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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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處于修真界的邊緣,多是些凡人,白青似乎也是奔波久了,也挺享受這平靜的生活,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倒也真是放松。 所以,梁桓能聽到莫不仁的消息,這也證明了莫不仁這次鬧起來的事有多大。 千氏家族又被滅了,這次是真的被滅地干干凈凈。 唉,誰能想到迦陵魔尊會沒死,竟然還回來了,回來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追殺千邱道祖。 真的沒死? 還能有假?你去看看千家的殘骸,還有與千邱道祖有牽連的那些正道人士,哪家有好下場的? 千邱當初逃過一劫,在迦陵魔尊死后開始復興,現在在修真界也有一番勢力,沒想到就這么沒了說話的人帶著惋惜,可憐整個修真界都沒有一個敢跟迦陵魔尊叫板的人。 話說大家都躲到這里來干什么? 還不是怕了,迦陵魔尊如今倒像是瘋了,見人就殺,不過我看他像是入了魔障。 你?你見過?旁人嗤笑一聲。 說話人一噎,我遠遠看過一眼,你們是不清楚,那個樣子,天地變色昏暗無光,簡直像是入了地獄,若是沒個結束,可不是個事啊。 等他累了不就好了。 怕是沒得完,說話人搖了搖頭,修真界又要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你別糊弄人了!我倒是得來一個消息,迦陵魔尊已經走向末路了,都這么長時間了,早就撐不住了! 說不定又是當年走火入魔的結果! 說什么笑?怎么可能! 梁桓聽著隔壁一桌人的談話,似乎是覺得這個城鎮都是些凡人,這幾個修真道人只是稍稍設了個防音結界,所有的談話內容一字不漏全進了梁桓的耳朵。 他端起茶盞,眼神深沉。 白青瞅了他一眼,擔心就去啊。 梁桓唰得看向她,你才是,擔心的話怎么不去? 我立馬就去,白青笑,倒是你,跟不跟我一起? 梁桓放下茶盞,臉色平靜,當然。 第93章 交心 我喜歡你 直到梁桓進入修真界中心,他才發覺他一時的放心錯過了多少事情。莫不仁將修真界擾得天翻地覆,如今修真界的名門正派都在協合討論如何制止現在的境況。梁桓甚至覺得,他再晚來一步,見到的恐怕就是整個修真界對莫不仁的討伐了。 然而現在修真界還只是在猶疑,也有對莫不仁實力的畏懼,所有人都還不敢輕舉妄動。 梁桓和白青順著亂局的線路找了許久,仍是沒有找出莫不仁的蹤跡。被莫不仁屠盡的千邱門派已經只剩下灰燼,附近百里荒無人煙。而對于梁桓的詢問,眾人也都只露出噤若寒蟬的表情不敢言語。 最后梁桓與白青商談了下,決定分開尋找,梁桓先去欞山探探情況,而白青去迦陵魔尊的洞府去看看。 不過唯一尷尬之處就在于梁桓如今的身體狀況了,他以一個孩童的眼睛仰望著碩大的欞山,緊抿的唇角終于露出釋然的笑容,雖然途中經歷那么多事,最后還是以這種狀態回家,不過到底還是回來了,一直以來,欞山不只是一個門派,更是一個家。 欞山的結界梁桓非常熟悉,他很快就破解了開,然而在用神識掃過整個欞山時,梁桓卻沒發現梁易真的神識。 不過根據對自家師父的了解,梁桓自己的身體一定會保存在后山,所以梁桓在沒有驚動門派人的情況下趕往了后山。 梁易真的洞府梁桓是熟悉的,但是在距離愈加接近時,梁桓卻發覺空氣中的危險氣氛愈加濃重,這和欞山的安詳與寧靜格格不入。 冰封的洞xue散發著陣陣寒意,洞xue口還懸掛著數米長的冰柱,透明的冰面上反射出梁桓如今的模樣,一身欞山門派的長袍,蓋在瘦小的身軀上,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樣,也不知道這種形態要保持到什么時候,梁易真不在梁桓還松了一口氣呢,最好在他恢復之前都不要見到最好了。 踩在冰面上的腳步聲不大,但在極度寂靜下也顯得窒悶,像是踩在了心上,咚得一聲。 梁桓走近洞xue,想要查看梁易真將他的身體保存在何處,但入眼的景象卻讓他瞳孔一縮。 梁桓也想象過與莫不仁再見的場面是什么樣子的,很久以前當他們的關系決裂時,梁桓想過,以后大概就是分道揚鑣了,就算是再見,他依舊是欞山大公子,而莫不仁也仍是肆意狂妄的迦陵魔尊,不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路人。而如今關系變成這樣,梁桓也只能想象出莫不仁朝他笑著,一身黑袍俊美無雙的模樣。 不管是什么樣,都不會是現在這樣。 躺在冰面上面色蒼白、渾身蜷縮成一團的、像個受傷的孤獸一般的人,還是那個他所熟悉的人嗎? 梁桓怔怔地停留在門口,他已經進來了,但是往常警惕心那么重的莫不仁卻絲毫察覺不到他的氣息。這一幕就像石錘一樣,重重地砸在梁桓眼前,讓他措手不及的同時心口突然一陣悶痛。 就像是喉間堵了塊石塊,讓他說不出話來,卻又難受地不知如何是好。 寒氣深重,莫不仁搭在冰面上的手已經被凍得發青,但他本人卻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樣,眉頭皺起雙眼緊閉。 梁桓想了想,走近他,慢慢蹲下身子,他伸出手觸碰莫不仁的臉頰,同樣的冰冷,卻在觸到的一瞬間,一股黑焰從梁桓的指尖冒了出來,然后鉆進了莫不仁的眉心,這是源焰,對于莫不仁的價值就相當于修真者的心頭血和至純靈氣一般。 梁桓靜靜看著那股黑焰流竄在莫不仁的身體里,微微嘆了口氣,剎那間,他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沒想。 只是看著莫不仁逐漸恢復血色的臉,梁桓心頭漸安。 與此同時,鉆入莫不仁眉心的黑焰突然又一個轉眼,唰得沒入梁桓眉心,梁桓只感覺眼前光亮一晃,一股溫暖順著血管直接通往丹田,在毫無阻攔下溫養著梁桓的丹田,他幾乎能感覺到體內靈根的蠢蠢欲動。下一秒,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來,像是骨頭舒展的咔咔聲響起來,白光一閃,瘦小的身影頓時就變成了一如往昔的青年形態。 梁桓驚訝地發現他一直糾結的問題就這樣被解決了。 源焰的回歸終于侵入了莫不仁的丹田,熟悉的溫暖讓他恢復些許意識,他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人影讓他不禁一個恍惚。 梁桓? 梁桓沒有說話,只拉住了莫不仁的手,用靈氣驅散已經侵入那只手的寒氣。 莫不仁的眼神仍是茫然的,我又做夢了嗎? 梁桓聞言,轉頭來看著他。 今天的夢更像真的了莫不仁喃喃道,我都快分不清了。 梁桓頓了頓,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想找一個地方等你,莫不仁像是把這些都當成了夢,也不在乎講述自己的心情,可是我找了好久,卻發現沒有一個地方是我們共同度過的,以前小時候待的地方早就不見了,后來我們也沒有相見過,修真界這么大,我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等你的地方了 后來想想,也只好在這里等你了。 梁桓垂眸,怎么不回洞府休養? 我怕你找不到我,莫不仁緊緊地盯著他,你找不到我,肯定就不找了。 細細麻麻的疼痛突然包圍住梁桓,他低著頭仔細看莫不仁的表情,那雙眸里的認真讓他心神一動,梁桓深吸一口氣。 不會的,他說,找不到的話,我就一直找,修真界找不到的話,我就修煉成仙前往外界去找,總會找到你的。 莫不仁呆呆地看著他,可是我怕你會不耐煩的 梁桓低下脖頸,細膩柔軟的觸感劃過莫不仁的臉頰,是梁桓將臉貼在了他的臉上,交錯的呼吸間牽扯出的不是曖昧,卻是幾分決絕的味道,而從中透出的,又是擲地有聲的刻骨銘心。 莫不仁,你聽好了。 我再也不想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了 莫不仁的呼吸一頓。 我說過和你在一起,就是和你在一起,而且也不會是因為其他各種理由,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想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好好地保護你,因為我喜歡你。 梁桓攬住莫不仁僵硬的身軀,所以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會放棄你。 所以你也不需要如此地患得患失。 我還是在做夢嗎?莫不仁呆愣了半天,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來。 梁桓攬住他的動作一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任誰第一次告白被這樣對待都會生氣的吧?雖然他知道莫不仁被凍了這么久,腦子轉不過彎來,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心情還是很不美好啊。 梁桓冷冷一笑,猛得將莫不仁推倒在地,瞧著對方傻愣愣的模樣,不冷了吧? 剛剛已經給莫不仁輸送不少靈氣,現在摸起來身體都不冰涼了。 莫不仁也點點頭。 不冷了,也好辦事,梁桓冷哼一聲,你不是說是做夢嗎?很好,讓你的夢里更開心點。 對于莫不仁來說最開心的夢是什么? 當然是和梁桓的春夢啦。 于是,按莫不仁所期望的,他在梁桓的主導下,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又靈魂交融的春夢,兩個人都是修真的本體,在結合之際的心神相交更是格外令人著迷,莫不仁幾乎要沉浸在那種靈魂顫鳴的感受中無法自拔。 事后的莫不仁緊緊抱著梁桓,不顧渾身的黏膩和難受,固執地抱著不撒手,梁桓嫌棄地推了兩下沒推動,放棄了。 莫不仁蹭了蹭梁桓的脖子,感受著對方的呼吸,沉默了好長時間。 梁桓也有些累,濕熱的汗水在冰面上很快就蒸發了,幸虧兩人都有靈氣護體,不然這樣和冰親密接觸,不凍壞就是怪事。 開始就被莫不仁的情況給驚住了,后來又專心于這檔子事,梁桓才有機會打量一下自家師父的洞xue,這都改造成冰洞了。他掃到右側方,那里有方冰棺,梁桓頓時就起了興趣。 那里放著的就是我的身體? 莫不仁一聲不吭地摟緊了梁桓,視線根本就不想分給那方冰棺。 梁桓推了推他,你怎么啞巴了? 就是你的身體,莫不仁悶悶道,就是因為那具身體,我以為他頓了頓,剩下的話就不想說出口了。 梁桓先是不明所以,但瞧著莫不仁冷沉的表情,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摸了摸莫不仁的頭發,語氣輕輕地,帶著安慰的口吻,好了,我不是在嗎? 嗯,莫不仁仰頭看著梁桓,通紅的眼角展現的不只是剛剛情、事上的激烈,更多的或許是情感上的發泄。他伸出手撫上梁桓的眉眼,手指留戀在對方的眉梢,眼神專注深情,梁桓。 嗯?梁桓挑了挑眉。 我愛你。 欞山大公子看了他半晌,撇過頭,偷偷紅了半截耳根。 第94章 道侶 結婚了 迦陵魔尊大婚了。 這個消息自出現開始就像一陣龍卷風般席卷了整個修真大陸,所有人都還沒從那場血腥殘殺中回過神來,這猛地一下就跳到了喜事上,擱誰都接受不了。 但這消息卻是千真萬確的,由失蹤多年回歸的白妖道姑親口道出,迦陵魔尊也宣布就在下月初一召開結禮大會。 很明顯,這位剛剛還擾的修真界不得安寧的魔尊對現狀滿不在乎,肆意告知決定后消泯于眾人面前。 你們都愛來不來,莫不仁就是這個意思。 你到現在才告訴我?梁桓手執長劍,冷冷地看著對面剛回來的莫不仁。 莫不仁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怕你不答應嗎? 呵呵,那現在呢?我答應了? 都已經昭告天下了,你不會放我鴿子吧? 你覺得呢?梁桓涼涼一笑,你倒是和白青串通好了,你們倆的關系如今倒是不錯。 莫不仁渾身一凜,誰說的?!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去外界聽聽傳聞,看你到底是不是清清白白的。 阿桓,莫不仁苦巴巴地盯著他,你明知道那些傳聞都名不符實,我什么樣子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梁桓冷哼一聲,下巴微抬,見過師父了? 見了,不過這件事還沒告訴他,莫不仁心虛道,雖說他根本不在乎梁易真的態度,但是梁易真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決定著梁桓的態度,即使梁桓說過他的決定誰都無法更改,莫不仁還是不想冒任何一絲風險。 再說,梁易真不過是當年他拜托照顧梁桓的人,結果照顧過了頭,成了亦師亦父的親人。 梁桓掃了他一眼,莫不仁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不過有些事沒必要攤開來說。他將劍負于身后,沉聲道:拔劍。 什么?莫不仁一愣。 我們對試一場。 為什么? 梁桓不耐煩地皺眉,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叫你拔劍就拔劍。 說起來,他幾乎沒見過莫不仁拔劍的樣子,除了那幾次與他人對戰,一般莫不仁都是在拔劍之前就將對手解決了。 莫不仁有些不情愿,我們都這種關系了他試圖走感情牌,就不要打打殺殺了吧? 誰跟你打打殺殺了?就比試一場,梁桓無語,我最近修為正在上升期,和你比試一次看看我現在程度如何。 莫不仁自從回到了修真界,就再也不是小世界里那個虛弱的樣子,如今梁桓又是從新身體里修煉起,每日盯著對方的高深修為,嘴里不說,其實心里是很焦灼的,以致于莫不仁往日的求歡都被他一并無視了,整日里就鉆研于修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