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瑤池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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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嬰臉上震驚一片。 臨漳城當真是個劊子手。 在過去的一百八十三年,妖界妖類有記錄的死傷是在一萬零八十,可是在百年前,臨漳城竟然屠殺了五萬多數的修仙者?! 蘇九晨提出疑問,“修仙者不論修為高低,怎么會大面積被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給屠殺?” 清音譏諷的笑了。 一個妖界僅僅只有三歲的妖類,直白且光明正大的嘲笑著。 “殺人就殺人,還要挑什么高雅的殺人方法么?這些百姓,百年前可不是什么手無寸鐵的百姓。論陰謀手段,背地里找事,你們這些修仙者,可玩不過他們?!?/br> “百年前,臨漳城內是空城,現如今居住在臨漳城內的百姓,都是百年前從外遷徙而來的老一輩子孫。如今,老一輩的百姓死了,這罪……當然是要年輕一輩的來償還了?!?/br> “更何況,現在才過去了一百八十三年,臨漳城內口口相傳的修仙大忌還沒更新換代呢。是以,這一百八十三年內,這臨漳城中的百姓,可也是沒少害人的?!?/br> 祁嬰的腦海中浮現起浮云館的滔天大火,如今想到的時候,后背儼然是已經出了汗。 一百八十三年。 又是一百八十三年。 祁嬰暗自出神,“一百八十三年前,臨漳城,為什么是空的……” 清音還以為祁嬰是問她,應道,“這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娘親告訴我的。如果你想知道,等到了漳曲堡,你可以親自問問我娘親?!?/br> “不過,如果你要是想傷害我娘親,那她就一定是不會告訴你的?!?/br> 清音斬釘截鐵的說著。 眼看祁嬰他們這一行人是一定要去漳曲堡的,那清音也就只能夠盡全力的讓祁嬰他們不對漳曲堡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漳曲堡不同于臨漳城,不光山好水好,連人也是好的,妖也是好的! 蘇樂想起浮云館一事,問道,“你為什么要引誘這些人去浮云館?” 清音撇嘴,嘟囔著,“這怎么能告訴你?!?/br> 祁嬰:“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引誘這些人去浮云館?” 清音思量半晌,“能?!?/br> 蘇樂:“……” 蘇九晨:“……” 這種時候,祁嬰有一種迷之優越感。 到底還是妖界同仁對他比較有認同感??! 清音坐在了床榻上,側著身子注視著祁嬰。 清音十分有江湖道義的說著,“俗話說,盜亦有道。我們這種做妖的,除去些許奇葩之外,可沒有平白無故害人的道理?!?/br> “我引誘過去到浮云館的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br> “心生歹念,其天必誅?!?/br>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天,每個人都是天?!?/br> 祁嬰對清音刮目相看,她小小年紀,竟然能夠說出這番類似于‘禪道’的話,這出乎他意料的。 到底妖還是比人要來得有優勢的。雖然和人相比,妖就是異類。但是妖類向來比人類聰明,清音小小年紀不過三歲,可三歲的清音智商可相當于正常人類的十幾歲。 祁嬰笑道,“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可以拔刀相助,都可以替世界做些貢獻。但是,清音,這個世界,本就有自身的秩序。你才三歲,戾氣太重,不是好事?!?/br> 清音立即辯解,她委屈著,“不不不。哥哥,你誤會我了!” “其實瑤池帶本來就需要人的精血來滋養,我只不過是為了滋養瑤池帶,從而順便替天行道而已?!?/br> “相比較于殘害無辜百姓,我倒是更喜歡去殘害一些鷹視狼步、五毒俱全的人之奇葩?!?/br> 站在妖的角度上,清音這么說…… 似乎并沒有什么毛病。 清音:“因為那樣,更有挑戰性?!?/br> 祁嬰:“……” 祁嬰當初穿越到小妖身上的時候,也是一路升級打怪上來的。 若說手上真的一點鮮血沒沾,那是不可能的。 成為妖尊之前,他手上沾的鮮血,都是惡者的鮮血。 成為妖尊之后,他的手上也沾了修仙者的鮮血。 妖界和修仙界三次大戰,各自損傷無數,死在他手上的,也是不計其數的。 祁嬰不敢說,也不會去說,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修仙者都是惡者。 蘇樂道,“萬物皆有靈,有靈者,方可選擇善惡。善惡無絕對。清音,你記不記得浮云館外有一個三十歲左右,衣衫襤褸的男子?” 清音點頭,“當時,他遞了兩個火把過來?!?/br> 蘇樂道,“他并不是有意的去往浮云館扔火把,他只是為了自保,才會跟隨大流。如果他不參與這場扔火把的行動,那么,對于這所謂的‘大流’而說,他就是異類,就不是一路人?!?/br> “他下意識的遞了兩個火把給我們,這是他還留有善的表現。只不過,他早就已經麻木,已經無意去區分何為善、何為惡?!?/br> “清音。你能說,他就是你口中‘鷹視狼步,五毒俱全’的人么?” 清音被蘇樂的話給問住了。 緊接著,就是一頓沉默。 蘇樂到底是出身洛書宗,不愧為洛書宗的仙宗。相比較于祁嬰那套‘秩序’的說法,顯然,蘇樂這一套說教,要來得令人深省的多。 清音思慮半晌,腦子里沒個究竟。 她蹙眉,“你們這些人,說話還真是一套一套的?!?/br> 祁嬰沉默著,若有所思。 慕時,相傳死于百年前的伏妖之行。又相傳他已入妖?,F在,清音又說慕時是死于臨漳城內的暴亂。 祁嬰不由疑惑,“慕時如果真的死于臨漳城內的暴亂,那慕時和臨漳城又有什么關系?” 清音這回卻是遲遲不肯回答了。 她站起來,挺身,“不把這鎖妖絲解了,我可再也不告訴你們任何有關于慕時的事情了!” 蘇樂神情淡淡,伸出手,清音身上的鎖妖絲就自動的收回,好生的待在了蘇樂的衣袖里。 清音終于是暢快了! 她在房間內活動著筋骨,“慕時是出自臨漳城的。他是當年門閥世家中,少有修仙的。當年的事情說來也奇怪……” “我娘親曾提及,慕時在收到修仙之人的求救信后,趕到臨漳城?!?/br> “一日,臨漳城內妖氣橫行,萬妖齊聚。我娘親是這一代有名的花妖,道行高深??蓳f,她至今都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當時到底是為什么,這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臨漳城?!?/br> “一虎難敵群狼,慕時當時就是被這群豺狼之輩給折騰的半死,后來,估摸著慕時也是在這場暴亂之中死了的。幸好,當初和他隨行的孩子被我娘親給救了。我娘親是心善之人,暴動后,她轉手就將那孩子給送回了乾坤宗?!?/br> 祁嬰沉默。 蘇樂沉默。 蘇九晨迷茫。 祁嬰問道,“你口中的那孩子,是不是就是乾坤宗的仙宗,慕茗?!?/br> 清音點點頭,不以為意,“是叫這個名?!?/br> 祁嬰:“……” 箏月在外頭嚷嚷著,跋扈。 蘇九晨聞聲走了出去,只看見箏月正拎著那店小二的衣領子。 箏月怒著,“還敢下藥!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做秋衣!” 店小二忙不迭的擺手,怯聲,“不敢了不敢了。我這皮不適合做秋衣?!?/br> 蘇九晨溫聲,“箏月?!?/br> 箏月這才是松了店小二的衣領,小跑到蘇九晨身旁。 她挽著蘇九晨的手,“小師父,這個人竟然在我們要吃的飯里面下藥!幸好被我發現了?!?/br> 這一臉求夸獎的模樣,實在不能太明顯。 蘇九晨無奈,理了理箏月的碎發,“扒皮這件事情不應該你來做?!?/br> 店小二:“???” 難道蘇九晨的意思是——扒皮的事情應該他來做么?! 蘇九晨輕聲笑了,“這種事情,太過殘忍。你是一個不諳世事的純真小姑娘。以后,不要再想著用皮囊做秋衣的事情了,好么?” 箏月一臉懵懂,迷茫的點點頭。 箏月心理: 小師父夸我了誒! 小師父夸我是個純真的小姑娘! 小師父是不是喜歡我! 店小二心理: 不諳世事?純真? 罷了罷了。這個男人眼瞎就眼瞎吧??倸w,他現在是不用被這個惡女給欺負了! 蘇九晨繼續道,“那樣的秋衣太丑?!?/br> 店小二:“……” 正可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店小二正準備撩起衣袖和蘇九晨理論的時候,又是對上了箏月那一雙凌厲有殺氣的眼睛…… 罷了罷了。 忍是人類美德。 箏月見這店小二終于消停了,這才是認真的去思考了一番蘇九晨說的話。 她鄭重,“嗯,小師父,你說的話的確是有道理的!那樣的秋衣貌丑,定是極其不配我的!” 蘇九晨往店小二所站著的方向走了去。 他轉身,對著箏月又說,“你先進去吧。祁嬰師叔的房間里有個孩子,你要是陪她聊天,肯定是能解悶的?!?/br> 箏月停下腳步,“那你呢?” 蘇九晨:“我去把這個害群之馬給扔出去?!?/br> 箏月眼睛一閃,“我能旁觀么?” 店小二連忙轉身往身后一跑,大喊著,“不用您扔我!我自己滾,自己滾就成!” 箏月嘆息著,“看來,是旁觀不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