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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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去之后,蕭烈歌卻又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像是不滿意一樣,但具體不滿意什么她又不是很清楚。 最終,還是招呼身邊的女奴如是這般的吩咐了下去。 薛知景被近衛帶到了蕭烈歌的私人馬廄那里,馬倌們都好奇地看著她這么一個新來的女奴,這也不像女奴啊,氣質太高貴了,服飾也太華貴了。 公主說了,讓你好好刷馬~這些,這些,都讓你刷~近衛大多都由貴族子弟擔任,漢語雖然不流利,但表達是沒有問題的。 蕭烈歌的馬廄特別大,馬匹也特別多,看起來各種種類的馬都有,落到現代社會,這樣的馬廄就相當于一輛停泊著十幾輛豪車的私家車庫一樣。 薛知景是親近馬的,她有些感慨地摸了摸離她最近的一匹馬,對方打著響鼻,倒是沒有撞開她。 薛知景便又笑了笑,繼續摸了摸它。 現在困難的是,怎么跟這些不會說漢語的馬倌們溝通啊,難道要用比劃嗎? 第47章 刷馬奴隸 連比劃帶猜的,總算是溝通完了,拿著工具,薛知景就開始勤勤懇懇地給馬匹洗澡。 就是北海的水著實太冷了,就算現在是夏季的末尾,也是沁涼沁涼的。 也就是受不了炎熱的草原游牧人才喜歡這樣的溫度,對于薛知景來說,夏季這樣的溫度,略涼了些。 洗刷完畢,馬匹甩了甩腦袋,還濺了她一臉的水。 薛知景也不惱,摸了摸它濕潤但溫熱的肌膚,哈哈地笑了起來。 剛會見完南面的漢族朝官,蕭烈歌便溜到了馬廄這邊來,剛一過來,便遠遠地見著馬兒甩了薛知景一臉的水,她笑得一臉燦爛的模樣。 溫暖的陽光灑在薛知景帶著水珠的臉上,讓她整個人都有一種帶著水潤的生動感。 蕭烈歌呼吸的節奏有些亂了,目光卻一動不動地看著薛知景的方向。 許久,跟馬兒玩在一起的薛知景才抬眸看見了不遠處的蕭烈歌,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蕭烈歌卻立刻轉頭就走了。 薛知景: 傲嬌又自負的蕭烈歌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勁,我為什么要轉頭就走,想到這里,她頓時就停住了腳步,轉頭又往馬廄走去。 跟著的近衛和女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他們的公主到底在玩什么游戲,只能跟著走。 回去的時候,薛知景正將刷馬的水桶拎著向放工具的地方走去。 公主?薛知景見她去而復返,打了個招呼,笑著說道,是要用馬嗎?我剛給它們都洗刷了一遍,現在一個個都香噴噴的。 香噴噴的? 不知道為什么,說到這樣的詞語,蕭烈歌卻聯想到了薛知景的身上,她突然很想再次靠近薛知景,聞一聞她的味道。 可是,才不要呢,這個小奴隸,就是個討人厭的家伙,不能給她得寸進尺的機會。 刷完了嗎?我可要好好地檢查一遍。 蕭烈歌裝模做樣地去馬廄去檢查馬到底有沒有被洗刷干凈,薛知景則放下水桶工具跟在她身側。 轉了一圈,蕭烈歌轉過身來對著薛知景說,你這個小奴隸,還是有點用處的,刷得倒是挺干凈。 薛知景挺直腰背,噙著笑地說道,多謝公主殿下夸獎,既然我今天的任務完成得這么好,是否可以在公主這里得一個獎賞? 獎賞?蕭烈歌瞪圓了眼睛,這是你的工作,你要什么獎賞? 也不管蕭烈歌這句話是個反問句,薛知景自顧自地說道,我想要公主殿下以后可以稱呼我的名字,薛知景,而不是管我叫小奴隸。 薛知景的眼睛里有著星辰大海,哪里有一般奴隸的那些懦弱與畏縮,蕭烈歌的呼吸有些亂。 其實對她而言,小奴隸這個稱呼更像是她獨屬的一個昵稱,她又何嘗真正地將對方當作奴隸來使喚呢。 呵!說了這是你的工作,才沒有這個獎勵呢~傲嬌的小孩犯起了倔勁兒,不過她在見著薛知景略微失落的眼神時,還是多加了一句,不過,看在你刷得這么干凈的份上,還是給你一個獎勵吧,那就是中午伺候我吃飯。 這是獎勵嗎? 中午的氣溫上來了,蕭烈歌也換了件單衣,見著薛知景帶著一身動物的味道走進帳篷,她故作嫌棄地說道,臭死了,去洗澡換身衣服再過來。 薛知景: 女奴們給抬了洗澡的大木盆進了里面的臥室,又給麻利地倒上了熱水,還送來了干凈的單衣,還是絲綢面料的。 女奴們還要幫薛知景洗澡,薛知景招呼她們出去,說她自己就好。 等她們出去,整個帳篷就剩下了她和蕭烈歌兩人。 不過薛知景是在屏風內的臥室處,而蕭烈歌卻是坐在客廳里面看書。 解衣服的時候,薛知景隔著不透明的屏風看向蕭烈歌的方向,有一瞬間的遲疑,不過她此時寄人籬下,名義上是對方的奴隸,摸不透蕭烈歌在想些什么,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反正自己是坦坦蕩蕩的,沒有什么別的想法的。 想通這個關節,薛知景便放松了下來,解開了衣服,進了水盆里。 隔著屏風,安靜的空間里,清晰地傳來了薛知景解開衣服進入水中的聲音,甚至還隱隱的有著薛知景輕微喘息的聲響。 蕭烈歌的目光里閃過一絲慌亂,臉頰的肌膚再次熱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這兩天,臉頰發熱過多少次了,每次都不由自主地會被薛知景撩動起那些從未被別人撩動起的情緒。 這兩年的攝政生涯,她已經學會了在別人面前戴上面具,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冷酷的執政者模樣,十八歲的年紀坐鎮主位,生生地有了一種八十歲的鎮定。 那些少年的情思和幼稚的思緒被她深深地藏在了心底,它們不應該屬于一個王朝的執政,它們應該被拋棄。 只是,當薛知景再次出現,當她們兩人獨處在一起,那個幼稚的孩子又回來了。 蕭烈歌變得特別容易被激怒,像是一個炸毛的貓一樣,會因為薛知景的一點一滴小的舉動而出現強烈的情緒波動。 她自己甚至都無法控制。 說好的要將她當作奴隸一樣欺負的,要讓她吃一下自己這兩年吃的苦頭的,為什么? 為什么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在說,想要將自己有的東西,都給她? 急匆匆地將手里的書再次放到了眼前,這兩年她已經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隨時隨地都可以拿著一本中原的史書,從中汲取著她現在亟需的執政經驗。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日看著這些平日里熟悉的文字,卻好像不那么熟悉了起來,一個個方塊字像是會跳動一樣,在她的眼前組成了一套全新的模樣。 甚至像是一個人的臉。 蕭烈歌氣呼呼地將書砸到了桌上,起身,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臥室的薛知景聽見了蕭烈歌出門的聲音,略微有些奇怪,但她也管不了這么多,趕緊洗了吧。 換上了衣服,薛知景便也走出了帳篷,卻見著蕭烈歌在離王帳不遠處的一個靶場射箭。 她像是發脾氣一樣,一下一下地射出箭簇,根根直中靶心。 薛知景遠遠地看著她,心里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問問,感覺這孩子情緒不太穩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她也知道蕭烈歌現在是遼國的實際統治者,所以,是不是遇到什么政務上的問題了? 此時她并不知道去年冬天,蕭烈歌引大軍直指汴京城的事情,更不知道她最在意的皇后娘娘因為這場戰爭殫精竭慮,她所在乎的大成王朝為此付出了割rou一般的代價。 所以她才能平靜地看著蕭烈歌,甚至從蕭烈歌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想要關心關心她。 許久,蕭烈歌才似乎釋放了自己的情緒,將弓箭扔給了自己的近衛,走了回來。 女奴流水一般地上了午餐。 一大塊的烤rou,奶茶,奶酪,更有幾盤薛知景熟悉的炒菜。 桌子上還擺放了兩副碗筷。 草原上飲食大部分時候不用碗筷,多用刀和手,所以遼國的匕首制作技術才這么的好。此時擺放碗筷上來,是專門為了這幾盤炒菜準備的吧。 還有兩副?看來不僅僅是如蕭烈歌所說的那般,只是讓自己伺候她吃飯的意思了。 薛知景不得不多想了一下,或許蕭烈歌對自己,還是不一樣的。 可是此時的薛知景不想再用之前的策略了,兩年前她為了從蕭烈歌身邊逃走,故意裝作喜歡她的樣子,更是刻意地勾引了她,實在是有些不道義。 雖然現在再用這招,似乎也有可能成功,可能需要加點碼,比如獻身什么的。 但薛知景不想再這么做了。 吃東西的時候,蕭烈歌自己切了一塊烤rou吃,薛知景給她夾了一筷子的青菜,笑著說,來,吃點蔬菜。 蕭烈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之前送你的匕首呢~ 說起匕首,薛知景真的有點難過,那么好的一把武器啊,她便嘆息了一口氣說,之前在海上遇到了海盜,那把匕首被海盜頭子搶走了,沒有還給我。 薛知景的難過讓蕭烈歌有些觸動,畢竟那個東西是她送的,既然是在海上遇到海盜才丟的,那就是說薛知景從拿到匕首開始就一直帶在身上了。 自己送的禮物被薛知景如此珍惜地珍藏,此時弄丟了她還那么的可惜。 蕭烈歌突然情緒就好了起來,臉上都帶了些不自覺的笑意。 沒關系,我再送你一把。 說著,蕭烈歌用匕首給她切了一塊rou放到了她的碗里,可憐你沒有匕首才幫你切的。 薛知景突然很想調侃她一句,你不怕送我匕首,我再對你不利。 蕭烈歌白了她一眼,就你那細胳膊細腿兒的,手里拿著大刀我都不怕你。 薛知景蹙著眉頭笑了起來,不會吧,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弱的一個人啊,要不哪天我們兩個比賽一下摔跤,你們不是特別愛摔跤嗎?看看誰力氣大? 蕭烈歌給了薛知景一個古怪的眼神,像是魯班看著向他挑戰的木匠,霍去病看著想要向他挑戰的小兵一樣,感覺怎么會有這么不自量力的人。 行啊~你要是輸了~哼~你這個小奴隸,也沒有什么好給我的彩頭。 薛知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要是輸了,我給你按摩。 蕭烈歌想起薛知景給她按過腳底,癢死她了,頓時就說道,不要,癢死了。 薛知景也想起當時按腳底的事情來了,便笑著說,不按腳底,按肩膀好不好? 蕭烈歌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便點了點頭。 緊接著,薛知景的下一句話就來,若是我贏了,你便允我一個要求吧。 第48章 溫柔傲嬌 吃完午餐,蕭烈歌就開始忙政務了,接見大臣,處理文件。 薛知景和幾個女奴們都被趕到了帳篷之外,她便和人隨意閑談著。 因為是伺候蕭烈歌的女奴,在大成王朝相當于頂級宮女了,所以也有特意學習漢語,兩邊交流倒是沒有問題的。 她們雖然是女奴,但都不笨,也看出來了蕭烈歌對薛知景是不一樣的,所以她們對薛知景都很客氣。 聊著聊著薛知景也都知道了她們的故事,她們算是世世代代的奴隸,可能祖先是什么部落的成員,但是因為沒有家譜記錄,也記不清了,只知道她們生下來就是奴隸。 后來就來到了公主的身邊,然后就到現在了。 公主當上攝政以來,一直過得都很辛苦,我都很少見她笑了,一個看起來成熟穩重的女奴說道,小的時候公主可愛笑了,經常騎著馬整個草原地跑,我們也偶爾得跟著騎馬,那個時候她多開心啊,無憂無慮的?,F在,除了宴會之后的騎馬比賽,我都很少見她騎馬了,每天就像個漢人一樣,除了處理政務就是讀書。 薛知景他們的位置,可以見著人進出蕭烈歌的帳篷。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的就是一波又一波的人。 或許是因為他們遼國的王庭都是帳篷,到讓薛知景一開始恍惚地誤以為,在這里,大家只是像平日里休閑旅游一樣地生活,卻忘記了,這里是一個不亞于大成王朝的國家的行政中心啊。 此時的蕭烈歌就是大成王朝的皇后娘娘,她們所要承擔的責任、壓力、任務應該是一樣的。 這么想著,薛知景微微有些心疼。 蕭烈歌不過是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女,竟要承擔起這么大一個國家,將自己的青春交付給那方議事的幾案,應該是挺不容易的一個過程。 女奴們還邀請薛知景去她們的帳篷里面喝奶茶。 她們的帳篷要小得多,里面沒有什么隔斷,據說要住十多個人,整個帳篷白天的時候收拾好便可以吃飯喝茶聊天,晚上鋪上毛氈毯便可以睡覺了。 一直喝到了半下午,看看時間,應該要去蕭鈴兒那里了。 昨日里蕭烈歌答應了蕭鈴兒,每日要讓薛知景去陪她學習一個時辰的功課,看時間,現在蕭鈴兒應該是下課了。 兩個女奴陪著薛知景往蕭鈴兒的地方去,她們可是受了蕭烈歌的吩咐,務必要隨時隨地跟著她的。 蕭鈴兒見著她很是高興,臉上都是收不住的笑意。 今天老師教了什么?薛知景跟蕭鈴兒很熟悉了,所以說起話來,也都帶著熟稔。 蕭鈴兒將她認字的《千字文》拿了出來,說道,今天還在學《千字文》,別人都開始學《詩經》了,老師說我字還認不全,讓我多認字。哎,我是不是特別笨啊。 薛知景有些同情地看著這個孩子,落在現代,她也不過是個小學二年級的小朋友罷了,不過就是在語言學習上慢一點罷了,語言學習慢,自然認字也就慢。 可是人就怕對比,周圍的孩子學得更快,她自然就有壓力了。 坐在了蕭鈴兒的身邊,薛知景攬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沒有,你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學習而已。你看,外面林子的樹木,是不是有的長得高,有的長得低,樹木都是這樣,更何況人呢。不可能每個人都學東西一樣快,總有人慢總有人快,對不對? 蕭鈴兒還處于一個隱隱地知道快就是好,高就是好的年紀。而薛知景教她的,卻是世界上有千萬種不同,并非快、高就是好的道理。 競爭會帶給人壓力,特別是那些天分并不那么強的孩子。 薛知景早已看透了競爭的本質,它可以促進人類的進步,但請千萬不要為其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