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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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生辰辦的熱鬧,可由于前兩日生出的事端,林棄不免力不從心,壽宴才結束就躺在床上不愿再多動彈。 她今日喝了不少酒,頭更有些暈乎乎的,若不是侍女扶她回屋,她怕是要倒在半路??磥硭粍倬屏?,以后要少喝些為妙。 白日,林霏照常參與她的壽宴,過去兩日,她看起來已恢復成平時的模樣,精神抖擻,還特地為他準備了一段賀詞,對此,林棄心懷感激。 可她們的確互相被對方的信引所影響,林棄不知曉林霏是如何想的,可她現在卻不好意思直面她,仿佛只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那日的窘態。 “說起來,霏兒似是不打算追究了?!?/br> 前日事后,阿憐將整件事都向她稟告清楚,是以,她也清楚霏兒與阿憐之間是什么事都做了。 起初,她還在想若是阿憐向她求助,她該如何替她脫罪,不想兩日過去,今日壽宴途中,阿憐竟是全程陪伴林霏左右,好像主仆關系照舊,絲毫看不出異樣。 唉,這樣似乎也不錯。 這么平穩地過了三日,林霏那邊未傳來動靜,賀念璠竟病倒了。 林棄將整個會稽府最好的郎中都請到府中,開了不少貼藥,也沒讓念璠好轉。 “過了這么多日,京城的郎中還未到么!” “殿、殿下,說是快到了……” “jiejie,我的頭好痛……” 賀念璠每動一下身子,腦子就跟要晃出來似的,她想不明白,這段時日自己一直安分守己待在越王府,既沒被風吹到也沒被水凍著,好端端的怎么又病倒了。 “念璠!”林棄親自替她更換額上早已被捂熱的巾帕,而后又用力握住她的手,“沒事的,我已經遣人去京城尋更好的郎中過來了,他們的醫術比會稽這的更高超,一定能將你看好的?!?/br> “嗯……我、我相信棄jiejie……” 語畢,賀念璠又是低咳不止。 林棄忙幫她拍背,道:“你好好休息,莫要說話了……”她心底百般自責,此次是自己邀念璠來會稽,若是未能將她好好地送回蠡渚,這輩子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過了半日,已到夜半時分。途中,德太妃曾進屋勸林棄去歇息會兒,莫要累壞了身子,卻被她以“孩兒不累”的由頭拒絕了。 放在桌上的紅棗銀耳羹早已涼透,林棄的眼皮開始打架,頭不停地點著。 此時,王蕭進屋來報:“殿下,宮中的太醫到了!” 是了,若說這全天下最厲害的郎中,莫過于皇城中的太醫,這次能請來一位還少不了林霏的助力,若不是她向當今女帝寫信,謊稱自己染了風寒,太醫可不是那么好請的。 “臣張遠,參見殿下……” “快快請起!” 張太醫在入城時,就有迎接的手下向他說明了實情,是以才進屋,他便知道躺在床上的少女就是殿下心系的對象,也是他為何來此的源由了。 “張太醫快來瞧瞧,她究竟生的是何???怎會幾日都不見好轉?” 張太醫在床邊的小木凳坐下,道了一聲“失禮”,拉過賀念璠的手為她探脈象,而后又掰開她的眼皮,細細查看。 “怪了……”張太醫將賀念璠的手放好,眉頭緊蹙,向林棄答復道,“殿下,不知這位姑娘幾日前可有收到驚嚇?” “驚嚇?” 林棄想到那日屋中,她是如何嚷嚷著要cao念璠,又是如何強硬地射在她口中,往事歷歷在目,雖說都是因為該死的易感期,并不是存心的…… 林棄驀地感到心虛,臉色煞白道:“或許有吧……” “想來那就是引子,高燒不止,脈象亂中有序……敢問殿下,這位姑娘可分化了?” 林棄不明白這與分不分化何干,可太醫既如此問了,想來定有深意。 “念璠今年十三,尚未分化?!?/br> “這就對了?!?/br> 張太醫撫須,原先緊蹙的眉頭倏地放松,莫名地睨了林棄一眼,其中分明有幾分譴責與輕蔑。 天下的男女大多在十五歲這年分化,可既是大多,說明凡事總有例外,比如早一年或晚一年,而其中更有例外的例外,便是十三歲分化。 “此事實為罕見,一般因人為導致的因素而提前,如多次受到信引影響,過早經歷房事,殿下有所不知,關外異族早婚,男女多在十二、三歲成婚,而后分化……” 大周最為此舉不齒,認之為蠻夷習俗,以區分大周禮儀之邦,是以此等事跡在大周罕見,會稽的郎中未往這個方向想也是自然。 說完,張太醫拱手垂頭,不再多言。他愈是緘默,林棄愈是不自在。 她是年長者,是念璠口中的“jiejie”,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她對自己的信任與她親近,最終…… “張太醫,是我做錯了,可您能否告訴我念璠為何高燒多日不退,若是分化期未免也太長了!” 林棄竟愿意承認,這倒是出乎意料,要知道這可比京城中其他又當又立的王公貴族好多了。 張遠態度好了幾分,道:“回殿下,念璠姑娘分化得太早,身子還未長成,是以分化時間長些也是正常的,還請殿下不必過分擔憂?!?/br> “好,好……張太醫鞍馬勞頓,我已備好屋子,還請您先下去歇息吧……” “分化期,竟是分化期……” 林棄喃喃著朝床上的人影看去,身形單薄瘦弱,個子比同齡人還要矮上一些,分明還是個未長成的孩子,就要受分化的苦了…… 遭了,她忘記問張太醫提前分化會不會落下隱疾了! “jiejie……我、我這是沒事嗎?”賀念璠茫然地盯著床簾,眼眶早已噙滿淚,“我好想阿娘,好想母親,還好想jiejie……嗚……” 處于分化期的人本就敏感脆弱,賀念璠又是第一次獨自一人離家這么久,第一次身體感到不適時身旁沒有家人,她抽著鼻子低泣不止,林棄擔心她哭壞了身子,道:“等你分化完我就送你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知不覺中,緊閉門窗的屋子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雪松味,林棄因過度憂慮念璠的狀況,也就未注意到,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愈發燥熱,乏得用不上勁。 “嘶……” 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林棄還以為是今日吃得少,身子有些吃不消,她瞧著桌上早已涼透的銀耳羹,不覺口腔生出津液。 “念璠你稍等片刻,我去拿些東西,很快就回來……” 林棄俯身附耳說著,賀念璠抿著唇瓣,也不知有沒聽進去。 林棄想著速去速回,才起身,方才還未給出任何回應的念璠卻忽的用力拉住她的衣袖,還不待林棄作出反應,只聽“啊”的一聲,整個身子便被拽得重重摔到床上。 “念璠!我、我沒壓著你吧?” 身下傳來悶哼聲,林棄手支在身側,也不知是今日自己太累,還是念璠力氣太大,她掙扎了半天,竟無法掙脫她的懷抱。 “棄jiejie,我、我……嗯~” 少女主動貼近,雙腿不知羞地在林棄的腰腹處蹭著,林棄想起張太醫輕蔑的眼神,欲用力將念璠作怪的腿掰下去,不想身子卻愈來愈重,像是脫離自己的控制。 “!” 不是錯覺,作為習武之人,林棄驚覺自己竟連手指都控制不住。 “念璠,念璠!” 少女的體溫愈來愈熱,就像冬天的火爐似的,林棄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呼吸間,一股濃郁的淡雅清香飄入鼻腔,林棄的身子驀地一軟,頭無力地搭在念璠脖頸處,她這才注意到,這股雪松味是從念璠脖子后傳出的,是信引的味道。 乾元與坤澤大體分為天、地、人三級,作為最高級的天級乾元與坤澤,大多出現在貴族間,林棄作為皇女,自是天級乾元。 低級乾元會被高級乾元天然壓制。 一次宮中盛宴,席下一坤澤突然陷入發情期,坐于主位的女帝受到影響被激起易感期,正是那次,林棄明白被高位者壓制是何滋味,身子發軟,手腳發涼,懼怕得不敢大聲呼吸,是她那時的感受,也是眼下的。 念璠究竟是什么來頭? 身子雖在不受控地發抖,可林棄的腦子暫時還算清醒。 近來許久未造訪腦海的六姐再次出現在眼前,林棄試圖甩去這個想法。 不可能,六姐早就死了…… 林棄在稍大些后得知,她那風光嫁給御史大夫之女的六姐竟不是坤澤,而是徹徹底底的乾元,聽說品階還不低,這也是為何當今女帝,當年的皇長女太女殿下會忌憚她,更有謠言說,六姐出事是女帝害的。 是與不是,想必除了早已不在人世的六姐和長姐外,再也無人知曉。林棄想起這些也不是在意當年的真相,她只是在想,六姐的品階一定是高于她的…… 如今在遠離京城的蠡渚,出現了一個可以媲美皇族乾元的少女,怎能不讓她在意。 “念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