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欠揍的毒醫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絕美狐貍愛撒嬌,禁欲主神不經撩、我能無限收妖獸、夾在雙家主間的我不做人了、小世界bug是我媳婦[快穿]、武凌九霄、于春日熱吻、帶著美貌贅婿發家致富、誰說大師兄是反派(重生 修真)、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柳書意在跟隨望雨過來之前,并未想到陳云洲的寢殿中會有如此多之人,等到了門外,聽見里面鬧哄哄的談話聲,再想回頭已來不及。 望雨先她一步徑直入了殿中請安,隨后身子一側將她讓在了眾人面前。數道視線立時投了過來,被人打量的不適感令柳書意瞬間僵直了脊背。 她手指掐了掐掌心,款款蓮步上前,盈盈屈膝下拜。 心中所有的忐忑和不安,卻都在邁出這一步時化為了風平浪靜。 因為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探究,有漠然,卻沒有一絲令她作嘔的yin邪與惡意。 只除了……柳書意借著行禮的動作,用余光微微瞪了一眼裴落青。 男人的目光自她入殿時起就牢牢的釘在她身上,使她后頸發涼,如芒在背。 裴落青手按在季辰的椅靠上,眼眸一錯不錯的凝著柳書意,初時的驚艷過后,隨之而來是nongnong的不快。 誰給她選的這衣服?因著那位的喜好,宮里的穿衣風格最是孟浪放肆,讓她如此穿著前來見駕,實在是對她太過輕慢無禮。 還有這些家伙,看看看,還在看! 大將軍面無表情的掃過周圍這群男人,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捆起來丟出去: 宋刺史年紀大了,可以放過;謝副將懼內,諒他也不敢放肆;毒醫只看了一眼就避嫌,很好……最后刀子似的眼風掃向季辰,雙眸不善瞇起。 季辰在昨日拯救毒醫一戰里傷了腿,得殿下體諒,此時是殿中唯叁有椅子可坐之人。但他對面就是笑瞇瞇的老刺史,哪里敢真將椅面坐滿,只屁股挨著邊緣坐的老老實實,此刻被裴落青一瞪,差點兒就從椅沿上滑下去。 他要是還感覺不出來他家將軍現在心情極差,那就妄為裴家軍排行第一的貼心副將了! 季辰趕緊收回視線,整肅面容,眼觀鼻鼻觀心默念阿彌陀佛。 蒼天作證,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誰能想到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柳小姐能獨自一人跑去救了太子殿下呢?聽侍衛們八卦還是和殿下同車而歸的,要知道,殿上那位金貴主子上一個近身的異性,還是沉公子養的那只拖槍掛印的小母貓呢。 再加上自家將軍那點子路人皆知的心事,不由更讓他好奇柳小姐到底有什么本事,才一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見季辰老實了,裴落青滿意頷首,又轉頭去看殿上那位,臉色頓時一黑。 陳云洲眸光明潤羞澀,臉頰微透薄紅,正溫柔的看著柳書意目不轉睛。 裴落青眼中越來越冷,沉聲道:“殿下?!彼睦镱^總有種莫名的危機感,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已在他缺席的那一夜里發生。 陳云洲如夢初醒,以手成拳輕咳幾聲,掩過了自己的失態。 旁邊宋謹堂宋老刺史圍觀著幾位年輕人的眉眼官司,捻須微笑:“此事當真是玄妙呀玄妙……” 謝楮湊到宋謹堂耳邊壓著嗓子說:“宋大人,求您別這么笑,太惡心了?!?/br> 宋謹堂:“……” 柳書意自然也看到了陳云洲傻乎乎的目光。 她心中不由感嘆:昏庸的老皇帝,草包的二皇子,幼稚的齊王爺,現在連太子殿下也是這么個病弱羞澀的模樣,我大陳皇室,還有靠譜的人嗎。 望雨見太子殿下咳嗽,忙上前替他倒了杯養身的溫茶,陳云洲接過抿了一口,冷了冷臉上的熱度,才緩緩開口:“你們,吵完了?” “沒有。殿下,這毒醫根本——”謝楮指著在椅子上沒個正形的毒醫洪亮出聲,卻被宋謹堂一拐子戳到了肚皮上,只是他沒事兒,宋老刺史反而差點脫了臼。 陳云洲:“……孤先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柳姑娘,孤的救命恩人,以后你們見到她須謹慎尊重,不可無禮,若姑娘有求,你們也要盡力相助?!?/br> 眾人紛紛向柳書意行禮,宋謹堂臉上的褶子里都堆滿了笑容,舉起袖子一揖到地:“柳姑娘救了殿下,便是我等的恩人呀!” 柳書意忙側身避過,口道不敢。宋老刺史心說有什么不敢的,就照殿下這態度,以后這位少不得就是個嬪位以上的造化。若是他知道陳云洲已經將太子妃之位都給許出去了,只怕要嚇得當場坐在地上。 陳云洲又對望雨道:“給柳姑娘賜座?!?/br> 望雨掃視殿中一眼,沒有旁的椅子,得去偏殿拿,陳云洲見狀說:“不如權且先坐孤這……” 裴落青大手一攔,軍靴磕了磕季辰的椅腳:“還不起來?!?/br> 季辰早就如坐針氈,“呲溜”一下站起來躲到一旁,柳書意推拒不得,被望雨拉著手按在了椅上。 陳云洲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毒醫,繼續他們之前的話題:“夏先生請放心,尊夫人孤一定會盡力派人救回。既然那群人有求于你,想必不會對尊夫人無禮?!?/br> 夏故淵似乎對周圍的吵鬧聲全然懶得理會,只沒骨頭似的癱在椅中,手指抵住額頭,將自己掩在陰影里。聽到太子殿下發話,才冷哼一聲放下手,抬眉看向陳云洲:“還用你說?要不是知道我娘子身上的蠱蟲無恙,老夫現在會坐在這里和你們廢話扯蛋?” 柳書意這才有機會看清了這位傳說中的毒醫,夏故淵。 按照前世沉墨書的說法,毒醫夏故淵如今應是四十幾歲,他雖自稱老夫,然而實際容貌看著卻不過叁十出頭。膚色青白冷硬,透出一種僵死感,面目卻生的十分妖孽美貌,斜靠在太師椅上傲慢不屑的一抬眼皮,那表情,讓柳書意無端的生出一種熟悉感。 嗯……就,很欠揍。 “你——”見夏故淵如此無禮,謝楮又要發怒,被陳云洲揮手阻止。 “你什么你?”夏故淵撐起身子看了一眼謝楮,又盯向季辰,“要不是你們出來礙事毀了我的毒陣,珠兒會被那群廢物抓走?難道你們不該為此負責,將我娘子救出?” 柳書意心想,前世里你可是跟你娘子一起都被那群廢物給抓走了…… 這卻是她不清楚詳情了。前世是衛長秦親自出馬,夏故淵自然無力抵抗,今生卻只有屠七帶著一個生部的屬下,以夏故淵的本事還是足夠自保的。 陳云洲道:“這事確實我們的失誤,但季辰也是一片好心,望夏先生能原諒他這回。孤會為此負責,也請夏先生稍安勿躁,待追蹤的人返回我們即刻就前去救人?!?/br> 夏故淵又是一聲冷笑,臉色卻好看了些許:“看在你乖覺的份上,老夫也不妨直說。你的毒我看過,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壞消息,另一個也是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br> 都是壞消息,那還有什么好挑的?陳云洲輕掃一眼柳書意,心中微澀,道:“夏先生直說便是?!?/br> “那好,老夫就直說了。第一,此毒具體是什么老夫還待研究,但老夫可以確定,它是禹荒族大巫所下。她們歷任大巫皆是出自皇室,因此想要完全解毒,必須找到皇室血脈,或許還有幾分機會。只是禹荒族的皇室在當年就已經被你們屠戮干凈,現在想要解毒,是萬萬不可能了?!?/br> “老夫倒是可以配藥替太子殿下壓制毒性,只是我的藥你們也知道,七分毒叁分醫,吃了這個藥以后太子可以行動如常,只是壽命折損極大,恐活不過叁十。不過,倒也夠你留個種當幾年爹了?!?/br> 毒醫的臉上露出了個極其嘲諷的笑容,他雖是陳國人,卻久在江湖,對這些朝廷權貴全無好感:“這可是你們皇家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br> 陳云洲慢慢收緊了扶住臥榻欄桿的手指,好一陣后,才緩緩說道:“那第二個壞消息呢?!?/br> “第二嘛,這壓制的藥卻也不是隨便給的,其繁雜程度除了我世間絕無第二人能制。除非你們將我娘子毫發無損的救出,否則要老夫制藥,想都不要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