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書逆襲日常 第7節
葉開想著還得找本地人問才行,小陳就說四連的韓副連長對象就是陵水本地人,才有了剛才他過去找人幫忙的事。 孩子都丟了整整十天了,雖知道孩子肯定好好的,可葉開還是不免焦躁不耐起來。 而韓東升和梁春曉也是白跑一趟。 對韓東升這個女婿梁家是一百二十分的重視,聽說是幫著韓東升的上級團長找人,劉金巧哪會耽誤,都等不了梁有富中午回家吃飯時說,直接找到單位,給梁有富分派了任務。 她自己也沒閑著,回來挨片兒的把相識的人家都問了個遍。 梁春曉也一樣,找到兩個哥哥和大姐夫單位說了這事后,只要認識門兒的同學玩伴家也都去問了。 因為梁家這一通打聽,半上午加一下午的功夫,鎮上林業局的好多人家都知道了這事兒,不過還是沒人能給出有用的消息。 韓東升等到傍晚岳父和舅兄門下班,見還是沒打聽到,他不是不失望的。 讓有信兒趕緊通知他,他臉色不大好看地離開了梁家。 本來梁春曉是想跟他要了鑰匙明天自己去收拾新房的,最后話在嘴邊還是沒能說出來。 看她怏怏不樂的,梁有富和劉金巧也不是個意思。 韓東升能耐,卻不如大女婿好說話好支使,反過來還要看他臉色,確實有些不得勁兒。 “媽,你先把彩禮那一百塊錢給我,我明天要買新房里用的?!绷捍簳詼蕚涿魈熠s在韓東升下cao吃早飯的時候去要鑰匙,她不想再拖了。 劉金巧卻不干了,嗓門都尖利起來,“啥?收拾新房你不找東升要擱家里拿算什么?彩禮是要留家里的,一分都不能動?!?/br> 梁春曉當然知道不好要,上輩子施家的一百塊彩禮她也沒拿走。 可這回她有資本了,“媽,你不想讓小弟當兵了?” 她話里的意思太明顯了,梁有富和劉金巧一齊瞪過來。 “我大嫂二嫂都帶了一半的彩禮嫁過來,那我也一樣吧,你給我五十就行?!?/br> 上輩子她在鎮上市場擺攤賣過衣服,最擅長喊個高價再往下抹,很少落空。 當初劉金巧可是上人家門哭天抹淚道養兒不易,才要來兩家一半彩禮陪回來的,回來也沒給兒媳婦們,都叫她自己揣了。 現在梁春曉當著兩個兒媳的面這樣要求,她要不同意,回頭兩個兒媳就得跟她要那一半彩禮。 梁有富為人還不錯,不像劉金巧那么死要錢,“她媽,給她五十,別叫女婿笑話?!?/br> 想到剛才韓東升的冷臉,忽然就覺著這門親除了小兒子當兵的事要求到他,再面子上有光些,實沒多少實惠。 劉金巧不情不愿地回屋拿了五十塊給了梁春曉,“還是施家大方,這時候都不用張口該給的錢就把給你了,我瞅著小韓手有點緊,嫁了你也不好做主。 讓你等等你非不聽,回頭要是彥銘的腿好了,你可別后悔?!?/br> 梁春曉根本聽不進去,就算施彥銘的腿好了,施家日子也就好過幾年,等林業局實行買斷了,除了一早離開陵水做買賣的,誰家日子都不好過。 哪有嫁韓東升將來做副團長夫人風光,她記得韓東升調去省城是七九年,時機剛好,以她重生的眼光,到時她跟著到省城做點什么都能行。 早上那會兒看到葉副團出入有車,還有警衛員跟前跟后的派頭,她真恨不能馬上就到韓東升當副團長的一天。 或許和這個副團長多走動走動能快點兒? 可那個葉副團看著就是不好接近的,她連話都不敢搭,不過也可以從他家屬那里入手。 就是不知道他家屬會不會好說話,也不怕,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咋也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還就不信哄不好年輕媳婦了。 梁春曉這會兒腦里已經不知轉了多少念頭。 韓東升回去后,馬不停蹄就去了葉開宿舍,卻被告知葉副團出門還沒回來,想著第二天去辦公室找,他回了自己宿舍。 等到晚上八點鐘,葉開的警衛員小陳先來敲了他宿舍的門,給他送了一條大燕門香煙,讓拿去給他岳家,感謝他們的幫忙。 大燕門香煙在陵水這邊根本見不到,就是省城會寧那邊都是送禮的高檔貨,這個感謝也太重了。 何況今天還什么都沒打聽來,韓東升就推拒不要。 小陳跟了葉開一年多,深知他最不樂意欠別人人情,這個韓副連長還是他的下屬,就更不行了。 所以就是韓東升說今天沒能幫上忙,小陳也堅持說辛苦了一天還是要謝的,放下煙快跑走了。 留下韓東升看著那一條有錢也買不到的大燕門,忐忑外,還有些心喜。 這要結婚擺酒時拿出來,營長還有同聊們肯定要高看他一眼的。 只是,今天既和葉副團說上了話,那結婚時要不要給他送個請帖呢? 部隊結婚擺酒,歷來就是直屬上一級來給主持婚禮,再上級的很少會出面。 可若是葉副團來了,那…… 只想想,韓東升心里的各種念頭就壓不住了。 第8章 施愫愫給施彥銘配的止疼消腫貼是第三天開始發力的。 怎么也是meimei的一片心意,頭兩天什么效果也沒有,施彥銘想著咋也用幾天再說不行,所以施愫愫問他有沒有療效時,他都說去病如抽絲,先不能急。 等第三天晚上要換藥了,施愫愫把藥包拿給他說再不行第二天就換方子時,施彥銘其實是想說算了的。 可看著每天雖不問,卻一直總打量他腿的施長青,他又把話憋回去了。 想想藥貼雖不好使,但腿疼也沒加重,為了父親和meimei安心,就多貼一陣子又何妨。 回房重新裹了紗布藥貼后,他喊小邵征回屋,這幾天他都會逗著小邵征說話,舅甥倆玩玩鬧鬧中注意力就轉移了,能少想著點兒疼,還好熬一些。 最怕的是小邵征睡了后,那刀刮針刺一樣的痛無休無盡,讓他整晚都不得安睡,常常是少睡一會兒就被疼醒了。 等天亮了又還好一些,起碼是可以忍耐的疼,所以他現在其實特別怕夜里。 可當天卻很不一樣,小邵征回屋時,他還是和往日一樣疼痛一點點加劇著,后面他忍著疼教小邵征下軍棋,沒想到小邵征靈光的,現學現賣竟下得很不錯,他也來了興致,舅甥倆忘我的殺了好幾盤。 等發覺到點趕緊讓邵征睡了,他才猛然驚覺腿上咋不是以往的那種疼了。 雖也還疼,卻是白天那種嘶嘶拉拉可以忍受的。 從受傷到現在有兩個多月了,就是住院那會兒打著止疼針,晚上時也比現在這會要疼。 他還有些不敢相信,怕只是一時的,可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維持在那個狀態,仔細感受著,腿上似乎也沒那么脹了。 施彥銘有終于活過來的感覺,差點要喜極而泣了,要不是家里人都睡了,他都想過去抱著meimei掄個幾圈。 睡了個囫圇覺,第二天早上,黑眼圈沒了,臉上的神情不由自主就放松下來,施彥銘再不是之前一臉病態強顏歡笑的模樣。 變化太明顯了,同樣早起的施常青第一個發現了他的變化。 沒等他問,施彥銘紅著眼眶主動跟他說:“爸,我昨晚沒那么疼了,難得睡了個整覺,都沒起夜。愫愫的藥真好使?!?/br> 施常青又怎會不知他天天疼得睡不好呢,一把扳著他肩膀,“真好使了?只要少疼些就好,后面也不急,慢慢來……咱家愫愫真是好樣的……你也是好樣的……”說到后來有些語不成聲。 “是吧,我也覺著我很好?!焙竺媸┿恒盒ξ⑽⒌刈钥渲?。 父子倆一起笑指著她,又都借著低頭悄悄抹了下眼角。 “等會兒我得跟你們媽也念叨下,知道你們都好著,她肯定高興著?!备铎o秋,施常青從來報喜不報憂,家里好久沒什么喜事了,他正怕妻子躺著會不安呢,現在好了。 一家人開開心心吃早飯,小邵征趁機提議說:“小姨,咱們什么時候還去逮兔子呀?!?/br> 那頓土豆燒兔rou,讓他念念不忘。 “你舅舅腿疼,不能總去林子里凍著,家里藥材沒了咱再去。 后面等天暖和了咱們還可以撈魚,慢慢可吃的就多了?!?/br> 施愫愫也饞著,可這幾天施彥銘做飯刷碗全包,施愫愫就不好意思多折騰了。 施彥銘笑道:“哪還用等那么久,今天咱們給大姐把那只兔子送過去,往新平林場一路都是林子,咱們順便再逮兔子,咋樣?” 吃了飯,這會兒他覺著腿上的疼比以往的白天又減輕了不少,竟是白天黑夜照比以前的疼都平均地降了一大截。 整個人都輕快起來,重新燃起了生活熱情,一聽說逮兔子,他立時就響應起來。 “哥,兔子什么時候不能逮,你腿上剛好點,還是鞏固幾天吧,少跟邵征一樣嘚瑟?!?/br> 止疼藥包見效了,施彥明現在就是她的小白鼠,施愫愫還想晚上加大點劑量,再觀察后效的,可不想施彥銘亂跑腿又更疼了,她怕影響她的數據準確。 她現在施常青眼里就是大夫,一聽可不就是,他馬上跟小邵征商量,“小征再等兩天,等這個月領了rou票,讓舅舅給你包大rou餃子??!” 邵征多會來事,立即甜笑著:“不用姥爺,我上次聽大姨說這幾個月的票都得還賬的,我也不是自己饞要逮兔子,我是想著舅舅小姨身體都不好,想讓他們多吃點好的補補?!?/br> 聽聽,小破孩兒要成精了,這會來事兒的,一般的大人都趕不上。 再看施常青看小破孩兒的眼神那個慈愛喲,“好孩子,賬可以慢慢還,你們的嘴也不能虧著,咱們一家人齊心協力日子總會好起來?!?/br> “往后舅舅的腿就不用額外花錢了,再好點我就去上班,家里的賬馬上就還上了,少不了我外甥的好日子?!?/br> 施彥銘也一臉愛憐地看著小邵征哄著。 小破孩兒真是好一波收買人心吶,施愫愫覺著自己小時候都沒他這個層次。 可誰能想到,這樣在家里乖軟會來事兒的小孩兒,在外面竟是個橫行霸道的脾氣呢。 從那天逮了兔子回來,第二天早上那幾個小孩兒果然依約來叫他出去玩兒。 林場里沒有外來戶,只要不往深山里跑,再安全不過的。 林場的小孩兒從小就被大人耳提面命,又給劃了玩耍的范圍,是從不會往山里多走的,就連他們那天逮兔子的林子,小孩們也都不敢越界過去。 現在自家吃飽飯就不錯了,也沒誰想不開拐孩子,所以小邵征出去瘋跑,根本不用擔心。 他又是最餓不得的,到點就回來吃飯,時間掐得賊準,就這么疏忽了。 等路口把頭的董家嫂子帶著哭咧咧的大兒子董建國找上門來時,給施愫愫和施彥銘都整懵了。 開始兩人還想著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只是孩子間打鬧沒個輕重了。 若自家孩子錯了,就好好跟人道個歉,可自家外甥沒錯也不能委屈了。 結果全不是那回事,小邵征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 原來從小邵征跟小伙伴們一起玩后,就拉幫結派立山頭,誰不服就揍你沒商量。 而他也不知拿學來了,特別會打架,比他大的高的都不是他對手。 有被他揍的也想回家找哥哥jiejie來找場子的,他還特別會,鼓動著一幫小伙伴說熊包慫貨才知道回家搬救兵,這樣的人是逃兵是叛徒,誰和他們玩兒誰一輩子要被人恥笑。 這么大的帽子扣下來,誰還敢啊,小朋友們只好接著忍氣吞聲團結在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