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入侵失?。ǘ?/h1>
“好了?!?/br> 經過半個時辰的吸附風刃,池暮仿佛被一柄重錘擊打在胸口,幾乎背過氣去,他一個倒仰翻了出去,一直撞在背后的冰棺之上,滿眼都是金星。 他和男人一起躺在了冰棺上。 “暮兒,謝謝你?!蹦腥说恼Z氣有點哽咽。 池暮聽見面前的人這么稱呼自己,那些多年前的記憶再次如云浪般翻涌而起,這樣稱呼自己的只有老一輩的王族成員們。 池暮對眼前的人越來越好奇了,他在男人打坐調養的時候,趁機出手,想扯下金面具,但是無奈男人的反應實在太快,直接用指尖夾住了池暮伸來的手。 “你到底是誰?”池暮問。 “以后你總會知道的,反正我不是你的敵人?!蹦腥嘶卮?。 男人每次說話時,都故意改變了腔調和語氣,池暮根本無法通過聲音來判斷他是誰。 “我該走了,從這道門一直往外走就到了陵園了,然后你就能回去繼續做你的神王了?!贝髦婢叩纳衩啬腥嗽拕傉f完,就變成了一團火焰向外竄去。 池暮起身也化作火焰之身,飛速追去。 但是追到了出口,就不見蹤跡了。 池暮站在陵園里,外面是冷霧彌漫,潮濕的氣體沿著他暗紅色的盔甲像游蛇般游走,格外的冰涼。 他沒有多想,回頭看了眼背后,來時的路已經消失在了霧氣里。 陵園里藏著太多的機關和秘密。 他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感慨一聲,向著火神殿飛去了。 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寧,或者說是愧疚,身在火神谷之內,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帶去的那七萬族人。 他思緒被箭雨擾亂,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族人們解釋清楚。 是自己帶著他們踩進風神谷的土地,說要給他們榮光,帶他們回故鄉。 可是現在呢,再看看自己臉上那道沒有愈合的箭痕,他十分的后悔。 如果再計劃的詳密一點,也就不會中了左無心的埋伏。 此刻霍青站在火神殿前等著池暮歸來,他一身黑色的袍子,看起人有點憂郁,或者蒼老。 人老了,總是會因為很多事情產生情緒,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似乎無所牽掛,但是其實內心里在擔憂的東西越積越多。 池暮落在了霍青的邊上,他看著霍青時,眼神在閃避,因為這次戰爭他是那個逃回的失敗者。 老人當然理解池暮的愧疚,他勸慰著說:“神王能回來,已經是萬幸了,我們會有機會拿回風神谷的?!?/br> 對比出征前在校場時那驕傲的池暮,很臉上滿是自信的年輕人,此刻的池暮顯得失落多了。 “還有人,有人逃回來嗎?”池暮自責地問著,現在能補救的就是將那些士兵的親人們都好好善待了。 霍青點點頭,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看起來那么憂傷的笑容,他說:“有兩萬士兵趁亂逃了回來?!?/br> “趁亂?” “對,士兵說有人在他們昏迷的時候,開啟了耀世之蓮,打退了風神谷想要來清理戰場的守軍?!?/br> “是誰?”當聽見耀世之蓮這四個字的時候,池暮的內心感到非常震撼。 要知道,池黎已經死了,那就只有火神谷的長輩一代中才會有人能使出這招了,可是那一代人幾乎都已經死盡了。 霍青知道池暮內心已經變得非常驚訝,就像受驚的野獸,難以平復下來。 據逃回來的士兵描述,在最后的時刻,天空中墜落一朵朵白色的蓮形火焰,綻放在土壤里,將那些手握長戈的鮫族士兵統統都嚇得不敢靠近。 僵持了一會,那些白色的火焰隨即在泥土里瘋狂生長,就像雨后的植物,長滿了寬闊的兩丘之間。 隨著耀世之蓮開啟,空氣的溫度也在上生,那些迷香的效果漸漸被熾熱的溫度所擊敗,大軍從迷迷糊糊中站了起來。 而就在那時候,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棕甲男人就高高地立在空氣中,眼中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火海。 他朝鮫族的大軍獨自飛去,身邊圍繞著無數火焰,白色的火焰也隨著他的殺戮,快速蔓延,將靠近的一切事物燒成灰燼,包括所有鮫族的士兵。 那種慘烈的景象只要看一遍,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點白色的火焰落在身上,先是愧甲會逐漸燒黑掉落,然后繼續侵蝕著皮膚下的血管,那些油脂正好提供了火焰的燃燒。 轟轟烈烈的大火就這樣將那些活生生的人燒成了灰燼,凄厲的喊叫聲,逃亡時相互踐踏的辱罵聲,一時間籠罩其上。 男人問火神谷的大軍,神王在哪? 他們之間有人看見池暮被風神谷的士兵拖走了,便指了指風神殿的方向,男人就立刻化成火焰而去。 在路上,他看見了帶走池暮的那些人,當那些士兵注意到男人的存在時,都已經變了黑色的灰燼,灑在空氣里……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霍青從池暮的臉上能看出他已經見過了這個救他的人。 池暮無奈的搖搖頭說:“他是救了我,但是沒有告訴我身份?!?/br> “耀世之蓮你的長輩中,有幾個人會用?”霍青問。 “我的父親,還有兩個叔父,都會用?!背啬夯卮疬@個問題的時候,想起了陵墓那座空的冰棺。 內心中十分的不安,難道救他的是自己的父親,可是為什么他不敢摘下面具呢? 況且那個男人和父親的體型和聲音都差別極大。 空氣里一陣海耀花的香味撲鼻而來,一切的謎題讓兩個站在火神殿門口的人,久久難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