 張毅深深點了點頭,英雄所見略同,雖然北方基地不少人用過都說有效,但我叫人探查過沈衛民及處于中心的人都沒有用,用過的都是基地無關緊要的人,說明藥劑還有蹊蹺。 所以他花了不少糧食買了藥劑,但并不使用,他在等。 不得不說,張毅粗中有細,比那些一頭扎進去哄搶的人要理智得多。 諾。見兩人遲疑,張毅深怕他們不相信他的話,轉身從身邊的匣子里拿出一瓶藥劑,里面裝著質地透明的粘稠藥水,這就是這個藥劑,你們可以看看,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們弄到。 可見張毅是真的想要留住兩人。 謝殷看了看并沒有什么感覺,但有他熟悉但相比言白更劣質的薰衣草味,這讓他覺得不舒服極了,他轉手給了言白。 他很確定前世沒出現過這種東西。 有您這話,我們沒有其他顧慮了,我們加入守望基地。謝殷說。 言白和謝殷感受差不多,他又用精神力感受了下,而后還給張毅。 好!兩人的決定讓那粗狂的臉上樂開了花,幾人說了一會兒話,張毅按他們的喜好給他們安排了間安靜的獨立院落。 怎么樣?察覺到什么了嗎?謝殷問。 嗯。言白點點頭,里面蘊含著強大的木系異能,有類似薰衣草的味道,但里面有雜質給我很不好的感覺,像是喪尸。 懷里安靜的小貓突然抬起頭。 第65章 、欺貓行為 喵嗚小貓微微垂眸,掩去了冰藍色瞳仁中的冷淡,可憐兮兮的舔舐著傷口處的毛發。 謝殷瞇起眼。 是不是很痛,我幫你包扎,別害怕。言白被小貓叫回神,他把藥劑放到一邊,取出空間里的醫療藥品小心的處理小貓的傷口。 本以為它會受痛的掙扎,沒想到全程下來都乖乖巧巧的極其配合,玻璃球似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言白,像是不解又像是疑惑。 好了,真乖。言白順利包扎完確定沒有疏漏后,鼓勵性的摸摸貓頭,而后輕柔的把它抱到了窗邊的墊子上。 這個人類動作很柔和,聲音也好聽,如果變成它的手下也不錯 喵嗚。白貓抬爪子放在言白的手背上,rou墊間的利爪探出卻在感知到溫熱的皮膚后又不受控制的縮回。 它更疑惑的把爪子舉到面前,利爪毫無障礙的伸出。 怎么回事? 好萌!言白內心怒吼。 謝殷立刻抓回言白的手將人護在身后,身體的肌rou緊繃,暗暗蓄力著,而白貓因為獵物被搶走尾巴不爽的在身后搖晃,一人一貓詭異的相互凝視。 好啦。言白拉著謝殷先離開。 那貓明顯有問題。被帶離的謝殷不滿的說,極有可能是返祖者裝的。想到言白是幫別人包扎,還抱著別人,謝殷心里的酸水一股一股的翻涌。 好不容易離開了那群毛絨生物,結果還沒高興幾天,又出現了一只! 是什么讓剌剌冰變成了只酸醋包,言白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他太不注意了,沒有顧及謝殷的感受? 但毛絨絨真的好好摸!嗚嗚嗚 言白咬了咬唇,嚴肅的說,如果他真的是返祖者,我們更要搞清楚他的目的不是嗎?你擔心的話,我盡量不去碰小貓好不好?盡量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謝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看著面前極力哄他的人,低頭悄聲和言白說了什么。 藏在碎發間的耳尖泛起可愛的粉紅,言白猶豫了下勉強答應了。 于是寂靜的深夜里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貓叫。 小貓渾身的毛都炸成了一團,白天溫和的撫摸著它的人此時正毫無防備的被一個半人半蛇的怪物抱著,赤紅鱗的蛇尾粗壯蜿蜒的盤曲在他身邊,末端占有欲極強的緊密的纏繞著修長白細的小腿,直至腰間。 但即使如此,懷中的人卻像是習慣似的,正安穩的極其依賴的睡著。 像是被怪物鎖住的天使,身陷危險而不自知。 謝殷松開捂著言白耳朵的手,對小貓露出惡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