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仙尊99%,我穿越了 第45節
蘭長閣意外的熱情, 得知他們打算從西街開始逛起, 便將那西街有哪些好去處都羅列了出來,那如數家珍的模樣讓人側目不已。 望凌閣和涿光城的消息源頭也不差了,但都不像他們那么熟悉樂游城。 凌宸疑問出聲, 便聽蘭舒笑瞇瞇解釋:“這很正常吧?我們是老對手了, 樂游城有什么好東西,除了他們自己,第一個知道的怕也得是我們。同理,我們這邊有什么好事, 樂游城怕也比其他人鉆研得更專心?!?/br> 也正因為有這么個對手,兩城之人贏過對方的熱情也極為高漲,競爭意識極強,這些年兩方實力的提升,未嘗沒有這點原因。 他說得直白, 一點都不介意將兩城的爭端說出來,大家只能感慨一下, 然后繼續同他向著東街逛去。這一路上,沈柚煙時不時便用靈力觀察周圍的料子, 發現和秋茗說得一樣, 這樂游城的料子大多和自己那塊雪花棉的料子波動一致, 只是并非所有都像雪花棉那樣波動得錯落有致。 好幾次沈柚煙也看中了好幾塊料子, 本來還在思考要不要去買,結果一只手卻已經付了錢, 直接將料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再一看,除了謝懷風還能是誰? 如此兩三次,沈柚煙還是沒忍住,傳音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哪一塊?” 他自己都還在糾結的時候,謝懷風便已經開始付錢,選中的那塊實際上就是沈柚煙最想要的。 當然,更多的時候,謝懷風都是想要幾塊一起買,不過被沈柚煙攔住了。 這家伙不講價就算了,還一次買這么多,敗家。 再次接過攤主樂呵呵遞來的料子,謝懷風塞到他手中:“猜的?!彼琅f保持著之前那句話延續下來的好心情,望向沈柚煙的時候,目光都多了幾分之前隱藏起來的纏綿。 只是普普通通被看著,沈柚煙就覺得有些臉熱,心里卻覺得他在敷衍自己:“怎么可能猜得那么準?” 這句話,他沒有等來謝懷風的回應。 但,怎么可能猜得不準。 如果常年觀察著一個人,對他的一切都分外清楚,知道他一顰一笑代表著什么,那么要猜到這些,自然輕而易舉。 換個不合時宜的例子。 就連仇敵,樂游城和蘭長閣觀察久了,都會對對方格外熟悉了解。 更何況懷著傾慕之心看另一個人,若是真的喜歡,自然會用心。 連用心都沒有,談何其他。 唯有感情一事,太過珍重,才會躊躇??傆X得自己分不清對方的心思,于是珍重再珍重,卻反而弄巧成拙。 發現他又不回答,沈柚煙不滿意,忍不住推了推他,要他給個答案。 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他將剩余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沈道友!”匆匆忙忙的呼喚聲在對面響起,接著一個身影跑到了他的面前,不等沈柚煙看清楚人是誰,便已經熱情詢問,“許久不見,不知沈道友是否還記得我?” 被打斷話,沈柚煙本來就有些不滿,這會抬頭再看到面前的人是誰,差點氣笑。 他記憶一向好,記個人還是容易的。 這不那個呂思年嗎? 當初謝懷風生日,懸玉流漿需要人表演,沈柚煙對著的客人便是這位,結果這人也不知道發什么瘋,突然就殷勤備至要搶他手中的靈器,行事完全不莊重。 后來他的動作被謝懷風打斷,沈柚煙當時還因為初見謝懷風心煩意亂,也沒多關注這位。只聽得秦玉后來說,此人以及他背后的同豐園都被禁止進入涿光山了。 如此情況,還能和這人遇到,此人還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湊上來,心態實屬不凡。 “呂道友?!鄙蜩譄熞馕恫幻鲉玖艘痪?。 “誒!”呂思年樂呵呵應下來,還熱情說道,“沈道友也是來樂游城參加比試的嗎?” 他倒也自來熟,硬是把沈柚煙該說的話給堵在了喉嚨里。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位呂道友的熱情貌似也還算真摯。 不過沈柚煙也實在不喜歡他,再加上身邊人一瞬間的氣壓降低,便拉著謝懷風的胳膊靠近了秋茗他們一些,婉拒了對方的熱情:“我只是來陪前輩們參加比賽,不會上場。抱歉,我要過去了,不然掃了前輩的興?!?/br> 他們口中的前輩秋茗正摸著下巴在他們三人之間轉來轉去,饒有興致看樂子。 要說起來,她也是被沈柚煙婉拒的其中一個。 當時沈柚煙只說自己愛英俊的男子,卻不想這當事人之一居然很可能就是身邊那個。秋茗自詡也算是混過風月場的人,稍微一看便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這么一想,也難怪當初她搭訕沈柚煙的時候,總感覺周圍的氣氛怪怪的。 原來正主在旁邊呢。 只是這兩人也是有趣。 看起來對對方也并非無情,結果這相處模式讓一個外人看著都有些捉摸不透。 喜歡卻不說,就在那干著急,嘖嘖嘖。 再加上那小家伙又是位能吸引人的,這一波波的不得急死。 秋茗一邊往嘴里塞小食,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眼看著沈柚煙主動拒絕了呂思年靠近,心里覺得不行。 她秋首席最看不得有情人將話憋在心里了,看著忒不爽快,看她來幫他們一把。 于是等沈柚煙拿她當筏子拒絕呂思年跟隨的時候,秋茗湊熱鬧一般說道:“沒什么,這小友是你們認識的人嗎?若是沒什么事,就一起同行吧?” 沈柚煙和謝懷風登時看向秋茗,這時候倒是擁有了那完全一致的默契。 對上他們兩人的視線,秋茗笑瞇瞇說道:“人多熱鬧一點,不是挺好?” 不好,哪里好了。 不過她有在場唯一高興的呂思年應和,對方拱拱手,欣喜說道:“多謝前輩?!?/br> 沈柚煙默默對上秋茗無奈聳肩的表情,抿唇笑了一下。 沒關系,秋首席喜歡,那就想辦法讓她多和呂思年交流交流。 而很快,眾人便發現沈柚煙為什么對這位名叫呂思年的愛慕者避而遠之了。 實在是,這位太自來熟了。 并非褒義的那種。 按理來說,在場諸位中,比他呂思年更有資歷的不知凡幾,不說秋茗、關然了,便是蘭長閣一行人,呂思年爹來了都得禮待三分,安靜一些才對。 這位卻不。 他可是當初在仙尊生日宴上都能無視仙尊以及諸位前輩,而對著沈柚煙獻殷勤的人?,F在還有個秋茗邀請,他不得上天。 于是全程,眾人討論之時,便能聽到他插入討論之間,妄圖展現自己并不多的靈玉天賦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一時間,眾人怪異的目光都看向了秋茗。 秋茗:…… 她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不會看氣氛之人啊。 呂思年依舊滔滔不絕:“沈道友有什么想要的靈石嗎?我頗有家資,若是喜歡,買來贈你也可?!?/br> 沈柚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現在已經逛到了東三街的靠東面的地方,這塊的買賣雖然還不能和五陽閣相提并論,卻也都不便宜。來這里大都是些老江湖,一般人也不敢靠過來。 呂思年這話,要不就是他家里確實給他有家可敗,要么這位所謂的同豐園少東家,不僅沒有眼光,連周圍的情況都未調查清楚。 他隨手一指,落在一塊感覺還算不錯的石頭上:“那就謝謝了,這塊吧?!?/br>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他們身上。 剛才沈柚煙的愛答不理都表現在明面上,這會怎么可能突然讓呂思年買東西? 等幾人目光落在那石料上,心中了然。他們之中,蘭舒、秋茗、秦玉都是天階靈師,眼光極準,剩余的人雖不是,但都是從石料堆里滾出來的,怎么也不會差,一眼就看出這料子不便宜。 那呂思年卻沒有這樣的眼光,樂呵呵上前一問,聽說要八百萬才能出手,臉色瞬間一變:“這怎么可能,八百萬的料子,便是放到拍賣會的石料之中也是不差的,怎么可能在這街市上出現?!?/br> 店主臉色難看起來, 東三街的人,越往上,好東西越多。那稀有的料子不說多,卻也不少。更何況那拍賣盛會上,八百萬雖然多,卻還真入不了人的眼,最重要是,就算他這東西不值這個價,卻也沒有這么被否定的道理。 呂思年若是砍價也就罷了,這話卻已經不是否定他的貨,而是將這東三街店鋪都給貶損了一遍。若不是礙于他們這一行人頗有些不凡之資,老板怕是要趕人了,饒是如此,那眼刀依舊使勁往呂思年的身上插,恨不得將他直接掃地出門。 呂思年猶然不覺,還擔心這個價格出不起未免被小看了,猶豫再三,這才同老板砍價:“老板,五十萬,如何?” 凌宸倒吸一口冷氣。 他算是開了眼了,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比他還敢砍價的,可他砍價那是基于自身眼力,心里最起碼有數,面前這位,那就是獅子大開口了。 眼看著那老板火氣越來越大,接下來就要趕人了,凌宸連忙笑嘻嘻迎了上去,和對方攀談起來。言語間先夸贊了一番老板的品味,順帶又贊了一句面前的料子,然后笑著說道:“您也別生氣,這不是你料子實在好,這朋友實在喜歡,所以有些著急了,要不這樣,您開個價,我們估量估量?!?/br> 老板也懂那和氣生財的道理,若不是呂思年太過離譜,也不至于那么生氣,這會有凌宸打圓場,這才嘆口氣,和他討價起來:“我看小兄弟你是識貨的,我也不多要,給你個是實在價,五百萬如何?” “這個嘛……”凌宸若有所思,實際上目光一直飛向沈柚煙,看看他是真要還是假要。 若是真要,他就認真砍價,若是假要,隨便說個價,哄好這老板,走人算了。 接受到他的目光,沈柚煙也有些猶豫。 當時他也是隨手一指,知道品相不便宜,想讓呂思年知難而退,不過剛才雙方爭執間,他又看了那料子一番,卻發現這料子頗有點意思。雖說時間短,而且是遠距離觀察,所以探得也不分明,但總覺得這料子應該有點意思。 躊躇間,便聽謝懷風說道:“三百萬?!?/br> 同時拿出去的,還有一張儲物卡片,里面恰好是三百萬靈石。 他不缺那五百萬靈石,只是剛才一路走來,沈柚煙已多次指責他太過敗家,所以便只能說一個適合這塊料子,并且不會讓沈柚煙覺得自己被宰的數字。 他的靈石便是沈柚煙的靈石,花出去自然要選沈柚煙高興的法子。 若是他只說三百萬,老板還要爭執一下,可錢到了面前,再加上面前這位客人莫名有種說一不二的架勢,老板猶豫一瞬,還是同意了。 “好,三百萬就三百萬,也算是交個朋友?!闭f著,便已經將那大塊的靈石收到了儲物袋里,自己親手遞給了沈柚煙。 生意人,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明顯這塊料子是以這個年輕人為主導,所以東西該送給誰,討誰歡心,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的時候,還不忘笑著陰陽怪氣一句:“這買東西呢,其實也是相人。你看那嘴上說出了天的,結果仔細一看卻頗為綿軟無用,還有人看著不言不語,其實將人放在了心里?!?/br> 這甚至不是內涵,而是明涵了。 別說其他人,就算是呂思年這下也聽懂了,臉漲得通紅,反駁道:“你怎么罵人呢?”他之前就覺得謝懷風對待沈柚煙有些不一樣,剛才又在付錢的時候被比下去,心里本來就不高興,老板一說,登時就像是炮仗一樣反指責起來。 老板驚訝:“客人怎么了?我在罵誰?我有罵誰嗎?” 呂思年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若是說他在罵自己,不就也是自覺承認自己被人比了下去。 有了這么一遭,之后的呂思年都有些郁郁不樂的,一時間也沒了之前的滔滔不絕,也沒有之前那樣纏著沈柚煙了。 眾人心里都松了口氣。 饒是如此,謝懷風心情依舊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