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爬床,淺口一下
文貞緒什么也沒做,垂著腦袋坐在那里,像在打盹,又像在沉思著什么,總之看上去跟平時不太一樣。 姜化柳上了車,她也只是默默地發動汽車,連一個呵欠也沒打。 究竟怎么了,姜化柳不懂,也不想懂。 山路全然是黑的寂靜的,狂風搖動著樹影,文貞緒難得開得那樣快,弄得姜化柳都有些害怕,她緊抓著把手,低聲提醒她慢些。 文貞緒淡淡地看她一眼,轉回視線,看著車前方。 良久,她說:“其實我一直在等你跟我借錢?!?/br> 她的聲音太輕了,姜化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她看著文貞緒,等她繼續說。 她打算如果沒有后話就當作沒聽見。 可文貞緒又開口了,“還蠻意外的,我以為在你陷入困境的時候,會首先求助在你身邊的我?!?/br> “我干嘛要跟你求助,”姜化柳強裝鎮定,“你又不是我的誰……” 她看向窗外,晃過路邊樹木的時候,不斷發出嗡嗡的破風聲,奇怪的是,和她的心跳是一個節奏。 “沒錯,你說的對,即便我們同居,我們zuoai,但其實我們什么都不是?!蔽呢懢w像是松了口氣。 她不再說話,可姜化柳卻被她弄得極不痛快,總感覺胸口梗著一口氣,越想越氣惱。 “文貞緒,你今天真奇怪?!?/br> “我怎么了?” 姜化柳轉身面對她,“你干嘛對我說這些?還等我到那么晚,”她氣鼓鼓地瞪著她,“我看你才是沒必要,就算你不等我她們也會派人送我回去,我甚至可以住在這里!而且,而且你的話就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樣……”說到最后,她的話音莫名其妙往下沉。 她又別開視線,又倔強地細著嗓子捏成利劍,“你別自以為是,我要是陷入困境,肯定首先就把你送的車賣掉。我今天沒開那輛就是因為送去保養了,怕不好賣?!?/br> 文貞緒輕聲說:“你多慮了,我只是偶爾想要善良一點而已?!?/br> “呵呵,那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br> 晚上,姜化柳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 真是心煩。 怎么好端端的被文貞緒給碰上了。 幾率那么低的事情,怎么著也不應該發生吧。 如果今天文貞緒沒有出現,那么自己也不會為此苦惱。 她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回想著一切,感覺心臟仍在她的胸腔里咚咚直響,像只躁動的猴子在狂跳。 姜化柳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心沒肺沒良心的人,她喜歡跟文貞緒來往,也正是因為她覺得文貞緒跟自己也許是同一種人。在她們這種人的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她喜歡這種關系,她們誰也不欠誰,這樣一來,不會被人情牽絆住,更不會為了人情去割舍利益。 人情是很可怕的東西,就好比她與沉優,欠了一份恩情,需要用很久去償還。她不得不那么做,心底其實厭惡無比。她總想要是當初沒有接受她的幫助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后面一系列的破事。 她就是這種人。不是月亮,只是燈光下一枚廉價的硬幣。 她不期然想起那晚徐盼盼說她不介意。女孩太年輕,根本不懂這意味著什么。 前兩天,她神使鬼差去找徐盼盼借錢,一開口就是三十萬。那天她特地打扮了一番,時至今日,女孩那張驚喜的笑容依舊能夠清晰地浮現在她的眼前。而在假意給了女孩一些美好的東西后,她才說明來意。她得告訴女孩,六便士的分量是很沉重的。知道一切之后,女孩臉上的笑容果不其然破碎了。她說她現在沒那么多錢,但她會努力工作,最快半年就能拿到這筆錢??山炔涣四敲淳?。 然后她起身離開。 她沒有安慰女孩,因為像她這種人,最害怕的就是真的有人愿意為她做些什么。 簡直怕得要死。 不知道幾點鐘,姜化柳摸黑鉆進了文貞緒的房間,爬上她的床。 文貞緒睡意朦朧,忽然被掀開被子,嚇得整個人差點彈起來,驚道:“你能不能發出點聲音??!想嚇死我直說!” “閉嘴吧你,想想你之前是怎么爬我床的?!?/br> “喂,你干嘛?” “親你啊?!?/br> “你滾,我沒心情?!?/br> “是你自己叫我做1把次數補上的?!?/br> “姜化柳……” “我明天有工作,所以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巴。文貞緒,你就偷著樂吧,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就連你那個死人老婆都沒有享受過這種等級的待遇哦?!?/br> 她的笑聲在黑暗中跳動著。 “那還真是謝、唔……”文貞緒不知所措地抓著枕頭,“你……” “要是我的技術太差你也不要意外?!彼穆曇魩еσ?,說著,將毛茸茸的腦袋埋下去。 她那一頭卷發整個兒搔在了文貞緒的兩腿之間,柔軟地隨著她的動作晃動著,蹭著她,極癢。文貞緒呼吸不上來了,又將雙腿分開一些,漸漸,濕軟的東西觸碰到了她。 她陡然吸了口氣,渾身的神經似乎都要戰栗起來,“你快點,我明天還要上班……” “我難道不用么?” 她說話的聲音帶著熱浪。 真是奇妙的感覺,文貞緒骨頭要被這股熱意給融化了。 她不再說話,而是在黑暗里咬著嘴唇細細地呻吟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