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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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知景到底在哪兒? 第110章 親密擁抱 找不到薛知景,慢慢的,蕭烈歌開始緊張了。 雖然她這兩天總是努力地想跟薛知景拉開距離,總覺得自己很恨她,討厭她,但從內心深處,她根本就無法讓自己不愛她,到這樣生死一線的時刻,那些最深的感情才真正地顯現了出來。 她不要薛知景有事。 你們都站在船上干什么,下來找啊,給我找到薛知景!在水里,蕭烈歌對著船上的侍從們嚷嚷著。 她心里開始逐漸慌亂,一些她不愿意面對的情況在她的腦海當中回蕩著,一些奇怪的念頭撞進了她的腦海當中,讓她越想便越慌亂。 綠色的河水,此時暗沉得要命。 水底像是一個吞噬人的另一個世界。 她無法想象沒有薛知景的世界會是什么樣子的。 她甚至無比后悔,為什么要來捉魚,有什么好吃的。 就在她急得快崩潰的時候,從她面前的水中猛地鉆出了薛知景的身影。 薛知景左手抓著兩條魚,右手一把抹掉了臉上的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剛睜開眼睛,便見著水面上,蕭烈歌一臉怔住地看著她。 她揮了揮手里的兩條魚,笑著說道,公主殿下寶貝兒,我抓了兩條。 本以為蕭烈歌怎么也會有點反應吧,結果卻見著蕭烈歌冷著臉,一轉頭就爬上了船。 薛知景: 蕭烈歌在看見薛知景的那一刻,頓時就像是氣飽了一樣,壓根兒不想再理她了。 跟著爬上了船的薛知景接過了女奴遞過來的毛巾,開始擦身上濕潤的地方,特別是頭發,蕭烈歌則在船艙里面將濕衣服換下。 薛知景見著蕭烈歌的侍從們盡都穿著外衣從水上爬上了船,渾身濕漉漉的,又沒有衣服換,只好捏著自己的衣角擠干凈水分。 略一想,薛知景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臉上便染上了笑意。 她便不再繼續擦頭發,直接掀開門簾進了船艙。 蕭烈歌在里面剛脫下濕潤的里衣,在女奴的伺候下穿衣服呢,見著薛知景進來,她惱羞成怒地說道,我換衣服呢,誰讓你進來的? 薛知景攤了攤手,我身上也濕透了,我也要換衣服的啊。 那你等我換完了再進來。蕭烈歌想到剛才薛知景消失在水下,自己著急到不行的模樣就有些生氣,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此時見薛知景沒事一樣地回來,她便將火氣都撒到了薛知景的身上。 那不行啊,現在還沒到春天,冷著呢,反正我都不介意,公主殿下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吧。薛知景笑著說道。 介意什么? 薛知景直接在她面前就脫下了自己濕潤的里衣。 蕭烈歌: 蕭烈歌的臉頓時就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憤的。 這個家伙,現在臉皮怎么這么厚了,都這么趕她了,還上趕著上前來,難不成真的跟麗春院的一千個姑娘學的? 真是氣死了。 蕭烈歌的女奴們都低頭悄悄地笑著,還順便給薛知景遞過來干燥的衣服,讓薛知景穿上,薛知景見逗弄蕭烈歌逗弄得差不多了,再多就過了,便不再多說了。 等兩人都穿好了衣服,薛知景才走近蕭烈歌。 蕭烈歌沒好氣地問她,干嘛? 薛知景笑了笑,幫她理了理腰帶,上面還掛著她的百寶囊,薛知景手捏著那個百寶囊說道,你知道嗎?我之前從遼國離開,在海上遇到了一個海盜,差點兒又要被當奴隸賣了,我就靠著你教我的烤魚功夫才獲得的自由,我真是慶幸腰間也跟著習慣了掛一個百寶囊,里面有著各種調料呢。 蕭烈歌和她此時才見面沒幾天,除了討論國家大事,就是吵吵鬧鬧,哪里認真聽過薛知景講她離開遼國之后發生的事情,此時聽來,蕭烈歌竟還沉默了。 薛知景抬眸,看著蕭烈歌的眼睛,輕柔地說道,一會兒我們上岸,你給我做烤魚好不好? 鬼使神差的,蕭烈歌便答應道,好! 答應完了,才想起來自己不應該答應得這么快,為什么自己要這么聽話,我不要聽她的話,所以蕭烈歌又給找補了一句道,我不。 薛知景突然一把抱住了蕭烈歌,蕭烈歌裝模做樣地掙扎了一下,然后就乖乖地站著了。 只聽見薛知景在她的耳畔輕輕地嘆息了一下。 蕭烈歌本以為薛知景會跟她說點什么,結果她嘆息了之后卻什么也沒說,讓蕭烈歌還有些著急,硬邦邦地問道,干嘛抱我?外臣可以隨便抱我嗎? 聽見她的話,薛知景輕輕地笑了笑,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寶貝兒,能這樣抱你一下,真好。 薛知景的聲音像春日里的風,輕輕柔柔地掃過蕭烈歌的臉頰和耳郭,讓蕭烈歌的汗毛都微微地跟著顫動。 蕭烈歌便安靜了下來。 薛知景這才放開她,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柔地刮了一下,眼眸里都是柔情。 走吧,上岸吧,你的侍從都濕透了,上岸燒個火堆讓他們烤烤。剛才是你讓他們下水找我的吧,擔心我呀? 呵!你以為你是誰,我只是不想你這個使臣在我國死了而已。 薛知景拉了拉蕭烈歌的手,好,尊貴的公主殿下,現在你愿意跟我這個外國使臣一起上岸嗎?天都快黑了,正好篝火烤魚啊。 蕭烈歌的侍從們在岸邊升起了好幾堆的火,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 薛知景從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笑著遞給蕭烈歌,用這把匕首剖魚吧。 蕭烈歌接了過來,看見匕首上的字時卻怔了一下。 這不是? 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把匕首,對不起啊,第二把丟了,但這第一把卻無意中找回來了。 這是薛知景十四歲那年,無意中闖入到了雄州城外的遼國境內,遇見了蕭烈歌,蕭烈歌送她的,上面刻著一個烈字,后來在薛知景在廣州被擄上了海盜船,最終被趙梧桐當作戰利品搶了去。 雖然平日里用不著,但自從找回來之后薛知景就一直放在身邊,既是一個念想,也可防身。 蕭烈歌將匕首遞還給薛知景,不用你的,我自己有。 說完,她便從腰間取下自己的匕首,拎著魚,去河邊處理。 接回了匕首的薛知景也不惱,本就是借著這個機會讓蕭烈歌知道她找回了她們的定情信物而已,她用或者不用,都沒有關系。 跟著蕭烈歌去了河邊,蕭烈歌蹲在一塊石頭的旁邊,利落地將三條大魚給去鱗去鰓收拾干凈。 薛知景感慨著說道,寶貝兒,你都不知道,若不是你教我的抓魚術,那年我都沒法從遼國離開呢,我當時又不能去城里,我手里也沒有弓箭可以打獵,也就是跟著河流走,捉了些魚,這才活著上的海船。 又說到離開的事情,蕭烈歌覺得薛知景真是知道自己哪兒不舒服,專往哪兒戳是吧。 蕭烈歌:喲,還是我教了你知識,你才逃跑的啊,我就不該教你是不是? 薛知景:寶貝兒,那不叫逃跑,叫暫時離開而已,你看,現在我們不是又見面了嗎? 蕭烈歌真想把手里這三條魚甩薛知景的臉上,這臉皮怎么能這么厚,分明是她對不住自己,怎么現在弄得好像自己在無理取鬧一樣。 回了火堆邊,蕭烈歌用女奴們她削好的尖頭木棍將三條魚各自穿好,斜插在地上,正好讓魚rou放在火堆之上,偶爾會被火苗燎到的地方。 她一邊取下自己腰間的百寶囊,將里面的小瓶子調料取出來,細細地灑上去,一邊對薛知景說,你要想我原諒你,可以,你帶著你的海軍陸戰隊,還有什么盛豐錢莊、麗春院離開大成,到我們遼國來,我給你封侯,我還會昭告天下,我要跟你成親。 說到最后,蕭烈歌的聲音突然低了些,像是染上了些許羞意,她也沒有想到,話趕話的,竟說到成親上面去了。 也是她現在在遼國的執政地位穩固了不少,能做到的事情更多了,就算她決定跟一個女子成親,相信接受到的反對力量也是可控的,若是這個女子是敵國的權臣,成親更能給他們遼國帶來龐大的利益,那些貴族更是不可能有什么話說了。 薛知景隔著火光,看著蕭烈歌帶著紅暈的臉,笑著說道,成親啊,說得讓我好期待啊。 一句話,讓蕭烈歌以為她答應了,頓時眼睛都睜大了,喜不自勝地看著薛知景。 卻沒成想,薛知景卻接著說道,可是不行啊,成親我倒是想,可是這來你們遼國,徹底背叛大成,我卻是做不到。 蕭烈歌狠狠地朝著火堆里扔了一塊木柴。 終于,三條魚烤好了,蕭烈歌雖然滿臉不悅,但還是將其取下,遞到了薛知景的手里,來,吃吧。 薛知景接過,深深地嗅了一口烤魚的香氣,贊嘆道,我家寶貝兒的手藝真好,好香啊,建康城里最厲害的廚師都比不上你的這門手藝。 吃你的吧,話這么多。 女奴們給兩人倒了酒,兩人各自干了兩大碗,薛知景微微覺得有點酒意的時候,便聽見蕭烈歌說,你就決定,從此之后,就永遠跟我做敵人嗎? 薛知景抬眸,正好撞入了蕭烈歌的眼里。 蕭烈歌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憂愁,那些被她壓抑著的情意在酒意的帶動下,緩緩地呈現了出來。 薛知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不想跟你做敵人,從來都不想。 第111章 風口浪尖 淮河對岸的事情源源不斷地傳到了大成邊境的軍營里。 元錦是相信薛知景,相信她對大成的忠誠,也相信她的計策,所以就算他們派去的軍士不停地輸比賽,她也相信薛知景能成功。 但是其它的將軍不這么想啊,之前薛知景還沒有去遼國大營之前,他們也就是勉勉強強地認可了薛知景的能力,知道是她的計策讓遼國決定和談的。 可是現在,和談到現在,還沒有什么進展,又是要比賽,比賽了半天自己這邊輸了這么多,每天傳回來的信息都不怎么讓人愉快。 人們很多時候往往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所以現在這些將軍們都開始在想,會不會是薛知景在從中搗亂。 畢竟薛姑姑是從遼國回來的,她該不會已經做了遼國的jian細了吧。竟然有人開始說這樣的話。 元錦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卻見對方根本當看不見元錦的目光一樣。 其余人似乎也有類似的想法。 元錦道:在軍營,請稱呼她為薛指揮使。 有人笑道,元小將軍,神機營不過是保護太后的內宮侍衛,指揮使那是我們這樣的邊軍才能有的稱呼,如何能稱呼她為指揮使,還是按照宮廷身份稱呼她為姑姑比較合適。 這邊說完,另外一個將軍說道,我覺得應該趕緊給朝廷上折子,我覺得應該讓薛姑姑回京城去,總是有通敵的風險,我們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吧。 元錦說道,通敵?你有什么證據嗎? 元錦最討厭通敵這兩個字了,當年就因為這兩個字,她被從汴京西邊的前線給調回了建康城,讓她失去了十萬大軍的指揮權,落到現在,才勉勉強強到了前線,但手底下的兵寥寥無幾,只能跟這幫軟腳蝦在這兒瞎扯淡。 眾人哪里有什么證據,不過就是猜測罷了。 元錦記得薛知景給她留下的計劃,要她務必團結這些將軍,等待她的信號。 各位放心,我和薛指揮使從小一起長大,她對大成的忠誠毋庸置疑,這次在遼國的這場軍中比賽,其實是有用意的,需要拖一陣子時間,她還有更多的布置。 敢問是什么布置? 元錦說道,這個布置暫時不能告訴各位,請各位耐心等待,不出半月,必有信號。到時,我們現在各自準備,若是信號出現,便是各位建功立業的時刻,淮河北岸的土地,就靠各位拿回來了。 建功立業的渴望暫時讓諸多將軍平復下了心緒。 其實他們就是有些焦慮,自己能力不足,只能維持著前線不退,要讓他們有更多的戰略計劃卻是不能,但又擔心薛知景深入敵營會有危險,更怕她真的已經投靠了遼國,回頭帶人回來將他們現在鞏固的前線給摧毀了,那就不妙了。 等諸多將軍開會離開之后,元錦帶著人緩緩去到了淮河的岸邊,瞧著對面遼國大營里面的燈火,心里也著實沒底。 西北,晉國公府邸。 晉國公招待了來自建康城的陳棠。 因為這件事情特別重要,元錦已經被薛知景安排在了淮河前線,李婧要準備科舉了,所以這個任務便落在了陳棠的身上。 陳棠沒有元錦那么天生的將領氣質,也沒有李婧那么足智多謀,但她勝在沉穩,之前元錦在汴京城西邊駐扎的時候,她就是元錦的副官,完成各種任務都很漂亮。 陳棠從小就有一個天生神力的特異功能,她這特異功能其實挺能震懾人的,畢竟徒手捏碎一個茶杯,一掌拍下去桌子裂了,是挺有沖擊力的。 這一回,算是她第一次,獨自承擔這么重要的任務。 還要和人配合。 晉國公劉賢一直處在一種窩火的狀態里,他本來是被秦國公劉勉忽悠著一起起兵的,結果現在,他亂臣賊子的名頭已經掛在了頭上,但他卻什么好處都沒有得到,還是龜縮在他的封地里,跟以前有什么區別? 劉勉被薛知景的一通計謀給騙了團團轉,現在跑他這里來搜刮糧食,他哪里敢給他,只象征著給了點,其余的都藏了起來,劉勉還威脅他,說要將他這個晉國公給擼了,劉賢覺得自己腸子都悔青了。 一直在這邊行商的一個茶商蘇茗茶找上了他,說是能給他提供一個翻身的機會,這不,建康城便來人了。 你們想讓我出兵?劉賢有些驚訝。 陳棠點了點頭,晉國公,你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嗎?想要保住自己宗室的身份嗎?那就只能戴罪立功了。不需要你親自上戰場,只需要你將你府邸的私兵以及你封地內的軍馬借給我。我將會帶著他們,殺入遼國的腹地。 劉賢慫包兮兮地說道,我這借兵給你,我身邊沒人了,那西邊的秦國公來找我麻煩,我怎么辦? 陳棠說道,你放心,他現在自身難保,他想動用手下的兵馬來攻打你都沒有足夠的能力,最多派個使臣來斥責你,你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就好了。而且,晉國公,這是你最后的戴罪立功的機會,我相信你也知道等朝廷騰出手來,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秦國公了,你要是再不趁著現在的機會給自己立功,之后你不但沒有宗室的身份,可能性命都會不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