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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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出租車里,林嘉月的一顆心不知道為什么跳得厲害,她這次忽然回家,也沒有提前給mama打招呼,為的就是突然抵達,然后看到最真實的一面,雖然mama說自己已經跟爸爸和好了,但林嘉月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mama有可能是為了讓她安心才故意那樣說的,再加上噩夢的驅使,林嘉月就這樣匆匆忙忙做了決定。 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車子已經抵達別墅家門前。 林嘉月付完錢下車,院子里果然沒有??堪职值能?,看樣子不在家,更加大膽地往里頭走。 貓著步子悄聲走進客廳里,放眼望去,屋里一片寂靜,又看向不遠處的餐廳,上面還擺著飯菜,似乎沒怎么動過,也沒人收拾,林嘉月心里起了疑惑,詢問起一個家里的阿姨。 我媽在家嗎? 太太剛剛還在那邊吃飯呢,聽見您回來的動靜后便回了房間。 果然有事! 想到這林嘉月立馬奔到一樓主臥室門前,敲了敲門詢問mama在不在里面,沒人回應后強行將門給打開,可能是mama忘了反鎖,林嘉月就這樣直接進去了。 進門看到的一幕是,mama坐在梳妝臺前,神色緊張。 因為林嘉月先前干過類似的事情,所以立即聯想到了什么匆匆忙忙上前,媽,你在做什么呢? 周虹沒敢和她直視,眼神躲躲閃閃四處看:媽沒事。 沒事你為什么聽見我回來就急急忙忙進屋化妝。 我不知道你回來了。 媽,你看著我。林嘉月嚴肅道。 周虹還是低著頭,無動于衷。 媽,你看著我!林嘉月加大了音量,微微有些生氣。 迫不得已,周虹抬起頭來,林嘉月覺得看得不夠清楚,直接說:媽,你先閉上眼睛來。 周虹有些猶豫,但知道眼下再如何隱瞞也瞞不住,只好無奈地閉上眼睛。 這時,林嘉月拿起自己的手機來打開手電筒的燈,然后照著mama的臉仔細查看,淤青,紫青的部位斑駁可見,而且還不止一處兩處,仔細檢查一遍,全臉都無一幸免,讓人頭皮發麻。 林嘉月看完直接倒吸一口涼氣,氣得渾身發抖:這是誰干的? 周虹搖搖頭,有意隱瞞:嘉月,不是誰,沒有誰,是mama不小心自己弄的。 我不信,自己不可能弄成這樣。頓了頓,林嘉月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是他嗎?是爸爸嗎? 周虹閉而不語,別過臉去搖搖頭:不是他,跟他沒關系,嘉月這件事情你別管。 不行,媽,我是你女兒,你現在受了傷,我怎么能坐視不理??吹絤ama的模樣,林嘉月忍不住說:你不說是吧,那我親自找他說理去。 嘉月。周虹一把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沖她無比艱難地搖搖頭。 林嘉月也十分痛心,她難以相信爸爸居然會做出這種傷害mama的事情,她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所以 對不起,mama,我不會白白看著你挨打。說著,林嘉月抬手推開了mama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嘉月!周虹急急忙忙追出去,她是自然不能看著嘉月去和她父親決裂,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不到萬不得已,周虹不想撕下最后一層窗戶紙。 周虹感到前廳,意外看到楊正誠與嘉月在院子里碰面。 楊叔叔,你現在怎么在這。林嘉月驚訝問。 看到她的一剎,楊正誠有意掩藏手上的東西,將它藏于背后。 不過這個時候的林嘉月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伸手掰過對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搶了過來,只見袋子里全是各種跌打損傷的藥膏,藥油等等。 你是知道的?林嘉月抬頭問。 楊正誠有些無奈,下意識看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的周虹。 林嘉月也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那邊的mama,鼻尖一陣酸澀,眼眶微紅問:連楊叔叔都知道,是不是我今天不回來,媽你就不打算讓我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是不是就這樣讓它過去了? 嘉月,mama不是有意要瞞你。周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楊正誠也忍不住說:嘉月,不讓你知道是有苦衷的。 林嘉月搖搖頭,不相信,不相信有什么苦衷,她只知道,現在爸爸打了mama,她怎么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倘若爸爸對自己冷暴力是責怪她和徐瑞甯相戀,但對mama動手,就完全沒有理由,林嘉月也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這件事情。 一滴清淚從眼睛里掉出來,林嘉月怔怔地望著mama的方向,母女倆距離間隔十來米。 媽,你實話告訴我,爸爸是不是不止這一次對你動手了。 周虹趕緊搖搖頭否認。 林嘉月還是不相信,他到底打了你幾次? 在林嘉月的緊緊逼問下,周虹最終承認下來:就一次,嘉月,真的就這一次,你爸喝了酒,心情不好,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好不好? 不好。林嘉月咬牙切齒,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胸口劇烈起伏,喝酒心情不好都不是他動手打人的理由,我這就去找他! 轉過身去,林嘉月忽地頓住腳,抬頭看向楊叔叔,楊叔叔,你帶我過去。 楊正誠露出為難的表情,下意識去看周虹的臉色。 林嘉月知道,只能靠自己了,沒等他們說話,一個人氣沖沖地出去。 嘉月!周虹急忙追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楊正誠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去攙住她。 周虹急得甩開他的手,忙說:你看著怎么也不攔一下啊。 此時楊正誠垂下眼眸,道出一句內心深處的話:我沒辦法攔,因為我和嘉月一樣的心情。 周虹氣得不想理他,甩手回屋。 林嘉月一路跑得很快,出小區后便趕緊到路邊打車,上車后便直奔爸爸的公司所在地。 她的心砰砰砰跳得厲害,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太過生氣。 在車上的這段時間里,林嘉月忍不住回想起過去的種種和諧溫馨的畫面,想到爸爸寵愛mama,寵愛自己時候的模樣,現在為什么卻像變了一個人。 心里越來越難過,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掉下來,心臟也跟著一抽一抽的難受,她曾經那么敬重的爸爸,現在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令她討厭的爸爸。 哎,又是姑娘你啊。 巧合的是,林嘉月又碰見了那次載她的司機,林嘉月趕緊擦擦眼淚,不想太丟人。 是面試失敗了吧?沒關系,還年輕多試試??赡芤驗樗朔サ氖悄彻景?,所以被司機認為她是在面試。 來自陌生人的關心都覺得好溫暖,然而她卻和曾經最親密的父親,關系形同陌路。 她勉強破涕而笑,也不想多解釋什么。 很快,車子抵達父親公司樓下,林嘉月坐在車里頭仰望那棟高樓,莫名覺得膽顫。 這時,司機師傅回頭對她說:閨女,加油啊,這次一定會馬到成功的。 林嘉月禮貌地笑了笑,付錢下車。 正值中午,公司里有職員進進出出,有剛吃完飯回來的,也有剛出來去吃飯的,有端著咖啡談笑風生的,也有急急忙忙趕時間的,林嘉月站在那里發愣,記憶又將她帶回了過去。 那時候她不過三四歲,吵著鬧著一定要讓爸爸帶她來公司玩,望著眼前的階梯,她現在都還能想到當時自己走了兩步便不肯走,嚷嚷著撒嬌讓爸爸背,結果爸爸真的什么也沒說,順從蹲下身將她背起來走。 想到這些,眼淚不禁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那個時候的爸爸,還是慈祥溫順的爸爸,還是視她為心尖寵的爸爸。 如若一開始沒得到過溫情,那即使后來冷淡,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痛。 正是因為嘗受過,所以才覺得心如刀絞,無法接受。 咬了咬牙,林嘉月捏緊拳頭大步走上臺階,這口氣她咽不下,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討個說法,即使那個人是父親。 因為知道父親的辦公室在幾樓,林嘉月一路進去幾乎不需要指引,不過人剛到前臺便被攔了下來,看到新換面孔的前臺,林嘉月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小姐您好,您是要找誰? 我來找我爸。林嘉月頓了頓,面無表情說:你們董事長。 前臺女生有些訝異,過了會有個老員工過來處理,林嘉月這才順利被放行。 走進電梯后,林嘉月直奔目的地樓層,絲毫不拖泥帶水。 出電梯后,林嘉月又直接前往父親所在的辦公室,然后又被秘書給攔了下來。 是林小姐呀,好久不見,您來找林董嗎?他現在去開會了。 林嘉月停下腳步: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對方不好意思笑笑,快的話可能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慢的話也有可能三個小時四個小時,要不您先坐著等會,我給你沏杯茶。 不用了,謝謝。林嘉月顧自走到一旁的會客廳坐下等候,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今天怕是趕不回去上課了,沒辦法,現在手頭上的事情更要緊,如果不解決掉,她也上不好課。 就這樣坐著等啊等啊等,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過去了,秘書jiejie有些過意不去,還是敲門給她送來了熱茶水,林嘉月道聲謝謝接過,因為口渴一口氣喝掉了水,然后繼續等待。 在等待的過程里,她腦子里想了許多許多,甚至都在思忖著一會見到爸爸,第一句話該說什么,林嘉月雙手抓在膝蓋上,隱隱有點緊張。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 林嘉月抬頭看會客廳里的時鐘,發現它還是在運轉著的,時間沒有騙人,已經快到五點了,爸爸仍舊沒有回來,是不是已經聽到了她過來的消息,故意避而不見? 林嘉月不知道,也無法揣測。 這一整個下午里,林嘉月也不停地收到mama的消息,短信,以及電話,無非就是讓她不要沖動,趕緊回去,不要在爸爸公司里鬧事,不過林嘉月一一沒有回復,她鐵了心,十頭牛都拉不回去,況且做壞事的是爸爸,她們憑什么心虛。 到了平時的放學時間,徐瑞甯的消息也跳進了手機里。 徐瑞甯:下課了嗎,我去接你。 林嘉月:那個,我今天有點事情,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 等了一分鐘,徐瑞甯都沒有回復,就在林嘉月以為她生氣的時候,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她趕緊緊張地接聽放在耳邊。 喂喂? 在做什么,下課了嗎? 下下課了啊。 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吃飯。 明明徐瑞甯是很平常的語氣,偏偏因為林嘉月自己心虛,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支支吾吾。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不是啦,其實是我今天和同學約好了一塊去聚餐,怕你吃醋,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說完這話,林嘉月便在心里一直抱歉,自己不是有意欺騙,但是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才能解決,她也不希望徐瑞甯插手,不想要任何事情都依賴她,麻煩她。 傻瓜,我哪有那么容易吃醋啊,只不過你在外面吃飯,要注意安全,最好別喝酒。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喝酒,結束以后會早一點回去的。林嘉月捧著手機說話,無意間看到不遠處的電梯打開,爸爸的身影從里面出來,遂趕緊對電話里的人說: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拜拜。 匆忙掛斷了電話,林嘉月準備從會客廳出去,看見爸爸的秘書也上前和他說了些什么,下一秒,他朝這邊看了過來,眼神淡漠。 林嘉月不由得心下一涼,時至今日,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種形同陌路的感覺,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 林佰懿似乎早已看穿林嘉月來的意圖,可能也是顧及到面子,他冷淡地開口:進去說。 正好林嘉月也不想當著外人面說那些事,于是跟著他一塊進去辦公室,順便關好了門。 進去辦公室以后,林佰懿先是大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倚靠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面對林嘉月。 怎么,跑來興師問罪給你媽伸冤來了? 當然,林嘉月既然今天敢這樣來,她也是不帶慫的。 你為什么要動手打我媽。 喝多了,不記得了。林佰懿隨隨便便的語氣想打發她。 林嘉月失望地搖著頭:爸,您是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以前那個和藹可親溫文儒雅的爸爸去哪兒了?