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城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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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祁嬰的身子朝蘇樂進了一步。 這一剎那,蘇樂深邃的眸光波瀾不驚。他就這么……靜謐的,凝視著祁嬰。 祁嬰的心尖微酥,明顯是被撩撥了。 苦于七八歲的年齡差,他只能踮起腳尖,緋色的薄唇貼了上去。 溫熱的氣息流轉在彼此白皙如玉的臉龐。 祁嬰差些忘記將舌尖咬出血,稍稍回神,才是忍痛咬破舌尖。 緊接,彼此之間的氣息進行了纏繞,祁嬰大腦一片霧氣茫茫,分不清晴朗白日還是夜幕蒼藍。 蘇樂一個轉身,握著祁嬰的肩膀,將他推到墻腳。 現在,背靠墻壁的,是祁嬰了。 他不再踮著腳尖,感覺身體置于空中,縹緲。 蘇樂低著頭,帶著溫柔的侵略性,汲取著所謂的解藥。 祁嬰生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這種情緒囂張肆意,洋溢在他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兩世數百年來,他從來都沒有干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和在岐山的那次不同,祁嬰明確的感覺到,他的悸動,他被蘇樂撩撥后的悸動。 蘇樂偏過頭去,祁嬰的眼神中稍稍恢復清明。 祁嬰回想起剛剛的一切,只覺得丟人。 他現在實在沒有當年的一點霸道妖尊架勢。 祁嬰還以為蘇樂已經恢復鎮定,正準備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和他一塊去浮云館里邊瞧瞧。 可是蘇樂只是稍一低頭,偏轉著,活生生的咬在了祁嬰抬起的手臂上—— 說是咬,那也的確是咬,畢竟祁嬰的手臂上已經留下了印記。 只是蘇樂咬的力道不太重,因此讓祁嬰注意到的,反而是蘇樂的呼吸聲。 舒緩慵懶,像是在做一件平常的小事。 他脖頸間的酥麻,讓他的聲音都低喑起來,“蘇樂!你干嘛!” 祁嬰終于將蘇樂推開,原先蘇樂手中拿著的丹藥,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 他只能又從百物囊中拿出一顆,強硬的喂入蘇樂口中。 這次,是用手。 他就不信,雙重保險,蘇樂還能再中鎖魂毒! 蘇樂咽下丹藥的剎那,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 那男人帶著黑色面具,黑袍上金線鳳尾,負手而立。 面具下,那男人帶著蔑視三界的氣勢。 他微啟薄唇,緩緩出聲,“蘇門鳳凰、岐山寒鐵、玄宮瑤蓮?!?/br> 祁嬰聽著那男人低喑的聲音和言談間的言辭,心里緊繃著的弦突然斷了。 祁嬰怒道,“是你?!” 如果這里僅僅是慕時的夢境,那他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提到‘鳳凰、寒鐵、瑤蓮’這三樣事物。 黑袍男子漫不經心,“是我?!?/br> “鳳凰,我殺的?!?/br> “寒鐵,我做的手腳?!?/br> “瑤蓮,我折的?!?/br> 祁嬰蹙眉。 他記得,慕茗曾說,那瑤蓮是枯萎了。 黑袍男子很是氣定神閑。 他解釋道,“那一日,我心情郁結,折斷瑤蓮后,只覺得乾坤宗的天池,竟然比從前還要來得更丑些?!?/br> “無奈,我只得將瑤蓮重新接回去??上?,這瑤蓮不爭氣,還是枯萎了?!?/br> 祁嬰:“……” 玄宮乾坤宗無極殿外的瑤蓮,孕著無盡的靈力。一般修仙者根本就近不了瑤蓮的身,修為極其高深的,也未必能夠觸到瑤蓮,更談何折掉瑤蓮。 拋開立場不談,祁嬰還是很欣賞這個妖界的后起之秀。 這個男人,言語之間透著其狂傲的本性。 和從前的他有些相像。 猛地,祁嬰意識到一些事情。 祁嬰怒然質問,“你就是陵周口中的蒙面妖類?是你親自將陵周壓在漳曲堡野獸地一百八十年的?” 黑袍男子半倚著墻面,吊兒郎當。 面對祁嬰的質問,他瞇著狹長的桃花眼,言語間透出異常危險的氣息。 “對。不光陵周,還有慕時。這些都是我的功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